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都不会放过你 第78章

作者:一节藕 标签: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相爱相杀 甜文 轻松 玄幻灵异

无畏子说他手腕上的铜钱说是护身符可,说是鬼镣也可,人在上面施了法用来护身,可鬼也在上面施了法,用来束缚本人。

戴上这种东西,别说这一世,下一世,下下一世,永生永世都要被鬼缠着。

哪怕少年改了头也换了面,运气好投胎投个远地儿,不仅不在徐家镇了,甚至都不在这个省了,那鬼也能找着他。

镣嘛,是为镣铐,起的就是这个作用。

江橘白害怕无畏子说出什么“我来帮你解一解”这样的话,那对方可能真是过不了这个年了,所以江橘白匆忙付了钱,对方往他手里塞了张符纸。

“这个不要钱,你收下便是,过了这几年,以后你的日子比谁都好过,天子命!”

走下天桥,江橘白才发现一直牵着自己的手的徐栾不见了。

他慌忙转身,只看见身着喜庆的男女老少,顶着一张张如同画上人的喜气笑脸从远处涌来,从身边擦过,留下一个个黑乎乎的后脑勺。

一阵浸骨的冷意从远处的上空奔袭而来。

江橘白抬眼朝天桥上看去。

无畏子仍是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他手里端着一杯珍珠奶茶,用力地吸了一口。

在他的头顶,莫名聚集了一团黑雾,鬼祟蹲在他的旁边,黑洞洞的眼睛覆着一层森然的猩红,他正试探着朝无畏子伸手。

无畏子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眼忽然抬起,另一只手小心地放进了布包里,似乎实在掏着什么东西。

江橘白相信无畏子有跟徐栾来两个回合的能力,但对方此时此刻完全不知有徐栾的存在,徐栾在暗,无畏子在明。

光是无畏子用来反映的时间,就已经足够徐栾把他从天桥上丢下去了。

江橘白想要跑上去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少年几乎没怎么多想,他目光看着旁边一溜的美食小店,毫不犹豫“不小心”地推翻了已经放到了人行道上面的一口蒸锅,里边的滚水如喷泉般四溅。

“哎呀!你怎么回事?”店家被倒在地上的几层笼屉还有正锅滚水吓了一跳,本想骂人,可一想到是自己把炉子搭在了道上,这小男生看起来也不像是故意的……

“烫着没?”店家看见小男生裤子湿了一大片,“哎呀你这……”

江橘白忍着腿上的痛,他余光朝天桥上瞥去,徐栾消失了。

徐栾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少年身后。

江橘白能察觉到自身后而来的阴气,他刚刚也只是顺手赌了一把。

赌徐栾会在杀人和自己之间选择后者。

他有时候挺恶心徐栾的。

但不妨碍他很清楚自己在徐栾心目中的地位。

喜不喜欢的先不谈,对方至今为止还没上着他,就不会放着他不管。

-

少年挨了母亲一顿狠骂。

“怎么啦怎么啦,又惹你妈生气啦?”父亲也凑热闹。

吴青青给江梦华说了一遍后,江梦华也沉下脸,给了江橘白第二顿骂。

江橘白走进浴室,那滚水泼湿了他一大片,全都在大腿上,脱下裤子后,被滚水泼到的地方已经全部红了,他取下花洒,用冷水浇着火烧火燎的地方,竟也一点都不觉得痛。

“烫伤膏我放你屋里了,洗完澡自己擦啊。”吴青青没好气地在外面说道。

“知道。”

洗完澡,江橘白盘腿坐在床上,他用手指闭了闭被烫伤的面积,除了大腿根,大腿前一整片,直到膝盖,全部都被烫红了,大腿中段被烫得最狠。

江橘白把桌子上那管烫伤膏拿到手里,挤了一大段药膏到腿上。

他正要用手指抹开,徐栾的手指就比他先一步伸了过来。

对方的手指很凉,比药膏还凉,也比花洒里的冷水要凉,江橘白大腿内侧那条肌肉不受控制地抖了抖,虽然很冷,但低温恰好缓解了灼伤的疼痛感。

徐栾抹得很慢,每一寸都没漏下。

他蹲在江橘白跟前。却没像平时,一眼都舍不得漏看,他此时只是专心致志地给江橘白抹着烫伤膏。

反而是江橘白,觉得这位置好像不太对,拉着睡衣的下摆,把衣服拽到变形,挡在中间。

“他给你的那张符,给我。”鬼祟的声音发着黏,抬眼望向江橘白。

江橘白没做声。

但把上午穿过的外套从椅子上拿到了手中,在两边兜里都找了一找,拿出那张皱巴巴的符纸。

徐栾用没抹药的手指拿走符纸,黄色的符纸一碰到徐栾,徐栾的手指便往外冒出黑烟,他指腹变成好似被灼伤的焦黑,并且面积还在一寸寸扩开。

“这种东西,你以为真的对我有用?”徐栾笑着,将符纸完全地握于手掌中,黑色的烟雾顿时变得深浓,但也就只是几秒钟,烟雾在眼前消失,徐栾手指松开,他手上看不见一点刚刚被烧伤的模样,掌心反而落下一撮符纸被烧毁的灰烬。

