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昼
兔子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姜缈。
“我还知道你是世界上最善良的小兔子,所以你一定会跟我走的,对吗?如果你不说话的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你放心,等我找到机会,一定会带着你回来。到时候……哼哼,那个臭alpha,我要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对兔子说完,姜缈又转向小狗,说:“你也别担心,总有一天,我会夺回属于我的一切!你们两个都是我的!”
傅时昱走到床边,提着姜缈的后领子把人拎起来,说:“好了,你该去睡觉了。”
“你干嘛!”姜缈手忙脚乱地抓起兔子抱在怀里,回头拍打傅时昱的手,“不要抓我,讨厌!”说着举起兔子,对兔子说:“看到了吗,就是这个臭alpha欺负我!”
傅时昱抬了抬眉毛,问:“让你一个人睡就是欺负你么?”
姜缈理直气壮地回答:“那当然了!”
话音落下,傅时昱逼近姜缈,幽幽地说:“你也可以留下,但我不保证易感期的alpha会做什么。”
两个人几乎脸贴着脸,距离太近,姜缈不由得浑身一激灵,刚想躲,却见傅时昱云淡风轻地站了回去,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说:“去吧,早点睡。”
姜缈反应过来傅时昱刚才在吓唬自己,为了找回面子,他小声说:“睡就睡,我才不怕你。”
傅时昱不在意姜缈的口是心非,淡淡一笑,说:“拿好小白。”
“哼!知道了。”
第31章 你根本就不喜欢我!
姜缈其实很愿意请假在家陪傅时昱,家里有吃有喝,不用上课,还可以骗傅时昱帮自己写作业,但傅时昱只许他请一天假,第二天就让司机把他送回了学校。
第二天课不多,姜缈中午去找池纾吃饭,顺便说了傅时昱易感期的事。池纾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姜缈,问:“你老公易感期,你就这么没事人一样来上课了?”
“老公”两个字来得猝不及防,姜缈愣住,三秒钟后脸涨得通红:“你,你胡说什么!”
池纾一头雾水,问:“我说什么了?”
“你说老,”姜缈的声音小了下去,“老公……”
“老公怎么了?他不是你老公吗?”
“他是我……但是我不这么叫他……总之很奇怪,你别这么说。”
池纾想了想,明白了:“我知道了,你们两个之间有别的称呼,上次见面,他叫你缈缈。嗯……可是缈缈也很普通啊,我和你哥都叫你缈缈……”
姜缈打断池纾,说:“没有别的称呼,我就叫他傅时昱。好了跳过这部分!”
“哦……我刚才说什么来着,哦对,他易感期,你就这么来上课了?”
姜缈反问:“那不然呢?”
“上次你发热期,你们两个什么都没做已经很稀奇了,这次他易感期,你们还是什么都没做?傅时昱是乌龟吗这么能忍,还是他有什么问题?等等,他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池纾像发现惊天大秘密一样倒吸一口凉气,压低声音凑近姜缈,问:“缈缈,你老公他,不会那个吧……?”
姜缈被池纾搞得云里雾里,顾不上纠正“你老公”三个字,问:“哪个啊,你在说什么?”
“那个,”池纾往下撇了一眼,“不行吧?”
“?”
姜缈终于反应过来,池纾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胡说什么!”
他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又被池纾按回去:“小声点!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什么光彩不光彩的,他根本就不是!”
“你怎么知道,你又没有试过。”
“我……”
姜缈张了张口,无言以对。
他确实没有试过,但傅时昱作为一个高阶alpha,那方面不应该有问题才对。
池纾语重心长地说:“缈缈,你老公虽然是一个有钱又帅的alpha,但如果你们性生活不和谐,以后感情一定会出大问题,我建议你,还是早点弄清楚比较好。”
姜缈心里没底气,语气也弱了下去:“这种事,我要怎么弄清楚……”
池纾瞪大眼睛,说:“你们都结婚了,难道要我一个处男教你怎么做吗?!”
“那我,我,我也是处男啊!”
“你是处男你老公总不……等等,你老公不会也是处男吧?”
姜缈点头。
“……”
池纾的脸色变得很复杂,震惊、不解和同情在三秒钟内接连出现在他脸上,他看着姜缈,摇摇头,说:“完蛋了……三十多岁还是处男,他可能真的不行。”
姜缈也急了,为了傅时昱的名声,毫不犹豫地反驳池纾:“你不要乱讲啊,他只是忙得没空谈恋爱。他没问题的!”
池纾叹了口气,拍拍姜缈的肩,说:“年纪轻轻就守活寡,真可怜。”
“你再胡说,我揍你!”
