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薄桃
微动的手指萦绕在腰上,又很快不知足地游走。
摸不清轨迹的手指,伴随着狡诈和灼热,时而在腰上抚摸按压,又逐渐偏移到腰间的尾骨上弹奏,一路摸索攀爬上琵琶骨,所到之处点燃一处处的情||欲涌动,使得冷白的皮肤都违背主人的意愿,泛起一阵阵异样敏感的通体粉红。
令左时焕顿时瞳孔一惊,控制不住软下腰,抿唇发出一声闷哼,脸颊通红,茫然惊愕的浅棕色眼眸逐渐盈满水光和怒红的羞意。
左时焕顿时惊觉,慌张地伸手想拦住抵抗。
无奈顾烆实在太了解他了,包括寥寥几次就充分了解连左时焕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身体敏感点。
左时焕多次尝试也拦不住总是趁虚而入作乱的混蛋,脸颊仿佛发烧一样变得越来越红,青涩稚嫩身体升起一阵阵情||欲燥热难耐的反应,连呼吸都变得急促凌乱不堪。
哪怕都这样了左时焕依旧死要面子,咬紧红润的唇瓣,竭力忍住难耐的喘息,绝对不要发出更多丢人的声音,让那混蛋有机会得意的取笑他。
可越是坚决抵抗,就越是被恬不知耻的混蛋看在眼里。
“时焕,怎么不开口说话呢,难道不满意我这么的听话吗?”顾烆挑起眉头,十分不要脸笑问道。
“听话个屁!”左时焕忍不住爆粗,满是羞怒水光的眼睛瞪着顾烆,又忍不住低下头竭力喘息,细细的汗水从额头流下。
顾烆被骂了依旧嬉皮笑脸,甚至突然发现什么后,挑眉笑得更欢了。
“左时焕,你起反应了。”顾烆压低声音故意在左时焕耳边暧昧说道。
左时焕一瞬间身体僵硬,然而打心底不想被这恶劣心肠的混蛋看低,忍住脸皮薄的羞意,咬牙反过来对顾烆挑衅说道:“我是个生理功能正常的Alpha男人,当然会起反应,又不是无能,顾烆你有本事换我来肯定给你一个满意的体验!”
“哦——”顾烆半眯起黑眸,戏谑中意味深长地回话道,“可以呀,只要你能做得到。”
话音未消。
视线突然一百八十度的翻转。
左时焕惊愕地仰头看在位于他之上的顾烆,茫然了两三秒才慌张地左右侧头看,却发现顾烆早已双手撑在他的肩膀两侧,让他逃无可逃。
第82章
突然颠倒的方位。
一抬头就刺眼的白炽灯。
令左时焕下意识伸手挡了一下,才缓缓睁开微红的眼睛,刚想生气挣扎,却被一道高大的阴影覆盖。
抬头仰望。
突然僵住一动不动。
或许是因为灯光的原因,打在顾烆的背后,阴郁发白的白炽灯光圈萦绕在他黑色的发尾,见不到光的侧脸仿佛笼罩着一片浓密的阴影,看不清神色。
特别是正当顾烆看上去没有笑的时候,会如此的让人感到陌生疏远。
连白炽灯的刺眼光线都透不进那一双浓郁黑色的瞳孔,一刻不笑的顾烆显得格外冷漠,半垂着黑眸毫无波澜。
真像一位高高在上的神明。
离人间极远。
同样也离他很远,就像触不可及的天际。
明明他离顾烆如此接近,近在咫尺,他伸手就可以触碰、抚摸到顾烆带着温度的脸颊……
可总有种他们之间的距离还是很远,非常遥远,仿佛他和顾烆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明明都那么近了,左时焕还是不满足,又说不清哪里不满足。
只是他的内心总是被一股难以言诉的不安、烦躁、患得患失缠绕着,这种掏空心脏的感觉让左时焕此刻备受折磨,仿佛自己化身成一个永远贪心、不知足的怪物。
想要伸手将高高在上的顾烆拽下来,牢牢抓紧在手中。
可是他想不到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也想不到自己有什么理由去这样做,仿佛自己因为顾烆一举一动就变得如此奇怪。
太没出息了。
左时焕不愿意见到自己会为了顾烆变成这样,就算是顾烆也不行,然而越是压抑忍耐,心中的燥火将那一股说不清的渴望不甘烧得更旺了。
一抬头仰望高不可攀的顾烆。
左时焕沉默着瞳孔一点点骤缩加深,抿紧唇成一条直线,暗地里的手心越攥越紧,心里都在叫嚣着。
拉下来。
不许离他这么远。
不许连一个笑都不给他,不许离开他。
不然就算是什么高高在上的神明都好,他也会不顾一切地拉下来,竭尽所能将神明拉下高台,与他这个俗不可耐的凡人一起沉沦在红尘的泥潭中。
莫名凝滞紧张的气氛在两人之间围绕。
原本得逞于位于上位的顾烆,黑眸亮的神采奕奕,就是强撑着一副高冷不笑的模样,憋住快要上扬嘚瑟的嘴角,满肚子的调戏逗弄话都不敢对左时焕说出口。
就是怕自己嘚瑟的模样太过明目张胆,让左时焕更加恼火生气。
只不过顾烆突发奇想的体贴正经,显然没有一点效果,似乎还起了反作用。
顾烆紧张眨动的黑眸变了变,小心翼翼往下看向左时焕的神色。
一眼就看到左时焕阴沉臭着的一张脸,闭嘴不开口跟他说话,微眯的浅棕色眼睛透着浓浓的不爽。
不用猜都知道左时焕不爽的对象,除了他没有谁了。
顾烆稍微心虚了一秒,就立刻挑起眉头理直气壮起来,就算左时焕再不满生气,他也不能在这好不容易争取来的体位方面让步了。
可下一秒。
顾烆立刻俯下身,将手撑在左时焕的两侧,能屈能伸地展露出一个耀眼俊俏的笑容,不复之前的高冷嚣张劲头,仿佛连黑硬的头发都柔顺下来碰到左时焕的额头。
他弯起狡黠讨好的黑眸,像一只犯错的顽劣大猫故作讨好俯身,使劲蹭蹭左时焕的脸颊。
顾烆委屈蹙眉,一边做作使劲蹭,一边压低声线在左时焕耳边撒娇:“时焕,怎么突然不说话理我?”
