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闻稚羽
蒋曳做到了,他没有退缩一步。
他用实力向那些看不起他的人证明,他有实力,他没有靠关系进剧组,埃斯铂森更没有被他的老板打压。
谢钧闻坐在夺星的办公室,从早到晚关注外网的声音,不论哪部电影都得不到所有人的喜欢,直到现在还是有部分人造谣蒋曳靠不正当的关系进入剧组,但大部分路人不会相信这种谣言了。
“谢总,今年的年会您去吗?”郑帆小声问道。
谢钧闻:“去啊,为什么不去。”
谢氏那边不缺他一个,当然要留在夺星,更何况明晚有件大事要宣布。
关于公司内部评选年度最努力的艺人这件事,谢钧闻还要亲自颁发奖金呢。
他抬起头,“评选出来了吗?”
郑帆激动道:“出来了,曾恬名副其实拿到了第一名。”
谢钧闻点了点头,心里有了个想法。
他去年打算拿出一个亿,再给全体员工加薪水和双倍的年终奖。
后来大哥二哥分别追加了一个亿,他反复考虑许久,决定把钱分散,多选几个艺人和员工出来另外发努力奖和加班奖,一晚上想了好多奖项,就为了让所有人能够平分奖金。
关于大哥二哥追加一亿的事,夺星的人还不知道。
那两个亿去年就打到他账户里了,一点不含糊,生怕打晚了没能赶上奖金分发。
谢钧闻跟郑帆说了自己的想法。
郑帆眼前一亮又一亮,结巴道:“谢、谢总,真…真是让您破、破费了。”
加起来三个亿啊!
还不算年终奖和叠加的薪水,要知道薪水涨上去不会扣下来,他们公司就没有扣工资的说法!
郑帆深呼吸再深呼吸,兴奋的快缺氧了。
“我大哥二哥赞助了点儿,到时候你跟他们解释清楚,不用闹太大。”谢钧闻想起网友先前嘲讽他营销有钱人人设,笑了两声,说:“今天提前下班吧。”
郑帆:“好的谢总!”
元旦假期有三天。
谢钧闻第一天待在家里休息,第二天跟大哥去了落后贫困的山区。
路程要四个小时。
司机在前面开车。
谢崇涣掀了一页名单,说:“你前两年资助的那个男孩怎么样了?”
谢钧闻:“考上高中了,每个月照常打钱,他想见我亲自道谢,我给拒了。”
谢崇涣颔首:“只资助上学,没有见面的必要。”
谢钧闻:“我就是这么想的。”
“你嫂子上周刷到了一条山区女孩求助的视频,很想捐款,但是通过平台帮助不到真正需要的人家,所以我才想进山来看看。”
谢崇涣喊谢钧闻一起,是因为谢钧闻有资助人的经验,要问些事。
谢氏捐款归捐款,很多不是他们亲自操办,只有谢钧闻单独资助过几个人,全程由他自己对接,连郑帆都不知道这件事。
谢钧闻抿嘴笑了笑,说:“嫂子心软,挺好的。”
山里相对而言比A城冷很多。
司机根据导航来到发布求助视频的女孩家里,将车停好,看了眼前面破旧不堪的砖瓦房子,回头说:“谢总,就是这里。”
谢崇涣下了车。
谢钧闻跟着下去。
家里只有一个小女孩和两位七十多岁的老人,其中一位老人是听障人士。
谢崇涣了解过情况,打电话让停在镇外的几辆货车开上来。
不止是资助这一家人,村里相对来说比较困难的人都得到了资助,分别有衣服和各种物资,每家每户分发了一笔现金。
村里的村长流着泪感谢。
谢崇涣保证会长期资助。
谢钧闻站在旁边,摸着五岁小女孩泛黄的枯发,看小女孩啃干面包啃得那么开心,心里一阵酸软。
远处有人拿着手机拍照,还有人在录视频,基本是二十岁到三十岁这个年龄的人。
下午。
夺星老板资助贫困山区的视频上了热搜。
网友认得谢钧闻,发现另一个入镜的男人和谢钧闻有几分相似,猜测两个人是兄弟。
