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薄桃
顾烆试探地再一次将左时焕抱入怀中,小心翼翼搭着他的腰,仍由浴缸的水浸湿他的整个手臂、肩膀、胸膛也不管。
顾烆望着颦眉熟睡的左时焕,眼神都变得轻柔饱含爱意,放低声音哄道:“不动你,我们就是回房睡觉,好不好。”
左时焕没有反应。
顾烆觉得他是又睡着了,算是松了一口气又无奈一笑,不会吵醒他就好,反正他自己是无所谓了。
然而。
看似熟睡的左时焕一被顾烆稍微动一下,就挣扎着双眼,闭着眼睛就开始发起床气,不满的闷哼声一下停又一下响起。
这令顾烆僵持着不知道如何是好,他生怕一下子稍微动作幅度大些,就把这个折磨人的祖宗吵醒了。
放开也不是,不放开也不是。
真是磨人至极。
顾烆无奈轻轻叹了一口气,放轻声音问道:“时焕呀,要不我们商量一下,等回到卧室再慢慢睡,好不好?”
听见耳熟的声音。
左时焕微微掀开一只睡意浓浓的浅棕色眼眸,恍惚地抬眸看向顾烆,颦眉抿着水润的红唇。
让顾烆吓得心脏一停以为真吵醒他了。
结果下一秒。
左时焕很快困倦阖上眼睛,低下头,靠在顾烆的手臂上,困意浓浓的声音又慢又黏糊,仿佛在依赖撒娇一般对顾烆说道。
“不要,就在这里……这里……再睡一小会。”
没说完。
升起了细细声的鼻鼾声,依赖地靠在顾烆的手臂上又睡着了。
顾烆愣怔了好一会儿,张口结舌望着乖巧睡着的左时焕,仿佛刚才左时焕无意间撒娇的声音还在他耳边萦绕缠绵。
让顾烆一下子轰然红透了脸,仿佛心头血都被清空了,骨子里都酥酥麻麻得要命。
彻底拿这个祖宗没辙。
顾烆仰头无奈,连深吸了几口气才堪堪平复过于激动的心跳,望着轻易撩拨他后又睡得一无所知的左时焕,咬了咬牙还是叹了一口气。
“睡吧睡吧,真要了我的命都给你了。”
调高浴缸的水温。
保持着一个恒定温暖的温度。
顾烆才缓缓抽出被左时焕靠住的手臂,小心翼翼地生怕又吵醒他,结果这次睡得正熟的左时焕一点反应都没有,顶多抿了抿唇睡得更香了。
令顾烆一时间都幽怨起来,还是无奈扶额。
他倚在浴缸边缘,俯身轻轻吻了一下左时焕的额头,轻声说道:“说好的,就睡多一会儿,等下叫醒你不要恼哦。”
离开浴室前。
顾烆将浴室内的室温都调到一个温暖舒适的温度,看着左时焕舒展着眉头,睡得可舒服的样子。
他才失笑关门离开。
第85章
安静的浴室过了很久,又仿佛很快。
就像睡了一觉。
总有人觉得一睁眼一闭眼就过去了,也有人觉得睡觉做梦的时间都那么漫长。
在左时焕睡眼惺忪睁开眼时,躺在浴缸里望着天花板,柔光的灯朦胧着仿佛又要将人拉入梦乡中,发呆了好一阵子才堪堪回过神了。
左时焕揉了揉眼睛,稍微清醒了一些。
他对于自己居然会在浴缸里睡着的这件事有些惊讶,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很久。
只记得他做了一个朦朦胧胧的梦,梦见顾烆在跟他说话,但具体说些什么他记不清楚了。
应该只是做梦吧。
左时焕用手摸了摸浴缸里的水,还是温暖得冒着热气,心想判断自己应该没有睡很久。
不然水早就冷了。
只不过短暂睡一觉,真让人神奇气爽。
左时焕伸了伸懒腰,走出了浴缸,又忽然一愣想到不是在他的家,浴巾衣服什么的都不放在他顺手的位置。
一想到这里是顾烆的家。
左时焕难免有些紧张拘束,还是装作平静地打开一点点浴室门,试探性地伸出半个身体观察。
意外地没有发现一点儿顾烆的动静。
不过一开门,就看到浴室门前放着给他的毛巾浴袍。
这就足够了。
左时焕长呼了一口气,将准备给他的浴袍换上,才走出浴室门。
只是……
左时焕一出浴室门,就感到格外的不适应。
坐在客厅里。
左时焕依旧觉得格外安静不适应,就算不知道什么时候顾烆给客厅的金属沙发,铺上了一层软软的垫子。
他仍然坐立不安。
因为顾烆的房子格外的寂静空渺,隔音效果特别的好,一个人走在屋内时,在屋内呼吸时,安静得仿佛自己的脚步声、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这种安静到一丝杂音都没有,仿佛要耳鸣的感觉。
令左时焕不适应之余,忍不住这种寂寥孤独的氛围,想要寻找那一个恶劣吵到不行的混蛋顾烆去哪里了。
以为顾烆是去到其他房间了。
左时焕站了起来,准备寻找一下顾烆的位置,经过一间间房间并呼喊着他的名字说道:“……顾烆,你在这里吗?”
