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怀焰
“不可以!绝对不能再来了!”
谢望潮穿着围裙,肌肉完美,面容也丝毫没有他的憔悴,纯真地转过脸来,笑着说:
“我是说啊,等你吃饱我们再来讨论接下去的安排。你想什么呢?”
明怀鲤脸微微一红,转身刷牙,咕噜了一句:
“这不还是怕你乱来吗。反正都怪你。”
谢望潮接话:
“怪我怪我,怪我太喜欢你了,精力太旺盛,让你太累了。以后我会注意的,我的宝贝脆弱又精致,不可以玩太久。”
明怀鲤刷着牙,觉得自己真应该冲去给他一巴掌,但又觉得好像始作俑者是他自己……不是很占理。
三天前那时候,他到底在想什么啊!居然敢主动去亲谢望潮,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吗!
但现在火坑也算是滚进去了,他人也晕了又醒、醒了又晕,颠倒来回不知道多少次,疲惫得不想去计较什么了。
吃完饭,谢望潮收拾碗筷,明怀鲤在沙发上瘫着,电视机播放着肥皂剧,他看着看着就困了。
这个时候,谢望潮的声音忽然响起,甜蜜而温柔:
“宝贝,其实我还有一件隐瞒着你的事。你还记得吗,之前你问我为什么一定选中你,我说这件事以后再说。现在我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了,我会把这个问题的答案告诉你,只是需要你和我一起,再去一次孤儿院。”
明怀鲤醒过神来,反应了半晌才意识到这是什么意思。
两人最初相识,就是在孤儿院,这肯定不是巧合。那么现在,要解谜,去孤儿院是必须的。
明怀鲤抬头:
“可以啊,那什么时候去?”
谢望潮偏头,视线里似乎带上一些紧张:
“就……看你什么时候休息好吧,或者等你上班之后,找个周末过去也行,就像半年前那样。”
半年前。明怀鲤想到这个时间,只觉得恍如隔世。他明白,谢望潮是指两人刚在一起的那段时间,那时候两人就每周末都会去孤儿院做志愿者,救助了好几个小孩。
也不知道他负责的几个小孩,现在都怎么样了……这么久没见了,孩子们还记得他吗?
明怀鲤想起那些孩子,心口就软了几分,回答:
“要不就再过两天,等这周末我们一起过去。”
这两天里明怀鲤好好休息,不让谢望潮碰自己,也算平稳度过。谢望潮倒是还算听话,并没有趁着明怀鲤睡觉时乱来,说不碰就不碰,只在晚上给他当一个触手大床。
周末,谢望潮开车,明怀鲤坐在副驾驶,一同前往孤儿院。这个孤儿院建在老城区边缘上,周围都没多少居民,反而有大片的村镇农田,水稻鸡鸭一起乱跑,孤儿院孩子们有时候也会给隔壁农民帮忙种地,换取一些零花钱。
谢望潮开着车,在城市老街上静静奔驰,微笑着转头看明怀鲤:
“宝贝,跟我说说,你当初为什么会去这个孤儿院做义工?”
明怀鲤不太愿意回忆过去,他的过去实在不是什么好状况,但是这个时候……他看一眼谢望潮,又觉得有些话没必要隐瞒。
毕竟谢望潮已经算是和他最亲密的物种了,再说人类家庭那些事,谢望潮也未必能明白,也就是听听就算了。
于是他一边回忆一边整理,过了很久才说:
“当初我知道这个孤儿院,还是因为我家里的情况。那时候我爸妈刚离婚,我爸不想要我,就把我扔进孤儿院去,让他们照顾我,每月给几块钱伙食费。也就呆了两个多月吧,我妈妈知道这件事,就把我接出去了,我就再也没回来过孤儿院。到后来我去其他城市,再回来这座城市上班,又遇到公司去这家孤儿院团建,我就经常到孤儿院里来帮忙,也是因为习惯了吧。”
谢望潮没有回答,安静地往前开车,半晌又说:
“那你妈妈对你好吗?”
明怀鲤不太愿意说妈妈的坏话,但还是说:
“不算好吧。她那时候太忙了,要打两份工,还要养两个孩子,根本没空理我。我的继父是个畜生,不管家里,还会打我母亲,我会帮忙打回去,继父就连我一起打。再后来,我母亲就去世了,我从大学回去奔丧,她的棺材都是薄薄的一层,我用勤工俭学的钱给她买了新的棺材换上。”
谢望潮转脸看他,目光极度温柔,伸出一只手轻轻拍拍明怀鲤的后背,低声叹息:
“你好可怜。”
明怀鲤却笑了一下,虽然笑得挺难看的:
“也还好吧,后来我就工作了,回到这个城市,也和继父他们断了联系,日子一直在变好。”
说到这里,他有点停顿。遇到触手怪,到底算好事还是坏事?
谢望潮的手放在他背上,又摸摸他的后脑勺,带着温热的暖意:
“是的,你的日子会越来越好,有我在呢。过去的很多事情,就让它过去,现在的你就是当下最好的你。”
明怀鲤转过脸看他,眼底开始泛红,有点别扭:
“你什么时候成了鸡汤大师了?”
谢望潮没说什么,只是转过脸朝他笑着,深黑眼眸中盛满明怀鲤的面容。
很快,两人到达孤儿院门口,按照以前的程序签名、进入,以前的一位女老师热情招待他们:
“哎哟,你俩终于来了,我们的好几个孩子念叨你俩好久了!”
