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骨 第61章

作者:十三把剑 标签: 玄幻灵异

大量的金光从沉雎身上溢出,有生命般没入凌启的身体,也有少量金光从凌启身上逃离,又返回寻找沉雎。

身上冷热交替,好像被强塞了什么东西,又好像被夺走了什么东西。刚刚还隐隐作痛的诸多伤口全都失去了感觉,酥酥麻麻的,竟依然全部愈合。

“嗯……”凌启终于再一次被允许呻吟。

越来越多的金光涌入他的背部,化进他的肉,融进他的血,带着无法形容的填入感挤进他的每一道经络,凌启能感觉到那是来自沉雎的力量,就好像——好像是沉雎在抢夺他的肉体。

“我不会吃掉你。”沉雎原本的声音刺进凌启大脑,比以往任何时候的清晰,“但从现在开始,你的全部都将完全归属于我。你不再有权支配你的肉体,不会有自己的灵魂。”

他在真真正正地占有凌启。从内到外。

“还不反抗吗?”

虽是这样问,但仪式已经进行到尾声,交换的血液被全然吞噬,金光将毫无反抗之力的人类淹没。凌启半睁着眼,仿佛真的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被什么力量丝丝抽离,情绪消失了,他生不出任何的畏惧或者反感。

“我是属于你的。”他喃喃重复沉雎的话语。

眸中的光暗下去了,他还醒着,却好像再也不会醒。

第94章

落叶飘回枝头,河水往上逆流,时间的痕迹好像消失不见了,一切都回到原点。

凌启坐在巨兽的尾巴上,忽有所感地抬头,被头顶上一双冰冷的金色竖瞳捕获,身后有人凭空出现,把他环进臂弯,伸手盖牢了他的眼。

“不能看。”身后的人温声提醒,“不能与它对视。”

那人的手是暖暖的,身体也暖暖的,凌启信任地往后靠,将自己的重量交给那片胸膛。

他歪头问:“为什么?”

身后人轻笑:“大怪兽要把你抓走的。”

像在做一场荒诞的梦,万事万物随心所欲,不需要什么真实与逻辑。

“哦……”凌启似懂非懂。

眼前的手掌便满意地离开了,却没有收回,转而向下轻轻触碰他的鼻梁、唇面,继而在脖颈处流连抚摸许久。

凌启不理解其中意味,但也没躲,安安静静任身后的人摆弄。

他们一起在这里生活了很久很久,只是究竟有多长的时间,凌启也不清楚。这儿没有季节,没有日夜,有的只是数不尽的黑暗,与掌控凌启全部的这个人。

身后人用拇指指腹轻按凌启喉结:“口袋里的东西,给我。”

他压低了嗓音,是命令的口吻。

凌启整个人蓦然一颤。

像是被触发了什么开关,他的身体变得紧张僵硬,明明抗拒,却竟真的乖乖伸手去掏口袋里的东西。右手握成拳头放到沉雎手上,艰难地松开五指,其中紧攥着的东西就掉进对方掌心。

凌启畏畏缩缩地回头偷瞄沉雎,满脸写着害怕责罚的心虚:“对不起”。

是一条项链,链子上坠着一小块暗红色的晶石,很是眼熟。

——最初是巨兽从自己心头上挖出来的核晶,它第一次苏醒时,拿回了其中封存的大部分力量,后来第二次苏醒,又取走那层可以储存力量的晶鞘,现在只剩下一个黯淡的空壳,再没什么用了。

沉雎垂眼看了手心里的东西许久,像是在回忆什么:“偷东西果然是你的本性。”

句尾隐约有半声叹息。

凌启却被吓得连连摇头:“不、不是偷的,是在石头缝里捡到的,我只是喜欢而已,我、我不知道不能拿。”

他记不清很多以前的事情了,更不清楚自己以前是否见过这条项链,只直到看到这抹红色的一瞬间就喜欢得不得了,鬼使神差的,就在本能的驱使下偷偷藏了起来。

他看到沉雎脸上变冷了,有点像生气,却又好像不大准确,总之不是什么正面的情绪。对方五指收拢,手腕猛地发力,青筋根根凸起。

竟是要当场将项链摧毁。

凌启屏住了呼吸。他的心在狂跳,在颤抖,在尖叫,泄洪似的涌出排山倒海的难过与不舍。

于是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半个身子挂在沉雎手臂上,双手抱住正在发力的手腕。

“为什么?”凌启抬头看沉雎,大多数时间都乖巧至极的眼里已经蓄上泪,“我、我真的喜欢这个,把它留给我吧,求求你了。”

左眼一滴泪掉落,打在沉雎手上,破碎溅开。

沉雎忽然就松了手。

他应该也有意外,看看自己的手,又若有所思地打量凌启,目光在他泪湿的睫毛上停留了一瞬。

下一秒,便拎开凌启,把人按倒在兽尾上。

姿势使然,凌启下半身还侧着,光滑的腿臀从上衣里漏了出来,什么都没穿。

沉雎咬牙,带上不止从何而来的懊恼:“既然这么喜欢,那就好好保管起来吧。”

他伸手往凌启腿间摸去,两根手指夹着一段项链,毫不怜惜地刺进凌启后穴。那儿不久前才刚刚做完,还含着精液,湿润又柔软,倒不痛,只是侮辱意味太强。

凌启咬住下唇,缩了缩小腿。

但拥有项链的诱惑太大,他没有挣扎。

银质的链子很细,却冰冷极了,进到身体里有很强的存在感。大抵有意折磨,沉雎的手指旋着抽出复又猛然刺入,每一次都只将链子塞进去一点,把这个过程无限延长。

先前被堵在里头的液体终于找到出口,把凌启的两腿间流得泥泞一片。

凌启咬着自己的衣袖忍了又忍,呼吸越来越乱,终于忍不住问:“可以了吗?”