一时间左时焕绷不住阴沉的神情,被撒娇的大猫蹭得面红耳赤,身体不稳,伸手扶住沙发边缘,不然就要被蹭到摔在地上了。
被磨得没有脾气了,左时焕用手挡住顾烆贴近放大的俊脸,浅棕色的眼眸暗藏复杂无奈说道:“没有不理你,仅仅是我……在想些无聊有的没的事情。”
说到后面左时焕眼底划过一道捉摸不透的情绪。
让顾烆看在眼里,瞳孔深沉了一秒,又很快恢复平时戏谑的模样。
顾烆依旧不依不饶,无比贴近左时焕的手掌心,弯起眼睛坏笑问道:“难道时焕不是在想我吗?”
左时焕眼神闪烁了一下,确实是在想他,但不好意思将他刚才胡思乱想的东西说出来,一定会被顾烆笑话的。
于是乎,纠结的左时焕又在开始走神沉默,心里困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再一次被忽视。
顾烆发现轮到自己气得想磨牙,醋意浓浓眯起眼睛观察左时焕,不忿地抿紧唇成一条直线,心情一点点变得沉重烦闷。
难道不在想他?
那是在想什么,又或者在想谁?愣是让他这么大一个活人站在左时焕的面前,还能明目张胆的走神想其他的。
有时候顾烆都佩服左时焕。
怎么看上去这么一个沉闷的Alpha,却轻易将他玩弄于手掌之中,随意忽视冷淡他一会,都能让他无比的难受失落。
真想狠狠在左时焕身上咬上一口,做个永久的标记让任何人都不许觊觎左时焕。
可惜他不舍得。
所以他拿左时焕一点办法都没有。
顾烆低下头看不清眸色,起身拉开距离,引起左时焕的注意后,却平静地伸手为左时焕整理垫在身下的厚实外套,一点点细致沉闷地将冲锋衣外套的褶子拉平。
这时左时焕才突然注意到。
原来……顾烆在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下外套,当作垫子铺在他身下,难怪躺在金属沙发上,他刚才也没有感觉一丝冰冷坚硬。
突然间被温柔对待,左时焕十分不适应,刚想说让他自己来弄就好,却就听到顾烆突然停下来说道。
“好了,时焕你觉得还会冷吗?”
左时焕愣怔了一下,莫名觉得顾烆的声音沉沉的,提不起劲,像是连头发丝都透着沮丧低落。
让他总有些想摸摸顾烆的头。
“还是觉得冷吗?我就知道,不该用这种沙发家具,要是有什么需求你都可以直说。”
“额……不觉得冷,也没什么需求,我都可以。”左时焕有些拘谨地说道。
他也确实是这样想的,向来不喜欢麻烦人,什么好的坏的环境都住过从不挑剔,而突然被人特别体贴的照顾,反而会让左时焕不习惯到坐立难安。
“……我知道了。”
顾烆低沉地喃喃道,抬眸看向左时焕时直勾勾的眼神,难掩黑沉沉的眼眸里的失落沮丧。
令左时焕也跟着难受,像心脏被什么捏紧,终于放下克制犹豫伸手抚摸顾烆的头。
一下下地摸着。
试图将莫名低落垂下的头发,摸到像以往精神奕奕翘起的状态,就像它的主人一样嚣张跋扈。
很可惜以往张牙舞爪的混蛋。
如今在他手下像一只乖顺的小羊羔,随意抚摸搓揉毛发都行,哪怕逆毛撸也一点都不反抗,相反温顺得不像话,时不时贴着左时焕的掌心任由他继续摸。
怎么回事?
左时焕突然很是担心,起身双手捧着顾烆的脸,严肃地紧皱眉头观察了好一会儿,忧心忡忡地问道:“顾烆,你是怎么呢?看上去没有精神的,是不舒服吗?”
面对左时焕的关心询问,顾烆刚想老实回答不是,就想到左时焕刚才忽视他的行为,心情有些难受决定小小报复一下,又趁机博取左时焕的关注和同情。
于是乎。
前不久精力充沛掀翻一整场订婚宴,甚至再掀翻多几场都行的顾烆一下子立刻装模作样。
他颦眉疲惫地低下头,又准确无误地靠在左时焕的颈窝上,嗅着左时焕身上淡淡安心的气味,嘴上却哼哼唧唧像是印证了左时焕的担心。
当然也真的引起了左时焕的着急担心。
往常一个嚣张拨扈的混蛋,要不是难受到极致怎么会向他表现出一副萎靡脆弱的姿态。
“顾烆,很难受吗?”左时焕心疼地抱住顾烆,担忧轻柔地摸着他的头,“是不是生病了?还是说发烧了?”
顾烆不想装得太过分,轻咳一声说:“没有,我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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