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闻稚羽
真不愿意喝酒,没人会硬灌。
怎么说都是朋友,说几句开玩笑的狠话,不是真要害谁。
谢钧闻挣了下胳膊往前走,由于霍沉遇没有松手,他脚下踉跄,身体控制不住地靠在了身后人的怀里。
霍沉遇看他醉得眼神失焦,伸手触摸他的眉眼,声音放缓:“回屋休息吧。”
【好想亲他。】
谢钧闻抬起发软无力的胳膊,抚开弄得他眉心发痒的东西,真是醉了,都没察觉到那是霍沉遇的手,还开玩笑道:“你送我回去?”
霍沉遇眼神晦涩,涌动着不易察觉的情愫,低声说:“好。”
【他的脸好烫。】
【脖子也红了。】
“你瞎嘟囔什么呢。”
谢钧闻下意识出声,轻而易举挣开霍沉遇的手,往前走了两步,晕得差点没原地倒下,幸好身后一只手及时揽住了他的腰。
“你醉了。”
霍沉遇手臂收紧,漆黑深眸盯着他被酒精浸到发红的嘴巴,手指微动了下。
【什么酒后劲那么大,以后在家里备点。】
【好想亲。】
谢钧闻有点站不稳了,后劲儿来得太猛烈,短短一瞬间感到晕头转向,他下意识抓紧腰间的手臂,当个扶手一样支撑站不稳的身体,实则手上没用力,全靠霍沉遇拥着他才没有倒下。
怎么老想着亲他?
他呼了口气,往外掰腰间的手臂,浑身轻飘飘地没力气,压根挣脱不了,压声提醒:“走廊有监控,你注意点儿,别想那些不该想的。”
霍沉遇听他胡言乱语,误以为他醉糊涂了,彻底没了顾虑,手搭在腰间没动,道:“我送你回卧室。”
【抱到他了。】
【不想松手。】
谢钧闻醉了容易吐真言,道:“你最好是送我回卧室,不会干别的。”
霍沉遇眸光微暗,松开手,握着谢钧闻的肩膀让他面向自己,垂眼注视,哑声说:“我现在很想亲你。”
【想亲死他。】
谢钧闻偏头,正儿八经道:“你别亲。”
霍沉遇看了他许久,眼里染上了明显的笑意,手掌蒙住他的双眼,缓缓垂首,薄唇落在了谢钧闻的嘴巴上。
轻轻触碰一下,就离开了。
“下次别再让我逮到这种机会了。”
第52章 踢出靳氏?
天朗气清,风和日暖。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屋内,刺眼的光亮使得床上的人眉头微皱,抱着被子翻了个身。
门外响起了几声低语。
“他喝到那么晚,让他好好睡一觉。”
“行吧。”
“我问过老二,他不常去分部了,等他醒了问一下,若实在忙不过来,分部那边不去也罢,他看重自己的事业,咱们不能强迫孩子硬干不喜欢的。”
“爸,您就是太惯着他了。”
“他是我亲孙子,我不惯谁惯?我看老三在下面收拾的差不多了,你快下去找他吧,那边的人都准备好起飞了。”
两道声音渐行渐远。
谢钧闻眼皮微掀,拉着被子蒙过头,躺了好一阵子才坐起来,怔然望着被套上的褶皱,昨晚的记忆愈发清晰。
他好像又被亲了。
他能感受到不对劲,等盖着眼的手掌离开,问:“你亲我了吗?”
霍沉遇一本正经地回答:“没有。”
他笑着指向墙角的监控:“监控可全录着呢。”
再然后,家里的佣人路过,见他醉了,就把他送回了卧室。
太明目张胆了!
谢钧闻扶额,捏了捏鼻骨,深深呼出一口气,忽略隐隐发热的脸颊,穿上拖鞋去浴室冲了个澡,换好衣服,随后去调走廊的监控。
他平静看完监控,默默删掉那部分,抬手摸了下嘴巴,唇上面仿佛残留着被霍沉遇轻触的错觉。
“三少爷,您在这儿呢。”男佣走进来说道:“老爷子找您。”
“我知道了。”
谢钧闻在后面花室里找到老爷子,“爷爷,您找我。”
老爷子浇着花,道:“听说你们夺星有人参演了大导演的新电影。”
谢钧闻:“运气好而已。”
“别那么谦虚,你得相信自己,”老爷子叹口气:“你们兄弟几个从小就优秀,做什么事都能有所成就,我看夺星目前的发展不错,你每天忙得抽不开身,分部那边不如就别去了。”
谢钧闻去分部的次数少了,更多时候在处理SFH的工作,SFH正在发展关键期,谈下了那么多大合作,他手头的工作安排的太过紧密,确实有点分不开身。
老爷子这么说了,他索性道:“好,麻烦您跟二伯说了。”
一直待着没走,主要是谢二伯不舍得放人。
谢老爷子点头:“老二那边交给我,我看网上有好多人嘲笑你们公司的新人,你让他给我加把劲儿,争取电影播出来打他们的脸!”
