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乌合之宴
周延实在想不出谁敢侵占他的房产地产,走法律程序已经很老实了,照理应该直接当场把人崩了。
成绩还没出来,他就被叫去谈话,几个校领导都出动了,眉头拧死,说他思想有问题,政治不正确,不纠正会引起暴乱。
正确答案是具有合理性,十三等以下公民不动产价值较低或无价值,无社会存在意义,因此行为具有合理性,且积极配合政府工作有利于社会的发展与进步。
许小真还拿出法律跟他一板一眼解释标准答案的正确性,公民权利以等级为标准自上而下分配。
站在金字塔最顶端上的alpha体会不到底层beta被压榨的痛苦,他是压榨者,所以只会感到好笑,拒绝作答。
许小真又抽出几套别的试卷,和他对答案。
周延本来不想和他做这种无聊的事情,只是对着对着,许小真身体就像没长骨头一样,歪在了周延身上,周延就觉得有意思了。
他自以为做得悄悄的,alpha其实早就发觉了,任由他一动一动的,看他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
许小真还是有底线的,没真倒到周延怀里,只是贴着就心满意足了。
等了许久,没等到他的下一步动作,周延干脆掐住他的腰,把人直接提到自己腿上,从后面抱住他,下巴抵在许小真头顶。
许小真脸歘地一下胀得通红,对方体温很高,若有若无带着他喜欢的味道,动也不敢动,身体僵硬,周延却自然地指向下一题:“要给你讲讲这个吗?”
许小真拼命点头,带的周延头也一晃一晃的。
他根本不敢回头,怕看到周延的脸。
s级alpha的天赋让周延与生俱来就有做什么都轻而易举的能力,学习这种小事也像喝水呼吸一样轻松,似乎天生就该会,与之俱来的是他题讲得一塌糊涂,根本不懂什么叫深入浅出。
许小真渐渐被题目吸引,特别认真地听了半天,云里雾里,好像从a直接就导到f了,中间发生了什么?
他迷惑地看看周延,有点不好意思,问他能不能再讲细一点,丝毫没发现对方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钻进宽松的背心,贴在他的胸腔上摩挲。
他的体温低,夏天摸着很舒服,周延不自觉就有点上瘾,看着许小真被自己揉搓得乱糟糟的头发,呆滞的表情,手臂收紧,忍不住在他身上搓了一把。
“没见过你这么笨的。”周延又用牙齿轻咬了一下他的腺体。
一种难以言喻的酥麻传遍全身,许小真身子一软,笔掉在桌面上,周延手掌的温度快将他烫化了。
原本浅浅的葡萄果香变得浓郁,甘甜微醺的气息塞满了狭小的房间。
很奇怪,自从发情期和周延做了之后,他觉得自己变得越来越黏着周延,分开一会儿就忍不住想见他,时时刻刻都想和他贴在一起。
身体也变得特别敏感,只要略微被他碰一下,浑身就会发软,发烫。
许小真不想承认这种让人难以启齿的变化。
但他也不知道信息素会出卖主人,有甜蜜忧伤痛苦的不同情绪,尤其是在标记过他的alpha面前,omega的心绪简直无所遁形。
标记是一场不公平的灵魂交易,omega和alpha双方在彼此的灵魂上打下烙印,但留给omega的烙印更深。
他们会在热恋时感到亿万倍的甜蜜,也会在alpha爱意消退时感到亿万倍的绝望和痛苦,直到耗尽生机。
许小真现在的信息素是甜的,甜得让人喉咙都痒痒的,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引诱。
不出意外,两个人又激烈地亲在一起,难舍难分,周延被压制的信息素冒出了个头,和许小真的纠缠在一起。
十八区最近的天气更热了,夜晚的风都带着燥热,铁皮房里有点闷,他们搂着亲了一会儿,就感到皮肤上都滑腻腻地生了一层汗,因为许小真搂得太紧,汗水交融着,周延体温比他高,额前的发丝都一缕一缕的。
许小真嘴唇被嘬得通红,眼神涣散,任由周延玩弄他裸露在外,或者藏在衣服里的皮肤。
周延也喘着粗气,欲言又止了一会儿,终于咬着牙警告他:“以后别穿这身衣服在家。”
许小真下意识晃了晃细白的腿,看自己身上的发黄的白背心和藏蓝大裤衩,觉得挺凉快的,还是纯棉的呢。
但是周延不喜欢,他匀了匀呼吸,小声说:“那我还有一条灰色的。”
周延想到更让人没有欲望的灰色,那种吃了苍蝇的表情再次浮现,堵住了他的嘴。
许小真对自己这个娇娇又毛病多的老婆一向予取予求,虽然在床上他是被睡的那个,但一开始就拿周延当老婆养的,现在改也改不过来了,连忙又应和他的吻。
直到周延已经把手伸到他让人倒胃口的老头短裤里,摸上他的大腿根儿,要把它扯下来,他吓得一激灵,连忙制止他:“明天要上课明天要上课明天要上课!”
