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闻稚羽
程尧燃灌了一大口酒,“爽!”
谢钧闻回了条霍沉遇关心的消息,端起玻璃杯凑到嘴边,仰头喝了小半杯。
程尧燃喝得满下巴都是,哈哈大笑几声:“金潮还敢意淫我女神,我真后悔那晚没把他牙打掉,还有剩下那几个墙头草,看到他们吃瘪我是真开心啊。”
谢钧闻放下手机,“早说了少跟他们玩。”
程尧燃:“我这次是真改了,不过你不夸我一下吗,好歹冒着被群殴的风险拍了那么多视频。”
谢钧闻嘴角微扬:“SFH有个新项目,你走合同随便投资个几百万,我多让你点儿利益。”
程尧燃嘿嘿笑几声:“瞧你说的,咱们是朋友,哪用得着这么客气,不过你话都说了,我就意思意思投点儿吧。”
天气逐渐降温,郊外葱绿的林子不知何时变得秋黄,A城连续阴了好几天,终于迎来了一场小雨。
谢钧闻开车去了趟医院,来到靳礼的病房,把保温盒放桌上,“家里炖了排骨汤,给你带了点儿。”
坐在病床的靳礼合上电脑,道:“我明天出院,想去找蔺锌。”
“医生让你好好休养最起码两个月,况且你现在只能坐轮椅。”谢钧闻拉开椅子坐下。
靳礼眼睛迅速红了起来,痛恨捶床,“那你要我怎么办?眼睁睁看着他和言鹤好一辈子?我做不到!”
昨天晚上,蔺锌上了热搜。
疑似是蔺锌男朋友的人去剧组探望蔺锌,不止送花送温暖,还被人拍到了二人拥吻的照片。
照片虽然模糊,但他们这些熟人一眼认出照片里的男人是言鹤。
热搜上挂了两个小时,蔺锌发微博承认了恋情。
靳礼一夜未合眼,哪怕不能站起来行走,还是想见蔺锌一面。
谢钧闻:“你要是为蔺锌好,就别打扰他的生活了。”
第53章 熟人聚会
“我会对他好的,我这次是真改了,连你也不信我?”靳礼面露颓败,道:“言鹤不适合他,他们的感情早晚会出现裂缝,我……”
谢钧闻打断他:“蔺锌和言鹤在一起后,从来没有像以前那样闷闷不乐。”
靳礼:“言鹤是心理医生,他们这些搞心理学的最会迷惑人了!”
谢钧闻张了下嘴,劝说的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熟悉的控制感霎时涌上心头,眉心紧拧,放在腿上的手不自觉握成了拳头。
靳礼接了个电话,跟助理叮嘱着最新项目的事。
谢钧闻再次尝试劝说,窗外忽然响起一道巨大的声炮,动静大到窗户跟着的震了两下。
下一刻,他听到了走廊的护士在问怎么了,有人‘哎呦’了一声,急忙道:“咱们住院部上面的字掉下来了,不知道有没有砸到人。”
“我下去看看。”
谢钧闻眼底泛起了凉意。
掉个字发出这么大的声音,太不对劲了。
“没人维修吗,就这么掉下来了多不安全。”靳礼听到外面的话,说着,往窗户那儿看了眼,转过头接着跟助理交代事情。
谢钧闻安静坐在一旁,闭了闭眼,为此感到无力。
前阵子的安静倒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时候到了,剧情接着进展,不知道这次又要发生什么咯噔事件。
靳礼挂了电话,端起饭盒尝了口汤,“伯母的厨艺真不错。”
谢钧闻:“不是我妈做的。”
他们家没一个会下厨的人。
靳礼又尝一口汤,改口道:“你们家厨师的厨艺真不错。”
谢钧闻深知掉下来的字不会伤及无辜,临走前还是问了下护士,确定没有人受伤才放心离开。
晚上。
谢钧闻从跑步机上下来,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的夜景,脑中回想白天发生的事。
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他走过去拿起,接听电话。
“谢总,岑樾明天飞去汉城进组拍戏。”郑帆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
岑樾上部戏杀青,歇了三天无缝进组,新剧组是蔺锌所主演的电影,岑樾在里面客串反派。
蔺锌和岑樾的二搭让网友备受期待,目前这部电影是国内影视行业最看好的一部电影。
郑帆之所以晚上打电话报备这件事,是因为谢钧闻提前嘱咐过。
谢钧闻莫名有种直觉,每次有夺星旗下的演员跟蔺锌搭戏,就会碰到点儿什么事,比起巧合,他更愿意当做触发剧情的按钮。
结合白天在医院的事,他几乎确定了猜想。
第二天是靳礼出院的日子。
程尧燃硬拽着谢钧闻去医院接人,“我是看他不爽,但他这几个月太可怜了,咱们就接他出个院,又不是去送钱的,要不是梓臻不在A城,我今天也要把他拉过来。”
程尧燃很伤心,他不想亲眼看到A城F4破碎,他自封F4队长,势必要把F4全员的关系调和好!
