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妄三秋
“怎么请你成为我的,恋人。”
轻哑的声音掠过耳膜,他抚摸着青年微微发烫的脸颊,轻笑了声,垂眼深深吻了下去。
柔软的唇瓣被覆盖碾压,堪称完美温柔的挑逗勾出呼之欲出的欲望。
宁知夏呜咽了声,就在背脊放松下来,缓缓张开了湿润的嘴唇,奥德罗却绅士得体地停下亲吻,一言不发注视着青年眼里动情地盛满了水光的模样。
他们保持着暧昧却又恰当的距离,奥德罗慢条斯理地抹去青年嘴上唇釉般的痕迹,他不再说话,像是等待着一个回答。
“其实……”
宁知夏心跳得厉害,缠绕许久的烦恼消失不见,他嘿嘿笑了声,嘴里故作妥协般嘟囔,“不参考电视剧的进度也可以。”
话音刚落,一双手将他按住因为扭捏乱动的腰,如寒潭深邃的眼睛一瞬间变成竖瞳,目光幽深地盯着面前害羞的青年。
宁知夏恐怕自己也不知道,现在这副软乎乎的好心模样有多招人疼爱。
“啊,这样更好。”
奥德罗低低地笑出来,抬高了腿踩到茶几边沿,伴随着一声惊呼,宁知夏向他滑去,紧紧的,密不可分地贴向了紧实的胸膛。
右手按住宁知夏的后脑用力下压,唇舌交缠吻得又急又凶,就像沙漠徒行的旅人贪婪饥渴地吸吮着泉水。
“唔唔!”
空气被尽数掠夺,宁知夏像颗快融化的小熊软糖,环住他脖子的手渐渐下移,无力地推了推他,却被人一把攥住了手腕。
“做什么?不让亲?”
奥德罗浅色的眼瞳定定地注视怀中人,如果不是嘴唇覆着晶亮的水渍,全然看不出他扯着人在做什么,不等宁知夏在开口,又凑上去吻住了他。
他吻得更凶了,彼此的鼻息急促地喘个不停,向来淡漠的眼里浸染情欲,推着人徐徐后倒,又从沙发滚到了地毯。
宁知夏被按得塌下身,光洁瓷白的胸膛贴到地毯,像春日里的母猫,像不知廉耻的野狗,那些略显粗糙的磨毛激起他一阵哆嗦,恨不得卷缩成一团棉花糖。
宁知夏听见背后的呼吸瞬间变重了。
“你干嘛!”宁知夏撑起身,咬唇羞愤地死死捏住裤腰,心里涌上一股很不妙的预感。
“下一个步骤。”
笔刷蘸取了浓艳的红,沿着风吹就颤动不停的宣纸轻提重捻,笔尖提起,绽放出一簇簇樱花。
奥德罗垂眼凝视着画作,耳朵一点一点泛红,呼吸喷洒在皮肤淡声提醒,“你说的可以。”
“这个不可以!”宁知夏欲哭无泪,哀哀地叫唤着要坚守底线。
“为什么?”
“我刚答应……你也太快啦!”
“你看剧也开二倍速。”奥德罗无情拒绝,“换个理由。”
宁知夏睫毛乱颤,嗫喏着嘴唇不吭声了。
奥德罗大手环过他的腰,吓得脸皮薄如宣纸的青年又是几声惊叫,又担心惊扰到楼上的人,自己乖乖把嘴捂好。
虽不是雨水丰厚的春日,悄然探出土壤的小蘑菇挂满了露珠,被采摘的猎手抓个正着。
露水沿着指腹滑落,他分开手指,凑到宁知夏面前,另一只手挑起下颚示意他看,“瞧,明明你也想。”
宁知夏臊得慌,哪里想到平常冷淡寡言的人会变得这般可怕。
他嘴里呜呜叫唤:“不行就是不行,因、因为小猫在看!”
客厅里几只暖烘烘的毛团歪着脑袋,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盯着快叠在一起的主人。
真好,不用小猫表演也能双折叠!
奥德罗与它们对视了几秒,缓缓起身:“行吧。”
宁知夏心底松了口气,心里夸赞小奥真是“能屈能伸”,刚麻利地穿好裤子爬起来,却猛地被奥德罗抱起,直接回了储物间。
那张作为摆设的大床今晚可算有了用处,奥德罗笑得温柔,就是让宁知夏心里发毛,嘴里不可置信地念叨:“小奥怎么会变成这样。”
“不怕。”奥德罗亲了亲他。
宁知夏很白,但不是毫无生机的惨白,月光底下光溜溜的肌肤瓷白温润,美好得叫人移不开眼,奥德罗喜欢,但更喜欢把那抹纯欲的白弄成艳艳的红色。
只是再玩下去会把人羞死,于是那只手将被撩拨得意识迷离的面团翻了个面,奥德罗跪跨在他身上脱去衣服。
流畅紧实的肌肉看得宁知夏小脸通红,直到对方压下来才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偏过脸。
“看着我,宁知夏,你要一直看着我。”奥德罗不满地往下捏了捏,宁知夏颤抖了一下,宽大温暖的手心里多出一滩水渍。
奥德罗不在意地舔干净,拉起对方的手,示意新时代好青年应该礼尚往来。
画画人的手就是灵巧,就算是螺旋纹的弯刀也玩得转,过高的温度也让常年喜欢泡在水里的生物眉头紧簇,仰头低低地发出沙哑的声音。
人鱼果真是主神的宠儿,那副嗓子发出的任何声音都足以让人沉溺。
。。。
先是床上,浴室里起了瘾又闹一次,抱着瘫软无力的青年出来,房间里的那扇窗映照出的夜色很美,宁知夏没想到他初次就玩得这么开,伏在窗台又哭又叫,大约是叫得太可怜,倒是被放了点水。
“夹不住就换地方。”
奥德罗暗示地抚摸变得红肿的唇,又低头安抚地轻吻了许久。
宁知夏怕极了今晚的小奥,像个好学生般努力照做。
玻璃的白雾消了又起,危险的海浪卷着小船摇摇晃晃,宁知夏低头看了眼硕大的红蛇脑袋,心里悲愤地念道,真是畜生啊……
不知不觉说出了心里话,身后的人只停了一瞬,唇齿覆上了可怜的后颈,宁知夏猝不及防地往前一耸,撞到了贴在玻璃的手心。
“不哭了。”奥德罗颁过他的脸,偏头印下一个吻,在释放之时徐徐说道,“畜生才有劲干.你。”
宁知夏:“呜呜!”
