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比卡比
白观宁摆摆手:“四个时辰不算多,我现在每日大约学习六个时辰。”
贺兰熹愕然地后退一步:“多少?你说多少?!!”
一天六个时辰……小白你是要成仙吗?
“哥,你知道今年考核的第一名有多少奖励吗?”白观宁两眼放光,“三瓶培元丹,一次重返阆风塔挑选武器的机会,以及……八千两白银。”
贺兰熹震惊到口齿模糊:“夺少?你说夺少?!!!”
“是的,你没有听错。”白观宁放轻嗓音,目光逐渐变得迷离:“八千两。”
贺兰熹嘴唇微张地呆愣良久,倏地转向宋玄机,一脸严肃道:“宋浔,考核月我不能和你亲热了,我要学习!”
宋玄机:“。”
“你刚刚没听到吗?”贺兰熹倒吸一口冷气,伸出拇指和食指比出一个“八”:“八千两!”
宋玄机:“我给你八千两。”
“你给的和太华宗给的怎么能一样!”贺兰熹势在必得地说,“去年是我不小心才略输你一筹。今年,你且看好了!”
宋玄机:“哦。”
宋玄机对考核并没有白观宁那么热衷——应该说,没有人对考核有白观宁那么热衷。其实,只要贺兰熹勾勾手指头,用用美人计,宋玄机自认自己不会把太多心思放在考核上。既然贺兰熹说了不亲热……那就认真学罢。
学习这种事情大多时候靠自己,偶尔也可借助外力。像他们几人,每个人擅长和不擅长的科目都不一样,凑在一起还能互相帮助。
临近年终考核,迷津渡不再上课,其内的讲堂可供弟子复习功课。白观宁凭一己之力杀出重围,为大家抢到了一间位置绝佳,偏僻安静的讲堂。
跟着白观宁学了两日后,贺兰熹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每日睁眼就是学,从天亮学到天黑。其他人还能趁着吃饭的时候休息一下,他们这些辟谷了的连饭都不用吃,在迷津渡一坐便是一整天,除了学还是学。
贺兰熹实在受不了这拉磨驴一般的日子,规定自己每学一个时辰就休息一会儿。可每当他休息的时候,白观宁就坐在他身边奋笔疾书,搞得他只能十分焦虑地休息,休息了和没休息几乎没有区别。
这日,贺兰熹被《九州史》折磨了足足两个时辰,逐渐生出了“八千两对贺兰家来说也不算多,这个第一我不要也罢”的念头。他正苦苦挣扎着,一旁的白观宁竟然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回仙舍了。
面对贺兰熹质疑他被人夺舍了的目光,白观宁解释道:“实践考核和综合考核才是大头。我必须抓紧时间双修,尽快提升自己的修为。”
贺兰熹压抑不住好奇心,悄声问道:“小白,你……你都找谁双修啊?这我可以问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你是我哥。”白观宁满不在乎,“其他合欢道的弟子总是浪费太多时间在无意义的前戏上,耽误双修的效率,所以我向祝云借来了风月宝匣,自己和自己双修。”
贺兰熹一阵心梗:“前戏怎么会是无意义的呢?我不接受这种说法!”
上次宋玄机仗着他反应很大又很湿就不做前戏,真的很过分啊!
白观宁言之凿凿:“贺兰道友,你要知道,双修是为了变强,不是为了爽。”
贺兰熹两阵心梗:“这又是什么谬论。”
说到这件事,贺兰熹忍不住瞄了眼宋玄机。宋玄机感觉到他的视线,从书本上抬眸,与他对视:“嗯?”
贺兰熹高傲地偏过脸,冷笑一声:“呵。”
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贺兰熹的宋玄机:“?”
