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闻稚羽
不是,人家蔺锌演挺好的,你们俩是眼瞎了吧。
谢钧闻吐槽完,不情愿点头:“确实不行。”
程尧燃邀功似的看向慕梓臻:“梓臻你说呢?”
慕梓臻抿了抿嘴,声音温和:“我觉得他演技挺好的。”
程尧燃脸色一僵:“啊对,是还不错。”
靳礼紧绷着脸:“勉强能看。”
谢钧闻嘴角抽动:“还行吧。”
舔狗简直没救了。
慕梓臻笑了声:“你们三个这默契也是没谁了。”
谢钧闻但笑不语,都是被逼的,要是可以选择他宁愿退出A城F4。
程尧燃干巴巴道:“你们不是不看剧吗,怎么都看了蔺锌这部?”
又没声了,包厢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谢钧闻不想说自己开了家娱乐公司,看剧是为了分析当下哪种题材的剧受欢迎,有时要迎合当下热度。
程尧燃为什么看这部剧很好猜,无非是为了嘲笑蔺锌。靳礼看这部剧也有理由,毕竟是他包下的小情人,至于慕梓臻……
慕梓臻居然看网剧,这真是惊呆了大伙。
最先打破沉默的是靳礼,不想因为蔺锌让今晚的聚会变味儿,笑道:“不说这个,今晚是我们新年前的最后一聚,聊点其他的。”
程尧燃点点头,自认为非常上道的问:“梓臻,你在国外交的男朋友是哪儿的人?”
靳礼转头,眼神灼灼地看着慕梓臻。
慕梓臻不语。
谢钧闻叹气,扶着额角掩饰无语。
程尧燃他爸亲自下场封杀儿子,是程家做过最正确的选择,程尧燃这货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今晚的聚会再这样下去,一会儿就得散。
谢钧闻咳了声,道:“今时药业的老总添了个孙子你们知道吗?”
程尧燃:“这事儿都传开了,谁能想到呢,他儿子整天在那装好儿子好丈夫,拉着老婆在外面秀恩爱,突然就多了个两岁的私生子。”
靳礼抽着烟,缓缓吐出烟雾:“听说跟那个情妇好五年了。”
慕梓臻轻笑:“人不可貌相。”
“他爹那么要面子,他这么一整差点要了他爹半条命。”谢钧闻抿着酒,现在的他更能领悟‘人不可貌相’这句话。
他接过程尧燃递来的烟,指尖触碰,心声阻拦不住的入了耳。
【梓臻对我好冷淡,难道我真没机会了吗,梓臻交的那个男朋友铁定不是好货色,竟敢把梓臻迷成这样。】
谢钧闻接过靳礼递来的打火机。
【梓臻在国外那三年的所有联系人都查不出来,肯定是隐藏了,他就那么看重他那个前男友,都分手了还这么护着,把梓臻迷成这样果然不是好东西。】
谢钧闻点燃烟,手指夹着递到嘴边。
慕梓臻能同时交到两个这样的朋友,真够倒霉的。
靳礼和程尧燃各自心怀鬼胎,偷偷把慕梓臻前男友骂了个遍。
谢钧闻的位置离慕梓臻有点远,没办法制造意外触碰,不知道慕梓臻在想什么。
他们聚到凌晨一点多,靳礼醉糊涂了,竟当众喊起蔺锌的名字,质问蔺锌为什么突然消失不见,问蔺锌还会不会回到他身边。
这一幕真是太精彩了。
程尧燃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谢钧闻直接给他拍下来,作为主角攻的兄弟,偶尔会当面损一把,拍这种视频并没有引起惩罚。
靳礼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慕梓臻可能是嫌他太吵,出门静了静。
三点半的时候,几个人才各回各家。
谢钧闻醉得头痛,怕这样回老宅挨训,叫人把他送回御景尚府,回到公寓倒头就睡。
大年初一,禁了烟花炮竹的A城没有丝毫过年的气息,查得太严,从除夕夜到春节的早上没有看到任何烟花的影子。
往年这个时候,家里有些关系抑或是不怕查的富二代,都会在A城大肆宣扬的放烟花求爱,今年却没动静了。
谢家人用过早饭,九点多的时候迎来了第一批拜年的人。
有亲戚有合作商,来来往往的人不断。
幸亏谢家的庄园够大,那么多车辆都有地方停。
谢钧闻跟谢母坐在一起,听别人聊着娘家的那点事儿,突然听到有人提到了他。
“钧闻不小了,我娘家侄女比他小了一岁,长得也不错,不如安排他们俩见一面?”