江橘白眼底生出恐惧,更多的是茫然,无法反抗和摆脱的茫然。

下一秒,徐栾沾满药膏的手指就趁此机会从布料的边缘滑了进去,湿滑的药膏正好给对方提供了方便,他几乎没怎么费力,就开拓了。

江橘白的低落没能维持太久。

他瞳孔蓦地变大,待到他从不可置信的情绪之中反应过来时,他耳朵通红。

少年又羞又恼,更多的是被人掌控的愤怒。

他一脚就朝徐栾的头踹过去。

床下探出一只手臂,抓着他的小腿往下拽,更方便鬼祟的享用。

徐栾手指用了力,他眼里的猩红几乎都要涌了出来。

“你想跑,我看出来了,别跑。”明明对方在江橘白身下,但对方的嗓音却是贴着他的耳廓出现,

江橘白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尖,让自己神识不至于混沌,不至于被徐栾带着跑。

[由于存在bug,我这边看不见哪里有问题,我只能把能删的全部删了,真的已经删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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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带着一身药味,扶着楼梯的扶手,慢吞吞地下了楼。

他眼睛通红,哪怕是面无表情,都能看见隐藏在其下的不忿。

他感觉自己腿还软着。

堂屋没人在,所以也没人看见他的狼狈,他又洗了个澡,手指学着徐栾的样子往里边探,想把挤进去的药膏给弄出来。

只是他不甚熟练,使用的力道也不对,加上生气,他扶着墙,直接给自己弄出了血。[自己给自己洗澡]

眼泪混着热水从面上滚下。

这跟之前的接吻抚摸都不同。

这要屈辱得多。

吴青青从外面回来的时候,见着堂屋里电视关着,家里静悄悄的,一上楼,发现江橘白还在睡觉。

“那药水肯定有副作用,”她想道,并且弯腰摸了摸江橘白的额头,'哎呀,怎么这么烫?'

没过多久,她拉着卫生所的医生来了。

“我可说好了,你要是偷偷减药,我就告到镇子上去,让你的卫生所关门。”

“哪能啊婶子,我是医生,干的都是良心事,做的也是良心人。”

“呸,你不要以为我们都不知道你赚了多少黑心钱,”吴青青说,“你刚来的时候,骑个破自行车,这才来了几年,市里房子都买了!”

陈医生不好再说什么了,一直讪笑着。

更加没敢给江橘白的药减量,该是多少就是多少。

“是受了凉,大部分是这个原因,其余的就是他好像有点受了惊,身体底子有点差,要多注意了。”陈医生对着凶神恶煞的吴青青,细心地嘱咐。

江橘白昏昏沉沉醒来的时候,针已经拔了,他咳嗽了几声,坐起来时,发现没之前那么难受了。

徐栾坐在他的书桌旁边,翻着书,一边翻,一边记录着。

江橘白定睛看了会,确定对方是在给自己整理题集。

他还是气不顺,手指拉开抽屉,从里边拿了一把伸缩刀出来,照直往徐栾的脖子插了一刀。

刀锋近乎全部没入了鬼祟的脖子,但仅此而已,半点血花都没往外冒。

徐栾坐着,静静地没有动,过了半晌,他才抬起手臂,不确定地摸了摸,摸到了刀柄,他缓缓把刀拔了出来。

不到三厘米长的刀口在瞬间合拢自愈。

徐栾扭头,看向跪在床尾的江橘白。

少年双目通红,脸色是病愈后的惨白,嘴唇略失血色,头发散乱着。

他即使给了徐栾一刀,也没有慌了神,平静的目光看起来好像可以再给徐栾第二刀,第三刀……

徐栾看着他这模样,伸手抓起了江橘白垂在身侧的手,少年的身体僵硬得不像话。

他把刀又还给了江橘白,放在了江橘白的掌心中。

“真正c你的话,需要被你插上多少刀?”徐栾弯起嘴角,“来。”

“……”

江橘白眼前有一瞬间的眩晕。

他恼怒于对方的厚颜无耻,自己的无可奈何,他胸腔内燃起的火焰足够将他的全部理智都吞噬殆尽,他看着徐栾的面孔在自己视野里嚣张至扭曲,并且提前就宣告了自己的胜利。

江橘白直接又一刀往徐栾的面孔正中央插去,他听见人皮被扎破的声音,动作微顿,却在看见鬼祟弯起来的眼睛时,怒不可遏。

少年把鬼祟的头插了个稀巴烂。

他气喘吁吁地倒在床上,卷起被子。

身后响起脚步声,很轻。

徐栾轻轻吻着他的耳朵,用它那看不出原本面容不堪直视的脸,贴着江橘白。

[这里删了,我好累]

江橘白闭上眼睛。

平静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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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那天吃完午饭,江梦华在院子里放了一挂爆竹,爆竹的红纸迸溅地满地都是,四面八方都传来了噼里啪啦的爆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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