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薄桃
就已经让顾烆忍不住想抽一根烟,缓解一下心脏被填满,又焦躁愈发渴望,又怕失去的复杂矛盾滋味。
很可惜顾烆的定力和忍耐……
最终还是在看到左时焕拿起通讯器,不知讲到什么手捂着脸颊,微低着头,却透露出的耳朵和后颈都呈现一片动人朦胧的晕红。
很让人心动。
可惜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通讯器中讲话的另一个人。
令顾烆沉下脸,心堵地捏紧了手心。
走了上前。
“时焕,你在和谁说话呢?”
顾烆一瞬间沉着黑眸,明知故问地开口问道。
他微蹙着眉头,阴郁地抿紧鲜红色的薄唇,一双手从左时焕腋窝伸出,又占有欲十足地抱紧左时焕的腰,下巴还要搭在他的肩膀上。
看似一整个被熊抱在怀中的人是左时焕,实则真正处于弱势的是顾烆。
明明以他顶级Alpha的听力,早就听出了通讯器那头的人是谁,但是仍然要开口问左时焕,深深凝视着他鲜红欲滴的耳朵。
心堵着难受又酸涩。
究竟左时焕刚才聊到什么会面红耳赤?
不管具体说了什么也不重要。
因为顾烆不想左时焕会因为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露出这样的面孔……
令他控不住心酸鼻塞,干涩的眼眶都红透了。
一想到又是那个阴魂不散的Omega女人,就算他将左时焕从订婚宴抢走,彻底占有左时焕了!
可是左时焕还是改变不了跟她有联系,甚至会因为跟这个阴魂不散的Omega女人通话,会对她笑对她脸红。
究竟这个Omega女人有什么好的?
让左时焕逃婚后,还恋恋不舍和这个姓禹的Omega女人联系?!
顾烆承认自己无能愤怒又嫉妒了。
哪怕他已经得到左时焕的偏爱和承诺,仍然对左时焕第一个名正言顺的婚约对象不是他而耿耿于怀,更忘不了左时焕在订婚宴上为了这个姓禹的Omega女人一再拒绝过他。
若不是他因一次任务意外得知订婚宴。
若不是他发现左时焕订婚,接着不顾一切发疯般地闯入订婚宴,无耻地逼着左时焕做出选择……
是不是某一天他就能在新闻看到,左时焕和其他女人举行无比奢华盛大的婚礼图片了。
一想到这里顾烆就感到心裂的后怕。
无比嫉妒委屈的情绪在他的胸膛突然间汹涌爆发,仿佛往上蔓延的酸水要将他的心脏、胸腔、喉咙和脸都要腐蚀殆尽。
让他嫉妒酸涩得说不出话。
同时变成一副连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的丑陋嫉妒面孔。
可无论多少次想起。
当顾烆看见穿着高贵优雅白西装的左时焕,牵着新娘一步步走向高台,路过他身旁却看都不看他一眼的冰冷场景……
无论多少次想起都是一场噩梦。
所有宾客都在祝福赞美他们。
任谁都看了觉得门当户对般配的新郎新娘,连左时焕也面带笑容,牵着他貌美如花的新娘走向属于主角们的幸福美满生活。
唯独顾烆自己像是一个误闯进来的局外人。
没有任何人期待他的出现,没有人会祝福他和左时焕,也没有任何……名分。
估计在场没有人知道他和左时焕有过一段感情。
顾烆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小三,狼狈嫉妒地看着这高台上的主角将他抛之脑后,毫不在意地与其他人订婚结婚。
看着左时焕被其他人戴上戒指的那一刻,顾烆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心碎的滋味。
哪怕如今左时焕就在他怀里,会对他笑,会主动亲吻他,顾烆感到心脏被磅礴爱意填满,再也不会有人像左时焕这样爱他。
可一回想到那噩梦的场景,顾烆就克制不住心底同时升起一阵阵不安心慌。
或许要等很多年后。
顾烆才能将这后遗症消除。
可惜现在不行。
当左时焕打电话给那个姓禹的Omega女人时,顾烆以为自己会很大度地接受,再怎么都是他破坏了订婚宴将左时焕抢走。
可顾烆他发现自己还是大错特错了。
当看到左时焕对着通讯器那一头的人微笑脸红时,顾烆简直是酸气直冲头顶,过往的旧账在记忆不停翻涌折磨着他。
让顾烆感到委屈不甘,更加嫉妒得面目全非。
可以的话顾烆希望左时焕永远只会对他脸红,对他笑,对他怒,对他哭,只会在乎他,将一切无论好坏的情绪感情都放在他一个人的身上。
就算不可能。
顾烆也希望霸占左时焕心中所有情绪的第一位,其他亲朋好友都比不过他,越不过他头上。
因为顾烆就是这样对左时焕做的。
没有朋友会比左时焕重要,也没有亲人会比左时焕重要,就连他自己这个人都说不上会比左时焕重要了。
所以顾烆总是忍不住盯着左时焕,患得患失总想着占据左时焕身边的位置。
不管是恋人还是其他的,总想着左时焕心中第一位永远是他。
只不过左时焕不像他是孤家寡人,也幸好不是……
突然间。
顾烆收紧了一下手臂,又在左时焕察觉之前立刻松开一些,就算再黑沉难看的脸色,也在左时焕转过头的一刻,恢复成面带笑容的懂事模样。
将自己难以入目的心思全部掩盖在最深处,不想被左时焕知道他就是这样善妒小气的人。
顾烆强颜欢笑,语气缓慢温柔问道:“时焕,是谁在这个时候找你?是找你有什么事情吗?”