谢钧闻看到谢母笑得一脸满意,眼见着就要点头应下,及时出声阻拦:“不用了,我最近上赶着当三,对于正经谈恋爱没兴趣。”
第10章 我跟他不熟
谢母笑容凝固,二话不说就往谢钧闻肩上打了一下,厉声训斥:“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
【这种事自家人知道就算了,等你把那小明星夺过来了,再光明正大的宣布不好吗!】
谢钧闻:“……”不可能的事,别想了。
谢母看向亲戚,解释道:“现在的孩子为了不相亲,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
亲戚含笑点头:“理解理解。”
谢钧闻坐不下去,想找大哥二哥待着去,起身往外走。
亲戚抓住了他,不依不饶:“你们年轻人就喜欢逃避话题,你跟婶子说说,到底……”
话未说完,被一道声音打断。
“哥,大哥喊你去书房谈事。”
谢钧闻抬头,看到堂妹戴着天使光环走来,他抱歉对亲戚笑道:“不好意思,我大哥找我。”
亲戚依依不舍松开手,“快去吧,还是生意重要。”
谢钧闻跟堂妹走到楼梯旁,道了谢,问她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谢栗菱摆手:“不用,我哥真的在找你,在书房和二哥等着呢。”
谢钧闻不再磨蹭,放低声音:“缺钱了告诉我,我打给你,保证不让别人知道。”
谢栗菱顿时喜笑颜开。
谢栗菱是谢大伯的小女儿,自小宠着,唯独零花钱这一块没商量。
不止是谢栗菱,整个谢家都这样。
谢栗菱是学生,谢家对学生的零花钱有着高强度的把控,只要这个月花超了,哭爹喊娘都没用,要么饿肚子,要么自己想办法搞钱,前提是不触碰法律,不然分分钟上家法。
家法是传统的皮带抽屁股,用谢老爷子的话来说就是:敢惹事,屁股给你抽开花!
这种家法暂时没人领教过,谢家都是体面人,宁愿饿肚子都不会触碰法律。
话又说回来,偷偷跟同辈人借钱也行,但不能让长辈知道。
不管是大哥二哥还是谢钧闻,包括出国留学的小堂弟,兄弟四个都互相帮持过,次月零花钱到了再还上。
谢钧闻大学的时候花超过一次,当时已经欠了大哥很多钱,为了给次月的自己留点饭钱,给一个叛逆的初中生当家教,当时可没少费功夫。
每个月的零花钱不少,问题在于他们的消费太高了,有限的零花钱属实是支撑不住。
谢钧闻来到三楼,敲响谢崇涣书房的门。
“进。”
他推门而入,“大哥,二哥。”
谢钟耀给他让出一个位置。
谢钧闻坐下。
“你认识霍沉遇。”谢崇涣肯定道。
谢钧闻:“对,分部有个项目正在跟C·E合作,由我来跟他交流。”
谢崇涣垂目,把笔记本电脑转向他推过去。
“他手里的这个项目,很适合Y国分部新开发的机械系统运作,我想让你搭个线,如果能顺利合作,你个人占其中百分之五的利润。”
谢崇涣可以直接找上门跟霍沉遇谈条件,但这次合作对于C·E来说并没有多大利润,他把握不准,便想让谢钧闻牵线。
谢钧闻蹙眉:“我跟他不熟。”
谢钟耀:“我爸说,自合作之后一直是你在跟他交流,你比我们都要了解他。”
谢崇涣:“试着喊出来吃顿饭。”
但凡对谢氏有利益的事,谢钧闻不会拒绝,思索片刻,颔首:“好,不过我听说他回老家过年了,应该要过几天才能见到他。”
谢崇涣:“不着急,过了这个年再说。”
新年这几天的天气不错,羽绒服换成了厚外套,谢家庄园里的车依然是来来往往。
大年初四的晚上。
谢钧闻待在书房处理工作,关好电脑,靳礼踩着点打来了电话。
靳礼开口就是蔺锌,“蔺锌回来了,你知道他这几天去哪儿了吗?”
谢钧闻并不想知道,为了配合兄弟的戏演下去,问:“去哪儿了?”
“他接了个戏份只有几分钟的小角色,说是大制作,大过年的跟着剧组跑山沟里拍戏去了!”
靳礼语气暴躁,“他怕我不让他去,故意瞒着我,我是那么无理取闹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