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高岭花失败后 第130章

作者:昭昭宵宵 标签: 甜文 玄幻灵异

季云琅:“怎么说?”

云姝回忆道:“云晏死的那天,有许多人作证,江仙师一直在前厅喝酒,根本没进洞房,因此没人怀疑到江仙师。当年要是没有你突然顶罪,云晏的死就会是一个谜。”

“可江仙师那晚明明在洞房,我亲眼看着他杀了云晏,所以前厅喝酒的那个江仙师,你觉得是谁?”

季云琅:“是宋扬?”

云姝点头,“我认为是他。”

季云琅垂眸,“你说宋扬是因爱生恨弄死云晏,我不赞同,不然他的目的只是让云晏死,没必要替江昼遮掩,更何况,他怎么知道江昼会杀云晏?”

“他这么做,更有可能是听从云晏的安排。”

“在云晏的计划下,洞房那天,他会顺利夺取江昼的身体,这之后,云晏本人的尸体和你的尸体都会留在洞房,这时‘江昼’再拿出不在场的证据,说自己一直在前厅喝酒,就把自己摘出来了。”

他这么说了,云姝思索,“是,这样看来,宋扬自始至终都在听云晏的话。”

季云琅点头,“这样的话,最好尽快杀了他。”

跟云姝告完别,抱着炭炭回去的路上,他跟小猫念叨。

“宋扬这么惦记云晏,甚至要拿自己的身体帮他复活,那刚才为什么要叫江昼的名字?除了让我听了生气,跟江昼吵架,还能有什么别的用?就像当年江昼叫云晏,他越叫,我越生气,对他越凶狠……”

季云琅一顿。

炭炭:“喵?”

从前季云琅听到那些,不由分说就会跟江昼急,不管江昼叫别人还是别人叫江昼,他都受不了。

可现在他跟江昼的关系比以前好太多了,虽说这种东西依然能刺激到他,但他不会再对着江昼发作了。

所以是谁在他和江昼的相处中一直刻意地、一次次刺激他?

季云琅每次被刺激到,就会跟江昼闹。

而在那些年里,他越闹,按着江昼亲热的次数就越多,江昼体内的异变也就越严重。

发生这种事后,最终的获益者,只能是云晏。

只不过一方面江昼戴着锁灵链,另一方面季云琅身上的血脉不纯粹,双重作用下,云晏无论如何都夺不到江昼的身体,只能到处见缝插针地寻找机会,短暂操纵他。

就像刚才,季云琅撒过神医的粉后,宋扬的身体便开始小幅度地异变。

云晏那些残破的意识不管在谁的身体里苏醒,第一反应都是说些能激怒季云琅的话。

在他的潜意识里,季云琅怒了,就会对江昼更不客气,那他夺取身体的几率就会更大。

可惜云家主实在死了太多年,季云琅和江昼早就不是从前那样的关系。

想到从前,季云琅觉得自己对江昼很不好,可他就是克制不住。

他讨厌江昼不说话、不热情,总是一边对江昼凶,一边说,“我不喜欢看到你不情不愿的模样,师尊,你再这样,我就不客气了。”

等江昼情愿了,季云琅又觉得他在装,接着跟他说,“我不想看到师尊委曲求全的模样,师尊再这样,我就接着不客气了。”

等闹到江昼烦他,彻底不理他了,他才会开始难受。

就连现在,江昼热情了那么久,稍对他冷淡些,他也会受不了。

今夜江昼对他没兴致,只用了手,还很敷衍。

可回八方域前江昼明明还那么想要,季云琅早就做好了准备,江昼凶也好,狠也罢,他都会配合,让江昼舒服了,江昼才会更爱他。

现在完全本末倒置,显得他浪荡不已,缠着师尊要,师尊却没兴致,只为了敷衍他才做那些。

这么一看,还是他在强迫江昼。

季云琅想得心里酸涩,想一会儿见到江昼后抱抱他,和他亲吻,吻完他会跟江昼道歉,只要师尊别不理他,怎么都好。

还准备告诉江昼,自己想通了,以后再也不会随随便便误会他。

然而等他踏进内殿,看到空荡荡的床榻,直接端着药怔在了原地。

江昼什么意思?

不是在睡觉吗?

不是睡醒还要喝药吗?

他才出去多久,江昼就走了,为什么?因为讨厌他了,不想等他回来后一起睡,他要是闹腾,江昼还要抽出精力来敷衍他,干脆就直接走了?

炭炭这时落了地,咬着他的衣摆往外拽,“喵喵”两声表示自己知道江昼在哪。

季云琅把药放它脑袋上,拍拍它小屁股,轻声说:“你去吧,我不去了,记得让他喝药。”

江昼烦他了,他不想过去晃悠。

炭炭想了想,忽然变大,尾巴一卷把他整个人丢到背上,快速跑出了大殿。

季云琅扶着药,在它背上仍说,“放我下来,我不找他。”

