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三把剑
他似乎误会了什么,误会这只是一场能够简单糊弄的试炼。可眼尾交织着艳丽与敷衍的神态又实在动人,勾得威利心跳不已,过了两秒才摇摇头,状似苦恼地回答:“还不可以。”
他这会儿已经消气不少,乐得陪他狡猾的爱人玩这场难得纯情的游戏,手掌顺着凌启的腰一路摸到腿心,继而往上,揉了揉并不完全挺立的性器,挺跨将那囊袋顶得微微变形:“你再配合一下,我还没到。”
“……不可以用嘴。”凌启用手背遮住双眼,有气无力。
威利得寸进尺:“可是刚刚那样还不够。”
暖光总给人一种错觉,似乎凌启赤裸的身体写满了无害与温顺。威利看见他动了动,慢慢地折起双腿,将膝盖并拢到身前,向他露出腿间风光。
“你……用腿吧,在这里蹭蹭……”
青年依然不肯露出自己的眼,但语气再怎么平静,威利还是能从他红得滴血的耳尖上窥得他藏起来的青涩与单纯。
“我不喜欢趴着,快点解决……”
他没有意识到这个姿势并不适合腿交,反而适合真枪实弹的侵犯。
他也没有意识到这场游戏的掌控权早已不在他手上。
“可以射在里面吗?”威利的手在他大腿内侧摸了摸,有意用误导性的话问。
“……可以。”
猎物上钩。
“但不可以射在,脸上。”
“好,我答应你。”
第35章
“放松点,稍微给我一些活动空间。”威利拍拍凌启的臀,温声细语地哄道。
最开始的确只是十分客气地在腿间蹭。
威利扣住凌启两只手腕不让人往上挪,让两只白嫩嫩的脚掌踩在他的大腿上,一下下挺着腰胯在凌启闭紧的大腿间抽插。那缝隙太窄了,好在皮肉足够柔软,深红色的龟头在其间抽动,将紧闭的大腿缝挤得变形。
退出去的时候, 有时还会蹭到凌启的东西,那是最纯粹的欲望唤起,很快肉体相接处便沾满了滑溜溜的清液,没有人分得清来自于谁。
比起泄欲,更像调情。威利并不急着加快速度,只是很慢、很重地进出,打定主意想让凌启更加深刻地记住他的形状。有时顶得重了,囊袋也像是要嵌进那漂亮的大腿缝里,便能感受到身下人一阵轻微的瑟缩,好像融化成蜜,满满当当地填进他的心里。
威利缓了一会,才压下射精的冲动。他去摸凌启的双乳,感受凌启大腿肌肉越发收紧带给他的快意,手上摸一下,下身便也跟着动一下,直到对方承受不住地发出微弱呻吟。
两只赤足是再也踩不住了,软绵绵地从威利大腿上滑落。威利一直盯着凌启,凌启却不睁眼看他。
水声与喘息声时轻时重,也不知过了多久,摇晃忽然停了,却听威利问:“那条手链你还留着吗?”
凌启有些难以集中精神,反应了好久,才慢慢摇头。
——在他最需要钱的那几年,那东西早就被他换了银行卡上的数字,也许成为了他的一顿饭,又也许凑齐了他的学费,谁又记得清呢?
“好吧,猜到了。”好在威利似乎原本就没抱有什么期待,不曾多加为难,只是虚虚握了握凌启的脚踝:“下次该给你定做一条,带两个铃铛,戴在这里。”
那样在床上的时候,就会动一下,响一下。
凌启缩了缩脚,没答话。
他腿缝里热得厉害,没察觉威利早已将性器退了出去,只知道自己心脏在加速跳动,胸腔缺氧般发闷。
好热,身前被蹭得硬挺,却迟迟无法到达释放的顶峰。
好渴,他想翻身去够床头柜上的水杯,发现自己的一只手仍然被拉着,几乎没有活动的自由。
发蒙的间隙里,威利再一次吻了下来,于是他又忘记了渴,迷迷糊糊地张开嘴回应。
许久,才被下身怪异的感觉惊醒。凌启猛地睁开眼睛,便对上威利得逞的笑颜,下意识想咬紧牙关,对方却已经先一步退了出去。
他的腿间,穴口正被滚烫的手指抵住。
方才亲热之时腿间的淫液顺着会阴流下,此刻成为了最好的助兴。毕竟不是未经人事的人了,情动绵绵,那儿便也自发空虚起来,竟在无意识中迎合着威利的试探。
凌启急得用脚掌去蹬威利的肩膀:“你干什么!放开……!”
