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山河不倦
闻折月的手顺势向下,在他的腰上摩挲:“如何送,以身渡我吗?”
墨夙离没作声。
他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 闻折月本来就是他挑选的床伴, 虽然身份变了,但都送上门来伺候了,不用白不用。
用归用, 面子要保住。
墨夙离不拒绝也不主动,任由闻折月扯掉那身遮不住春光的凌乱衣衫,他咬着唇,将红透的脸藏进了被褥间。
闻折月轻笑,他并不偏爱热烈的迎合, 墨夙离嘴硬身软的架势更能引起他的征服欲。
不是他不愿意做一个合格的小白脸, 任谁看到这样的墨夙离,都会忍不住索求更多。
想撕开他一本正经的伪装, 让他失态,逼他哭出来。
不能怪他变态, 是墨夙离先勾引他的。
闻折月将锅甩得干干净净,连带将剥下来的衣服扔掉,他揽住墨夙离的腰,目露惊讶,这可真是大水淹了龙王庙,他的快乐老家一片泥泞。
“你想淹死我吗?”
“……”
墨夙离的脸一下子就烧红了,本来欲求不满就很丢脸了,又被这样调侃,他恼羞成怒地抓起被拽下来的纱帘,按在闻折月的脸上:“你把头蒙起来,我看到你这张脸就会痿!”
咬牙切齿,明显是在报复。
“脾气真大。”闻折月啧了声,握住他的肩膀,将他翻过来按在枕头上,“这样就看不到了,要是还痿,只能证明魔尊大人身体不太行。”
你才有不太行!
墨夙离的脸埋在枕头里,他睡不惯玉枕,用得上软乎乎的棉枕,所有骂声都被柔软的棉花吸收了。
除了枕头,被褥也比正常人家的厚两倍,躺下去会凹陷,像睡在云朵堆里。
娇气。
闻折月再次把这个标签贴在墨夙离身上,怪不得碰一碰就会红,合着是这样养出来的,看来他那暖玉床委实寒酸,应当多准备几床被褥了。
“小花那么弱,会不会被弄断腰?”
闻折月贴在他的耳朵发问,墨夙离听见他游刃有余的语气就烦,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它在丹田里,撞不到。”
没见血,但留下了一个很明显的牙印。
闻折月胸口血热,反手摸了摸他的喉结,那里也有一个牙印,是他咬的。
现在他们有同款牙印了。
“真的断不了吗?”
墨夙离的心情正处于暴躁状态,在闻折月来之前,他试图用手解决需求,失败了,眼下闻折月问来问去,就是不进入正题,像在他面前吊了块肉,却不让他吃一样。
“你到底做不做,不做就滚开!”
回应他的是一声轻笑。
“是我不好,让魔尊大人等急了。”
闻折月从后面抱上来,明明是水里生长的龙族,身体却是滚烫的,像是一捧岩浆泼在后背上,墨夙离被烫得哆嗦了下。
“不许躲。”闻折月的手上用了几分力,像是要把他钟爱的花嵌进肋骨之间,“小花很坚强的,叶子拍上去都断不了,是我多虑了。”
兵临城下,无处可藏。
墨夙离微微睁大了眼睛,头皮发麻,这股麻酥酥的劲儿从头蹿到了脚。
他以为闻折月说的小花是丹田里那小崽子,可闻折月的种种行动表明,他说的花是……
闻折月知道了。
刚才是说不出话,现在是不想说话,墨夙离默默抱住枕头,把脸埋进去,试图用枕头闷死自己。
闻折月轻啄他的肩头,一下一下,仿佛吮到了花蜜,甜得他心尖都颤了颤:“还要多亏魔尊大人的提醒,是你救了我。”
墨夙离哼了声:“我只不过是不想和你一起死。”
闻折月将他抱进怀里,口是心非的魔尊大人抱起来软乎乎的,浑身上下只有嘴是硬的:“你为什么会想到要用逐日枪?”
当时在幻境里,他都没能找到破绽,但墨夙离却一击即中了,闻折月的眸色转深,看着墨夙离的眼神带上了一份探究。
墨夙离怀的不是龙蛋,那花朵必然遗传于他自身的血脉。
“因为我比你聪明。”墨夙离闷声道。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脑海中突然冒出这个念头,可能是进入玉海明沼的时候看见过逐日枪,所以联想到了。
闻折月不置可否,感慨道:“原来你是一朵小花。”
这一下可戳到了墨夙离的痛处,天杀的幻境,天杀的玉海明沼,仙界禁地就是偏爱仙界的人,凭什么闻折月在幻境里是个人,而他变成了一朵花。
魔尊大人很不服气。
他并不像闻折月一样了解幻境的构成,也不知道幻境中的种种都和现实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墨夙离突然想起妙回春说过的话:“你是不是有花妖血脉?”
