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四火夕山
于林笑了,他的嘴角弯起来,“不是正好,我可以替你散散热。”
“真好,你这样的模样,只有我能瞧见。”
“我真高兴。”于林的眼神严厉又兴奋,分明想全部占有,但说得又如此淡然,在他心里,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而他的手掌还在慢慢揉搓,他的鬼魂之形显了出来,手指不知不觉中变成了触手,缠在柱体上。
“感觉如何?”
陈鹤年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你一定,做过很多次。”
“军中都是男人。”于林说:“我们常常苦于无处发泄,我每寄一封信,便会思念你,彻夜难眠呐。”
那触手按住了敏感处,陈鹤年抿紧了唇,一口咬在于林的下巴上,将于林落在他身上的吻痕一次性还了回去。
触手变得湿漉漉的,液体渗进了触手里,被吸收了,这时,于林吻过来,陈鹤年的嘴唇比之前更热了,于林的眼睛猛地在燃烧,尽管他的身体依然很冷,陈鹤年缓过神来时就看见了一团扭动的阴影,于林的后背冒出了触手。
那或许是他兴奋的一种体现。
陈鹤年懒洋洋地问:“我能帮你么?”
“当然。”于林微笑着,“只要你愿意。”
他的动作很快,霎时间,他的身体变成一股黑雾,将陈鹤年包裹,陷入一片无止境的黑色里。
陈鹤年顿时明白。
这是幻境,鬼能造梦。
陈鹤年一眨眼就发现自己躺在东宫的寝殿里,扭头一瞧,将军正在身侧宽衣解带。
于林握住陈鹤年的手往一处探去。
“摸摸我。”他的声音急促地飘到陈鹤年耳边。
好烫。
陈鹤年的手掌为之一颤。
第84章 亲密无间 二人褪去了繁琐的衣衫,就此……
于林还原了寝殿的模样, 床榻边还有火烛燃着,稀薄地透进床纱里,昏黄的光影让两人的脸都变成熟透的柿子。
陈鹤年开口:“我们现在做吧。”
他知道于林单薄的玄衣下什么也没有, 他的手掌刚从从滚烫的皮肤上离开,他并不知道要怎么做,于林没有手把手教他,就凑到他耳边说揉啊,捏啊,像是在调戏人。
陈鹤年用手摸了摸,但于林依然非常有力,原来他欢艾的贪欲已如此之深,陈鹤年便想, 既彼此相爱,坦诚相待也是迟早的事,不如今晚把事儿做到底,畅快一次才好。
于林问:“现在?”
陈鹤年点头;“就现在。”
于林见陈鹤年愿意,很快就上了手,摸过去,去解他身上的腰带。
于林的手指勾住边缘,红线还在二人身上缠缠绕绕,他一边做一边说:“我在军营里听惯了荤话, 傲娇了成了断袖者并非没有,他们说, 第一次总会有些疼,因为男人和女人不同,不管多用力两个人都不会舒服。”
陈鹤年紧张了些:“会很疼?”
“我不会疼。”于林说,“因为我不一样, 你试试就知道了。”
他此时和人一样紧致的身体是幻化而来,只要他想,什么都做得,什么都变得。
陈鹤年吞咽了一口气,听了,有些脸热。
于林接着说:“今夜,我于其上,尔于其内。”
陈鹤年一下便听懂了,眼睛睁大了些,于林只短暂地亲了亲他的脸颊,问:“你不想这样做?”
“没有,我听你的,就这样做。”陈鹤年硬着头皮说:“不过看样子,你倒像是个老手。”
“我听多了,自然也知道些皮毛,但要想熟练,换着花样还需你与我一同深入探讨。”于林笑了,他后背探出一双黑色细长的触手,伸到陈鹤年面前。
于林看着陈鹤年的脸色,问:“可以么?”
陈鹤年平躺着,应道:“来吧。”
“好。”于林眯起了眼睛,那双触手立即圈住了陈鹤年的手腕,像是把他绑起来,手拉到了头顶。
陈鹤年光着半边身体,呼吸一口气,脖颈长得血管就会抽动一次,那锁骨和肌肉都被牵引着,翘了起来。
于林没多给他准备的时间,床榻摇摇晃晃,失温的皮肉贴着他腿上精致的布料,陈鹤年看见于林还裹着衣服是,便问:“为什么你不弄掉上面的?”
于林问:“你想看么?”
