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雄虫徒手碎钢甲 第38章

作者:积雪下的黑猫 标签: 万人迷 虫族 爽文 星际 玄幻灵异

他第一反应是阿提卡斯也是穿越者,毕竟当初阿提卡斯这具本该是他的身体没死就很离谱,要知道系统几乎不会犯错。

后来发现虫族的历史上虽然没出现剑这种东西,但是隔壁兽族出现过,这样一来米勒又不确定了。

系统也无法透过□□去看一个灵魂是否是穿越的。

不过米勒到底是对阿提卡斯多了几分注意力,倒也不是说他有多么期待出现个同乡,不过如果是同乡的话确实是要注意点,至少得确定他是否也有一个系统。

而且若是真的出现一个同乡的雄虫的话,说不定还可以利用一番。

想着米勒走上前准备试探一番:“雄虫阁下。”

厉扶青扭头看他:“有事?”

米勒笑了笑:“没事,就是想和您聊聊一些风情地貌。”

厉扶青微蹙了下眉,心里清楚他应该不是单纯的想谈什么风情地貌,不喜麻烦的他就没接他的话。

米勒却是个自来熟的,见厉扶青没说话他就当他默认了,风趣幽默地说起了一些他较为了解的地方,偶尔夹杂了上辈子他所在国家的一些标志性地貌和建筑。

一边说一边暗暗地打量着厉扶青的表情,见没什么反应,以为他上辈子不怎么在意这些,于是就转换方向说起了他曾经的专业。

过了一会见他还是没反应,便以为自己说的太高端了普通人可能不理解,就再次转换方向说起了一些他曾经拜读过的相关侦探的书。

直到最后将能聊的都聊了,说得有点口干舌燥的米勒仍旧有点不甘心,于是就想起了他曾经有个小女友时常给他分享的一些搞笑视频,其中就有假如穿越古代后如何和老乡对暗号这一条。

米勒清了清嗓子:“阿提卡斯阁下,我有些有趣的句子只记得前半句,想着您今年海特招生试的笔试得了第一,见识一定广博,便想问问您是否知道这些句子的下半句。”

被他吵了半个小时的厉扶青抬眸看向他:“说吧,说完你就安静点。”

有生以来第一次被嫌弃聒噪的米勒压下心里那有点微妙的尴尬,突然来了句与他气质极不相符的话:“土豆土豆我是地瓜。”

厉扶青沉默地看着他,张了张嘴又闭上,一时有点难言,这个亚雌怕不是在脑子上有些什么毛病?

接不上吗?

心里不信这个邪的米勒努力忽视厉扶青的表情:“宝塔镇河妖?”

这句总该接上吧?

还是接不上。

“宫保鸡丁。”

这也还是接不上?

“枯藤老树昏鸦?”

“明月几时有。天苍苍野茫茫。紫薇。”

一股脑将自己能记得的全都说了的米勒,最终还是在厉扶青越发难言的表情中沉默了下来。

他默默地与厉扶青对视着,过了好一会,回过神来的他捂住脸默默蹲下后从指缝间泄出两声轻笑。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他以前真的不是这样的。

难得犯蠢的他将责任全部推到虫族身上,一定是这个扭曲畸形的种族影响到了他。

他忽略掉心里那微小的失落,在心里大肆谴责贬低了番虫族后,重新恢复了正常站起身对厉扶青抱歉地笑了笑:“抱歉,刚刚有点失态了。”

“不用抱歉。”在米勒诧异的目光中,厉扶青道:“你安静点就好。”

“…好的,阿提卡斯阁下。”米勒应下后就真的安静地站在一旁了。

耳边终于清净了的厉扶青重新将目光投向下方。

百无聊赖地站在他身后的米勒突然想起什么,就用目光暗暗地打量起了周围的雄虫。

不远处同样百无聊赖的萨尔诃斯敏锐地察觉到了有虫在打量自己,出其不意地扭头看去,准确地抓住了正在打量他的虫。

没料到他这么敏锐的米勒眉心一跳,直觉有种不好的预感。

萨尔诃斯的目光落在这个站在阿提卡斯身后的亚雌身上,打量了会后突然想到了什么注意的他脸上咧出个愉悦的笑容。

“你。”他指着这个亚雌,勾动了下手指:“过来。”

