作者:怀焰
什么塞进身体……这真的不是在暗示吗……
这什么人,不对,什么怪啊!自己好心安慰他,他居然想着这些东西!
谢望潮此时却话锋一转,仿佛在哄小孩儿一样,声音低沉磁性:
“你放心,小触手被分裂出来时间很短,它根本来不及发展完整的自我意识,只是一点点小小的萌芽。它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是很开心的,它觉得自己保护了最重要的人……宝贝,你就是它最重要的人。也是我的。”
明怀鲤静静听着,一动不动被抱住,也不再挣扎。
这些话对现在的他来说,真的很重要。他自己都没想到,会对小触手的死那么介怀,明明他其实不喜欢那东西的。
可是……他为小触手流的泪,没有一丝虚假。他有些意识到了,自己可能真的有点母爱在身上,怪不得谢望潮老要他生蛋。
时间在黑暗中安静流淌,谢望潮温热的手掌在他背上,隔着衣服温柔地抚摸,是在宽慰他。
“宝贝……你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类。我愿意为了你,喜欢人类这个种族。你很好,你放心,我以后不会擅自弄出小触手这种东西了,我知道那些都会牵绊你的情感,让你为它们难过。我很喜欢你这样充满感情的心,你很柔软,我喜欢你爱着世界的样子,但是我不愿意你为这份爱而哭泣。我想让你笑,一直笑着就好,我会永远陪你。”
明怀鲤听得很震惊。震惊于谢望潮居然把他的心思看得那么透,又震惊于谢望潮居然真的会喜欢这样的自己。
其实明怀鲤总觉得自己很软弱,因为感情容易泛滥,共情心理很强,从小看到有残疾的小孩都会哭。
但是他没有软弱的条件,整个家庭四分五裂,妈妈带着他离开之后又找了继父,他只是一个透明人,没有人在意他的软弱,甚至很多人因为这一点而欺负他。
长久以来,他按照社会要求的标准,给自己制造面具,把真正的自己藏起来,从来不在任何人面前暴露,也从不指望别人透过面具认识真实的他。
可是现在,为了小触手流下的眼泪不能作假,被抱在温暖怀抱中,被完全接纳的这种感觉,也不再是面具。
他感受到了,在一个怪物身上,他感受到了。
真正的,无条件的被接纳。
他觉得眼睛和鼻子都有点酸,但却不是想哭,而是……更复杂的感觉。
他再怎么样也没想到,有朝一日居然能和这怪物产生心灵的共鸣,有朝一日他居然会觉得,怪物比身边所有的人类更了解他,甚至是……更珍惜他。
这太不合理了,可是这种感觉,又太让人上瘾了。明怀鲤不由得往后退了一点,想要退出这太过舒适的怀抱,他想问你是不是在说谎,是不是只为了骗我才这么说,但他又不敢这么问。
半晌,他只喉头滚动,轻声说道:
“谢谢你。”
嗓音里带着一些不易察觉的沙哑。
谢望潮轻轻地笑起来,笑声像是小羽毛,挠着明怀鲤的心,叫他的心也像是水中,晃晃悠悠地动了起来。
谢望潮一边说着这些感人的话,一边手掌轻轻捏捏明怀鲤的手臂,搞得明怀鲤有点痒,不由自主动了一下。
明怀鲤一动,就牵一发而动全身,所有那些缠绕在他身上、腿上和手臂上的触手全都跟着动了起来。
他全身披挂着这些绵软的触手,紧紧贴着他轻薄的衣服,在他身上来回乱蹭。
明怀鲤本来就刚洗完澡,穿的是轻薄睡裤,又是夏天。
抱的紧了,有些生理反应,就有点藏不住。
谢望潮忽然间低低的笑了,笑声仿佛带着钩子,一下一下痒痒地挠着明怀鲤的颈项。
明怀鲤不由得吞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尽力保持着平静:
“你放开我啊。”
谢望潮却还是低笑,声线很是暧昧旖旎:
“宝贝……你爱我。”
明怀鲤:
“我哪有,你别太自恋!”
谢望潮凑过去,气息隔着很近的距离,在明怀鲤颈项轻轻蹭着,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一双灼热的唇瓣吻上那块皮肤。
他低声说:
“你的生殖触手出现了。”
明怀鲤:
“啊啊啊我没有!你放开我……放开!”
他脸爆红,立刻去推谢望潮,却因为对方腹部有伤而不敢下手,推肩膀又怎么都推不动,自己身上腿上都缠着触手……关键是,越用力,他整个人越热,越……
谢望潮笑得更加肆意,笑声沉沉的回荡在狭窄房间里,整个屋子都在莫名地升温。
猝不及防之间,谢望潮也伸出来一根特别的触手,碰到明怀鲤的下腹。
那感官非常明显,完全不可能认错。
明怀鲤仿佛被扔进水里的猫,猛地跳起来,全身汗毛都炸开了,尖叫一声:
“你,你不许!收回去!”
