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黄粉
九方渡的惊讶一闪而过,嘴角溢出一声哼笑,眉梢轻挑:“好,任你欺辱。”
第97章 都醉了
卧房中,散落了一地的酒杯,倒下的酒坛,溢出来的酒水沿着地上的缝隙蜿蜒。
满屋的酒香,几乎要渗入两人的毛孔中。
椅子上,燕琨玉的腰肢被九方渡狠狠桎梏,连同整个人都在他怀中,炙热的吻铺天盖地而来,紧随着窒息感。
黑色的外衫丢在地上,沾满了水渍。
“唔……你说任我欺辱,这是做什么!”
燕琨玉气喘吁吁费力推开,好不容易挣扎,他一手捂着被嘬疼的唇瓣,一手捂住胸口。
在层层布料下,是一双为非作歹的手。
“讨回任你欺辱的报酬。”
这样的触碰让九方渡双目渐渐清晰了些,子母蛊相遇便会片刻恢复。
燕琨玉的轮廓浮现眼前,九方渡一刻也没移开视线。
那双红润的唇,还有眼中泛起的晶莹,想要逃开却仍被禁锢在自己怀抱中……
被压抑太久,独属于九方渡的掌控欲此刻肆意生长。
“可我还没有欺负你呢。”燕琨玉实在太醉了,说话有些反应不过来,只想着自己这样做就是要解开结契蛊了。
“是吗?那就当……你刺伤我两次的惩罚……”
九方渡声音低醇,单手托着燕琨玉的大腿将人轻而易举抱起来,径直往床榻上走。
床帷一层层落下来,遮挡了外面的烛光。
到了床榻上,也不知燕琨玉又哪来的力气。
他翻身跨坐在了九方渡大腿上,手撑在对方的胸口,双眼迷离,酒劲儿上来,更是神志不清。
“这样来双修。”燕琨玉一字一句,一脸正色。
“嗯,小心摔下来。”
九方渡嘴角噙着笑,虚扶着燕琨玉的侧腰。
他躺在床上,乌发散落,那张脸上冷硬,此刻却带着浓情蜜意。
燕琨玉哪有经验,看着已经躺好的九方渡不知该如何下手。
“先解衣。”九方渡‘贴心’提醒道。
“对对,多谢。”燕琨玉说着,手放在了自己的腰间。
两句话的工夫就将自己身上的额衣衫脱了个一干二净。
“你方才到底喝了几碗酒?”
九方渡低喘一声,全程看着,并不制止,眼前的画面愈来愈清晰。
在燕琨玉刚要俯首去脱九方渡的衣衫时,九方渡突然打断了他:“转过去。”
燕琨玉不知所以,喝多了的他却格外听话,也或许是因为身体内属于他和九方渡结契蛊的羁绊。
他慢腾腾地转身,便挨了一掌,紧接着那禁忌领地又被紧紧攥在九方渡手中。
“唔额!”燕琨玉吃痛,没忍住哼了一声,却没想到接下来那疼痛更加清晰。
他试图逃跑,却被抓住脚腕拽了回来。
“是我来主动,你先等一下,听我的。”燕琨玉还以为九方渡中了他下的药,试图命令对方。
奈何九方渡眼中已经猩红一片,已经无法配合燕琨玉演戏。
“我教你一次,玉儿。”
在燕琨玉再次软绵绵地发出反抗时,反被握住手腕,按在了背后。
而后九方渡俯首,舌尖缱绻,燕琨玉彻底服了软,倚在九方渡怀中,再不提主动一事。
“快……”
“我又不想解开结契蛊,为何要快。”九方渡盯着燕琨玉,开口道。
“快~”
燕琨玉眼前放起了烟花,摇了摇腰肢。
一面想要真切的快一点,一面是埋在心中的执念,解除他与九方渡之间的结契蛊。
酒香四溢,今夜,他们都大醉一场。
最后,还是燕琨玉先昏睡过去。
他抬手,指腹轻轻蹭过燕琨玉的眼角,就那么平静看着良久,眼底红了一片。
九方渡浸透湿毛巾,温热地贴上燕琨玉的身上,将人抱在怀中,擦去黏腻的汗,连同那泥泞之处都清洗干净了才算完。……
在燕琨玉醒来前,九方渡将昨夜关于两人的回忆模糊了。