炭炭才不理他,把他带到了江昼和爹娘一起住过的那个洞里。

来都来了,季云琅端药进去。

洞内很安静,微亮的萤火飘在半空,大猫窝在一旁,江昼靠在大猫身上闭目休憩。

他摘了那张师尊的脸,季云琅借着萤火的光,视线扫过更加凌厉的眉眼,落到他的唇上。

季云琅从前恨师尊的时候,胡夜总是不厌其烦地骚扰他,缠着他,对他表达爱。

他总说自己是单相思,胡夜也是单相思,可现在看来,好像谁都不是。

胡夜给他送帕子是因为误会了季兰的帕子,以为有人向他示好,所以会咬他,凶他,然后绣难看的帕子送给他。

胡夜第一次送的那块帕子,季云琅当着他的面从窗口扔出去,已经找不到了,也不知道江昼愿不愿意再给他送一次。

季云琅端着药走近,趁江昼睡了,在他耳边轻声念叨了几句,问还有没有帕子,再送的话,他好好收着。

他过去讨厌胡夜,讨厌和他拥抱,和他亲吻,他只喜欢师尊,只愿意和师尊亲热。

可现在师尊不理他了,冷冷淡淡,只有胡夜还可能会对他热情,要是胡夜也不理他,那代表江昼真的厌烦了他,季云琅就彻底没办法了。

他把药放到一旁,半跪到江昼身边,手撑在他身侧,倾身去吻他的唇,刚碰上,江昼就睁开了眼。

“……”

季云琅忍着尴尬,又坚持往他唇上啄了两下,无声邀请他:这么好的气氛,我们可以亲得更火热一点。

自从锁了江昼的灵,抢了他的卷轴,季云琅心里就一直很没着落,今晚要是再感受不到江昼的热情,还被赶出去了,那他就会想死,他一个人熬不过去的。

后来江昼没回应他的吻,只是冷淡地垂眼盯着他,戴锁灵链的那只手按住他的脑袋,攥紧了他的头发。

季云琅为师尊做过很多次,第一次被胡夜这样对待,没有想象中的凶狠,粗暴,却比师尊要更难应付。

他不急不缓,逼得季云琅要窒息,喉口收紧,嘴角涨得难受。

等季云琅到达临界点,忍不住要昏过去时,江昼手会松力,让他吐出来,偏过头来喘气。

季云琅被他弄出了泪,边呼吸,边抬眼看他。

“……转告我师尊,”他说,“抢了他的东西,我跟他道歉,让他别不理我。”

江昼没说话。

等他缓过来了,攥在他头发上的手稍稍收紧,提醒他,可以继续了。

江昼像在折磨他,每一次都想憋死他,季云琅比以往任何一回都痛苦,第一次觉得跟江昼做这种事这么漫长,周而复始,一次又一次,他会被江昼玩死的。

可江昼不心疼他,季云琅鼻间除了江昼的气息,就是他手腕上那个锁灵链。

他又把江昼锁住了,师尊从前没办法,现在却可以尽情宣泄自己的怒火。

后来季云琅实在不想再继续了,他后悔今晚跟着炭炭来找江昼,后悔偷偷亲他,也后悔帮他做这种事,江昼不是在和他亲热,江昼在虐待他。

他什么也没说,在江昼又一次放他休息时,直接跑了。

他缺氧,脑子昏,落荒而逃,刚出洞就撞到骨龙,骨龙疑惑地歪过脑袋看他,季云琅也不管它为什么在这里,抱住它的脑袋翻到它身上让它赶紧离开。

后来季云琅回了森罗兽骨殿,一个人坐在床上反思,觉得真狼狈,真丢人,他竟然跑了,江昼肯定会嘲笑他。

他躺到床上,拿被子蒙住脑袋,感觉以后都没脸见江昼了。

江昼喜欢这样吗?要是以后都这样,那他绝对招架不住,会死在江昼身上。

他躺了很久,睡不着,满脑子江昼,他没让江昼舒服,不知道江昼会不会生气。

嗓子难受,突然呛了一下,他猛地掀开被子咳嗽,带得喉咙和嘴角都疼。

回忆起刚才的痛苦,他想怪江昼,又不敢,毕竟是他先锁了师尊的灵,抢了师尊的东西。

想着,他就打开乾坤袋,准备研究一下那个卷轴名单。

刚打开,他就愣在了床上。

是名单没错,可并不是他需要的,这是印有“江昼”和“风洵”名字的老名单。

他跟江昼抢了半天,挨了江昼一脚不说,还因为愧疚主动去被江昼那样欺负……他要老名单有什么用?他又不可能通过这个杀江昼。

停了半晌,他学着江昼之前在船上教他的,聚起灵气,让卷轴上的名字浮空,接着握住“江昼”的名字不停揉弄。

他想,反正江昼刚才也没尽兴,名单他不能白抢,总该发挥点用处。

他回忆起刚才江昼戳自己喉咙时的狠劲,手上动作更不客气,直到炭炭飞闯进大殿,嘴里叼着两张纸。

上面的大字龙飞凤舞,像是人在极度忍耐的情况下写出来的。

第一张写:够了

第二张写:过来

季云琅刚跑出来,怎么可能过去。

他让炭炭回去,接着在“江昼”的名字上轻吻了一下,收起卷轴。

这时,他指尖溢出一丝灵光,五大派的人又给他来信了,上面全是问候的话,大概是想看他还活着没有。

他想了想,回道:人很好,还活着,只是八方域晒不到太阳,很烦,准备带兄弟们去外面转转了。

睡醒后,月亮从半轮变成了满月,季云琅出门,凭着感觉走到了人多的地方,他们正在打架。

云姝说,现在八方域里除了喜欢种菜养鸡的,剩下的全是江仙师的人。

季云琅走近他们,从他们的反应中一眼就看出来,他们既不种菜,也不养鸡。

季云琅在八方域待得久了,跟这群人打起架来还算得心应手。

这几人一边攻击他,一边说,“我们已经跟了更加强大的新老大,你要是识相,就赶紧搬出森罗兽骨殿,迎接我们新老大进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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