他感觉已经被塞了很多很多,肚子里沉甸甸的。

沉雎抬眼看他可怜兮兮的脸,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却抽了手后退一步。

“等不及的话,就自己来吧。”他用脚尖拨开凌启的双腿,让那私密之处大张着暴露在自己眼前。

链子部分已经被尽数塞进去了,只余下红而亮的晶石挂在穴口,衬出一抹泣血般的艳丽感。凌启看不见,哆哆嗦嗦伸手去摸,滑腻体液沾在晶石表面出奇的滑,他抓了好几次才抓住,胡乱捏在手里,不管不顾就往自己穴里乱塞。

终于塞进去了,他脸上也蒙上了一层的红,双唇微张着大口喘气,眼神放空。

竟没有其他情绪,只有满足与欢喜,得到梦寐以求之物的感觉是飘起来的,心脏飘飘然,灵魂也飘飘然。

他仰望沉雎,沉雎也在俯视着他。

对方伸手到他面前,语气已经恢复了往常的温和宠溺:“和我一起去走走,嗯?”

凌启眼巴巴点头。

气还没喘匀,已经急不可耐得牵住他的手:“好。”

放风是少有的奖励,凌启被囚在地底这么久,也不过只有七八次机会,通常是去到地面,只是每一次的出口都不大一样,有时是山腰,有时是山顶。沉雎会蒙上他的眼,牵着他的手慢慢地走,凌启不在乎终点,只格外喜欢路途上的时光。

但今天的路,格外煎熬。

眼睛照例被蒙着,手也照例被牵着,可偏偏后穴里含了东西,随着走动一下又一下地摩擦内壁,有时是酥麻,有时是胀痛。不知道是不是凌启的错觉,今天的沉雎步子迈得格外的快。

他咬牙忍着,不想破坏这段相携漫步的旅程。

可是额头上的冷汗滑下来,浸透眼皮上的布条,又渗进眼睛里,火辣辣的疼。

他的步子越迈越小、越来越重,到后面几乎是被沉雎拖着前进,某一瞬间脚踝一软,便连着几步趔趄,差些栽倒。

沉雎拉了他一把,伸手抹去他额头上的汗珠。

“不听话了是吗?”

“不是。”凌启粗喘着摇头,辩解得苍白又着急,“我、我只是有点累了。想休息一下,可以吗?”

布条遮住了有些凌厉的双眼,倒显得他下半张脸单纯稚气,有种任人宰割的纯净感。

沉雎捏了捏他的下巴,笑意不达眼底:“不可以。”

他惩罚般松开凌启的手退后几步,把目不能视的人孤零零的遗留在原地。眸子里写着“果然如此”的冷漠,嘴上却放慢语速循循善诱:“难受吗?没关系,把项链扔掉就不会难受了,你只需要我,不需要喜欢其他东西,不是吗?”

“嗯,我只需要你……”凌启木木重复。

可是过了几秒,却又倔强地摇头拒绝:“可是,这是你的东西,我也喜欢。”

“我就在你身边,东西不重要的。”沉雎的声音层层叠叠,分不清方位。

凌启开始觉得站不住了,缓过大腿根到腰椎的一阵酸麻,他茫然地抬手像四周摸索,着急地想要找到沉雎。

可是找不到,脚下还被碎石绊了一下,膝盖重重跪在地上。应该是破皮了,膝上一阵火辣辣的痛,而过大的动作又带动了肌肉收缩,叫身体里的异物往更深处滑动。

他快哭了,试了好几次都站不起来:“不对,不一样,不一样的。”

沉雎却只是冷眼旁观,不靠近,不怜惜。

“你喜欢让你痛苦的东西吗?听话,把它拿出来,就不会痛苦了。”

“扔掉吧,扔掉,我们就会和以前一样,一直在一起。”沉雎放柔声音。

凌启有一瞬间是真的心动了,放在膝盖上的手动了动,似乎像往下移。

但随即更多的坚定架住了他,乱窜的情绪收进身体里,他低头抚在自己小腹上,忽然不想哭了,甚至露出一抹很浅的笑:“让我痛苦也可以,你很重要,所以它也重要……它是你爱过我的证据。”

凌启抬头,随意选择了一个沉雎可能在的方向:“没有人爱过我,只有你。所以,它很重要。”

轻微的回声回荡在山壁之间。

沉雎锐利的目光落在凌启身上,顿了很久很久。

他说:“我不爱你。”

“嗯,现在的我不配了,所以我想把以前的——。”

这里应该是很靠近出口了,说话间隐约可以听到外边上风吹过的呼啸声,而这呼啸声中,竟忽然夹进了明显的脚步声。

凌启猛地停下话头。

安静去听,除了错杂的脚步声外,还有交谈声,约莫有十七八个人,有男有女。

人倒没有什么特殊的,可是这座山头向来人迹不能至,凌启来了这么久,从未见过活人。

偏偏那脚步声还越来越近,人群交谈声渐渐稀疏,叫机器运作的“嘀嘀”声更加清晰起来。那是探测土质的仪器,凌启上学时常接触到,再熟悉不过。

仪器靠近的话,这个洞口就算再隐秘也将无所遁形。

凌启心脏砰砰直跳,说不清是激动还是紧张。他扶着石壁站起来,用气音很小声地唤:“沉雎?”

脚步声几乎就在头顶了。

无人回应,凌启扯开蒙眼的布条,身边果然已经空无一人。

“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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