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浮安衾
“只是比试,小姐还是先去疗伤吧。”
打得畅快淋漓的何沁,虽然看上去是输了,但是心情却很好,“不打不相识,中陆何家何沁。”看上去对乔习昊印象不错。
乔习昊点点头,继而看向旁边的何漠。
“我来跟你比一场吧。”梅梦蕾走到何漠前面,笑意盈盈地对乔习昊说道。
每人相邀,断是不可以拒绝的。
乔习昊持剑以礼,梅梦蕾挽手间手中出现了一把折扇,这是篱然第一次看见梅梦蕾的武器,竟然是一把折扇。
折扇上飘零着几朵墨梅,还有一些凌乱的线条,篱然猜测,应该是一种阵或者印。
“这个姑娘不简单。”审御也观察着梅梦蕾那把折扇,除了面对他要见的那个人的事时,其他时间都不着调的审御第一次如此认真评价。
就连乔习昊,审御也是不置一词,他这样说,这个梅小姐是真正的不简单了。
很快,两人就印证了审御的话。
在乔习昊持剑向梅梦蕾而来时,梅梦蕾只是轻轻一笑,将扇子合上,随意地向乔习昊扔过去,扇子在乔习昊前面展开。
仿佛展开的是另一个世界的大门,有无数的梅花从中飘出,伴随着轻缓而出的梅花的是,一股阴冷的狂躁的气息。
作为饕餮,篱然可以看清那是几只阴魂,甚至能听到尖锐的冷笑和激动的吼叫。
冷梅和阴魂,看着一身粉衣,温柔小意的梅梦蕾,篱然打了个冷战。
第17章
直面这些阴魂的乔习昊,感官更直接,那种被什么阴冷的东西缠住,浑身冰冷,连体内灵力都被冻住不能运转的感觉,让他不可置信白了脸色。
他拼命挣扎,却依然一动不能动,越挣扎被束缚得越紧。
随着时间慢慢增加,冰冷的感觉也逐渐加剧,乔习昊甚至感觉自己的神识和灵魂都要被冻僵,自己难以掌控。
“住手,你这个妖女!”发现乔习昊竟然没怎么出招,就被梅梦蕾控制住,甚至整个人恍惚僵硬,仿佛要灵魂出窍般,和乔习昊一起来的一个红衣少女,连忙上前要阻止梅梦蕾。
她总觉得如果再继续下去,乔习昊将会出现什么可怕的事。
梅梦蕾扬手收回折扇,对着少女眨眨眼,“别紧张,云蕊公主,你的乔哥哥不会有事的。”
少女红了脸颊,“你胡说什么!还有,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和身份?”
梅梦蕾只是笑笑,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回到他们队伍中,迎上何沁闪亮的双眼,“梅小姐,你果然很厉害啊,我们什么时候也比一比吧!”
梅梦蕾:……看了她和乔习昊的比试,她还想跟自己比?
被梅梦蕾叫成云蕊公主的少女,连忙走到乔习昊面前,伸手抓住乔习昊的胳膊,轻轻晃动,“乔哥哥,你怎么样了?”
手下的触感并不是冰冷的,乔习昊感受到的冰冷,是来自灵魂的冰冷。缓缓回神的乔习昊,摸着自己的双手,神色凝重。
他没有想到会在下千界遇见这样一个对手,她的年纪还如此年轻,下千界竟然有这样的人吗?
“我没事。”乔习昊不着痕迹地躲开云蕊的手。
他缓缓动了动双腿,没了那种没缠缚的感觉,对着梅梦蕾拱手道:“多谢梅小姐手下留情。”
“比试而已,乔少爷切勿当真。”梅梦蕾毫不在意。
这个时候,现场有些沉默。那只金猊兽突然跑过来,吱吱呀呀地对何漠的肚子叫了起来。
乔习昊神色复杂地看着金猊兽。
篱然听懂了金猊兽的话,历练之地要关闭了,它说以后会来找篱然玩的,希望篱然不要忘记它。
內府中的篱然点点头,跟他挥挥手。金猊兽就消失了。
然后几人就发现玉牌闪了闪,就消失了。
竟然只剩下二十人了,虽然时间没到,测试也人为结束了。
出来的二十人,除了何漠他们这一组,脸色都不好看,哪怕自己组没人被杀也是一样。
这二十人之中,没有华闫廷,也没有何辙。和他们一起的几个人之中,也只有一个人出来,那个人脸上还沾着血迹,整个人还处于恍惚的的状态。
何沁眼里闪过一丝悲凉,她早就能猜到,看到少了一只胳膊的华闫廷,其他人肯定会群而攻之,而何辙,是绝对不可能放下华闫廷,一个人走的。至于他们的伙伴,那就不一定了,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重伤,面对一群人,怎么可能活着……
聂光派的测是残酷的,一场测试就损失了天运大陆年青一代太多精英。不知道那些死在第二场测试里的人,有没有后悔,是不是觉得还不如在第一场就进不了门。
可是即使这样,每次也有无数人前仆后继,修行这条路,本就是残酷而冰冷的,强者为尊的世界里,为了变强必须去闯荡生死场。
当这二十人出来后,算是定了聂光派的身份,原来几个聂光派的弟子,也没那么冷漠了,“恭喜各位成为我聂光派的一员,现在各位可以回家交代或做一些准备,十日后正是开始入门仪式。不需要回去的,可直接入住聂光派。”
何漠和篱然没有回去,何沁和何千一起回去交代就可以了。
其他人或回或进入聂光派,各自散开。
当乔习昊刚踏进乔府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家里的异常。
乔府在梁国的地位仅次于皇族,因为乔家几人实力的强悍,甚至隐隐压皇室一头。因此,乔府占地极大,亭台瀑布,奇花异草遍布,平时也是人来人往,门庭若市。
可是今天,整个府中异常安静,下人小心翼翼地做事,不敢发出任何声响,看到了他也只是弯腰相迎。
来到客厅中,他就知道原因了。
他的父亲和母亲正小心匍匐在地上,他们前面有一人长身玉立,长发泼墨,手执一把雪白冰冷的剑,眼神如上千界那座屹立千年的万黎山,稳而冷。
哪怕他只是在小时候见过他,现在也能一眼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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