贺兰熹这么一转头,刚好看到了长孙策辅导祝如霜《机关学》的一幕。
长孙经略书念得不怎样,手上的能力还是很不错的,至少辅导祝如霜的《机关学》绰绰有余。
此时此刻,长孙策和祝如霜坐在一起,两人前方的桌子上摆着一个机关雀的模型。
长孙策正胸有成竹地向祝如霜演示如何用最快的方法画出机关雀的内部横截面,忽然发现祝如霜坐的离自己老远,一扬下颔,道:“你坐那么远能看清楚吗?”
祝如霜身体未动,点头避嫌:“能。”
长孙策“啧”了一下,抓住祝如霜坐的椅子,直接连椅带人把祝如霜拖到了自己身边:“看好了,我只给你画一遍。”
祝如霜面无表情地维持着原本的姿势,身上却明显僵硬了一些。他大概是认为复习比避嫌重要,犹豫片刻后还是默许了长孙策的行为。
贺兰熹心情复杂地摇了摇头:祝云,我感觉你有点危险了。
十一月中旬,寒风料峭,滴水成冰,迷津渡下了一场大雪,冷得宛若第二个无情道院。
讲堂变成了临时的考场。贺兰熹坐在靠窗的位置,伴随着纷纷雪落,指尖微颤地翻开《九州史》的试卷——
第一题:述《江陵六策》于后世。
贺兰熹心里一个咯噔:不是,《江陵六策》是哪六策来着?
贺兰熹余光瞥向坐在他右前方的白观宁,只觉得白观宁的笔好像快得要冒火了。他欲哭无泪,脑子里立马蹦出两个字:完蛋。
……
理论考核持续了五日。考完理论,弟子们还有五日的时间准备接下来的两大考核。
一般而言,考完了就过去了,不必再在已经考完的科目上分心。可也不知道是哪任院长吃饱了闲的没事干,在迷津渡的中央设下了一块金榜,实时放出前一百名弟子的排名,他们想不分心都难。
考完理论考核的第三日,迷津渡的金榜显现出一百个名字。贺兰熹不想自己的心情受到影响,本来是不想去围观的,无奈白观宁太过强硬,愣是把他拉去了迷津渡:“你就算不自己看,也会从别人口中得知排名,那还不如现在直面真相!”
白观宁如此掷地有声,贺兰熹拗他不过,放下捂住眼睛的双手,直……直面真相。
第一名:合欢道院,白观宁
第二名:无情道院,祝如霜
第三名:无情道院,宋玄机
第四名:无情道院,贺兰时雨
第五名:太善道院,楚宥临
第六名:律理道院,陆执理
第三十八名:万兽道院,萧问鹤
第四十九名:混天道院,长孙经略
……
看到自己的名字排在第四名,贺兰熹非常不可思议。他的理论考核居然比去年还进步了一名,宋玄机倒是和去年一模一样。
可他的《九州史》几乎交了半张白卷啊,这都能排第四?那其他人也太……太不全面了吧!
同样进步的还有萧问鹤。贺兰熹只进步了一名,萧问鹤则进步了几十名。
看到金榜的时候,萧问鹤感动得红了眼眶。和天之骄子们成日混在一起,压力很大,动力更大,这是他应得的。
“看到了吗?我进前五十了!”长孙策紧握双拳,在人群中怒吼欢呼:“很好,我发挥得很好!我对自己很满意——祝云!”
祝如霜:“。”
祝如霜没有理会某个聒噪的混天道,转身恭喜暂列头名的白观宁:“观宁,恭喜,你很厉害。”
白观宁仰头望着金榜上自己金灿灿的名字,眼神凝重,满脸的不容乐观:“现在说恭喜太早。”
他深知,接下来长达二十日的两大考核才是无情道三美真正的发力之时。
第102章
对大部分弟子来说,理论考试的结束不过是另一个噩梦的开始。但对贺兰熹来说,只要考完了《九州史》,剩下的科目简直易如反掌。
贺兰熹认真复习了两日,怎么都找不到自己的弱点,复习到后面已经有些发困无聊了,忍不住开始在大家身边探头探脑。
他趴在宋玄机身后,下巴垫在宋玄机肩头,看着宋玄机把本该是无色无味的药剂配成了一团泥泞的黑土,气得在流苏上打了好几个结。
宋玄机顶着乱糟糟的金簪流苏,提醒贺兰熹:“是谁说考核月不亲热。”
“是我说的没错。”贺兰熹不服,“但我给你的流苏打结算哪门子的亲热。”
宋玄机:“不算?”