门口的小猫不停挠门,过了许久,房门打开,被赤裸上身出来的人屈指弹了个脑瓜崩,幽怨地喵喵跑开。
奥德罗重新关门,回头看向大床中央。
床上的青年分不清是睡熟了还是被爽晕过去,裹着被子也一声哼哼都发不出来。
奥德罗不需要睡觉,一个人的时候通常会在水里无聊地飘着玩,来了这里之后倒是很少如此。
他掀开被子,安静地在宁知夏身边躺下,过了一会儿翻身将人抱住。
人类的心跳是最好的催眠曲,奥德罗亲了亲那张红扑扑的小脸,满足地抱住恋人缓缓闭眼……
曲半青第二天醒来,整天都没瞧见宁知夏,直到看见奥德罗拿着狐狸崽送来的药膏,宛如雷击般僵硬在原地。
“佩莱格,你这是怎么了?”
格莉缇兄妹来找曲半青时,就见他一个人盘腿坐在沙发,托着脑袋看电视,浑身充斥着一种“劝分一百次,还得屁颠屁颠上台送戒指”的无力感。
“没什么,养的小猪被拱下水了而已。”他精神恍惚地喃喃,又问道,“你们来做美甲吗?”
格莉缇听不懂,只能回答后半句:“不不不……我们是想和你们谈合作的!”
曲半青疑惑:“合作?”
“我来是想问问你们,有没有想法在暗影岛开一家分店?”格莉缇说明来意,又觉得今天的小屋过于冷清,朝周围张望了一圈问道,“对了,宁先生呢?”
“别问了。”
曲半青又恢复了死气沉沉的状态,没好气道,“被拱着呢。”
第69章 学习
人类的双腿真是绝妙, 扛着肩膀挂在臂弯,或是并拢,又或者折成M型让哭唧唧的青年自己抱好。
起初宁知夏还知道反抗几下, 可惜听不得人鱼的几声轻喘,就软绵绵地败下阵来, 坚守的原则一退再退,最后溃不成军。
奥德罗最喜欢正面, 舔吻着他的喉结一寸寸侵入,爽飞了的青年眼泪汪汪牙齿都在打着颤, 害怕真的会死在床上,红着鼻头一抽一抽, 可怜巴巴地细声细气求饶。
“水真多。”
奥德罗抹开脸颊的泪痕,餍足地俯身接吻。
宁知夏有一瞬间以为自己会被彻底玩坏,睡醒之后第一反应就是跑路, 人还没下床就被扯入怀里。
“不要了不要了……我已经出不来了……”腰眼一阵阵酸疼让他慌张摆手。
奥德罗大约也知道把人做狠了, 边亲边道歉, 手掌轻抚着他的后背安抚, 把挨草后的蜜枣喂得很足。
宁知夏小口小口地喝着水润喉,任由对方帮忙穿好了暖和的家居服, 抱出门透透气。
现在的青年好闻极了,小猫们亲昵地围过来贴贴蹭蹭,宁知夏随手抓住一只揉了揉, 仿佛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唉……唉……”曲半青看他一副被日傻的模样就叹气, 做了一大桌好吃的安慰大宝珠。
“好清淡哦……”宁知夏噘嘴。
“难不成你还想吃火锅吗?”曲半青瞪他一眼,没好气道, “想去肛肠科报道我现在就做。”
宁知夏哼哼两声埋头喝粥,生无可恋的样子看得曲半青又心疼起来, 弄了盘白灼血蛤让他蘸点带了辣味的米醋将就吃。
这玩意儿看着吓人,味道却很鲜甜多汁,像曲半青这种喜欢吃的人能吃上一斤还意犹未尽。
宁知夏还是头次吃,剥了两口尝出了鲜味,吸溜不停吃得很欢,余光扫过身旁,发现奥德罗完全没有要动的意思。
“不吃吗?”宁知夏问他。
奥德罗帮他揉着腰,抬头扫了一眼:“不吃。”
宁知夏:“为啥,这个不烫呀?”
“倒不是烫不烫的问题。”
奥德罗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沉默片刻忽然道,“你有看见过它活着的样子吗?”
宁知夏迷茫地摇了摇头,被勾起了好奇心,低头翻出手机搜索,过了一会儿,缓缓地放下了血蛤。
奥德罗问:“还吃吗?”
头一次从贝类身上看见了如此形象的猥琐,宁知夏面无表情:“不了。”
吃饱喝足之后,曲半青说起了格莉缇的提议,这和摩琳之前的想法不谋而合。
在其他位面的收益可不是这里能比的,宁知夏立马来了精神:“说起来摩琳应该拟定了魔法学徒的名单,我们不如先搞个培训班,以后开分店也不至于服务降级。”
曲半青一怔:“这么说……你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