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叨叨捞
“快点吹,吵死了。”佘初白说完,重重把浴室门带上。
不一会儿,干爽清香的郎澈带着一身蓬勃的热气钻进被窝,摆动尾巴挠着佘初白的大腿。
“我用了很多护发素,很香很顺滑,要不要摸一下。”
佘初白头也不抬,两指缩放画布,电容笔唰唰不停来回。
“好好的狼学什么狐狸精。”
郎澈吐吐舌头,露出大尾巴狼的真面目,一个翻身覆到佘初白身上。刚越过一只腿——
“坐下。”佘初白冷淡地吐出指令。
“……”郎澈顿时僵在途中,略作纠结,选择了暂时变成一只狗。
乖乖坐回原处,抽出靠在背后的枕头,把忿忿不平的怨气撒到任人蹂躏的棉花上。
郎澈捏着枕头,目光追随着佘初白灵活运动的手指——纤长却不失力量感,被那只强有力的手打过很多次的郎澈深有体会。
视线慢慢上移,佘初白穿着一身浅灰色家居睡衣,纽扣扣在第二颗,微微露出一点锁骨,白皙的脖颈让人看了很想用力咬上一口。
用尖锐的犬牙啃啮那性命攸关的险要腹地,听着细密的喘息声在他每一次轻柔掠过时难耐地传出来。
郎澈疯狂的预想撞上佘初白大海一般沉静的目光,骤然烧红了一整张脸,低下头闷进枕头里。
“可以了。”
郎澈听见佘初白淡淡说了一声。
可以……什么了?
郎澈诧然抬起头,佘初白盖上平板,抬起眼神从容不迫地凝视着他。
郎澈滚动干涩的喉咙,火速丢掉手里的枕头,转而抱上一个客观来说并没那么柔软舒服,但实际上要好过千倍万倍的人形抱枕。
柔和地深呼吸,佘初白贴在佘初白颈窝亲了两下。
佘初白想起他之前的话,咬脖子所代表的主宰与臣服,毫不留情打破他的幻想:“我可不会认你做什么狼王。”
郎澈愤懑地哼了一声,按在腰间的双手缓缓施加压力,如同疯长的爬山虎一夜之间爬满墙壁。
柔滑的指腹攀上直挺挺的脊椎骨,一节两节三节,将每一处的凹变成凸。
焦灼的气息擦过脸颊、眼角、鼻尖,最终落点是一个火热缠绵的湿吻。
“嗯……”鼻腔里吟出舒服的低哼。
轻得像地板上落了一根针,逃不过郎澈的耳朵。
唇齿分离的间隙,佘初白总是沉稳的声线微微发颤,他抬手回抱住郎澈,却在后腰上抓了个空。
“尾巴呢?”佘初白惊讶问。
“你是……要跟我交尾吗?”郎澈低低笑着说。
“……”佘初白再一次被弄得兴致全无。
不过这回的用词文明了一点,所以他没有立刻动手掀翻身上这个色狼。
“你只喜欢我的尾巴吗?”郎澈眼中浮起些许阴沉。
佘初白淡淡扫了一眼,坦然道:“还有脸吧。”
郎澈那张鸡蛋里挑骨头也挑不出东西来的脸皱了起来,喜忧参半地思量了一会儿,最终愉悦地接受了这个说法。
尾巴不是他独有的特点,但他的脸肯定是。
“还可以再亲吗,”郎澈使用小聪明说,“一天一次,但没规定一次多久。”
“……”佘初白再次对他的色胆包天刷新了认知,“我一天天的没事干了?”
郎澈低眉顺眼地嘀咕:“你现在不是没事吗……”
不等佘初白回答,郎澈就擅自为他的晚安吻续上了一张加时卡。
温柔的、踏实的、如沐春风般的亲吻。
渐渐,室内温度飙升,俨然跨过好几个季节,回到汗如雨下的盛夏。
他知道仅仅只是抱住另一具身体不足以使他这般像被烈焰炙烤,身体化为一节火红的蜡烛,融化的蜡油沿着身侧缓缓滴落,于腰间交汇成河。
炽热的火焰与冰冷的洋流彼此交融,搅出一股汹涌的惊涛骇浪。
这不灭的高温,注定要燃尽摇摇欲坠的最后一丝理智,让人无可救药地不去想明天,不去想以后。
现在,他无法停止。
思绪被攫取,禁锢被截断,起此彼伏的喘息声化为两只盘旋啁啾的雨燕,在郁郁苍苍的原始丛林中、在轰隆惊雷与疾风暴雨中你追我赶。
郎澈贪婪地吮吸着鲜美的果实,突然品尝到一股令他加倍亢奋的血性气味。
他怔了怔,乍然抬起嘴唇离开,像一匹脱缰野马被勒停在悬崖边缘。
“对、对不起。”郎澈倏然收敛了眼里的张狂,唯唯诺诺地道歉。
没控制好力道,一不小心咬破了佘初白的嘴唇。
气息紊乱的佘初白坐起身,舌尖一舔,抹去嘴角鲜红的血珠。
他并没有如郎澈预测的大发雷霆,而是更为猛烈地散发出情欲气息。
佘初白单手一颗一颗解开睡衣纽扣,眼神没有晃一下,冷静而又压抑地说:“去把灯关了。”
“……”真的好辣啊。
郎澈不负使命。
第61章 唔呼!
