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果玉奶优
杜父感激道:“可以了可以了!”
杜父低头从怀里掏出钱给栓子爹,就在栓子爹接过钱要关门的时候,杜父突然拉住了他。
杜父道:“栓子他爹,你过来一下,我有点事问你。”
两人来到外面墙角下。
杜父压低声音问:“你那屋里,是什么人啊?看着面生,像外乡的。”
栓子爹立刻压低声音道:“老杜我跟你说,那是群修士。他们说路过呢,借我们这住一阵子,还给了我家一尊带吉气的小佛,说是以后能保我们家宅平安!”
杜父立刻道:“我家也有!”
不止他家,这一路上,家家户户家里都住进了修士。
好奇怪。
但是他们是好人。
住进自己家的那位苏姓修士给他医治儿子,栓子爹这边送了他们吉祥小佛。
杜父在思考。
栓子爹推了他一把,“赶紧回去吧,病可不能拖,越拖越难治。”
杜父回神,“你说的是,那我就先回去了。”
镇子里,陆陆续续来了很多人。
他们悄无声息地敲开一家又一家普通人家,暂住了进去。
一切都如此平静。
好似暴风雨即将来临前一夜的场景。
褚千秋坐在房间中,神情隐晦地望着窗外。
段林玉站在他的身旁,头发上的花已经消失了,看上去像个过分漂亮的孩子。
褚千秋问:“来了?”
段林玉点头,“嗯,来了。”
垂柳是他的眼睛,小草是他的感触,整个小镇尽在段林玉掌控。
段林玉又补充:“月初白也知道他们来了,现在离开府去外面了。”
这些修士,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来临。
其实,早就被人察觉到了。
褚千秋起身,站在窗前双臂缓缓依靠上去,他看着外面的天,笑着说:“快要下雨了。真是个……水属性修士杀人的好天气。”
段林玉顺着他的视线往外面看去。
阴沉沉的。
黑云几乎压下来。
不一会儿,天全黑了,天空淅淅沥沥下起了雨,雨越下越大。
“笃笃笃。”
有人在敲门。
房间里原本正在商量该怎么动手的朱雀阁阁主示意众人先停一下,一边回应一边开门:“大娘,我说了,我们是修士不必吃晚饭……”
“唔!”
闷哼声响起,随之有什么东西炸开的声音,血水和肉渣将整个门槛染红——
一众修士猛地站起来,看向房门口的方向,只见一身白衣浑身被雨淋湿的青年,偏头看着他们。
他手中甚至连一柄武器都没有,一道闪电从天劈落,照亮他的脸。
那脸上挂着阴郁的笑。
紧接着,一个被水幕禁锢的元婴落在他的手里,他五指用力。
那元婴便在他的手中被被捏爆。
众修士立刻摆阵,但是下一刻倾盆大雨从头顶落下,雨水好似世间最锋利的武器,丝丝缕缕刺入他们的肌肤。
连同着想要逃走的元婴,一起切割。
临死前,他们的神情皆是不敢置信——怎么会这样,他怎么突然之间变得这么强。
一切的开始与结束,都只在电光石火间。
瘫坐在隔壁房间的老翁老妪拼命闭着眼睛,假装不知道方才发生的这一切。
老翁抱住老妪,颤抖着念叨:“神仙打架,与我等无关,神仙打架,与我等无关……”
月初白看了眼隔壁那间风雨飘摇的小屋,并没有下手。
他转身,去下一家了。
月初白杀得肆意,他吃了整个的谢君洹,吸收了他的龙珠。
这是他第一次全力以赴使用力量,所有修士在月初白的眼里,弱得好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
“任何阻挡我与师兄得到幸福的人,都要死。”月初白低笑着说,他像个游走在雨夜里的杀人魔。
所过之处,血流成河。
整个小镇被血腥味笼罩。
杜家院子里。
苏折秦闭着眼睛在床上盘腿打坐,他白天刚为杜青续了一条新舌,消耗了些精力。
晚上需要修养调息回来。
但这一夜的雨越下越大,雨水击打着窗棂发出的声音让他难以静心。
“滋啦!”
尖锐的声音将窗户划破。
苏折秦猛地睁开眼朝窗外看去,一滴散发出寒光的雨滴破开了窗户,朝他直直地飞来。
苏折秦侧身躲开。
哐当!
风吹一声巨响,整个窗框顷刻掉落,一面墙几乎摇摇欲坠,无数的水珠化作世间最具杀伤力的武器飞向苏折秦。
苏折秦眼神骤变,他当即从身后抽出问心琴,十指拨弄间,铮铮琴音宛如实质化的水波与水珠相撞——
第152章 虽千万人吾亦往矣
“轰——”
房屋顷刻间倒塌。
坍塌的一方墙角位置, 杜父杜母坐在烂掉的床上,神情惊恐地看着那边不断交手的二人。
杜母害怕中突然想起了谁,立刻着急道:“儿子,当家的, 咱儿子!”
他们房间离得远, 隔壁跟苏折秦挨着的杜青那间房却是彻底塌了。
两人顶着雨赤脚跑到坍塌的土墙下, 挖土寻找。
不一会儿,看见了被掩埋在墙下的一条胳膊。
杜父用力将杜青刨出来,哆哆嗦嗦地喊:“跑, 跑,咱们跑……”
雨夜里,一家三口扶持着往外面跑。
至于后面的家,却是不打算要了。
这种时候,还是自己的命最重要。
杜母心疼地道:“丧尽天良的家伙些, 为什么遭罪的是我们啊!”
杜父生气道:“闭嘴!他们都是修士,你敢说他们不是,不要命了?”
杜母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
三人连夜出逃,本以为倒霉的只有自家, 但是从街巷中穿过时, 那弥漫的血腥味让他们明白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杜母哆嗦着跟在丈夫身后,一边跑一边问:“当家的, 这都是怎么回事?”
杜父买狗的时候,知道了一些内幕。
再联系现在发生的一切,他算彻底明白事情是怎么回事了。
月初白不是个好人, 这些正道修士们是来捉拿他。
只是实力不济, 他们都被月初白杀了。
不过这些,杜父不打算跟妻儿说, 谁知道那边那姓月的会不会听见找他的麻烦。
儿子的前车之鉴历历在目,祸从口出的道理杜父是懂得的。
杜父回答杜母:“别管怎么回事了,咱们赶紧走,换个地方生活去。”
不论苏折秦那些正道修士们赢了还是输了,他们一家都没办法安心地继续在这里住了。
他儿子的事情,到时候肯定要传遍大街小巷,再继续住下去,儿子根本不可能寻到良婿。
跟他们一样想法的人还有很多。
都是被杀人惨状吓到的平头百姓们,一夜之间,整个小镇的人都在举家出逃。
他们在雨夜里借着夜色逃命,自以为隐蔽,实际上月初白早就看见了。
但无所谓。
所有人都觉得他是恶魔,他也无所谓。
他本就不在意这些人的想法,他只需要让阻碍他和师兄的人都去死。
月初白立于半空,淋湿的头发粘黏在他额上,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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