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垃圾 第68章

作者:乌合之宴 标签: 年下 ABO 追爱火葬场 玄幻灵异

许留很惊喜,克制着问:“爸爸今天要送我上学吗?”

许小真点点头:“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许留的语调忍不住往上拔高两度,她眼睛亮闪闪的,看向陈奕松,但对方看起来没有一起送她上学的打算。

但是许留也没有懊恼,能有爸爸送她上学就已经很好啦!

许小真没有忽略许留看向陈奕松的那一眼。

短短的接触,许小真也能看出来,许留很依赖陈奕松,而陈奕松对她则没有太多感情,不过在金钱方面很大方,他怀疑养许留的一千万里,有五百万花的都是冤枉钱。

不过只要是女儿想要的,他都会尽力满足,他用眼神询问了一下陈奕松,拽了一下他的手。

陈奕松本来打算送走许小真和许留就回去睡觉的,被许小真冷不丁地扯住了。

送不是不可以,他指尖在许小真掌心画了个圈,然后扣住。

许小真心里骂他不要脸,脸上还是对着许留温柔地笑着:“妈妈也会送宝宝去上学,好不好?”

许留惊喜的几乎要跳起来,可她不能做个讨人厌的孩子,高兴就大笑应该会让人不喜欢,只是克制地抿了抿唇,点头。

妈妈可是从来没有送过她上学!而且爸爸叫她宝宝!也从来没有人人叫过她宝宝!

她还有一点害羞。

上车之后,许留自己爬进安全座椅里面,系上扣带,许小真帮她重新梳了头发。

虽然从来没有给女孩子梳过头,但这没什么难的。

许留看看妈妈,再看看爸爸,低头望望鞋尖,觉得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

还在上幼儿园的小孩可攀比的东西不多,无非就是谁的鞋子书包最闪亮,谁的小红花最多,谁吃饭最快,还有谁的爸爸妈妈今天来接送自己了。

许留今天走出车门的时候特别骄傲,爸爸把她抱下车,妈妈把书包递给她。

幼儿园门口已经有很多送孩子来上学的家长,每个路过的同学都发出疑问:“许留这两个人是你的谁啊?”

“这是我的爸爸妈妈!”

他们就发出惊叹的声音:“哇!你不是没有爸爸吗?你妈妈也不管你,怎么今天都来送你上学了?”

小孩子说话口无遮拦,也侧面证明许留因为这件事,在幼儿园里并不属于受欢迎的一类孩子。

许留扬起下巴,淡淡地回复:“我早就说过了,我爸爸妈妈平时很忙的,他们才不是不喜欢我。”

许小真心疼的要命,轻轻摸摸许留的头发:“那以后爸爸妈妈经常来接送你好不好?”

他脸上还带着伤痕,为了避免猜测,戴着口罩,不过也足够周围的人都能听见这句话。

陈奕松坐在车上也听见了,瞬间都不困了,哪个要经常接送小野种了?许小真净会给他找麻烦。

周围的小朋友都哇地羡慕起来,充满崇拜地看着许留。

有一对漂亮的爸爸妈妈,还能经常接送上下学,这是多么美妙的事情啊?而且许留的爸爸看起来脾气好好,好温柔,一点都不会骂许留的!

没人会不喜欢被别人羡慕,许留的小腰杆都挺直了。

许小真把许留的手交到老师手里的时候,许留回头张望了他好几眼,欲言又止,很想说什么,但又没说。

她总是瞻前顾后,很沉默,不爱笑。

心里藏着很多事,不会和大人主动讲,明明很想要却不张口,开心也表现得很平静,完全没有同龄人该有的活泼,安静的过分。

如果是粗心的家长,大概会觉得这样的孩子养起来最好,省心。

许小真长到这么大,吃了很多苦,他希望许留能幸福快乐,任性一点也没关系。

他蹲下,拉住许留的手,问:“怎么了宝宝?”

许留犹豫了一会儿,她知道自己不该说太多的话,有太多的问题。

可她如果不问,就觉得好难受,像有毛毛虫在心上爬一样。

“爸爸,你今天晚上也会在家里吗?”

妈妈说爸爸在外面有两个野男人,所以才不回来的。

她只知道男人和女人是两种性别,但不知道什么样子的男人会被叫野男人。

可是爸爸在外面有两个野男人,家里只有妈妈一个野男人,二比一大,万一爸爸又不回来了怎么办?