“想。”
“你想,我便去了碍事的东西。”于林说着,扯开衣襟,把他的上身露了出来,头发如长瀑泻下,落在肩肉上 ,陈鹤年能看见他结实的胸肌与腰。
接着,陈鹤年瞳孔一震,他仰头瞧见于林摇晃起的脖颈。
有水,又并非是水。
是湿滑的,碾碎的果冻,于林说的不同在这里,像是他自己生出的黏液。
凉凉的,让他先抖了个激灵。
触碰的感觉却也是软的,它好似在自己蠕动,恰到的紧实,压平了褶皱又不会咬疼。
于林没用什么撑着,坐得稳坐得实,只用手掌虚虚地落在陈鹤年的腹上。
陈鹤年脊背微微弯着,他的肩膀没有于林厚实,但他身上也没有疮疤,有种不见天日的白。
于林的臂膀真像只鹰,他腰腹窄,精瘦的肌肉硬得像铁,他的身体强硬,但是动作温柔,更是仔细地盯着陈鹤年的一举一动,没有错过他任何一个眼神。
于林见他仔细瞧了,触手就牵住了陈鹤年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腹肌上,哪怕他没有此意,手掌也按在了腹部,然后是胸肌,皮肉结实,但也可以是软的。
陈鹤年狠下心,捏了一把。
“你喜欢,那就好生摸摸,想怎么做都可以。”于林带着些许气音,因为身体不再空虚,沉甸甸的,他小幅度地张嘴,刹那间,眼睛甚至变成了红色。
于林的脸皮,刀都削不破,自然非陈鹤年能比拟。
“谁稀罕,我也有。”陈鹤年低声咬着牙说,只是他没有明显的六块腹肌,也没有这么大的胸肌,他的骨头是明显起伏又锋利的线条,健康,块头儿也不小,只比于林逊色了几分。
于林此时的身体,正是他军营里蹉跎过后的样子,战场上遗留的疮疤现在也能瞧见,皮肤上偏向古铜色,那些伤口的烙印让他血性十足,没有他强壮,陈鹤年不觉得丢脸。
“你走神了。”于林一提醒,还带来一点小小的惩罚。
陈鹤年脸色一变。
峡谷里,潮汐的水顿时涌出了一些。
那条细腻的长道像是在给陈鹤年按摩,生出了细小柔软的绒毛,揉捏着。
陈鹤年碰到了他的唇肉,像触电一样,肌肉一颤,两人同时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于林被股热气冲昏了头,他仰起了头,低沉陶醉的眼睛朝陈鹤年撇过去。
那是饮足喝饱一样的眼神,浑浊的水也很快被他吸收了,严严实实地没有留下一点缝隙,完美地将形状契合。
陈鹤年缓了缓神,但于林依然没结束,一碰到热度和温度,果真还没有到结束的时候。
还是一样的紧松有度,他头上生出了汗珠,于林凑过来吻了吻他,那里很软,还有些麻,凹起的一团肉和嘴唇一样,摩梭过后,就发热了,只能陈鹤年温暖它,他问:“需要我动吗?”
他躺在床中,床边的白纱叠着二人重合的影子。
于林摇头:“这一次,我来就够了。”
他凑到陈鹤年耳边,将声音压得很低:“我喜欢这样,我能感受到,在这里……”
那烛火在跳动着,打在陈鹤年鼻梁一侧的半张脸上,他凝视着于林,星辰掉进了他的眼睛里。
陈鹤年的手放在下颚处,他在沉重的呼吸,眼前的身影动一次,他就吐息一次。
他上一世,十六岁那年,姜王便想给他派个宫女,教他私密之事,让他习得男女合法,再从大臣的千金中挑选一位聪慧适宜的人做他的太子妃。
有的亲王十六已经有了自己的儿子,身为太子,他的子嗣便是国家大事,更应该早早地娶妻纳妾,膝前儿女相伴。
可他最不愿成为丈夫,父亲,拥有这两个身份的人,都会成为别人的天,支撑的地,他不能去伤害一个无辜的女子,让她成为可怜的妇人。
姜王旁敲侧击,次次都被他找理由拒绝,可这难抵宗室大臣之口。
所幸,他太阴之体的命格帮他如愿,只有至阳纯圣之人,才能与之作配,否则便会损了阳寿,宗室贵族没有这样的女子。
等待数年无果,姜王甚至派人去民间寻找,征得了数万女子的生辰八字,皆无相配者。
他自称孤,也笑自己此生会是个孤家寡人,他以玩笑声说出自己的高兴,孑然一身未尝不可。
姜王不能以太子安危做赌,但他执着于陈王后与他的血脉延续,不愿从旁宗挑选孩子,便想让昭平公主尽早出嫁,将她生下的孩子过继到太子名下。
姜王起意,甚至拟好了昭平公主下嫁的诏书,太子因此与姜王起了争执。
姜王第一次对太子发怒,屏退了宫人,没人知道殿中发生了什么。
后来,太子跪在殿前整整一宿,寒冬腊月,宫中早已被大雪覆盖,他嘴唇冻着发抖,金枝玉叶受不了寒风摧残,宫人生怕太子出个好歹,在跟前放了火盆,给他盖上了厚厚的裘衣。
太子的强硬让姜王服了软,直到姜王将诏书置入火盆中烧毁,他才倒下。
受了冷,他因此生了一场大病,高烧时昏迷不醒,医官为他散热喂药,直到第三天,他才在下人含泪念捷报时醒来。
姜王恐失太子,东宫的人也害怕失去主子,但他不觉得这是什么苦头,在病得最糊涂的时候,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殿中有欢声笑语,故去的母后出现在他面前,温柔地看着他,低头不语。
母后只为他擦去额头的热汗,姜皖是小时候的模样,她在殿中奔走,要摔倒的时候,奶娘会及时拉住她。
他看过去时,姜皖就会乖乖地走过来,她用矮小的身体撑着脑袋,在床边伤心地叫着他阿兄。
他扯着发痛的嗓子笑着,只有一个人的声音截然不同,也轻易地牵动了他的心。
“主子。”
“主子……”
跟耳鬓厮磨一般,那充斥着爱与占有,疯狂又荒唐的声音,在他耳边不停叫着,声声呼唤直到梦醒,他在被汗水沾染的冷塌上醒来。
殿中宫人俯首跪拜,那些声音很欣喜,而他不知何时握着一份军报,上面是他熟悉的,出自某个威风之人手里歪扭的字。
他病渐渐好去,姜王不在他面前提及此事,却未曾停止寻找适宜女子的消息。
他就此安下心,因为他知道这世上没有这样的女子,只有一位男子。
赵阴阳曾惋惜叹曰:“若他是个女子,你将其纳为太子妃,便可解相争相杀的结局,成为美事一桩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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