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行云渡
这地方本来没什么稀奇的,但是在几百年前,那里曾经关过鬼界的那位王。
梁秋白神色微动,快步走了下去。
在他沉睡之前,酆都鬼城霍乱,死伤无数。
正道联合十八方门派联合镇压酆都鬼王不得其果,后来被他带回,暂时关在了这里。
几百年过去,现如今这间地牢内昏暗,地上锁链,封印跌了一地。
梁秋白看着眼前的景,脑子里不禁想到了自己临睡前那人看上去虚弱至极的面容以及那俯身在他耳边的低语。
阴绪:“天师大人你放心,这不落山上有你亲自下的禁令,我逃不出去。”
阴绪:“你身上还有伤,安心去睡吧。”
结果呢,他是睡了。
可人却跑了!
当真是......
花言巧语。
虚情假意!
梁秋白冷哼了一声,抬手在屋内的桌子上随意划了一下。随后他就瞧见自己的指尖染了一层的灰尘,桌面上也看起来也起了厚厚的一层土,整个地下室蛛网密布,破败不堪,像是很久都没有人来过了。
梁秋白神色微动,径直走到屋子的最里面,将放置在桌子上的一个木盒打开。
木盒当中静静的躺着一节指骨。
这世间寻常的鬼只需灭其魂,只有鬼王,需要毁其骨。
盒子里放着的是这整个世间唯一能杀掉阴绪的东西。
对方竟然没带走?
这鬼到底在发什么疯?
梁秋白黑着一张脸将木盒合上,将东西揣进了兜里。
*
“东西都在这里了,你看看还有没有漏的。”
顾家剧院的休息间,梁秋白一回来就将背包丢给顾老太爷,自己则是走到一旁倒了一杯水,牛饮了一杯之后,整个人瘫倒在了摇摇椅上。
顾老爷子将老花镜推下来一点:“怎么跑一趟累成这样?”
梁秋白:“那地方狗都不去。”
顾老爷子:“.......”
梁秋白支着下巴看过去:“欸,你清点一下,看还需要什么?”
顾老爷子将架在鼻梁上的老花镜摘掉,站起身清点了一番背包里装着的东西:“东西差不多齐了,你把剑留下,我七天后给你。”
梁秋白:“行。”
梁秋白将剑给人放在桌子上,随后又将装着凤溪石的盒子从兜里掏出,推到了顾裴面前:“你修剑的时候,把这个融进去。”
顾裴将盒子打开:“这东西你要融剑里?”
梁秋白:“是。”
顾裴沉吟了片刻,不赞同的出声:“这凤溪石灵力强大,融进剑里的话,倒是有点糟蹋了。”
顾裴:“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梁秋白‘嗯’了一声,一脸嫌弃的道:“我那剑灵难哄得很,一直被困在剑里可不得把我聒噪死。”
【梦貘:你.......你真是这么想的?】
【梁秋白:那不然呢?】
【梦貘:呜呜呜秋秋我之前误会你了,你竟然对我......】
【梁秋白:打住,别感动。】
【梁秋白:我只不过是看不惯我的剑灵是个废物,回头等你出来了,我还指望着你替我打架,这样我就可以彻底躺平了。】
【梦貘:.........我操%¥##%#@。】
【梁秋白:.......】
“沈先生。”
顾清河的声音在一旁响起,梁秋白躺在椅子上微微抬眸:“顾处,你怎么来了?”
顾清河看着眼前这个站没站相坐没坐像的人,扯了扯嘴角:“南城张家那边听说您回来了,就派了人过来想与您商议后续关于鬼界封印的事情。”
梁秋白:“南城张家?消息知道的倒是挺快。”
梁秋白:“鬼界封印的事情一直都是你们行动处在负责,这件事不必过问我,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顾清河犹豫了片刻,再次出声:“张家的人现在已经到门口了,说是无论如何都想要见您一面。”
梁秋白从一旁的桌子上捏了一颗葡萄丢进嘴里,冲着人摆了摆手:“不见,我一会儿还等着听新戏呢。”
梁秋白:“酆都城内杀恶鬼,夜雨囚锁鬼王魂。”
梁秋白拍了拍一旁的座椅,冲着顾清河扬了扬眉道:“阴绪那孙子这辈子就这一件丑事,有没有兴趣,要不要留下来一起看?”