第35章 十九颗糖果呀~

被这么个变态盯上, 米勒脸上的表情僵了一瞬。

毕竟没有任何一个人在得知自己被神经病盯上后心情还能好的,尤其是雄虫脑子本就有病,而眼前这个雄虫的脑回路更是有异于寻常的雄虫。

察觉到萨尔诃斯动静的厉扶青扭头看了他一眼:“你可以选择不去, 站在这他动不了你。”

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的米勒心里有些许差异,不过他犹豫了会, 还是决定过去。

除了怕萨尔诃斯记仇外, 他对萨尔诃斯这个被反叛军放回来的雄虫本身就有点感兴趣。

而且有系统在的他有足够信心萨尔诃斯对他造不出太大的伤害。

见此厉扶青也没再管,先不说被萨尔诃斯盯上这事本就是米勒闲不住造的孽, 就说厉扶青本就不想管他, 先前之所以说那么一句话, 也只是因为他是自己叫上来的, 在他没做出什么事之前,维护一下是应当的,再多的就没有了。

米勒走上前,萨尔诃斯示意他蹲下,在他蹲下后凑近了仔细打量一番, 薄唇一掀吐出两个极尽刻薄的字:“好丑。”

米勒眼角一抽,他丑?你这双眼睛怕是被眼屎给糊上了,才能瞎到这种程度。

“你喜欢我?可惜了,我不喜欢丑到你这种程度的。”萨尔诃斯嘀咕了两句,脸上有那么丝遗憾的神情。

米勒额角跳了跳, 有那么一瞬间有种想将自己四十二码的鞋,拍到他脸上的冲动。

萨尔诃斯自顾自地说完后, 将手边的果盘推到米勒面前,往后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道:“喏, 将它送过去给阿提卡斯,随便帮我传句话, 就说宝贝,你今天看上去比昨天更□□,越发地让我想舔遍你全身了。”

米勒:“……”

他以为这神经病是注意到他,想要折腾他,没想到他是缺一个跑腿的和传一些性骚扰话的虫?

米勒深吸了口气,最终还是将这果盘送了过去,但他没传那句话,也没啥特别的原因,就是说不出口。

他米勒上辈子好歹也是个高素质教育人,这种话他打死也说不出口。

接下来的一个半小时里,米勒在萨尔诃斯与阿提卡斯之间来回跑了数十遍,什么果盘、甜点、花、酒、手帕各种乱七八糟能送的东西都让他送了个遍。

米勒的腮帮逐渐绷紧,眼里神色越发暗沉,这点来回跑的运动量身为军校生的他还是能抗住的,但是他快要扛不住萨尔诃斯那五花八门多到破廉耻的骚话。

他暗自咬了咬牙,系统怎么还不将这傻逼玩意给炸了,磨蹭啥呢!

系统在磨蹭啥呢?

更改了数十次弹道的它此时十分想惆怅地来根烟。

傻逼宿主让它炸毁高台的同时不要炸到他,自己却搁那高台上来回跑得欢,这不是故意为难统吗?

要不是不能换宿主,系统有那么一瞬间都想干脆把这个脑子有病的宿主给一同炸死算了。

厉扶青没管这两个脑子上多少有点毛病的虫,任由他们独自折腾,只有偶尔身前堆的东西太多了有点碍手碍脚时,才会给点反应让一旁的侍者将这些东西给清理掉。

赫斯安泽倒是被烦得有点不耐烦了,阴沉着脸把袖子一挽就要扑过去,被厉扶青一伸手勾住后领给薅了回来。

“不要现在打,待会找个没监控的地方,用外套把他脸蒙住了再打。”说这话时厉扶青头都没回一下。

赫斯安泽挣扎的动作一僵,缓慢地回头看他:“?”

