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闻稚羽
两个大单对C·E来说造不成多少影响,顶多损失点钱,霍沉遇是不差钱的人,但霍家的事不解决终究不是办法。
于是,霍沉遇回霍家跟老爷子商量这件事,拿订婚的事引诱老爷子尽早放权。
霍老爷子当时问:“你想接手霍氏吗?”
霍沉遇:“不。”
霍老爷子笑得意味不明:“小小年纪,还学会威胁我放权了,巴不得我踏进棺材吧。”
霍沉遇:“您想多了。”
霍老爷子:“我怎么办事,轮不到你来管。”
霍老爷子太想看到霍氏更上一层楼了,僵持了一个月,第一次在孙子面前低头。
上周特意给霍沉遇打电话说:“过几天我会宣布把霍氏交到你爸手中,你考虑下和谢钧闻订婚的事。”
霍沉遇答应了。
只有老爷子尽早放权,并且避开他,他和谢钧闻才能在订婚后过安稳的日子。
老爷子不答应,他亦不会松口。
霍沉遇没有在谢钧闻面前提过,但谢钧闻早就通过心声了解清楚了。
夜里分开前,谢钧闻和霍沉遇来了一个离别吻。
亲吻力度和他要求的一样,嘴唇贴着碰一下,没有深入。
霍沉遇表面装得禁欲,内心早就从‘想/干’到消音,可见他的想法很不单纯。
谢钧闻抿了抿嘴,有点不满足,暗示道:“你不是要回去待两天吗?”
霍沉遇:“也可能是三天。”
谢钧闻勾住他的食指,“我们要三天不见面了。”
【想亲死他。】
【倒在我怀里任由摆布。】
【吃他——】
又消音了。
霍沉遇:“太晚了,你回去休息吧。”
【快忍不住了。】
【再不回去,我不保证会做什么。】
谢钧闻:“……”暗示失败。
他低头,轻咳了一声,“你过来一下。”
霍沉遇漆黑的眸子亮起光,转瞬即逝,没有凑到谢钧闻身前,而是打开车门下去。
谢钧闻眼睁睁看着霍沉遇绕到这边,拉开他身边的车门,站到他面前,动作亲昵地将手搭在他肩膀。
霍沉遇揉了揉他的耳朵,“怎么了?”
【要亲我了。】
【快点亲。】
【这次可以激烈一点。】
谢钧闻失笑,坐在车里抬头看他,说:“想亲你。”
他不主动,霍沉遇就不会和以前那样亲那么狠。
怎么说呢,是减轻了嘴唇的压力,但他偶尔也会不满足。
【我就知道,每次这样说,一定是要亲我。】
【真好。】
霍沉遇行动很快,弯身低头就亲了下来。
谢钧闻没来得及看清霍沉遇脸上的表情,后脑被一只手覆盖,微微用力掌控,不给他后退的机会。
但凡是他提起的亲吻,都很难停下来。
唇舌交缠,呼吸变重。
……
一个吻长达十几分钟,即便有换气,但也略感窒息。
谢钧闻嘴巴红肿,深呼吸缓解胸腔的难受,舌头快没了知觉,“我回去了,你去机场的时候开慢点。”
霍沉遇舔舐他的嘴唇,轻轻‘嗯’一声,让开了路。
谢钧闻拿着外套下去,脚步有些轻飘飘地。
回到住处,沙发上小歇一会儿,等嘴巴上的微麻消失了,才去浴室洗澡。
分别前的吻过于激烈,亢奋席卷心头,导致他失眠到凌晨。
次日。
谢钧闻穿着正常的来到夺星,发现不少员工都在偷偷看他,隐约意识到什么,摸了摸脖子,若无其事地走进电梯。
电梯是镜面的,能够看得清清楚楚。
他本来想在电梯里观察脖子上有没有痕迹,想起上面有摄像头,忍着冲动到了办公室。
关上门,来到办公桌前坐下,打开手机摄像头,仰起头对着照。
没看到痕迹啊。
都看他干什么?