因为这是顾烆的家。
左时焕没有一一推开门,仅仅是在走廊上叫唤着顾烆的名字,打算找一找他究竟去哪里了。
好几次房间的门就半开着。
左时焕依旧没有推开门,就算他知道顾烆应该不会介意的,甚至一进门就将屋内全部权限给他,但他觉得应该尊重顾烆的意愿,提前问过他才能打开那些房间门。
只不过走遍了屋子三层楼。
左时焕也没有找到半点顾烆的身影,他就像突然一下子人间蒸发那样,找也找不到,叫也叫不应真不知道去哪里了。
如果不是知道这里就是顾烆的家,就算顾烆要跑也跑不到哪里去,左时焕都想出去看一下顾烆到底去干嘛了。
左时焕蹙起了眉头,失望地回到客厅。
他望着不停转动的时钟,抿着唇,忍不住稍微有一些郁闷。
这里连时钟都是完全静音的。
古怪安静得犹如整个世界只有他一个人的存在,像被隔绝在声音之外,被孤立的滋味特别不好受。
明明顾烆这恶劣吵闹的家伙在的时候没觉得什么,但左时焕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侧着头,枕着膝盖以侧卧的姿势,无聊地抬眸又看了一眼又一眼的时钟。
没有顾烆在的时候。
时钟每一秒每一分钟的走动,他都看着,像凝固的雕像被孤独地置放在一处。
走动的时间不再走动。
绚丽多彩的世界少了一个吵闹的家伙,依旧是那一道道颜色,却在他的眼中仅是平淡得掀不起一点心理波澜。
唯一的好事就是客厅的金属沙发换上了软软的垫子。
起码让他坐着等待的时候,不会真成了一个雕塑被放在金属底架那样。
他怎么都是一个活人,就算要坐硬的椅子,也是坐木椅子,而不是像稀奇古怪的顾烆不知哪来定制一张像酷刑冷冰冰的金属椅子。
该不会顾烆连卧室的床都是金属的吧?
左时焕顿时一凝眉头,脑子里不停胡思乱想着,又升起一丝惊讶的好奇真想看一眼顾烆的卧室是不是又是金属做的?
真有人睡那种金属床吗?
左时焕认真思索。
正常人应该不会这么折磨自己,但是如果是顾烆的话,他觉得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所以睡什么样子的床都有可能。
不过左时焕无论怎么想,也没有进入顾烆的卧室看一眼,还是在客厅等待着顾烆的回来。
又或者不回来了。
左时焕微垂眸,黯淡了一秒,用手揪着铺上金属沙发上的软软垫子,又稍微使劲捏了捏,像是在捏某个不通知他就离开的人。
除了顾烆换的,也不会有第二个人了。
算是顾烆今晚做的唯一好事吧。
可告诉他一声有那么难吗?
左时焕趴在自己膝盖上,眼神有些幽怨,揪着金属沙发上的软软垫子不放,除了这个他也没别的事好干了。
明明他也没在浴室待多久,就算睡着了一会不是水还热的,要是顾烆出门怎么不跟他说一声。
左时焕丝毫不知情他到底睡了多久,又被顾烆叫了许多次都没有醒了,真正觉得冤枉的人才是顾烆。
但终究顾烆是一点都没通知左时焕,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
下着暴雨。
路上都没有行人了,顶多是来去匆匆的车辆。
准备关门的花店突然来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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