他气都不喘连着说了三遍,可见上课在他心里的重要性。
上次七天没能去上课,虽然因此和周延感情上有了突破性进展,但许小真还是悔得肠子青半截,没什么比上学更重要了。
周延脸色变了又变,没想到许小真会拒绝他,明明被标记之后变得特别乖,说什么都会同意,现在他还比不上那个破学?
他摸了摸许小真的脖子,按理说终身标记不会淡化,难道是因为他的腺体被压制了所以标记效果减半?
他的牙已经贴上许小真的腺体,准备再加深一下标记,许小真仰起头,轻轻亲他的脸颊和下巴:“周五好不好?”
许小真眼睛偏圆,又亮又大,水汪汪的,瞳孔和头发一样是温暖的棕色,眼尾微微带一点上挑的弧度,认真看着人的时候像小狗一样。
他脸颊眼眶都是红红的,嘴唇还破皮了,样子很可怜。
周延薄唇就变了位置,吻了一下他的眼皮:“那你给我抱一会儿。”
许小真点点头,但抱着有点难受,戳在他腿上有点疼。
alpha是一种特别不要脸且十分得寸进尺的生物,也特别能突破下限,脑子里的混账点子也特别多,只要做过一次,第二次就绝不会害羞,会十分坦然地再次重复。
他没经过许小真同意,抱着他蹭了蹭,发现有一点舒服,加上许小真并没有抗拒,他直接握住他的膝盖,命令他:“自己抱着腿,并紧一点。”然后亲吻他脆弱的脖颈。
许小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乖乖照做了,但是周延接下来的动作让他觉得无比危险,好像下一秒就会打破他们刚刚的约定,他怕明天上不了学,有点难过,带着破碎的哭腔喊他的名字。
好在周延还算信守约定,但是许小真半夜拖着自己破皮发抖的腿去卫生间洗裤子,顺便洗洗自己和周延,终究还是换上了更让人没有兴趣的灰色老头短裤。
然后他发现自己饿得睡不着,忍痛开了一瓶临期营养液一饮而下。最近几天饿得特别快,再这样下去,上次领的救济营养液很快就会喝空。
许小真怀着对营养液危机到来的焦虑沉沉睡去。
第11章
许小真把每周交公粮的日子拟定在周五晚上和周六,周日不可以,因为第二天一早要上课,周延对此颇为不满,认为这个学上不上没什么用。
“只有读书才有改变命运的机会。”
许小真是这样说的,但周延不以为意,甚至颇为奚落:“你是个omega,往政府门口一站也能改变命运,人的高低贵贱在出生时就决定了,挣扎也没用,想用读书改变命运不如现在跳河去投个好胎。
如果每个人都妄图跨越自己的阶级,帝国早就乱套了。”
许小真对他这种高低贵贱天生注定的言论十分不满,心有不服:“你不是很瞧不起法律对下层公民的压迫吗?那通过努力跨越阶级摆脱压迫难道不应该吗?”