体型的差距在这时候显示出它的存在感来,兴致上头的男人简直就是一座屹立不倒的山,任凌启再怎么挣扎也挣不开他的束缚。还在成年男性该有的力量还是在的,虽说不足以脱困,也叫威利不得不用双手去制住他,暂且放开了那毫无防守之力的地方。
双方都有些喘。
凌启怒视威利:“我们明明说好了——”
“我们说好什么了?”威利截住话头,一手握住凌启的双腕,一手按住他的腿问。
凌启咬牙:“说好只在大腿蹭,不碰那里。”
“没有。”却见威利油盐不进地否认,“那只是你以为的,我没有答应。”
仰面朝上、双腿半岔的姿势让凌启无处借力,不说与威利对抗,甚至连逃开一寸都成了难题。僵持了好一会儿,实在没办法了,他才开始一点点卸力,在威利的制压下慢慢软下身体:“方才你明明答应了……”
威利松开一只手摸摸他的发尾:“我只是答应了,不射在里面。”
凌启这才恍然反应过来受骗。
愣了半分钟,对上威利的双眼,一向要强的人似乎崩溃了,隐有委屈悬挂在眼尾:“你又要骗我做这种事吗?”
那种表情不足以叫人心疼,反而媚态横生。威利确有一瞬间的失神,下一秒,局势骤便,忽然发力的凌启挣脱了束缚,翻身就欲逃去。
痛呼声与布料摩擦的声音同时抛起,又同时被截停。兵荒马乱只持续了两秒,等到一切声音落地,凌启已经正面朝下地被威利重新按住,离原位不过十几厘米。
“想反悔是吗?”威利平静地质问。
凌启的心凉了半截,他知道他这遭是再不可能逃开了。
身体重新被翻过来,随即双手被高高绑起,这一回威利动作粗暴不少,叫凌启也开始发怵,不敢再全力抵抗。
双腿第二次被拉开,卡进对方紧实的腰腹,冷却的欲望再度被强行拉出肉体,飚速漂浮。干燥了的体液不知什么时候又流满腿间,威利蘸着湿滑又摸到了穴口,指腹在那脆弱的地方打圈按揉。
性器被撸得一抽一抽的,凌启的鼻息也一抽一抽的,眼神从不可置信到发直发空。
失去了两厢情愿,欲望不再是绵软的热,而是带着一点痛感、一点折磨的快乐,就像是电流窜过全身。
威利并起两根手指,借着润滑慢慢挤了进去,他不再关注凌启的反应,即使对方呼吸颤抖,毫无预兆地掉了两滴清泪。
凌启咬住自己的下唇,阻止那差点不受控制的声音。
就算吃过更粗的东西,他的穴道依然难以忽略威利手指带来的感觉。
那手指很长,插到底之后竟能轻松够到他的敏感处,威利却偏不碰它,吊着他一口气,故意用指腹在那周围摩擦,勾着那血肉慢慢地揉。直将他揉到里外都湿漉漉了,又往更深的地方探索去,时而浅而快速地抽插,时而张着两指撑开穴口,观赏那春水失禁似的往外流。
见凌启再没力气反抗,他甚至俯下身去近距离地看,呼出气息微凉,似有似无地喷在凌启高热的穴口,引起一阵不受控制的痉挛。
“想高潮吗?”威利慢悠悠地问。
他忽然抽出手指含进嘴里,细细吮吸凌启的味道,同时用脸颊蹭了蹭那滚烫的大腿内侧,由下往上看向凌启:“你信我的话,就把自己交给我,我让你高潮。”
又是信与不信。
原是一场报复,难怪这般难熬。
凌启精神涣散地想。
威利倒不急着听到回答,舔完了手指,又低下头亲了一口凌启几乎爆炸的阴茎,舌尖若即若离地抵在冠状沟处游移。
效果显而易见,凌启再受不住地曲起双腿,腰身高高拱起,随后又受不了地往边上拧,想要迎合,又想要逃离。
残存的一点理智依然在束缚着他,把他钉在痛苦的原地,可是——眼前的折磨已经快要了他的命。
“还是不愿意?”
