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云不深处
嗯?
林染不解地看向祁宴,正好看到他在脱掉挂在手腕上的手表。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慢慢拉扯着表带,明明是很正经的动作,却掺着一丝色气的意味。
大概是表示着某种信号的发射,心跳猛地加速,林染感觉到面前的人压迫感越发强,却还是控制不住贴向他的欲望,下意识地伸手抱住他,触及到一具滚烫的身体。
或许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明知道自己最后会被折磨得很惨,还是记吃不记打,努力想靠近他,和他亲近。
林染用嘴唇碰祁宴,轻轻嗅闻他身上好闻的味道,随后用牙齿将扣子咬开。
谢天谢地祁宴今天没有系皮带,否则这个动作做到一半大概就会因为被迫中止而破坏气氛。
下巴蹭了蹭,林染从下往上看祁宴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染上粉色的脸颊,有点羞涩地笑笑。
“帮我脱掉裤子吧。”
第68章 沉沦
其实祁宴是挺保守的人, 他身份特殊,虽然家教严格,但扑上来的人还是像苍蝇一样多得数不清, 不警惕点,大概都会被这些人生吞了。
读私立学校的时候还好,大家家世背景都差不多,再加上祁宴脸臭脾气坏,明着追他的人不多, 但拒绝军校跑去读大学之后, 受欢迎程度让他有点吃不消。
其实祁宴心里门儿清,那些人哪里只是看上他的脸呢,不过是更喜欢他的手表、球鞋、以及每天接送的豪车, 在同学眼里他是一只上好的猎物, 在学校之外也是, 得到他就可以换取权力和金钱。
所以当他看到林染莫名其妙大半夜出现在自己病房里,还亲自己的时候,确实非常生气。以为又是一个想要钱不要命的人, 结果林染这人……居然想要祁宴的喜欢。
多可笑,所有人都想得到祁家继承人的钱, 怎么偏偏就他和别人不一样, 做这样的春秋大梦。
祁宴一边在心底嘲讽他的天真,一边又控制不住地想多看他两眼。
这人居然还说他们是情侣。
本以为他胡编乱造, 但可怕的是,他在老宅里保留的合同好像也证实了这句话, 祁宴默不作声地听着爷爷的怒骂, 沉默地感受陆闻远语气里的真实性,最终得出结论, 他是个为了林染连爷爷和家产都不想要的恋爱脑。
简直荒谬至极……
然而祁宴还没来得及生气,林染就先一步因为没生日当天给他庆生生气了,实在是猝不及防,连思考的空间都没有,第一反应是哄人,仿佛已经哄过无数次那样,熟练地摸索着让他开心。
连夜打电话包场游乐园的餐厅,还预定了昂贵的蛋糕和烟花表演,为了在十分拥挤的中央广场上燃放,又动用了人脉,提前疏导交通,甚至还挤掉本该在电子大屏上投放的广告,花了不少钱将广告换成生日祝福。
做完这些后,祁宴突然惊醒,理智即将占据大脑的时候,看到林染非常捧场的笑容,和在昏暗灯光里格外明亮的眼睛。
情绪涌上来,决定不管不顾地任由自己沉沦。
裤子被轻轻褪下去,林染躺在浴缸里,被热水泡得粉红的身体在水雾中明晃晃的,漂亮又很刺眼,睫毛也是湿的,脸小鼻子挺,腰细腿还很长,没有一个地方不好看,好像就照着祁宴的审美点上长。
手指轻轻擦了擦他的手臂,祁宴不自觉地说好看。
“什么好看。”林染笑着看他,“哪里好看。”
祁宴平静地说哪里都好看。
