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八十六笔
心里默默骂了句操,说实话,他并不是一个重欲的人,比起这个他更喜欢去打拳,对他来说世界上有意思的事情还是很多的。
没出息的男人才会整天,满脑子就这二两肉的事儿。
但他现在——脸疼。
他重新向后靠到墙壁,瞧着白雨流过山谷打失了晓椛。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那开和的晓椛好像吃掉了一些。
真是要命。
他一个C男哪经得起这种诱惑。
他起身来到窗边,打开窗户的瞬间冷风就呼啸着扑了他一身,不过依旧没有消灭他的燥热。
他向外望了一眼后,抓住窗框,大长腿一抬轻巧地爬了上去。
屏幕里的小土豆眼睫眨了眨,看样子要回神了。
“小土豆。”
徐图之就听呼呼呼的猎猎风声中夹杂着汀哥好听的声音,他下意识地抬眼向手机看去。
屏幕中,汀哥好像跑去了外面,他看到了他身后的星星,头发被吹乱,还有雪花往他身上落去。
他一怔。
不等他询问,陆时汀就跳了下去。
徐图之吓的蹭地坐起:“汀哥!”
大概就是一眨眼的时间,作为一个普通人他都有些没看清楚,只瞧见那变化的背景,从窄窄的一片天变成一望无际的夜空,璀璨星河在上,汀哥在自由的坠落。
而后一切停下,他的呼吸也被按下了暂停键。
陆时汀毫发无损的屈膝落地,轻松站起,徐图之呆滞的小表情让他笑了出来:“汀哥带你看看外面的世界。”
他说着翻转摄像头。
徐图之就这样看到了无边的雪原,看到了那轮圆圆的月亮。
一时间让他分不清是雪原落了月光,还是月亮被白雪照亮。
“这就是白塔。”
陆时汀转身,倒退着向远处走去,脚在雪地踩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徐图之瞧着那座高耸入云的白塔,原来白塔真是白色的啊。
“汀哥。”
“嗯?”
“你没穿外套,快回去吧,会感冒的。”
陆时汀讶异,自己给他看传说中的白塔,他居然一开口说的是这个,就说他是小管家公了。
“我不会感冒。”
陆时汀热的都要烧着了,现在击还是应的。
“带你去看看河。”
陆时汀说着转过身,把摄像头也转了过来,他的脸就重新出现在徐图之的手机里。
徐图之还在纠结外套的事情,小声嘀咕:“虽然汀哥你很厉害,但是没有人不会感冒的。”
陆时汀:“不信?打个赌,明天我要是没有感冒,你就——”
他笑眯眯的盯着徐图之。
徐图之忽然福至心灵,连忙开口:“我、我不教作业了,太频繁,我不行……”
他的身体有多弱他自己清楚,他不想生病给大家添麻烦,何况还是因为这种事生病。
风停了,陆时汀的笑声变得清晰。
被笑话的徐图之有一点点生气,大概芝麻粒那么大的生气吧,汀哥笑他。
拳头一握!
交作业就交作业!他不是孬种!
“那就……”
“谁让你交作业了,小土豆,作业虽好,可不要贪多哦~”
夜色下的雪地,尽是陆时汀逗趣畅快的笑声。
让天上的星星都眨了眼,仿佛感受到了这一对年轻人幼稚的快乐。
徐图之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瘪了瘪嘴,汀哥好像有一点点坏……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他就立刻摇头否定。
汀哥才不坏!
汀哥这是活泼有趣,幽默且平易近人。
陆时汀停了下来,调转摄像头:“小土豆你看,是河,没结冰的河。”
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河面像是流动的绸缎,漂亮的让人一时说不出话来。
徐图之没见过这么美丽的景色,首都外倒是有一条护城河,只不过河面结着冰。
河流湍湍向前流淌,星星和月亮落在上面,仿佛天河般绚烂。
月光太亮,陆时汀的影子也落在了上面,徐图之就瞧见了那一大包。
这么冷的环境,汀哥居然还应的起来——真男人。
徐图之心里默默想,然后移开了视线。
陆时汀蹲下,捞了一捧河水。
“呀,凉。”
“汀哥,我知道你身体很好,但是还是要注意一些的,不然将来年纪大了会有很多小毛病找上来的。”
徐图之在这一刻甚至想去向阿姨告状,汀哥真的很淘气。
他都不敢想那水会有多凉。
陆时汀也的确被凉到打了个冷颤,把手机一转,和屏幕里的徐图之对视上:“那就赌,如果我明天没有感冒,等我老了这些小毛病找上来你照顾我。”
他的眼睛比月亮明亮,在远离白塔的河边,在手机的两端,世界在这一刻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徐图之毫不犹豫的同意:“好。”
接着他又鼓起勇气小心翼翼接了一句:“那我希望汀哥你赢。”
快速流淌的不止是河,还有少年蓬勃的爱意。
陆时汀深深看了徐图之一眼。
他起身,虽然赤着上身,可在这冰天雪地中身形依旧笔挺、强大。
“我赢,就不会让你输。”
这一晚他们看夜空,看雪地,看流淌的河,看徐图之没见过的树,看惊起的飞鸟,看第一抹升起的朝霞,看太阳在地平面的尽头缓缓升起。
那时陆时汀坐在一棵树枝上,徐图之在他的手机里,两人一起看了一场壮丽日出。
朝阳映红了陆时汀的脸。
徐图之眯着那双狐狸眼:“真美啊——”
陆时汀:“等我3年,我带你出城。”
徐图之心里甜滋滋的:“好。”
*
陆时汀出现了失控,在那场日出后的一个月,在一次集体训练中,释放出精神体的陆时汀有两分钟的暴走。
幸亏教官反应冷静,迅速按下休眠瓦斯的按钮,陆时汀和当时一众学员全被迷倒,幸运的是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只有一间教室被摧毁。
陆时汀再醒过来,入目的是白色单间,他被束缚带绑在滚轮床上。
赤红色的眼珠转动,四周都是透明玻璃,他在玻璃上看到了几个白大褂的身影。
很快,房门就被推开。
克劳恩医生走在最前方,先是用小手电筒照了照陆时汀的眼睛:“感觉怎么样?”
陆时汀:“不太好。”
克劳恩:“哪里不太好?”
陆时汀咧了下发干的嘴唇,试图动了下手指,没成功:“不太喜欢当年猪的感觉。”
克劳恩身后一个年轻的医生被他逗笑。
克劳恩:“看来你的精神状态不错。”
陆时汀闭上眼认真感受了下,语气轻松:“发疯使人轻松。”
说话间奥恩出现了,很着急,几乎是小跑着进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感觉怎么样?”
陆时汀看了眼克劳恩。
克劳恩转向奥恩:“他的精神已经恢复稳定,身体暂没检测到有任何问题。”
奥恩盯着陆时汀,有话想说但又不说的模样。
陆时汀知道他要说什么,善解人意的:“我会尽量控制自己。”
奥恩也是一位哨兵,他自然知道这话等同于放屁,所以他没问,但身在这个位置他又下意识的想问。
最后他只叹了口气。
“这次是因为什么?你当时怎么了?”
陆时汀仔细回想了下当时的情况,他正在和一个等级为B的变异体厮杀,他很兴奋。
“我很兴奋。”
奥恩看向克劳恩,一些敏感的哨兵能够记得,清楚感受到自己因为什么失控,当然这是在失控不严重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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