“怎么还急了,我警告你,不许动手啊!”
……
两个人在餐厅的小沙发上闹起来,姜缈捂着池纾的嘴巴叫他不要乱讲话,池纾一边挣扎一边奋力探出脑袋,说:“处男还不让人说!我就说,处男处男!”
没控制好音量,引来餐厅里一片目光。
姜缈手忙脚乱地把池纾的脑袋按回去,顺便自己把头埋起来,埋起来不够,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你闭嘴!”
池纾也觉得有点丢人,这次没有反抗姜缈。
等了一会儿,估计着别人没在看他们了,姜缈悄悄抬起头,松一口气。
池纾跟着坐直身子,自知理亏,清清喉咙小声说:“我们走吧?”
“快走快走。”姜缈提着书包站起来,“丢死人了。”
两个人离开餐厅,午休时间,学校里人不多,姜缈走在路上,百无聊赖地踢着小石子,想起池纾刚才说那些话,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有点犯怵。
傅时昱不会不行吧,要是不行的话,他怎么办……
池纾的声音打断姜缈的思绪:“对了,昨天那个俞星卓来找过我。”
听到俞星卓的名字,姜缈抬起头,竖起警惕:“找你干嘛?”
“也不是专门找我,就是在食堂遇见,他问我知不知道你昨天为什么没来学校。”
“你说什么?”
“我当然说不知道了,谁知道他想干嘛。”
姜缈想了想,说:“我觉得这人怪怪的。以后还是离他远一点好。”
池纾不明白,问:“为什么,他也算是傅家人,干嘛跟你过不去?”
“我也不知道……”
要说起来,傅家的家庭结构和人际关系跟其他旁枝丛生的大家族比起来算是简单,这么多年也没传出什么八卦或丑闻,唯一的八卦是傅时昱亲口告诉姜缈的,关于俞星卓的身世。而俞星卓的身世跟那些豪门八卦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所以姜缈想不到俞星卓为难他干嘛,他只是跟傅时昱结了婚而已,又不会分走属于俞星卓的家产。
池纾显然和姜缈想到一起去了,问:“你说他会不会是因为你和傅时昱结婚,要分走傅家家产,所以刁难你?不对啊……他舅舅又不能单身一辈子,早晚要给他娶个舅妈,难道他无差别攻击嘛?”
姜缈摇摇头,说:“我跟傅时昱签过婚前协议,不会分走傅家的家产。”
“那是为什么?听你之前说,他和傅时昱不是很亲。总不能是因为他对傅时昱有占有欲吧?那也太离谱了。”
“不知道……”
……
一直到晚上回家,姜缈还在想着这两件事。
——傅时昱到底行不行,还有俞星卓为什么缠他?
傅时昱意料之中还在楼上的房间,姜缈进门把书包和外套交给何叔,斟酌了一下,小心翼翼开口:“何叔,我有件事想问你。”
何叔笑眯眯回答:“您说。”
“傅时昱他……真的没有谈过男朋友,或者女朋友吗?”
何叔愣了一下,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说:“您开始关心先生之前的感情生活了吗,真是太好了。我是先生十八岁那年来到傅家的,在我任职的十五年里,先生没有过任何恋爱经历。”
“说不定他悄悄谈,没让你知道呢?”
“作为一名职业管家,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您,那不可能。”
“……”
何叔这样信誓旦旦,姜缈也不好再追问了。
傅时昱没谈过恋爱,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能证明他行还是不行。不过话说回来,他不行又能怎么样……两个人一直过现在这样的生活,姜缈也觉得很好。
“我上楼去找他。”姜缈说。
到楼上,傅时昱的房间没有开灯,姜缈推门进去,房间黑漆漆的,一个人影靠在沙发上假寐,身上披着一件眼熟的大衣。
姜缈走过去,借着微弱的光线,看清那是自己的衣服。
而傅时昱好像是睡着了,身下那张小沙发对他来说有些逼仄,他整个人像包裹在半个茧子里一样,两条长腿无处安放,憋屈地微曲着。
姜缈记得,自己这件大衣放在衣柜最里面,难为傅时昱专门把它找出来。
他放慢脚步,到傅时昱面前,轻手轻脚地蹲下来。
蹲下来发现,大衣里面还有一件他的外套,傅时昱一共盖了两件他的衣服。
姜缈小声嘟囔:“不热么……”
话音落下,沙发上的人眼皮动了动,忽然抬手按住姜缈的肩。
姜缈吓了一跳,声音轻颤:“傅、傅时昱,你醒了?”
傅时昱缓缓睁开眼睛,一片昏暗中,他的目光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