隐在足够安全的黑暗中,佘初白主动搂上郎澈的肩膀,前所未有地展示着热情。
赤裸上身紧紧相拥,佘初白沿着郎澈的后颈一路向上抚摸,细细摩挲他柔顺的发丝。
郎澈听见自己过速的心跳声,混乱地解着两人所剩无几的蔽体衣物。
佘初白一直觉得每天都在听郎澈讲各种废话,早已对那非常具有煽动性、很会蛊惑人心的磁性嗓音免疫,然而事实是,并没有。
因为声音足够好听,所以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语他都能忍受下来,甚至品出一些绝对不会承认的点乐趣。
连郎澈不知不觉中把他抱到了腿上,都没有发觉。
郎澈火热的手掌抚摸着佘初白难耐的身体,猛的一下将他放倒。
佘初白气喘吁吁地躺在床上,不容他有片刻安歇的时间,湿润柔软的嘴唇又一次吻遍他的全身。
佘初白忍不住背过身去,将那些难堪的喘息声闷在枕头里,高高仰起战栗的身体。
郎澈自然不会放过他如此脆弱的时刻,欺身覆上来,继续亲吻脖颈、肩膀,两只手也分工明确,上下忙碌着。
佘初白止不住浑身哆嗦,一边想骂他让他停止,一边却又像上瘾般无法自拔。
直到郎澈终于也忍无可忍抵着他的双腿磨蹭时,佘初白突然想起郎澈是狗这件事,进一步联想到那些春天在马路边上的不成体统的狗们。
“不要。”
“……”郎澈硬生生停住,简直要委屈哭了。
佘初白无语地说:“我说不要这个姿势。”
郎澈立刻转悲为喜,重拾信心:“哦,那……面对着面吗”
“怎么,不行吗?”佘初白不明白他还有什么好挑的。
“不是。”郎澈托起佘初白的大腿,心想,只是他会有一点点害羞。
佘初白平静的身体里突然刮起一阵飓风。
这股疯狂肆虐的飓风在他血脉里四处刮动,席卷蜿蜒的生命长河,将每一处建筑都连根拔起,露出最原始的地表生态,粗壮虬结的树根吮吸着厚重的泥土养分。
原来他也并非自己认为的那般超然物外,只是一个再庸俗不过的平凡人。
喜欢漂亮的皮囊,喜欢好听的嗓音,喜欢因灵魂碰撞而产生的震颤。
佘初白一只手紧紧抓在床头上,以此抑制喉咙中翻涌的呐喊声。
郎澈捉住他的手腕,将五指深深地扣入指间缝隙。
手掌上那如出一辙的心型胎记互相摩擦,似乎正在隐隐灼痛。
佘初白不喜欢失控的感觉。
但狗很贪心,一旦尝到甜头不会停。
危机四伏的黑暗中,一股逆流的凶猛潮水冲垮了佘初白的心理防线。本以为会就此退潮平息,然而轻轻慢慢的余波又开始泛滥,冲上海滩拍打细腻银白的沙粒。
“你……差不多得了。”佘初白体力不支,有些后悔。
郎澈置若罔闻,弯下腰将佘初白的抗议堵回嘴里,游刃有余地将他抱起来。
数不清这是一天里的第几次亲吻,哦不对,现在好像已经是第二天了。
郎澈附到佘初白耳边,坏心眼地告诉他:“关了灯,我也能看见。”
佘初白猛然一震,无地自容的羞愧感使他浑身的肌肉都紧张地紧绷着,挣扎着临阵脱逃。
郎澈不费吹灰之力钳制住他,勾起个邪恶的坏笑,低声警告:“你既不知道狼能夜视,也不知道狼在交尾时是无法强行分开的吗?”
“会受伤的。”
……狗东西。
佘初白咬牙切齿地说:“……你迟早死我手里。”
“我已经,死——过一次了。”郎澈的声音很沉,混合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那一声S拖得长长的,使佘初白不得不错听成发音相近的另一个字。
虽然情况愈加恶化,但佘初白仍混在难耐的呼吸声中放出狠话:“不知道你有几条尾巴够死几次……”
闻言,郎澈终于肯变出尾巴,挠痒痒似的在佘初白腿上抚来抚去,直到被他一把攥住。
每当佘初白表现出主人应有的气度纵容不计较时,郎澈就会故意做得很过分以至于他不能再将他视为一只纯真无邪的小狗。
而佘初白当真忍不了要发火时,郎澈又会及时收敛露出小狗的眼神,使他涌到嘴边的责骂变为音节含糊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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