“是吗。”林染听他的回答,声音却沮丧了,“那你为什么不扑过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躺在床上睡觉,都会莫名其妙被你吵醒。”
什么个吵醒法不言而喻,祁宴听他提之前,有点烦,又有点隐秘的愉悦。
如果没有之前确定关系的事,林染大概也不会这样主动,就像是一只不知死活的兔子在猎人脚下耀武扬威,仗着被喜欢和纵容,把肚皮都翻出来,还要引导猎人伸手给他揉一揉。
祁宴很确定这是属于失忆前自己的专属福利,虽说林染不希望他做明确区分,可祁宴还是忍不住,觉得自己好像捡了便宜。
水雾越来越浓,沾湿了他的衣服和裤子,腻在身上黏糊糊的,躺在浴缸里的人见他不舒服,拽祁宴的湿掉的地方,说不舒服的话也脱掉好了。
祁宴再也忍不住,手指探到他的后腰,把人滑腻腻的肌肤控制在手心里,脑袋没有多余的地方能用来思考,更多的话也说不出来,祁宴掐着林染的下巴,凶狠地亲了上去。
林染对他这副模样并没有退让,反而笑着勾住他的肩膀,非常顺从地伸出舌尖,任由祁宴的吻缠住他。
像上次在食堂里一样,边亲边引导祁宴咬他的嘴唇,还要抓着祁宴的手放在自己身上,一通乱摸。
本就被热水浇得很温暖的身体,更是越来越烫,祁宴把林染拦腰横抱起来,用挂在一边的浴巾裹住,踹开浴室门,走向二楼的房间。
骤然见到客厅太过明亮的光,林染才懂得害羞,但闭上眼睛还要索吻,被祁宴躲开了,只亲到下巴。
“得看路。”
林染忍着他把自己抱进二楼的房间后才开始发作:“你为什么躲我。”
祁宴把门踹上,脱掉自己湿淋淋的衣服,弯着嘴唇扑在林染身上,把浴巾抽走,狠狠亲他,用实际行动告诉林染他真的只是为了看路才躲。
两人滚在床上,林染抚摸着祁宴的头发,还带着湿意,似乎比在医院时长长了点,冰凉凉的,还没摸够,就感觉身上的人,顺着自己的嘴唇一路往下亲。
到锁骨的位置停顿了一会儿,林染觉得有点痒,条件反射地避开。
到祁宴被躲了,他又不高兴,咬了口林染的锁骨下方的肌肤,林染被刺激得太过,只好喘着气推他脑袋在自己小腹的位置。
“这里,你以前很喜欢。”林染说,“没有那么痒。”
于是祁宴瞬间收敛不满,亲吻林染的肚子,在小腹处流连了好一会儿,伸出牙齿轻咬。
林染没控制住,蹦出变了声的奇怪声音,连忙捂住嘴,被祁宴发现后嗤笑出声。
“怕什么,我家没住家保姆,你想怎么叫怎么叫。”
林染的脸全红了,不清不楚地瞪他一眼,叫祁宴没忍住伸手掐他白皙的肉,轻轻一摁,瞬间就变粉,跟玩具似的。
两人亲来亲去半天,林染实在是受不住了,闷着嗓子用膝盖拱他:“你干嘛呢,你是不是不会啊。”这么半天还没进入主题。
祁宴身体瞬间僵住,咬了口林染,不说话。
刚才酝酿得很好的气氛被这样陡然戳破,林染一开始还捂嘴憋笑,随后憋不住地笑出声来,连身体都在抖。
祁宴有点羞恼:“不会不是很正常吗?我印象里又没做过这种事,还是和男人。”
林染笑够了才坐起身,弯着眼睛贴住祁宴胸膛,轻声问他家里有没有工具。
得到的回答是没有。
犹豫好一会儿,林染咬着嘴唇说:“你有那个……面霜或者乳液之类的东西吗。”
祁宴低头看了眼他,停顿了几秒后点点头。
五分钟后,祁宴从主卧的浴室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瓶新拆的面霜。
“冬天脸干。”祁宴直勾勾地盯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裹进被子里的林染,“你确定可以?”