在热搜冲上去不久,夺星官微发了条微博:这是我们老板的私事,我们不想占用太多公共资源,希望大家理智讨论,山区的孩子很可爱,有能力的人可以给他们一点帮助。
微博是郑帆让发的,郑帆发现上了热搜,第一时间联系了谢钧闻。
谢钧闻知道拍摄视频的村民没有恶意,就和郑帆商量了借助热搜来帮助更多贫困山区的方案。
回到A城已经是深夜了。
谢钧闻晚上和霍沉遇分居了,不为别的,因为他感冒了。
白天在山上还好好的,回来后就发急烧,一晚上逼近39度,可能是白天吹冷风吹太久了。
霍沉遇喊了私人医生过来看病。
谢钧闻吃了药,输了液,睡觉前退了点烧,浑身是汗,他怕传染到霍沉遇,捂着嘴不让亲。
他还打算睡次卧。
霍沉遇说:“没那么容易传染,我们不用分开睡。”
谢钧闻:“分开,真传染了怎么办,而且我鼻子不透气,晚上很容易打扰到你。”
霍沉遇想抱住他亲一口。
谢钧闻往后退一步,“挺严重的,你再忍忍,等我好了再说。”
霍沉遇叹道:“你睡主卧,我睡次卧。”
这是霍沉遇最大的让步,主卧的床比次卧的大很多,床垫相对来说比较柔软,总之就是哪哪都比次卧好。
谢钧闻看他这样,点头答应:“好,你把主卧的钥匙给我。”
霍沉遇沉默。
谢钧闻笑了声,随后捂着嘴巴咳嗽两声,声音有点嘶哑:“你不会是想趁我睡着,再偷偷开门进来吧?”
霍沉遇真想那么做,但是被拆穿了,无奈去拿了钥匙交上去。
谢钧闻睡前量了次体温,降到了三十七度多,他估算着熬过今晚就能痊愈。
因为发烧,他脑袋昏沉眩晕,躺在床上没多久,即将睡着的时候,听到房间的门咔擦一声。
他没反应过来,直到身后的床垫塌陷,有人钻进被窝,腰间多了条手臂紧紧搂着他。
谢钧闻睁开眼睛,耳后被人亲了一口,细密的亲吻慢慢向下。
“你有备用钥匙。”
他感冒没好,说话有些含糊。
霍沉遇‘嗯’了声,亲吻并没有停下。
过了没多久,谢钧闻被迫转身,他抬起软绵无力的胳膊,伸手捂着嘴巴。
“如果明天你感冒了,我们分房一周。”
他想用这个方法逼退霍沉遇。
但是没有用。
霍沉遇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谢钧闻昏昏沉沉地眯了一会儿,忽然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强撑着困意睁眼。
“霍……”
“适当出汗,会好的。”
“什么……歪理……”
霍沉遇埋头干,不说话。
……
谢钧闻早上睁开眼,反应了一会儿,伸手摸旁边的位置,仅剩一抹余温。
他伸手试探额头的温度,拿起床头柜上的体温计测量,过了一会儿,看体温计的温度。
三十六度多。
退烧了。
窗帘缝隙中透着外面的光亮,天已然大亮,厚重的窗帘把光遮得严严实实,只能从缝隙里透出一点。
谢钧闻看了眼快没电的手机,十点多了。
没记错的话,他昨晚九点半就睡了。
身上略有些不适,他知道昨晚发生的事不是梦,霍沉遇偷偷备了把备用钥匙不告诉他,趁他睡觉居然……
谢钧闻坐起身,扶额缓了几分钟。
装都不装了,有什么心思直接明着来,他都有点招架不住了。
愣神中,卫生间的门发出轻微声响。
谢钧闻抬眼,看到冲完澡的霍沉遇,下意识问:“你怎么大早上洗澡?”
霍沉遇:“不冲下去,你承受不住。”
谢钧闻:“……”
烧糊涂了,忘了某人大早上就爱发.情。
“还难受吗?”霍沉遇身穿浴袍,走过来,将手掌贴在他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