贺兰熹:“当然不算。”
宋玄机揽过贺兰熹的腰,让他跌坐在自己腿上,接着面无表情地在他唇间亲了一口,问:“这样算么。”
贺兰熹害羞地捂住脸:“算算算!”
撩拨完宋玄机,贺兰熹第一个想到的是祝如霜,祝如霜应该很需要他的帮助。
《机关学》的大部分内容在实践考核上,祝如霜十分缺乏对空间的想象力,给他一张机关图纸让他照着图纸还原出机关的全貌属实是在为难人。
“时雨,你知道吗。”祝如霜望着散落一地的机关零件,如同看着一个个邪恶无解的暗器,眼神中充满了空洞的绝望:“我已经尽力了,但我真的想象不出来……哪怕现在有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想象不出来。”
“唉,我可太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了。要是刀架在脖子上有用,我的《九州史》何至于此。”贺兰熹心疼地抱着祝如霜,摸摸头以示安慰:“实在不想学咱们就不学,谁还没一两个不太擅长的领域呢——我听绯月真君说,浣尘真君的《异兽学》就学得很不好,十几岁时经常把凶猛的妖兽幼崽错认成小灵兽,然后冷脸给它们喂奶盖被子什么的。”
祝如霜惊讶不已:“真的吗?”
众所周知,绯月真君的嘴里就没几句真话。贺兰熹无法保证这件事的真假,但还是信誓旦旦地说:“当然是真的,我贺兰时雨还能骗你不成?”
原来连沈院长也和他们一样啊,祝如霜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安慰完祝如霜,贺兰熹又去慰问白观宁和萧问鹤。
白观宁和萧问鹤组成了复习小组,贺兰熹找到他们的时候,白观宁正在萧问鹤身上试验自己定身术的效果。
贺兰熹百无聊赖地看了一会儿,在一旁打起了哈欠。白观宁问:“你不用去复习吗?”
贺兰熹:“我……”
“等等,”白观宁想起去年贺兰熹在实践考核中取得的成绩,连忙改口:“你别去复习了,就在这里发呆吧!”
贺兰熹:“哦……”
转悠了半天,贺兰熹惊讶地发现,在其他人之中,像他一样轻松应对实践考核的竟然只有长孙策。
“复习?实践考核还需要复习?”长孙策大言不惭的模样极是欠揍,“不好意思,需要复习的是别人,不是我。”
贺兰熹很想对着那张英挺俊朗却自鸣得意还觊觎祝云的脸上来一拳,但不得不说,长孙策的确有自信的底气。
每一场实践考核结束,长孙策的排名都会上升不少。再看其他人的考核,或多或少均出现了一点意外。
比如《丹药学》的考核已经结束了,宋玄机还在思考配药的第一步该用什么火;
祝如霜对着机关图纸还原出来的机关雀飞是不可能飞起来的,但意外地很会钻地;
白观宁在考前准备得非常充分,在《阵法学》的考核中却因为太着急少插了一把剑,导致本该召唤出天雷的阵法里冒出了一颗海龟蛋。
至于海龟蛋是哪来的,那就要问隔壁演示召唤术失败的萧问鹤了。
最终,贺兰熹一路轻松过关,不出意外地赶上宋玄机,超过祝如霜,拉下白观宁,牢牢地占据着金榜头名的位置。
实践考核全部结束后,迷津渡的金榜排名如下:
上一篇:规则怪谈,但在绿江文学城
下一篇:真少爷靠玄学在娱乐圈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