女老师说着,拉过来好几个正在厅里画画的孩子。这些孩子各有各的缺陷,有的先天性心脏病,有的自闭症,也有的肢体残疾,有的天生视力不好等等,有男有女,都怯生生的瘦瘦小小站在一边。
明怀鲤很心疼这些孩子,都是他以前来的时候认识的,现在半年过去都长大了不少。他和孩子们一一交流,拿来各种道具跟孩子们玩,又陪着孩子们吃饭、吃水果,谢望潮整个过程中就在旁边协助他们。
两个人和一群天真可爱的小孩儿们在一起,心情都好了不少,明怀鲤几乎忘记自己之前在车上说过的那些痛苦往事了,全身心沉浸在这种纯真的氛围之中。
院子里的桃花树,现在已经结了大大的果子。两人正在教其他孩子唱儿歌,院子里忽然传来一声呵斥:
“小虫!不许摘桃子!”
明怀鲤抬头看去,发现一个小男孩,正踮着脚去够桃树上的桃子,另一位年纪大很多的老师则过来呵斥他,可惜似乎收效甚微。
那小男孩不仅不听老师的,还三两下蹭蹭蹭地爬上树去,将一颗桃子摘下来,洗也不洗直接吞进肚子,在嘴里鼓弄半晌,吐出一颗桃核来,恰好吐到老师身上。
那老师气得大叫:
“臭小虫!你别叫我今天抓到你我跟你说!”
小虫做个鬼脸,转身从树上跳远似的,直接一蹦,弹跳到房梁上,顺着二楼翻进去,消失不见了。
明怀鲤震惊:
“这个小虫,弹跳力这么强的吗?这孩子以后能去参加奥运会啊!”
谢望潮却看着小虫消失的地方,若有所思。
第54章 小虫
“小虫啊……他是我们四个月前, 在孤儿院门口捡回来的孩子。”
年长的老师好不容易坐下来喝口茶,跟明怀鲤说起小虫,脸上带着怅然的神情。
“哦……原来如此, 怪不得我今天第一次见到他。”
明怀鲤说。
“我们这边啊, 以前经常有人故意把小孩丢弃在门口,指望院里收留,很多都是有缺陷的, 比如身体不好啊, 有先天病的啊。不过小虫这个孩子身体很健康,我们带去卫生所检查过了,没什么大问题, 精神也很好。要我说啊, 可能就是太闹腾了, 太闹腾了!”
老师说着面露苦色,明显吃了这孩子不少苦头。
“不过光是这个小虫倒还好,关键是……他来了之后,我们院里发生了许多怪事。”
老师压低声音, 说的时候还左右看看, 似乎很怕被人听到。
明怀鲤和谢望潮对视一眼, 倾身向前问道:
“都有些什么怪事?”
老师苦涩地咽下一口茶,神神秘秘地说:
“每天晚上啊, 我们院子里就会传来小孩子的哭声,还有各种奇怪的声音。很多小孩子吓得半夜睡不着,但是等我们到院子里看, 又根本看不见人影。这也就算了, 谁曾想没过多久,院子里的孩子一个接一个生病、出事。已经有两个小孩莫名其妙从楼上掉下去, 其中一个都摔成了植物人,我们报警也好,找医生也罢,都找不出问题。最近我们正在给各个楼层和房间装监控,就是怕再出这种事情。”
明明是大白天,听着这些东西,明怀鲤都觉得身上发寒,不由得又看向谢望潮。
谢望潮神色平和,听得也很认真,等老师沉默下来,他问:
“那你们有没有带小虫,去大医院检查过身体?”
老师一愣:
“没有啊,我们经费很有限,平时也只有孩子生大病了才会往大医院送,小虫一直身体很健康,没什么问题也就没去大医院。”
明怀鲤恍然大悟地看了一眼谢望潮,却又没说什么,有些话可能对普通人没办法说,只能尽量宽慰老师:
“没事的老师,一定会有办法的。”
那位老师想再说点什么,忽然听见楼上传来打闹声,立刻大喊:
“小虫!又在干什么!”
他都没来得及赔礼,就直接冲上楼去。
明怀鲤也跟着往楼梯口跑去,谢望潮立刻跟上他,两人爬上楼梯,到了孤儿院二楼,去查看上面的情况。
这栋孤儿院内孩子还挺多,什么年龄段的都有,有些已经十来岁,有些甚至不到一岁。二楼有一些房间是托儿所,另外一些是被开辟出来给十来岁小孩的单独小套间,其他部分都是4-12岁孩子们的集体宿舍。
小虫看起来是个五岁上下的小孩儿,身手极其灵活,简直像一只小野兽,此刻正在走廊里啪嗒啪嗒乱跑,老师追在他身后声嘶力竭地喊:
“你别跑了……啊!把人家阿花的头绳还给人家啊!这是干嘛呢!”
明怀鲤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老师真的太难当了吧!天天在这做极限运动啊这是!
谢望潮站在他身后,静悄悄地忽然冒出一句:
“你不觉得,这个小孩,跟我有点像吗?”
明怀鲤很震惊:
“啊?你小时候是这样的吗?”
他看着飞檐走壁、时不时鹞子翻身的小虫,看着对方龇牙咧嘴黑瘦的脸,实在没办法把他和谢望潮联系起来。
谢望潮却摇摇头:
“不是小时候。而是,我和他一样,都是怪物。”
明怀鲤又是狠狠震惊:
“你说什么?”
谢望潮指了指小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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