林染不知道在做什么,埋在里面好一会儿才出来,脸红红地看着祁宴:“可以的。”
直到祁宴钻进被子里,被他引导着摸到后腰下方,才知道他刚才在做什么。
祁宴是个非常聪明的学生,从前林染第一次教导他的时候就体现出他在这方面的学习能力,这次更是根本不需要说太多,就快速掌握诀窍,把半生不熟的水蜜桃迅速催熟,流出甜美的汁水,看着林染身体泛出艳色。
林染贴在祁宴怀里,身体微微颤栗,和之前因为笑而颤抖完全不一样,有一种期待又害怕的意味。他似乎很想装作熟练的模样教祁宴怎么做,可惜脸皮太薄,在面霜逐渐被体温融化后,再也受不住地捂着脸趴在祁宴身上。
祁宴支起身体,将人摁在床上,手掌摸着林染滚烫的脸:“不是都很多次了吗,脸红成这样。”
当然换来林染色厉内茬地顶嘴:“就容易害羞,怎么样。”
“你羞你的。”
祁宴跪着,把林染拖到身前,单手扣住他的腰,因为不大确定时机和位置,几次询问后被林染羞耻地抓住了尾巴,威胁他不许再说话。
于是祁宴闭上嘴,决定做一个实干派。
事实证明,就算失忆了,肌肉也会保留记忆。
……
半小时后,林染脸烫得厉害,浑身体温就没下来过,随着身体被几次推到床头的位置,忍不住掐祁宴的腹肌。
实在是低估了祁宴,虽然没有经验,但是莫名学得非常快。
林染绷直了腰,神智不清地发出声音,于是形成了恶性循环,感觉被抓着的腰侧估计明天早上起床会变青。
一个小时后,林染尚有力气哭闹。
几个小时后,林染彻底躺平。
凌晨五点,尝到甜头并且非常愉悦的祁宴把人捞起来带进浴室,借着清理的由头又硬生生把人弄醒,看着和水流一起淌下来的,以及适应很好的地方,非常有成就感,遂再来一次。
……
被折磨得很惨烈的林染最后只能委屈巴巴地伸出脑袋来讨好祁宴,亲亲他的嘴唇,说不要继续了,要坏掉了。
祁宴才意犹未尽地收手。
把人从里到外冲洗干净,最后忽略一团糟的主卧大床,抱着人跑到客卧睡觉。
临睡前,林染整个人都睁不开眼,声音更是轻飘飘的,还要问祁宴今天什么时候去宴会。
祁宴把他捞进怀里,仔仔细细地亲耳朵和鬓发,说下午六点,所以他还能睡很久。
林染这才放心地蹭了蹭他下巴,说晚安。
*
一觉醒来,林染浑身酸痛,胸前、肚子、腿缝处都是痕迹,和被车碾过一样,但身边的人已经消失了。蹙眉看一眼手机,才下午三点。
颇有种被人拔那啥无情的感觉。
林染有点轻微起床气,撅起嘴唇,直接打电话给祁宴。
很快就接通了,对面很吵。
“你……咳咳咳……”
话才说了个开头,林染就因为听到自己哑得不像话的嗓子被口水呛到,电话那头的祁宴还要笑他。
“水在床头柜,恒温的。”祁宴似乎是和其他人打了声招呼,走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电话那头不再嘈杂,“我喊了阿姨和厨师,在楼下保姆房,饭已经热好了,你下楼就能吃。”
林染非常虚弱:“我腿软。”
电话那头的人笑了好几声,跟傻子一样,林染没忍住呵斥他别笑了。祁宴才施施然回答:“我打电话让他们端上来,你记得穿好衣服。”
好不容易挂了电话,林染鲤鱼打挺到一半失败,颤颤巍巍地扶着床头下床,看到桌上早就放好的衣服,边换边给谢嘉元打电话。
“你们家宴会几点呀,他人怎么这就去了?”
谢嘉元回他:“下午四点有个收藏品拍卖会,六点才是慈善晚宴,你在哪,我去接你。”
林染报出祁宴家的地址,不好意思地告诉谢嘉元,他忘记预定赴宴的衣服,有的话能不能帮他找一套能裹住胳膊的。
“可以,小事。”谢嘉元说,“但是这么热的天你要穿长袖可能会出汗,今晚宴会半开放的。”
林染心虚地说:“没关系的,我比较怕冷。”
第69章 婚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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