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信息素真香 第4章

作者:ReeeeD 标签: 情有独钟 甜文 成长 校园 ABO 轻松 玄幻灵异

小学时候,在体能上,他对谈€€那药罐子可是绝对压制。

周雨的关注点被他对谈€€的称呼带偏,嘴角抽搐:“骚、骚包?”

同时在内心咆哮,怎么能说那么帅气又正经的班长是骚包!

“你没闻到他身上的味道?”贺斯珩说着就嫌弃啧了声,“上学还喷香水,闷骚一个。”

虽说那味道很淡,闻起来还不错,但搞得他今天上课睡觉做梦都梦见了他,阴魂不散。

提到气味,周雨的第一反应是信息素。

Alpha和Omega都会主动或被动地释放信息素,遇到易感期或发情期,信息素还会失控,所以都会携带气味阻隔剂和抑制剂。

但他逛论坛时,看见北中曾经和谈€€同班过的人说,谈€€作为S级的Alpha,对信息素的掌控能力极强,几乎没人闻到过他的信息素。少数几个不自量力去挑衅他的人,都被他基因里带着的顶级威压逼退,压根扛不到信息素对抗这一步。

这也是周雨担心贺斯珩这场信息素对抗战的原因之一。

不过,贺斯珩还没分化,按理说闻不到信息素,谈€€也没可能被他闻到信息素,估摸着确实是喷了香水。

贺斯珩跟谈€€坐了一天,身上估计也沾了他的香水味。

周雨想了想,吸着鼻子往贺斯珩身上嗅:“赶紧让我打探打探班长爱喷什么牌子的香水。”

贺斯珩像只炸毛的猫,立刻往后跳了一大步:“靠!别恶心我!”

*

放学后的篮球场,仍旧有不少人在打球。

刚打完一场,谈€€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洇湿,脖颈手臂都冒着细密的汗珠。

他气息微喘,骨节分明的手指撩着潮湿的额发随便往后一抓,露出光洁的额头和干净的眉眼,左侧那颗鼻梁痣莫名显得性感。

往场外走的时候,一个女生拿着矿泉水跑过来,耳根泛红地把水瓶递到他面前:“班长,这是我给你买的水。”

“谢谢,我自己有。”谈€€没接,绕过她,走向场外。

被毫不委婉地拒绝,女生面露难过,一旁的王一舟嬉皮笑脸道:“我没有,要不然给我喝?”

女生不舍看了眼谈€€的背影,轻轻嗯了声,把矿泉水给了王一舟。

拿着矿泉水走到场外,王一舟为女生啧啧可惜:“€€哥,这校花都追你多久了,从初中追到并校,喝瓶人家的水怎么了?”

谈€€没搭理他,坐在长椅上,捞起剩下的半瓶矿泉水,长指拧开瓶盖,慢条斯理喝完。

倒是宋霖接了话:“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最怕麻烦,这种好意接受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说着说着,又想不通今天的发展,实在没忍住,问:“€€哥,你为啥要答应跟贺斯珩信息素pk啊?”

以前也有不自量力的人来挑衅谈€€,谈€€并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也懒得搭理,今天却不嫌麻烦,应了贺斯珩的挑衅。

说起来,从今天早上开始,他€€哥的举动就很奇怪。

贺斯珩对谈€€敌意很强,一天之内挑衅三次,换做是别人,这人早没了,谈€€今天却格外纵容,好像还心情很好的样子,尤其是贺斯珩提出要跟他比一场的时候。

宋霖离他们俩最近,于是很清楚地看到,他€€哥那时候看贺少爷的眼神,就跟看小屁孩吵嚷着陪他玩一样。

“贺斯珩?”王一舟听到这名字,来了精神,“不会是我知道的那个贺斯珩吧?”

“就南中这个贺少爷,这次摸底考的第一名,”宋霖嗅到八卦的气息,“怎么,你也认识?”

王一舟笑了下,下巴指了指谈€€:“他老朋友了,哦不对,不能说是朋友,死对头可能更贴切点。”

宋霖是上初二才认识的谈€€,也从没听谈€€提起过这个朋友,好奇问:“怎么说?”

王一舟:“我们仨是小学同学,那小子从小就总跟€€哥抢第一,后来又看上了他姐,一门心思要当他姐夫。”

宋霖惊讶:“我记得€€哥的姐姐也是Alpha啊?”

他今天逛了一圈论坛,还去论坛里给谈€€解释了一番考试摸鱼的原因,逛论坛的时候瞧见不少关于贺斯珩的帖子,其中就有他是S级Alpha预备役的讨论,在Omega间的人气还不低。

按理说,两个Alpha是不能在一起的,不光没办法标记对方缓解易感期症状,信息素也会本能地相互排斥。

“是啊,”王一舟说着都觉得好笑,“但那小子爱惨了琬姐,以前还嚷嚷着愿意为爱当O。”

宋霖差点一口水喷出来,呛得咳了两下后捂着肚子狂笑:“哈哈哈哈哈为爱当O!他怎么这么牛逼啊哈哈哈€€€€”

一直没吭声的谈€€忽然起身,抬手往旁边一扔,水瓶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度,准确投进垃圾桶。

“走了。”他丢下这句就走。

听出他变冷的语气,宋霖敛了敛笑,小声问:“我们怎么惹到他了?”