老爷子是冲浪达人,网上有个什么事儿,他是家里第一个知道的。
谢钧闻哑然失笑:“我知道了。”
下午。
谢钧闻分部收拾个人物品,里面的休息室里还挂了几件衣服。
谢二伯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丝毫笑不出来,愁道:“分部本来就缺人才,你走了,我短时间内上哪儿找个能顶替你职位的人?”
“那您总不能看我忙得脱不开身吧?”谢钧闻把手表收起来。
郑帆收拾好了工位的私人物品,推门进来,道:“谢总,司机到了。”
谢钧闻也差不多了,跟谢二伯说道:“我有个不错的人选,待会儿把资料发给您。”
谢二伯:“行,你看上的人我放心。”
郑帆跟谢钧闻下了楼,他们坐车直奔夺星,周淇早在楼下等着他们了。
谢钧闻下车,郑帆紧跟其后。
周淇笑道:“恭喜啊郑秘书。”
“同喜同喜。”郑帆心情微妙,彻底升职为秘书,但工资却少了,他可能是史上第一人,不过比起郑助理,他更喜欢郑秘书这个称呼,听着多威风。
谢钧闻往公司里走,正碰到有人站在前台送花,前台工作人员见到他,喊道:“谢总,这里有送您的花!”
他脚步顿住,转身走过去,“什么花?”
送花的人把花递过来,笑道:“您就是谢先生吧,这是一位姓霍的先生给您订的花。”
依然是一捧玫瑰。
谢钧闻接过,没有在里面看到卡片,正疑惑呢,听到送花的人说了句话。
“霍先生让我帮忙带句话,他要出国办点事儿,短时间内回不来,对于昨晚的事他很抱歉,他没能控制住,希望您不要讨厌他。”
周淇和郑帆面面相觑。
他们谢总最好脾气了,不会轻易讨厌一个人,昨晚发生什么事儿了?
谢钧闻垂着眼,道了声谢,抱着花往里走去。
.
谢钧闻离开分部还没一周,不知道从谁那儿传出了‘谢钧闻被踢出谢氏’的谣言。
众所周知谢家从没有子孙脱离谢家在外单干的事,谢钧闻成为了谢家的例外,其中肯定发生了不可言说的事。
谢钧闻整天待在公司忙工作,没听到不好的谣言。
他收到了一位朋友的结婚邀请,周末和程尧燃去参加婚礼。
程尧燃在路上说了最近听到的事,不安道:“老爷子真把你踢出去了?”
“这你都信?”谢钧闻闭着眼坐在后座,语气懒散,丝毫没把谣言放心上。
“我不信啊,但他们传得跟亲眼见到了一样,你是不知道,金潮昨晚上约我们喝酒,不停的说你被谢家踢出去了,说你…两面三刀,我没忍住跟他打了一架。”程尧燃放低声音。
“不用理他,”谢钧闻睁开眼睛,看到程尧燃脸上青一块紫一块,问:“你打赢了吗?”
程尧燃笑几声:“当然打赢了,有几个人还帮着我打呢,我们程家在A城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谢钧闻:“赢了就好。”
程尧燃眉头紧锁:“金潮昨晚说话特难听,他除了上次在靳礼病房里发神经以外,其他时候没说错过话,昨晚装都不装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说你人不行,听得我拳头都硬了!”
谢钧闻转头望着窗外闪过去的车辆,道:“还说了什么?”
他不认为金潮只是说坏话那么简单。
程尧燃张了张嘴,嗫嚅道:“我…我去厕所的时候偷听到他跟别人打电话,好像要跟其他人合起伙来整你,具体怎么整我就不知道了。”
金潮这类人习惯在背后用阴招。
金潮前阵子得罪靳老爷子,靳氏全方面停止了跟金家的合作,金潮被家里关了禁闭,憋了一肚子气,心里指不定有多扭曲呢。
程尧燃跟谁都玩得开,从朋友那儿打听过不少事儿,知道许多谢钧闻不知道的八卦。
程尧燃:“对了,今天咱们要参加的婚宴,金潮也在场,我知道他奈何不了你,但我看他不爽,真后悔昨晚没打狠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