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八十六笔
他不忍看的就要收回视线,那男生被收头发的粗鲁地按下了头,他赤色瞳孔忽然一凝,充满侵略感的视线就停在了男生白皙纤细的脖颈上。
一种想要贴上去的冲动让他搭在墙上的手臂都撑了起来,下一秒也许他就会遵从本心地跳下去,抱住这个不认识的男生,将头埋在他被风吹红的脖颈上,贪婪的,不顾他意愿的占有。
他那么瘦小脆弱,只能被自己按在手心,予取予求。
觉醒为SS级哨兵带来的小毛病,让他有时会极度渴望和人有皮肤接触,但他又排斥所有人,甚至包括他妈和他哥。
最后只能硬生生挺过去。
但现在,他瞧着被剃成了狗啃脑袋的男生,想贴,毫不夸张的说他想变成一条八爪鱼缠他身上。
“不好意思,耽误时间了,我好了,我们走吧。”
石头大包小包的出现在他旁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带了全部家当逃荒。
陆时汀疯狂的念想被截断,他猛地转头,赤色瞳孔充满愤怒的瞧着石头,吓得石头向后退了一步,瞪大眼睛,瞧着捏在陆时汀手里的水泥砖,又看了眼被毁坏的护栏墙。
小心翼翼的叫了声:“陆哥?”
陆时汀神色不断变换着,他很愤怒,愤怒自己居然差点败在区区肌肤饥渴症上!
让他必须和别人贴?
他偏不!
这个年纪的男生正是风吹迷了他的眼,他都能不服气和风干一架的时候。
人生座右铭更是:爷们要战斗!
陆时汀举起手中的砖块:“在哪赔钱?”
*
赔过钱后陆时汀浑身低气压的走在前面。
虽然刚才心里豪情壮志,但他现在还在想着那截脖颈,估计是凉凉的,滑滑的,贴上去一定会很舒服,不过他体温很高,没一会儿就会被他弄热,但是没关系,他可以换个地方继续贴。
不过为什么自己不排斥他?
压抑的哭声飘进耳朵,他转眼向楼梯侧边的空地看去,之前没哭的人躲在阴影里,把自己团成一小团,头埋在膝盖处小声啜泣着。
收头发的人下手太狠,陆时汀一眼就瞧见那脑袋上的几道血痕。
长臂横过楼梯,把黑色鸭舌帽扣在了那可怜的脑袋上,离开时,较长的中、食指自然的向下滑去,经过刺手的头皮毛茬到冰凉滑腻的脖颈,和他想象的一样,舒服的陆时汀想要把整个手掌按上去,捏在手心把玩,继续向下,经过脊椎骨第一个骨节,指尖勾到棉袄的衣领。
有那么一瞬间陆时汀想勾住,把这个小土豆提起来,塞到他的外套里揣走,揣去塔里,放在床上,当他的阿贝贝。
虽然他还有半年就18了,但是有一个阿贝贝也不过分吧。
突然被炙热的手指碰了下的徐图之,吓得停下了哭声。
冻的身体发僵,慢半拍才抬起满是眼泪的脸,疑惑的向前方看去,路灯下一前一后两个人影。
他的视线被前面那高大的人影吸引,男人肩宽腿长,这样的冬天却只穿着一件夹克,风吹动他灰色渐变的狼尾,露出耳朵上蛇形的银色耳钉,以及蜜色的英俊侧脸。
帅气又莫名的张扬,像是突破黑暗的朝阳,让人想要追随。
他就听后面那人说道:“陆哥,你那帽子挺贵吧,怎么给他了?”
徐图之拿下脑袋上的帽子,等他再次抬起头视线里已经不见人影,只有风送来干净低沉的男声:“我愿意。”
而那风也吹走了他脸上的泪珠。
徐图之爬起来,拿着帽子颠颠追出去,只看到了远去的车尾灯。
他跟着跑了一段,踩着积雪打了个滑,摔了个腚墩,支棱着腿在地上往前滑出了一段才停下。
“陆哥……”
他嘀咕了句,再次看向手里的帽子。
*
陆时汀从后视镜看着后面,男生像是一个破烂小手办坐在地上,烟囱一样呼呼冒着白气。
他摩挲着手指。
好悬,差点就败给了肌肤饥渴症。
但他没开出多远,还是停下车给他哥发了条消息。
在出城口和另外4位哨兵汇合,这4位都是自己开着车的,大家互相打过招呼,临出发前余梦问了句:“不过,为什么要选在晚上出发?”