谢钧闻坐进车里,随口问道:“慕梓臻去哪儿了?”
程尧燃:“回汉城了呗,听说他外公的身体不太好了。”
谢钧闻扣上安全带,没再说话。
他们到了医院,发现病房早空了。
询问护士,得知靳老爷子亲自接靳礼离开的。
谢钧闻额角跳了下,转头问旁边的人,“你没跟他说一声?”
程尧燃懵逼摇头,“没啊,他之前出院都是我来接的,我以为他这次会等我呢。”
谢钧闻:“……算了,回去吧。”
下午。
谢钧闻待在夺星筛选新人,五个试镜视频反复看了很多遍,从电脑里调出两个新人的资料传给周淇。
郑帆推门进来,怀里抱着熟悉的玫瑰,“谢总,您的追求者又给您送花了。”
霍沉遇离开的这些天,每天让人送花,没再写过卡片,照例九十九朵玫瑰,送太多了没地方放,谢钧闻都拿到谢宅的花室里让人养着了。
他爷爷问过送花的人是谁,他照实说来。
前两天老爷子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换成别人,收到没感觉的追求者送的花早扔了,你还拿回来养着。”
谢钧闻听出了话中深意,半夜找了情圣朋友询问感情的事。
情圣朋友:“你想亲他吗?”
谢钧闻:“不想。”
情圣朋友:“其他感觉我不知道,但等到你控制不住想亲他的时候,绝对是喜欢。”
谢钧闻真信了他的话,将‘想不想亲’当做喜欢的标准。
霍沉遇在国外这些天,经常发消息跟他交流。
谢钧闻没有当做看不到,霍沉遇主要交流生意上的事,很多跟谢氏有关,这就抓住了他的话头。
他们俩聊得不多,但每天都在聊。
除了霍沉遇刚走的那天提到了那晚的事,他们谁都没再提过,就好像那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谢钧闻知道自己忘不了,常常想起来被亲吻的触感。
想得多了,有天做梦梦见那晚的事,和现实不同的是,梦里的他搂住了霍沉遇的脖子,迎上去加深这个吻,耳边只剩下他们亲在一起的口水声。
一觉醒来,谢钧闻躺在床上缓了很久很久,心脏跳动的特别快,他等到脸上不热了,起床换了个床单。
中午吃饭时,霍沉遇发来了一条消息。
【昨晚梦到你了。】
谢钧闻盯着手机屏幕看了有五分钟,直到郑帆进来打断他,眼神才从屏幕上移开。
“谢总,您上次挑的那两个人到公司了,周总在跟他们谈签约费。”郑帆翻开手里的文件,“这是SFH新谈下来的项目。”
谢钧闻基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始终在想霍沉遇的消息。
该怎么回呢?
要不然不回了吧。
长久没有回消息,霍沉遇打来了电话。
谢钧闻站在后面休息室的露天阳台上,迎面吹着风,问霍沉遇有什么事。
“我很想你。”霍沉遇声音有些异样。
谢钧闻听出不对劲,眉头下意识拧起,“你感冒了。”
“小感冒,喝过药了。”霍沉遇咳了两声,道:“还有半个月,我就回去了。”
谢钧闻看着对面的写字楼,轻轻‘嗯’一声。
“回去的那天,有时间出来吃顿饭吗?”因为感冒,霍沉遇声线带着点儿哑意。
谢钧闻低头,踢着脚边的石墩凳子,笑了声:“具体是哪天呢。”
霍沉遇缄默片刻,道:“回去前一周告诉你。”
谢钧闻‘嗯’了声:“等你消息。”
挂了电话,他独自站在阳台吹了很久的风。
“谢总,您在这儿呢。”郑帆走了过来。
谢钧闻靠着栏杆,“怎么了?”
郑帆:“下面有位叫黎钊的先生找您。”
“黎钊?”谢钧闻手机里没有收到任何消息,道:“让他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