她问完之后,忐忑地看着许小真。

要是她也是野男人就好了,她和妈妈加起来也是二,就能留住爸爸了。

许小真抱了抱她:“以前爸爸不知道宝宝在,所以才没有回来,宝宝在爸爸心里最重要了,以后爸爸会一直陪着我们小留长大的,再也不走了。”

许留高兴极了,踮起脚尖,狠狠亲了一下爸爸,和爸爸妈妈挥手拜拜。

原来爸爸是因为不知道有她,所以才一直没有回家。

自己是爸爸最爱的人。

许留快乐之余,又不免很心疼妈妈。

原来自己是妈妈背着爸爸偷偷生下来的。

班里的甜甜说她也是妈妈背着爸爸偷偷生下来的,妈妈带她很辛苦,后来甜甜的爸爸找到他们,才一家三口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许小真直到注视着许留走进楼里,才依依不舍转身,回到车上,摘下口罩。

陈奕松都要睡着了,被许小真推醒了,对方神色复杂地看着他,说了一句:“谢谢。”

“别客气,拴住你的手段而已。”陈奕松一点也没跟他客气,随手抽了本杂志出来。

如果说许小真是奢侈品,那许留就是配货,拿到配货才有获得这个难得的奢侈品的资格。

许小真对他仅存的一点感动点到为止。

“你为什么让孩子叫你妈妈?”

世界分化成abo三种性别之后,男女结合之后,无论是女omega还是女alpha或者女beta,都会被称为母亲,或者妈妈,男性则是爸爸,或者父亲。

如果是一个男性alpha和男性omega结合,称呼就要细分了,一般会将omega称呼为爸爸,不严谨一点会叫妈妈,alpha则是叫做父亲。

陈奕松一个alpha,另辟蹊径被叫妈,许小真脑花都要乱成一锅粥了。

“那不然呢?”陈奕松一摊手,很坦然,“她要叫我父亲,我就容易想起顾延野,犯恶心,叫爸爸你是她亲爸。何况我亲手带大的,花了那么多钱,叫我声妈怎么了?”

好神奇的逻辑,似乎没有问题,又让人忍不住沉默,许小真点头:“没问题,但是她和你没有血缘关系这件事是怎么瞒住你父亲的?”

“要验血来着,但她当时血管太细,抽不出来,等能抽出血的时候,那个老东西已经死了。”陈奕松说的时候很平静,好像死的只是个陌生人。

陈奕松说着,好像恍然似的合上杂志:“我想,除了权色交易,你现在应该更需要另一个交易。”

许小真头痛地捏了捏眉心。

不可否认,世界上如果论起有谁最了解他,或者说最知道他想要什么,这个人大概就是陈奕松。

许小真即使对他没有感情,觉得他是个神经病暴力狂,但不妨碍他觉得陈奕松是个聪明人。

他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会为之不择手段,也懂得别人需要什么,以此来拿捏。

“是的,但我没有什么可以跟你交换的了。”许小真说。

他什么都没有,除了这具身体,但已经被用以作为权力交换。

许留是他最重要的人,他希望孩子健康快乐成长,他没有过的东西,也希望能尽力弥补给孩子,比如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一对关心疼爱他的父母。

孩子很依赖这个“母亲”,即便是虚假的,许小真也搜肠刮肚,想要找个一个陈奕松需要的东西,与他交换,帮许留换取一个疼爱她的母亲。

许小真忽然发现,一开始这场交易,主动权掌握在他手中,而现在,这份权力已经转移到陈奕松手中了。

他没法离开对方,为了许留。

权力和亲情,把他死死绑在了陈奕松身边。

真是一个聪明有耐心的男人,许小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的,值得对方替他养孩子养了将近六年。

也许和顾延野一样,觉得他是个新鲜的玩具,在没有彻底得到并腻了之前,可以不计成本的试图占有。

陈奕松对他身体的兴趣可能更多,他不知道这种兴趣能持续到什么时候。

陈奕松勾起许小真的下巴,打量了一会儿:“你的婚姻,和我结婚……”

许小真扭过头,打断他的话:“这不可能。我们在一起的事情不能被任何人知道。你的身份会给我带来无数的麻烦,这个建议像一个阴谋诡计,你肚子里的黑水最好倒一倒再跟我说话。”