顾清河:“.......”
第112章 南城张家
“酆都城那位的丑事,当今世上可没人敢演。”
陌生的声音自不远处响起,带着一股子吊儿郎当的浑劲。
梁秋白捏着葡萄的指尖停驻,就瞧得一行人正从剧院外迈步走下台阶。
刚刚出声的是一个看上去三四十岁的中年人,而走在他身边的男人年纪则是偏大,面相凌厉,显得十分的刻板严肃。
顾清河提醒出声:“是张家的人。”
难怪,他就说在顾家的地盘到底是哪个没长眼的竟然敢放人进来,原来是张家。
他这刚一回来,张家就来了,这么准时准点,怕是来者不善。
梁秋白将手臂枕在脑后微微扬了扬下巴:“那个,走在最前面的是谁?”
顾清河:“是张家的二爷张锡平。”
梁秋白口中将这个名字咀嚼了一番:“是......张家现任的家主?”
顾清河:“不是。”
顾清河:“张家现任的家主名叫张陵山,已经有九十岁高龄。张陵山从三年前开始就已经不怎么理事了,所以现在整个张家包括整个玄门在内基本都是这位张家二爷在打理。”
梁秋白:“原来如此。”
梁秋白躺在摇摇椅上晃悠了两下,将手里的葡萄丢进口中:“那刚刚那个狗叫的是谁?”
顾清河:“.......”
顾清河对号入座了一番方才再次道:“是张家青宁分家的家主张文宇,也是张家二爷的儿子。”
手里的葡萄有点不怎么香了,梁秋白丢到一旁的果盘内,冷哼了一声:“这有其子就必有其父,看来这张锡平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顾清河纠正出声:“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梁秋白:“你有意见?”
顾清河沉默了片刻,朝着越来越近的一行人瞧了一眼:“您如果不想见,我可以去帮您拦下来。”
梁秋白:“得了吧。”
梁秋白:“张家这阵仗明显一看就是来踢馆的,这若是来俩小辈还好说,这当家家主都来了,你拦得住?”
顾清河面色微沉:“行动处独立于玄门之外,隶属于军部,不归张家管。”
梁秋白挥了挥手:“罢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梁秋白:“他们既然想见那就见见吧。”
顾清河张了张口还想在说什么,却到底是什么话都没说,迈步迎上了张家人。
张文宇:“呦,顾处也在呢?”
张文宇单手插兜看了人一眼:“我们听说祖师爷在这儿,人在哪呢?”
顾清河抬手:“两位这边请。”
张文宇将周遭的环境四下打量了一番,就瞧见这空旷的大剧院里除了看台最前方的摇摇椅上躺了一个面容姣好的青年之外,什么人都没瞧见:“顾处,祖师爷难不成是在里面吗?”
果然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梁秋白听着张文宇的话冷哼了一声。
张文宇:“欸爸,您去哪啊?”
“最近玄门内有一人声名大噪,我想便是您吧。”
浑厚的低沉的嗓音自头顶响起,梁秋白微微侧目正对上张锡平那双望下来的眼睛。
锋锐凌厉,像是能洞悉人心。
梁秋白并未有所惧而是轻笑了一声:“张家的二爷怎么一眼就认定是我呢?”
张锡平:“从我们进来到现在,这里只有您一个人。”
张锡平:“从始至终您未曾表露出任何慌乱的神情,也不曾对我们的到来表示任何惊讶,如此气定神闲,岿然不动如山之人,一定不是泛泛之辈,所以我猜您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马屁拍得倒是响。
梁秋白神色微动,笑着夸赞出声:“张家二爷倒是好眼力。”
张文宇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这小白脸竟然就是........”
张锡平:“在祖师爷面前,休要放肆!”
张锡平皱着眉头,低呵了一声,“文宇,还不过来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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