谢钧闻正疑惑呢,郑帆进来了。
郑帆忙工作一样站在办公桌前,翻完这个文件再翻那个,支支吾吾道:“谢总,那、那个,您…昨晚又跟霍总出去了?”
谢钧闻眯起眼睛,“你怎么知道?”
郑帆把手机递到他面前,尴尬道:“您被拍了。”
谢钧闻视线落在手机屏幕上。
赫然是他和霍沉遇接吻的照片,不是后面的吻,而是在那家酒店的附近,霍沉遇亲他脸的照片。
虽然不激烈,但拍出来就显得很尴尬了。
而且他们俩没在车里亲,他单方面坐在副驾,霍沉遇站在他身边亲的。
由于是晚上拍的,照片的光线很暗,并没有拍到霍沉遇的嘴巴亲在他脸上,但那个角度明显是在亲脸。
“……”
谢钧闻把手机换回去,无奈问:“谁拍到?”
“路人。”郑帆小声说:“真是路人,我们调查过了,对方没有任何背景,就只是路过看到,觉得好磕才拍下发网上的。”
照片没照到正脸,在网上没掀起多大热度,但夺星的员工认识他们老板,更认识老板的男朋友,还有那辆车。
照片是某个小员工刷到,想转发到小群里八卦,万万没想到转到了公司大群,虽然及时撤回,大家默契地当做没看到,但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谢钧闻听完郑帆的解释,叹声气:“别在网上闹大就行。”
谁愿意把接吻照放网上啊。
“明白,据我所知发照片的人意识到这样影响不好,在照片获得几百赞后就隐私了作品,没有闹太大,网上没有人认出您。”
郑帆顿了顿,小心问道:“谢总,那个,您和霍总昨天……”
谢钧闻看着他,“什么?”
郑帆挠头,“就是,嗯,您不是说和朋友吃饭吗?”
谢钧闻见他有猫腻,没把视线移开,“是和朋友吃,他接我回去,你有意见?”
“不不不,我怎么可能有意见,看到您二位感情那么好,我高兴还来不及呢。”郑帆干笑几声,又笑不出来了,皱着眉头,脸上写了个‘愁’字。
安静了一会儿,郑帆还站在那愁。
谢钧闻:“你不对劲。”
郑帆整个人一激灵,拨浪鼓似的摇头,“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干,我很安分的!”
谢钧闻平常嫌吵,不会特意去听别人的心声,今天是真好奇,这会儿看了郑帆有一分钟,成功听到了秘书久违的心声。
【我就知道霍总是去接人的,但是群里的人不信啊,到头来换成我们赢的人买奶茶,凭什么啊!】
谢钧闻蹙起眉头,没听懂。
【难道我要打开录音把刚才的话录下来?】
【岂不是又要试探谢总说出那些话?】
【气死我了,路边拍别人接吻照太没礼貌了!不尊重别人隐私,还害得别人赌输买奶茶!】
谢钧闻想到郑帆昨天莫名其妙的关心,捋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对此感到无语。
“谢总,没什么事我就出去了。”郑帆陷入了有嘴说不清的麻烦中,快愁死了。
【不是差那点钱的事,就是没输被冤枉成输了,怪憋屈的,怎么解释都不肯信,还说我骗他们,太气人了。】
“嗯,把门带上。”
谢钧闻听着郑帆的吐槽,决定给秘书增加点工作量,省得一天天闲的没事干,居然拿他的事去跟别人赌博,太不像话了。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他翻出个手机号拨了过去。
“查一下罗祈,我想知道他最近怎么样。”
根据靳父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是脱离了剧情控制,但他对于这种事心有余悸,不能因为一件事例确定所有。
罗祈的信息资料没了掩盖,轻而易举查到了所有。
不到两个小时,刚才的电话打了过来。
“谢总,罗祈年前多次接触过精神科的医生,最近两个月病情稳定,而且已经跟他那个男朋友搬去别的城市生活了。”
谢钧闻垂着眼,问:“什么时候去看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