大家看向陆时汀。
陆时汀没了帽子,捋了下被风吹乱的头发:“夜色可以藏住你们离家的眼泪。”
拍了身边左可的肩膀一下:“尽情的哭吧。”
大家懵懵的眨巴着眼睛,瞧着这个高大的,看着很不好惹的,年轻的男生,不是……他认真的?
左可笑出了声,原本还以为他是高冷挂,毕竟可是SS级哨兵,没想到还挺幽默。
斯诺却是真的抽噎了两声:“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想哭。”
大家看了看他,一时间这几个年轻人都冒出些离家的难过,除了石头。
斯诺:“我妈做的饭可好吃了。”
余梦:“不知道那边是睡单间还是集体宿舍?”
左可叹了口气,拍了陆时汀后背一下,他太高了,肩膀不好拍:“哥们,给我根烟。”
陆时汀挑眉:“我这是棒棒糖。”
大家惊讶。
左可:“啊?我明明看到冒烟了。”
陆时汀从嘴里拿出棒棒糖,还是草莓味的,骄傲的说道:“那是我舔的太快了。”
犯病得不到满足的时候,他就疯狂想吃些甜的。
博览群书的余梦表情变得微妙,低下视线,真是听得人心黄黄。
第02章
车队在苍茫夜色中离开了首都,陆时汀听到对讲机传出声音。
左可:“活了16年,这还是我第一次出城。”
陆时汀向车窗外看去,一眼望不到头的雪,在月光下被风吹起像一条流动的河,而他们就如同河上渺小的舟。
他是在最前方的掌舵人,赤色瞳孔散发出红宝石般璀璨光芒,双手握着方向盘,专注的盯着前方,他降低了自己的精神屏障,这样可以让自己的感知更敏感,覆盖面积也更广。
有利于提前察觉到危险。
对讲机里大家还在聊着天,熬夜开车,聊聊天有利于保持清醒。
左可:“陆哥,听说你的精神体是龙!好帅!”
斯诺:“不知道那些老哨兵们欺不欺负人,呜呜呜,我想家了,这个时候我本来应该在暖暖的被窝里追剧才对。”
左可:“话说龙真有两个吗?”
陆时汀蹙眉,他没记错的话队伍里有一个女孩子,聊这个不大合适。
斯诺:“外面好黑哦,会不会有鬼啊。”
左可这时也反应了过来:“对不起,对不起,大家就当我放屁了,那个,我的精神体是个吗喽,哈哈——”
不知道是谁噗嗤笑了一声。
余梦一脸遗憾,怎么不聊了?她真的好奇,真有两个吗?
根据书上记载,觉醒了精神体的哨兵有30%的可能在身体上与精神体同化,也就是说身上出现精神体的特征。
她这个黄色的小女孩,不由得想了下要是陆时汀与精神体同化,且正好……
“啧啧啧——”她不禁感叹,“真是天生海棠大总攻啊。”
左可:“啊?什么海棠?”
“海棠你都不知道?海棠花啊,不是有句诗,一棵梨树压海棠。”斯诺终于和大家的话题连接上了。
余梦:“对对对,海棠花。”
她松了口气,以为话题到这里就要结束了,就听她口中的大总攻问道:“那大总攻是什么?”
左可:“不知道。”
斯诺:“感觉攻击性很强。”
余梦头疼,这些男人怎么好奇心这么重!
“对对对,没错,就是攻击性最强最厉害的意思。”
累了,爱咋咋地吧。
然后她就听左可和斯诺还有其他人,一口一个:“那陆哥肯定是大总攻。”
陆时汀笑呵呵的:“客气了客气了。”
余梦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大家天南海北的瞎聊着,车队缓缓向前行去。
左可:“糟糕!糟糕!4号车陷了!”
陆时汀停车下车一气呵成,他在最前头却是第一个跑到第四辆车那里的,打着手电筒向陷进去的车轱辘看了眼,还行。
风呼呼刮着,吹乱他的头发,打在脸上如同挨了巴掌,他去到第三辆车那里,和正准备下车的斯诺说道:“我把绳子绑上,左可你看看能不能把车带出来。”
斯诺愣了下,没纠结他的称呼,点头回到车上。
陆时汀迅速把绳子绑好,以他的重量都被吹得直晃,对着对讲机一开口喉咙仿佛被风打了一拳。
“好了,3号车开一下试试,慢点,4号车轻点给油。”
两辆车慢慢动了起来,陆时汀来回转着手电筒盯着情况,这么会儿的功夫睫毛上已经结了层冰碴。
4号车被一点点带了出来,陆时汀:“出来了,停。”
他吼着,不然没等声音进到对讲机里就被风吹散了,他过去把绳子拆下来,顶着呼啸的风回到车里,被车里的热气一冲,身体不受控地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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