他一跳起来就看见了,谢望潮这个家伙,完全不知道羞耻为何物,正在大咧咧地展览他那粉嫩光亮的生殖触手,脸上还挂着志得意满的笑。
明怀鲤赶紧除掉一身的触手,飞快跑向自己的房间,猛的关紧房门,对门外大喊:
“你这个流氓!”
谢望潮失望又委屈的声音传来:
“宝贝,它只是很爱你,想出来看看你,这都不行吗?”
明怀鲤一时语塞,满脸通红,整个人躺到床上去,把脸埋进被子里,无声尖叫。
过会儿他站起身来,来到门口,透过门缝看出去,想看谢望潮走了没有。
只见谢望潮正低下头,对自己的生殖触手说话:
“好了,你回去吧,他不想看见你,我们下次再出来见他。”
生殖触手晃动两下,缓缓收了回去。
明怀鲤:
“……”
他一定是在演吧!好尴尬啊啊啊!
第25章 问话
第二天,明怀鲤根本没去上班,谢望潮请假在家,陪他好好休整。
谢望潮的触手分泌出一种特殊的黏液,可以快速治疗人体,他用触手把这些黏液给明怀鲤涂在背上,很快明怀鲤有些青紫的背就好了很多。
当然,涂的时候他的触手并不老实,总在明怀鲤背上乱摸乱贴。明怀鲤无奈又没办法,只能尽量不做出任何反应,不让对方的调戏得逞。
明怀鲤涂着一身黏液,抬头一看,谢望潮自己身上的伤口过了一夜就彻底消失了,腹部依旧是明晃晃的八块腹肌,丝毫没有受伤的迹象。
谢望潮笑着看向他:
“宝贝不用担心我,我说过了,我恢复能力很强的。”
明怀鲤这会儿趴在沙发上,眯着眼睛,白皙细腻的整个背部裸露着,上面涂满透明胶质,百叶窗里照射进来一道一道金色阳光,也把他的背部照得明暗相间。
“那你说……人类怎样才能杀死你?”
他忽然这么问。
“怎么……你想杀死我吗?”
谢望潮眉眼间有一瞬间的黑暗掠过,似笑非笑地回问。
“没有啊,随便问问,不想说就算了。”
明怀鲤偏头,移开视线,仿佛无事发生。
“宝贝,你也不想,让我们的孩子没有父亲吧?”
谢望潮走过来,一只手轻柔抚上明怀鲤的后颈,带着一点点力道,逐步收紧,将他的颈项握在手中。
明怀鲤的脖子没有细到一只手就能握住的程度,但谢望潮的手却可以变成触手。
那触手轻盈柔软地翻卷着,特意划过喉结,顺带轻触明怀鲤下巴上的红痣,随即卷成一圈,将整个脖子圈住。
仿佛一个黑红相间的项圈。
这项圈衬得明怀鲤脖颈更是修长白皙,更是仿佛美丽的人偶一般,任他予取予求。明怀鲤抬头看他,眼神复杂,可眼尾诱人的浅红和红痣的红一路延伸到颈部,被暗黑的触手遮掩品尝……这样的美景,只有他能享受。
想到这一点,谢望潮勾起唇角笑了。
“宝贝,你乖一点,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只有你可以亲手杀死我。”
这句话声音轻得就像梦魇,明怀鲤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震惊又狐疑,盯着谢望潮看。
谢望潮点头,俊美如神明的面庞带上某种奇怪的狂热:
“是的,只有你,我只会为你而死。”
时间和灰尘一起,在老旧陈设之间缓缓流淌,安静又沉迷,这间老屋是一片安静的湖泊,湖底沉睡着无尽的秘密,和无数密不可宣的情感波动。
有那么一瞬间,明怀鲤觉得有点儿感动,但很快,他只感受到彻骨的寒冷。
谢望潮把这种话告诉他,其实是……一种以示弱为名的威胁。在二人的博弈中,谢望潮永远占据着主动位置,他永远知道明怀鲤不知道的更多信息,永远把明怀鲤抓在手中。
但是……明怀鲤难道就没有自己的底牌吗?他想,他也是有的,至少他的心情和感情,永远属于他自己。
两人都默契地沉默着,对峙着。
恰好这时候,敲门声传来。
“屋里有人吗?警察,来了解情况!”
明怀鲤猛地瞪大眼睛,立刻爬起来穿上衣服。谢望潮也立刻披上一身人皮,又返回隔壁房间,找出衣服穿上。
明怀鲤去开门,谢望潮立刻站到他身后,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腕捏了捏,是暗示也是威胁。
明怀鲤喉结滚动,打开房门。
走廊里站着三男一女,前面两个高大男人穿警服,另外一男一女穿着普通衣裤,带着大包。
前面的高大男人之一说道:
“你好,可以进屋聊聊吗?”
明怀鲤往里让了一下,谢望潮却站在他身后没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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