察觉到他疑惑的厉扶青瞥了他一眼:“我在天网上刷到的,很多雌虫打架用的就是这一套,说这样不会被巡逻警抓到,还能让被打的虫吃闷亏。”

闻言,赫斯安泽将自己的后领从他手下救出来,清了一下嗓子道:“这个办法虽好,但别什么都跟天网上学。”

好好一个虫怎么转眼就给学坏了。

“嗯。”厉扶青应了声,重新将目光投在下方。

随着时间流逝,悬浮在半空的擂台只剩零星的几个,此时还站在擂台上的雌虫均已负伤,起伏越发急促的胸腹表示着他们的体力已经快要到极限。

气氛逐渐焦灼,场下的叫好声呼喊声也越发激烈,甚至支起了好几个赌盘,押那个雌虫能坚持到最后。

其中68号擂台的诺恩赔率是最低的,毕竟在场的雌虫和亚雌的眼睛又不瞎,谁更厉害点还是能看出来的,大多数都是下注他赢,当然也不是没有猎奇心的雌虫亚雌想要赌一赌黑马的出现。

厉扶青看着下面那热闹的场景,掏出了自己所剩不多的零花钱,交给了一旁的侍者让他帮去下注。

没钱了,得找点钱来花,总向兄长要不好。

赫斯安泽见此也跟着下了注,不过他押的是诺恩的竞争对手。

就算知道诺恩的赢面更大,看诺恩不顺眼的他也不可能押诺恩,反而在心里一个劲地期待着他从擂台上掉下来。

结果诺恩没从擂台赛掉下去,反而是他刚下注的对象力竭被从擂台上给扔了下去。

不信这个邪的赫斯安泽又连押了几个,结果押一个倒一个。

一旁的厉扶青看他的视线中都渐渐掺杂上了几分微妙和诡异。

连赫斯安泽都怀疑地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手。

虽说越到后面守擂的雌虫体力消耗就越大,从擂台上掉落的速度也就更快,但也没必要他下注谁,谁就落败吧?

在赫斯安泽怀疑虫生时,他身后不远处被指使着跑了快要百来次腿的米勒终于忍不住了,一边疾步走,一边在脑海里质问系统:‘都快两个小时了,你炮弹是哑火了吗?’

系统:‘…你搁那台上四处乱串又让我避开你,弹道我都改了快百次,无论改到哪,下一秒你都能跟着过来,你让我往哪炸?’

米勒质疑:‘你那强大的计算能力算不出合适不波及我的角度?’

系统:‘我能算出不波及你的角度,但是我算不出你下一秒会往哪窜,你就站在你现在站的这个位置别动,两分五十秒时通过面前这个窗户跳出去后左拐。’

闻言,米勒脚步一顿,站在原地没再动。

随着擂台上的守擂雌虫越掉越多,围观的雌虫亚雌不断发出欢呼声和喝倒彩等不一而同的声音,这些声音汇聚成浪潮将气氛烘托得越发热烈。

悬浮车滴滴滴的喇叭声从远处传来,虫崽们踩着悬浮飞盘互相追逐着从高空划过,烟火炸响的声音响起,有虚拟烟火升上高空,白日的烟火虽然没有夜晚的盛大,但别有一种振奋虫心的味道。

天空蓝得像是倒置的海面,夏日的风带着熏熏染的热气,渐渐的那些欢呼的浪潮对厉扶青来说不再那么吵闹,他的目光从擂台上的诺恩身上挪开,更多地放在了远处热闹的场景上。

无论是诺恩还是眼前的这些雌虫,他们身上都带着股和星辰树一样的勃勃生机。

人总是会被与自己迥然不同的存在吸引注意力,厉扶青活得太久,也沉浮在恶意和死气中太久,所以在望见这些充满生机的场景和雌虫时,总忍不住多投去两分注意力。

日光穿过云层跌落在他的眼眸中,这双如同日轮一样的金眸中有着浅浅的涟漪在翻涌。

突然,厉扶青眸光一顿,赫然抬头望向远处。

远处数百炮弹疾射而来,耀眼的光线被太阳光完全遮挡。

厉扶青目光一凝,抬脚对着赫斯安泽就是一脚,本来是想把他从高台上踹下去的,只是在踹之前他忘记了高台边上有个护栏。

啪叽一声撞在护栏上的赫斯安泽胃里的早餐差点没呕出来,还没等他说什么,同样察觉到不对的他抬头望去。

暗红色的炮火穿过云层倒映在他深蓝色的眼眸里,反应过来的他神色一厉,扭头厉喝:“阿提卡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