“每次提到贺斯珩追他姐的事,他就这样,”王一舟见惯不惯地耸肩,“姐控一个。”

*

跟谈€€坐同桌的第三天,贺斯珩没再像前天那样打了鸡血,老去叫板。

倒不是因为怕,主要是他今天太困了,没精神去叫板。

要说前几天犯困,是晚上没怎么睡好,还说得过去,昨晚明明睡得还可以,今天却仍旧困得快睁不开眼睛,心情也莫名地烦躁。

一到教室,趴桌上倒头就睡。

迷迷糊糊中,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清冽气息,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温柔安抚,全身都叫嚣着烦闷的细胞逐渐镇静下来,他也睡得更沉。

却在梦里,又一次见到谈€€。

加上昨天那次,今天是第二次梦见他。

梦里的谈€€年纪尚小,尽管和长大后一样喜欢板着脸,但幼态的脸蛋远比现在看着要亲切得多。

梦里的贺斯珩也一样才七岁,正在撕心裂肺地嚎哭,使出吃奶的力气挣扎抗拒打针。

贺斯珩的噩梦总是离不开跟痛有关的事,从小天不怕地不怕的贺少爷唯独怕惨了打针,每次生病打针都仿佛一场对他肉|体和人格的双重屠杀。

那时候的贺斯珩和谈€€的关系还没破裂,被爸妈摁住、让医生给他打屁股针的他,看见来看望他的谈€€,犹如看见救星:“阿€€哥哥救我!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贺云朗被他吵得头疼,打了下他的屁股:“你都烧到了快四十度,不打这个退烧针你才要死翘翘!”

贺斯珩哪里听得进去,张大嘴巴嚎得更厉害:“阿€€哥哥救命啊!我不要打针啊啊啊!”

显然,谈€€并不擅长安慰人,僵硬地站在他面前,干巴巴地安慰:“别哭了。”

“疼啊,疼!”

“你都还没打呢。”

贺斯珩泪眼汪汪:“我以前打过,很疼的!”

谈€€想了想,从口袋里拿出一颗棒棒糖,拆开糖纸,塞进他嘴里:“吃点甜的就不疼了。”

贺斯珩含着棒棒糖抽抽噎噎问:“真的吗?”

谈€€嗯了声:“我每次打针的时候,都会吃颗糖,吃颗糖就不疼了。”

贺斯珩抹掉眼泪,点点头:“好,我相信你。”

他含着棒棒糖,不再挣扎,乖巧地等着打针。

几秒种后,撕心裂肺的嚎哭再一次响彻屋顶:“啊啊啊还是痛啊!!!”

……

已经放了学,教室里的人陆陆续续地收拾东西离开,贺斯珩还在睡,周雨原想着去喊他,才往他那边走了两步,撞见他身旁男生看过来的目光,整个人一僵。

周雨讪笑,死道友不死贫道,识趣地放弃把贺斯珩喊醒的念头,先溜为上。

没多时,教室里只剩下靠窗后排的两个男生,一个趴桌上睡觉,一个在旁边看书。

浅薄的夕阳从窗外跑进,落在他们身上。

黑板上方的时钟,秒针转了十几圈,谈€€面前的书页一页未翻,开着静音的手机收到了几条谈琬的消息,他也不去回复。

今天是和谈琬约了一起吃晚饭的日子,如果贺斯珩能一觉睡过晚饭时间,自然最好。

然而,贺斯珩这觉睡得越来越不安稳。

打针的噩梦实在是太惨烈,他紧皱着眉头,搭在后脑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意识如同海面漂浮的小船,浮浮沉沉。

注意到他的不适,谈€€微微皱眉,想了想,拍了一下他的手臂:“醒醒。”

贺斯珩迷迷糊糊地睁眼,朦胧视野里,望见陌生又熟悉的一双眼睛。

狭长的眉眼,黑曜石一般的浓郁瞳色,往日看人总是漠然的眼神,此刻除了担忧和关切,别无他物。

贺斯珩张了张唇,无意识地嗫嚅:“阿€€哥哥……”

他声音很轻,但在安静的教室已足够清晰,眼前少年明显一怔,某种情绪在眼底一闪而过。

贺斯珩也浑身一震,瞌睡瞬间清醒。

靠!他刚刚喊了什么?

第4章 分化

非静止画面。

贺斯珩趴在桌上一动不动,浅金色碎发下的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谈€€不着痕迹扫了眼,勾唇问:“喊我做什么?”

“……靠!谁喊你了!”

贺斯珩如同炸毛的猫,瞬间从椅子上弹起:“我刚刚可什么话都没说,你耳朵出毛病了吧?”

“嗯,”谈€€像是受教,“下次我记得录音。”

贺斯珩愤愤:“滚蛋!”

深知这人假正经臭不要脸的德行,贺斯珩不想跟他在这事上多废话,随便收拾了两本练习题丢包里,拎起书包往肩上一甩,抬腿就走。

谈€€不慌不忙跟上。

走出教室,贺斯珩扭头瞪他:“跟着我做什么?”

难道还想再听他讲梦话,做他的白日梦去吧!

谈€€低笑了声,扬了扬下巴,指着他走的方向:“放学了,我不去校门口,怎么回家?”

贺斯珩:“……”

真是被气胡涂了,才被他理由这么充分地堵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