“嗯?哦,我是在和禹丽珠讲电话。”
左时焕一转头就看到顾烆放大的惊艳俊美容貌以及毫无阴霾的笑脸,就算心里莫名划过一丝怪异,还是回答了顾烆的问题。
确实是发生了一些事情。
可左时焕不打算当面告诉顾烆。
不仅是因为他如今正在和禹丽珠通话,有一些事情他不方便在明面上对顾烆说,也心底有一丝不愿意说出来让顾烆为难的意味。
可就这样左时焕停下电话,将视线注意力重新放回在顾烆身上。
已经让顾烆皮笑肉不笑的假笑多了一丝真实,上前搂住左时焕的腰显得更加亲密,单腿屈膝坐在左时焕身边,近乎贴在耳边说话。
他深沉着黑眸,语气多了一丝酸气问道:“时焕,那你们在聊些什么?”才会是刚才的神情。
由于顾烆靠得太近了。
温热的吐息弄得他耳朵都莫名酥麻痒痒的。
令左时焕都不适应地抖了两下,一只手先放下显示通话中的通讯器,另一只手摸了摸微红的耳朵。
随后。
左时焕抬高手拿着通讯器远离一些,被顾烆搂住腰有一些行动不便,转头对顾烆歉意说道:“你先放开我一下,我现在打着电话给禹丽珠不方便。”
顾烆低低垂着眼眸,幽深地看着通讯器亮起的页面,暗自小声冷啧了一声,还是蛮听话地松开手。
只不过腰上的力道消失了,肩上的却没有。
左时焕感受着枕在他肩膀上沉甸甸的存在,就算不抱腰了,也要整个人靠在他身上,下巴搭在他肩上。
弄得左时焕觉得更加沉重,还越来越热了。
再好看帅气的Beta,也是实打实一米九多的成年男人,整个体重压过来时令左时焕都呼吸停顿一息了。
左时焕一手拿着通讯器,一手扶着沙发边缘稳住身躯,刚想转头跟顾烆说一声再放开他一些。
就看到顾烆沉着黑眸,没有笑容的平静表情。
突然的左时焕微张开的口,又缓缓合上抿起,眼里升起担忧和疑惑。
他感觉到顾烆似乎有一些情绪,恹恹沉闷的不说话,似乎在隐忍着生闷气,就算摆着一副平静没有表情的面孔。
看上去生人勿进的高冷感。
可左时焕就感觉怎么都不对劲,像是眼前这个嚣张的家伙受了什么委屈不跟他说。
这不像是顾烆平常的样子。
令左时焕很是担心。
本想着跟朋友禹丽珠打电话,顾烆靠得那么近有些不好意思,才让顾烆稍微放开他一些。
现在也顾不上打电话了。
左时焕眼神担忧心疼,伸手摸了摸顾烆恹恹的脑袋,看着他微眯起眼睛,还是一副怠倦无精打采的样子。
究竟发生什么呢?
谁能让顾烆受委屈,不是刚从浴室出来什么都没发生吗?
难不成……
左时焕突然想起刚才一时兴起对顾烆做的事情,仅仅是跟顾烆玩闹一下,没想到差点惹火上身失控了。
尽管他最后成功逃脱,将顾烆一个人留在那里。
想必顾烆肯定挺难受的。
左时焕心虚反省了一会。
他又摸了摸顾烆微冷的头发,发丝还夹杂着未散去的冰冷水珠,连皮肤呈现一种泡水太久的冷白色。
换做是谁都会难受的。
左时焕感受揪心,开口问道:“顾烆,你还很难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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