燕琨玉醒来后就不会再记得自己还叫了他玉儿,也不会记得他炙热不舍的吻。
记得的只是自己配合了他完成了结契蛊的第一晚的双修。
第二日一早睁眼,燕琨玉确实感觉自己像是被打了一顿似的,他缓了一会,转头看向身侧。
昨晚真的成了。
此刻九方渡就躺在他身边,对方身上原本就全是鞭痕,刚刚愈合又撕裂开,看起来有些狰狞。
燕琨玉茫然了。
他只记得昨夜自己似乎说要在上面,那现在看来,他难道真的……可为什么那难以言说之处还是这么痛。
来不及多想,昨夜九方渡能与他行床笫之事,不过是因为自己下了药。
要是被知道恐怕不等结契蛊解除,九方渡便跑了。
要先走一步才对。
燕琨玉胡乱穿上衣衫,下了床榻一瘸一拐地便走,多一刻也没有停留。
可他忘了,这就是他的卧房,他能逃到哪儿去。
更没想到的是,燕琨玉一推开门,看到的便是站在院中的酸与。
那双眼沉沉看过来,情绪复杂,燕琨玉有一瞬间感觉到不妙的杀意,不过转瞬便消失了。
“酸与?你怎么这么早就出来啦。”燕琨玉只当做是错觉,走到酸与面前,却感觉到对方身上凉透了的冷气扑面而来。
他这才看到酸与发梢的雾气,不像是早起,倒像是站了一夜。
第98章 成锁
“你在这儿站了多久?”燕琨玉惊讶问。
“刚、起。”
“怎么眼睛怎么红,昨夜又去山上与那苍鹰玩上熬鹰了?”
酸与闻言垂眸,再抬头,问:“为何燕、又与魔头、睡在一起。”
燕琨玉脸上一热,他没想到酸与这般直白。
昨夜他醉了酒,现在回忆起来也记得不算真切。
他以为自己声音小了的,却没想到还是被酸与听到了。
事到如今,燕琨玉也不再隐瞒。
“我中了他下的结契蛊,不死不破,没有伤亡的办法只有这一个……我无法对他痛下杀手,是不是让你很失望?”
酸与瞳孔一缩,薄唇轻启,念念有词:“结契蛊……”
而后,燕琨玉细致地向酸与解释了结契蛊是什么。
酸与靠近燕琨玉一步,抬手替他拨开乱了的发丝:“魔尊对燕、如此舍得自己,燕会不会、与他、重归于好。”
“不会。”燕琨玉毫不犹豫道。
“听说、北岳山上有、散仙,或许有其他、办法。”酸与道。
可惜那本九方一族的秘册中并未提及其他解决的办法。
就连酸与所说的散仙和偏方他也一一问过,找过,最后都无疾而终。
燕琨玉暗暗地扶住自己的腰,且不说昨夜到底是谁上谁下。
这样做上一百日,双修虽有好处,可九方渡现在没有一点修为,就算有了修为,他疼得还是身体。
“我去找。”
燕琨玉还在想今夜该怎么办时,酸与突然转身,转瞬化作一只蛇鸟,向着山上的方向而去。
“酸……!”顾不得太多,燕琨玉先是给小屋设下凡人看不到的屏障,而后御剑飞行朝酸与离开的方向而去。
可酸与的速度,燕琨玉无法跟上。
在北岳山的密林中跟丢后,燕琨玉找了好几圈都不见鸟影。
知道酸与有意躲他,他无奈自己先回去了。
小石榴在院子里舔毛,燕琨玉走过去顺手摸了摸,那狐狸便缠上来。
燕琨玉蹲久了,某个隐秘处坠着疼,只好起身。
昨夜醉酒,头到现在还疼,燕琨玉一推开门,先是嗅到了菜香,却没看到人。
绕过屏风才看到紧闭双眼平躺在床榻上的九方渡。
他走近,半敞的窗照进来金色的霞光,落在床榻上。
燕琨玉清晰看到九方渡脸上脖子上自己昨夜留下的抓痕,他收紧了袖子下的手,不知昨夜他的药是否见效……
九方渡实在睡得太安静,燕琨玉想到今早看到的他一身伤痕撕裂开的模样,心中微动,抬手想要试探下对方的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