“不是。”凌启把脸埋进枕头里,声音哽咽:“我信你、信你……我错了……好难受……”
第36章
是一滴水落入浓硫酸瓶,是烟头火点无意中飞入草垛,在谁也没有防备的眨眼间,温度忽然直线飙升,炸开飞溅的花火。
高潮来得迅猛,直接将凌启的思考力全都卷碎了去。他分不清怎么回事,明明上一秒还在说着话,下一秒灵魂就已经漂浮出肉体,嘴里只能发出破碎的哼喘。他仰着头,全身肌肉崩紧,几乎在动也不能动的状态下被迫直面了整个高潮。
无穷无尽的快意从穴道深处蔓延开来,顺着腰椎控制了全身,驱逐理智,被重重按压的敏感点无法承受过分的刺激,在快感中又生出难以言喻的痒来,密密麻麻地啃食着皮肉。
直到身体里的手指重重搅弄肉壁,以一种几乎痛苦的方式强行延长高潮,他的筋肉才似重新苏醒。身前是已经湿了一片,身后的水湿了威利满手,凌启自我保护般蜷起双腿,钝钝地收紧身体。
足足有五分钟,只能维持这样的姿势消化绵长的后劲。直到威利将手抽出身体,他生理性的痉挛才算真正平息下来。
“放松下来,别绷着。”威利用湿滑的手给他按揉小腿肌肉,慢慢疏导他放松,“好好呼吸。”
不只是小腿,凌启全身上下的每一处都因为长时间的高潮而绷得僵硬,他的呼吸也是乱的,仰面失神地盯着天花板,像个没有灵魂的空壳,好久,才在威利的引导下逐渐调整呼吸,找回神魂。
这会儿才意识到威利并没有真的对他做什么,反而让他一个人率先到了高潮。
凌启抬眼看向威利。
“到这里就可以了。”威利把人抱坐起来,用浴巾层层包裹。他的下半身还硬着,但眼神已经恢复了纯良,不见十几分钟前的怒火与邪气,“我只是想要你的一句承认而已。”
凌启无可奈何,顺势把头埋进他的肩膀里:“非要这样吗?”
威利拍拍他的后脑勺:“你就让让我吧,不然我心里难受。”
浴室门打开又合上,淋浴器下了一场有温度的雨,水雾氤氲,熏得人眼睛发酸。凌启腿还软着,半个身子都靠在威利身上,感受对方的手一寸寸替自己清洁身体,也不反抗,只是垂着眼睛。
“你不太像以前的你了。”他小声道。
威利在他肩膀上轻轻啃了一口,没有回答。但已经是回答。
一晃便到了铭正商务洽谈会的当天。
工作日的七点,凌启与威利一前一后走出旅馆,皆是一身笔挺的商务正装,造型笔挺,人高腿长。正是旅馆周边的早高峰,两人这样打扮倒也不招人注意,就是等车那么一小会儿的时间里,威利被附近路过的大姨瞥了好几眼,嘴里念叨了两句真俊,威利听在耳里,竟偷偷往边上伸了手。
“你还没化妆的时候比我漂亮多了。”借着绿植的遮挡,他在凌启那截线条刚刚好的腰上摸了摸,宛若调情。
同样是为了混入大厦,这一回的变装思路显然大不相同,今天威利的妆只是稍微淡化了某些个人特征,凌启刻意不去掩盖他的容貌,任那好看的五官招摇。倒是凌启自己的脸又比上次扮老了不少,加上有意改变了体态,让整个人看上去畏畏缩缩的,两个人站一起活像是企业少主与他的中年废材司机。
“今天需要出卖色相的只有你。”凌启不动声色地按下他的手,“你要是有意见,我们现在回去互换身份也还来得及。”
“那还是我卖吧。”
威利无辜地眨了眨眼。于是话题就此结束在这里。
八点开始,铭正大厦正门前的小广场陆续驶进了合作商们的座驾,凌启与威利躲在马路斜对面的广告牌后头,一个个盘点那些早就在资料里见过的面孔,观察他们被接待员引进大厦的流程,足足等了四十分钟,才等到预想中的那个人。
——是一个白人老外。洽谈受邀的外企不多,此人便是其中一家的代表,此行专门从总公司出差到铭正参会。因着跨境路途远,此人本身只带了一个助理,谁知前天刚在酒店下榻,后脚助理便毫无预兆地生起了病,以致今日不得不独自赴会。
“他果然没带助理。”凌启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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