陈奕松的身份半黑不白,即使现在黑色地带的人通常都会拿写放在明面上的生意掩盖,帝国不仅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与他们合作共存,但只要有心,一层薄薄的窗户纸瞬间就能被捅破。

许小真一个底层beta的身份已经举步维艰,再加上一个黑.帮的丈夫,他政治生涯没走出两步估计就得回归家庭。

政府官员中和这种黑色势力来往密切的比比皆是,但许小真要把他和陈奕松的身份摆到明面,录入到政府的系统里,除非他的脑子蒙上猪油,往别人手里递把柄。

陈奕松原本半阖着的凤眼睁开了,里面写满了许小真看不懂的兴奋。

许小真完全不知道为什么陈奕松会这么像一条发情的野狗,他的每一句话都能让对方产生肮脏的欲.望。

他把杂志扔到陈奕松大腿上,眼不见心为静。

陈奕松扣住他的脑袋,热切地和他接吻,安静的车里响起激烈的搅动水声,中间的挡板升起,司机像个死人一样似乎什么都不知道。

座椅被放倒,许小真被陈奕松压在上面,对方像狗一样解开他的扣子,把头从他宽大的领口钻进去,细细密密啃咬他的皮肤。

两个人用的都是同一款沐浴露,味道相似相融,被皮肤的热气一蒸腾,荡漾成暧昧浓稠的艳香。

许小真唯恐司机听到,手指死死插进陈奕松的头发里,往外掰他的头,小声骂他:“神经病,你有病啊?还有人呢你发什么情?是狗吗?傻缺,你长没长脑子?”

陈奕松咬了下他的手指,许小真指尖下意识瑟缩,他伏在许小真身上,手臂撑在他两侧,舔掉许小真唇上的水光,露出一口尖锐的牙齿:“许小真,真高兴你的脑子没在和顾延野上床的时候也丢掉,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我太喜欢你识破我的诡计,骂我坏种时候那种冷漠的嘴脸了……”

许小真和顾延野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很担心那句话踩在雷点上,又惹得对方不快;和陈奕松进行一段单纯的交易,他也要每天担心,自己的哪句话一不小心又踩在他的兴奋点上,让他大庭广众之下发情。

他这辈子,好像没经历过一个正常的alpha。

“公狗确实会经常不分场合的发情,没办法,你最好高兴一点接受,不高兴的话我可能会强迫你,到时候你就得忍一忍了。”

陈奕松说着,拉开了他的拉链,不过他嘴上说的很过分,做法还是比许小真想的本分多了,原本-50都没办法接受的人,如果一件事有-100分的预测,它只达到了-80,似乎变得好忍耐多了,再回头看-50好像都不是什么问题。

陈奕松的体温比许小真的还低,和顾延野简直是两个极端,手掌也微微发凉,他用自己微凉的大掌包裹在一起,上下攒动,粗糙的珠子隔着皮肉,摩擦的时候产生刺激,尤其车还行驶在街上,司机还在前面,这已经超出了许小真以往所做过的一切。

他躺在被放倒的皮质座椅上,死死抓着皮革,雪白的皮肤半遮半掩,渗透出胭脂一样的秾丽粉色,浑身软得动弹不了。

大概是人都是爱对比的,许小真也会忍不住对比陈奕松和顾延野,他以前总以为这种事情不是很让人高兴,和陈奕松做了之后才知道不是,单纯是顾延野技术差,但他至少有一个优点,老实,绝对不会像陈奕松一样做这种出格的事情。

“为了奖励你这么聪明,所以这个交易我可以赠送给你。你工作上的事情我不会干涉,回到家,我们在你女儿面前假扮成恩爱夫妻,我也会尽量给她一点关心,但你知道的,我对这种事情不太擅长。不过夫妻要做什么你应该知道,这种事情我说了算。”他一边说,一边喘得厉害。

许小真真想把自己耳朵割下来,或者把陈奕松的嘴缝上,陈奕松的叫声真的很大,吵得他几乎神经抽离,灵魂外放,但他没做不到,只能像只离水的虾子一样绷紧身体,腰也突突地痉挛发跳,眼前炸开烟花之后又变成一片白。

陈奕松用舌尖舔了一下手上的东西,过来亲他,问他要不要尝尝自己的味道的时候,许小真实在没忍住,抬起手扇了他的脸,手臂虚软,对方脸皮又厚,一点印子竟然都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