他是个活生生的聪明人,闻折月是条活生生的傻子龙,没道理他俩的血脉一混合,造就出一朵花。
墨夙离想不通,这朵花已经开了,总不能花落了会结果,结的果子是一颗蛋吧?
那样不符合繁衍规律,和人与蛇生了一条龙一样离谱。
闻折月按住他的后颈:“有花妖血脉的人不是你吗?”
“你才是花妖,你全家都是花妖!”墨夙离想起了幻境中发生的事,十分嫌弃,“我才不是弱唧唧的蠢花。”
墨夙离的神色不似作伪,是他猜错了,还是墨夙离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有花妖血脉?
玉海明沼的幻境给了他一些启发,虽然现在还不能将所有线索串联起来,但闻折月基本确定了一件事:他和墨夙离渊源匪浅。
抛开见色起意的成分,他第一眼看到墨夙离就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墨夙离决定着他的人生是否圆满,远远超过情劫带来的影响。
幻境让闻折月几乎确定了墨夙离是他念念不忘的花,生长于无妄海的禁地中,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小花,是他的小美。
可墨夙离否认拥有花妖血脉。
他曾昏迷多日,醒来后记忆变得模糊,墨夙离会不会也有相同的经历?
短短几秒里,闻折月的脑海中闪过好几种猜测,一念既起,就种下了怀疑的种子,也许他和墨夙离之间并不是简单的情劫,望月山惊鸿一瞥也不是他们的初见。
闻折月心里激动,身下动作也凶狠了几分。
太超过了……墨夙离再次确定了一件事:闻折月不适合做床伴,他一点都不会伺候人!
经过实践证明,水生的小龙是不会被淹死的,发了大水的龙王庙也能快乐玩耍。
两个人在这方面的相性很好,当然前提是抛开持久度和强度不谈。
需求得到满足后,暴躁的野兽又变回了乖巧听话的大猫,墨夙离眯着眼睛一脸餍足,闻折月心里发软,这是他们第一次在上界做这种事。
他摸了摸墨夙离的头发,热情邀请:“再来一次?”
“不。”
大猫翻身而起,一骨碌滚到床里面,警惕地盯着他:“你怎么还不走,这里是魔宫,不是仙界中人该来的地方。”
男人,你刚刚可不是这副嘴脸。
闻折月从他身上看到了四个字——用完就丢。
得,他算是明白墨夙离为什么会在成亲第二天就跑了,自私的白眼猫,他不过是多喂了几次,墨夙离吃撑了就翻脸不认人。
“你够了,可我还不够。”
“那你忍一忍。”
他往下瞥了一眼,宛若被烫到了一样,飞快地移开视线。
嘶,他没被捅死可真是命大。
闻折月直勾勾地盯着他,许是觉得自己这样不太道德,墨夙离清了清嗓子,语重心长道:“纵欲伤身,你不节制很快就会肾亏体虚。”
闻折月气笑了,用完就丢不说,还敢咒他:“有劳魔尊大人操心,你的腰断了我都不会虚。”
?
这么自信?
墨夙离眨了下眼睛:“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直觉告诉闻折月,最好让墨夙离闭嘴:“不能,你别问。”
你不让我问,那我偏要问,墨夙离张口就来:“你真的有两根吗?”
古老龙族的传闻有很多,其中一个就是龙性本淫,由此衍生了繁衍崇拜,龙有一根还是两根,一直是争论不休的话题。
根据他的观察,闻折月和正常男人一样,但在洞房花烛夜,闻折月的表现太过了,很不正常。
闻折月:“……”
坦白说,墨夙离不是第一个问他这个问题的人,没飞升上界的时候,也有妖怪听说他是白龙,特地找到他询问这件事。
但墨夙离是第一个问完之后没被他揍的人。
闻折月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你觉得呢?”
墨夙离咂咂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空穴不会来风,如果我觉得你有一根,你会把多出来的那根剁掉吗?”
要是闻折月和正常男人一样,别那么猛,说不定他们现在就在魔宫里甜甜蜜蜜了,压根不会有后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墨夙离感慨人生不易,叹了口气,剁掉显然是不可能的,还不如去找妙回春配点让人不举的药。
如何让闻折月喝药,是个问题。
“我饿了。”
话题跳跃的幅度会不会太大?
闻折月嘴角抽搐,上一秒还是掷地有声的“剁掉”,下一秒就聊起吃饭了,墨夙离该不会在暗示他吧。
“说错了,是它饿了。”墨夙离指了指肚子,一脸认真地忽悠,“众所周知,小崽子有八个胃,一天要吃十顿饭。”
闻折月噎住,他还没想好要怎么回答一根两根的问题,话题就跳到了崽子有几个胃上:“没听说过。”
他怀疑墨夙离故意驴他。
“那你真是孤陋寡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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