明明前几天还说这种题目是十分愚蠢的。
周延觉得愚蠢,是因为他站在压迫者角度接受和被压迫者一样的洗脑,并不是不满帝国制度本身,他实在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理由反对维护自己利益的政治。
快要走了,他不想和许小真吵,干脆把他抱过来,许小真被亲一会儿就老实了。
时间很快来到八月初,距离考试还剩半个月,天气也越来越热了,早上都有三十度。
许小真每天凌晨四点爬起来,用冷水洗把脸,开始复习,七点给周延热牛奶,周延吃早饭的时候,他灌了一管营养液又在读书,热得出了一身汗。
周延捏着许小真下巴,把喝剩下的牛奶灌进他嘴里。
许小真皱了皱眉头,脸色发白,可能自己天生没有享福的命,牛奶里有一股很重的腥膻味,让他有点作呕,但周延喂给他的,他就乖乖咽下去。
早饭之后,他背着自己的书包,前面抱着周延的,两个人一起去学校。
今天的天气不太好,乌云密布,翻滚着压下来,快掉到人头顶了,连吹过的风都郁闷湿热,应该会有一场大雨。
路上他还在想知识点,周延被他忽略,很是不满,一会儿说太热,一会儿又说太渴,许小真就回过一点神,给他扇风打伞,拿自己的水给他。
“呸!自来水灌的?真难喝!”周延喝了一口,就吐了,把杯子里的凉白开顺手浇在地上,滋啦滋啦冒着被蒸发的白气。
许小真头发汗湿了,沾在脑门上,后背的衣料黏在身上,隐隐透出肉色,热得脸蛋通红,他早就知道周延难伺候,所以没什么怨言,只是抿了抿唇,跑去便利店给周延买矿泉水,回来还是一边打伞一边看自己的小笔记。
周延被许小真惯坏了,他习惯许小真和他在一起时候,对方所有的目光都停留在他身上,哪怕分出去一星半点,他也心有不满。
他马上就要走了,许小真不是说喜欢他吗?竟然也不知道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最后时光。
他的心情被复杂塞满,有愤怒,也有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委屈。
许小真低着头,露出一截被晒得发红的脖颈。
周延自己心情不爽,也不会让许小真舒服,他抬手,掐着许小真的后颈,把人带到小巷里。
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恶劣的alpha早就把专属于自己的omega从里到外玩弄透了,当然不管他怎么玩,许小真只会小心翼翼地抗拒一番,最后妥协,周延把他微不足道的反抗当作情趣,欲擒故纵的把戏。
所以即便这次许小真的抗拒比以往都强烈,周延也只会当作更刺激一点的情趣,毕竟他知道,许小真不会舍得真的伤了他。
他的眼尾染上薄红,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不自觉发出餍足的轻叹,居高临下摸摸许小真的头发,用沙哑的嗓音夸他:“真乖。”
许小真跪在地上,仰着头,浑身上下凡是能看见的皮肤,都红透了,他紧张又羞耻,怕被过路的行人看到,只能死死抓住周延紧实的大腿。
作为惩罚,周延在结束后,没有过多理会许小真,而是拍拍许小真的脸,留下他一个人,拎起自己的书包起身走向学校。
许小真头脑发晕,跪在地上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扶着膝盖站起来。
他脑子再缺根弦也知道刚才被带进巷子里的事是一种羞辱,但是要上课了,他来不及生气,想自己是哪里又惹怒了周延,也没有力气伤心,他发现时间不早了,跌跌撞撞赶去学校。
许小真是顶顶勤奋的好学生,鲜少这么晚到学校,大家惊奇于他竟然踩着点儿进班级,都忍不住向他行注目礼,有人尖叫起来:“许小真你的脸!”
许小真不以为意,以为他们在恶作剧,直到有人用镜子照向他的脸,他才发现上面起了一片一片的红疹子,像是过敏症状。
他从小到大都皮实,连感冒发烧都很少,今早唯一和平常不一样的东西就是周延喂给他的小半杯牛奶。
多半是牛奶过敏了,还真是穷酸命,一点儿好东西都吃不了,许小真自嘲想着。
“好恶心啊!”
“像癞蛤蟆一样,会不会传染?”
“走开,别传染给我们。”
不痛也不痒,就是有点喘不上气,多半死不了,有些人还在叽叽喳喳表达着嫌恶,烦得他脑袋更晕了,但他嗓子疼说不出话,只踢了一下桌子。
周围安静下来,他搬着自己的桌椅坐到最后排的角落,省得讨人嫌。
许小真最近本就困得厉害,加上牛奶过敏,强撑了一天,放学铃声一响就撑不住趴在桌子上,昏昏沉沉中睡着了。
周延在学校门口站了五分零二秒,都没有等到许小真。
许小真生气了?
许小真生气了。
许小真生气了!
该死的,他凭什么生气?他怎么敢闹脾气?
周延感到不可理喻,踢了脚学校大门转身离去。
许小真是被饿醒的,醒来时候浑身酸麻无力,他因为等级太低在学校人缘不太好,所以班级都走空了也没人叫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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