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吃了师尊软饭后 第192章

作者:鹤青烟 标签: 仙侠修真 成长 马甲文 正剧 玄幻灵异

独孤苍眠更是在雷劫一开始时便如遭雷击,目光惊疑不定。

那小子一回来便渡了雷劫?

他不免便想到,梵音铃此前已经连续响了几日。

每一日,十二个时辰从未间歇。

玉髓峰上发生了何事,眼下已经一目了然。

“咔嚓!”

独孤苍眠已然从榻上飞身落地,一手将面前的茶杯捏了个粉碎。

屏风也随之轰然砸了四分五裂。

房门洞开,狂风掠过,独孤苍眠飞身出了秋悦居,往天境峰的演武场而去。

前来上课的弟子此时已经站满了演武场边缘,正叽叽喳喳议论着今晨玉髓峰有人渡劫之事。

独孤苍眠合体期的修为全数听在耳里,心烦气躁,恼怒渐生。

“唰!”

剑影闪过。

离他最近的一名弟子还不知发生了何事,手脚和肩部已经溅出了血花。

“啊!”

天境峰顿时传来一阵阵惊恐尖叫。

很快,宗主再次被惊动,急匆匆赶到了天境峰。

看着十几个被剑气削伤的弟子,青炎真君立即上去一一给他们服下回元丹,再加以输入灵力替其疗伤。

玄芜真君已经奏起琴音,一阵阵音符伴随着强大的灵力飘向独孤苍眠,渐渐使他发狂暴走的灵力缓和下来。

元千修气得在他面前踱来踱去,看着被削伤的弟子,指着独孤苍眠不住呵斥:“独孤啊独孤,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一次还能算是意外,可你三番五次……”

“我记得两年前,有一次你也是差点刺伤了聂更阑?前几日,你还以剑为鞭把一个弟子抽得下不了床,今日你居然又……”

元千修说不下去了,头疼地不住摆手,“先停止授课吧,这段时间,你好好养伤,不得擅自出入天境峰!”

“青炎,你给他配个丹药,静心养气,压一压他那狂躁的性子。”

“是,宗主。”

……

杳鹤城荒郊外,金莲一闪,白影飞身而出。

白衣人一落地,手腕忽然被人重重捏了捏。

聂更阑的气息已然在面颊拂过,“我初入灵音宗被传送阵送到妙音湖红晶树时,你是不是也在传送阵内?”

白衣人似是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搜寻记忆良久后,终于应声,“是。”

“是为了我?”聂更阑手在他肩胛骨处摩挲,声调忽然柔和了几分,“那么,另一道黑影又是谁?”

“该不会正是天魔谷的主人,魔尊稹肆?”

白衣人神色淡漠觑着他,几息后,抬脚要走,“我该离开了。”

聂更阑却狠狠揪住他衣领,唇骤然间贴上他的唇,试图撬开他唇齿。

因为恼怒,他气息不稳,连带着身形一歪,几乎要摔倒。

白衣人适时揽住他腰,让他靠在自己身上,阻止他亲吻的动作,“他会不悦。”

聂更阑恶狠狠道,“我被蒙在鼓里对一切都不知情,难道索要一点补偿也不该吗?”

白衣人顿时哑声,无奈由着他亲。

偏偏他一动舌尖,聂更阑很快软倒在他怀里,只能被动地让他主导。

眼看他越发气喘不过,白衣人于是将他面颊掰开,迫使他与自己拉开距离,淡声道:“好了。”

聂更阑手里揪着的白色衣袍从指缝中溜走。

白衣人身形已经脱离,“回去吧。”

“还有,你那个朋友似乎在跟踪你。”

聂更阑一怔。

随即看着白衣人御剑消失在杳鹤城的荒郊野外,很快,身影掩于层层浮云之后。

聂更阑敛眉,神色寒了寒。

他转身往回走了几步,扬声道:“出来吧。”

空气中瞬间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

许田田撤掉了法宝灵息罩,显露出身形,忍着身上的伤痛怒气冲冲奔到青年面前。

“聂更阑。”

“你下山来这里干什么,方才和谁见了面?”

方才他躲在灵息罩里,只能感觉到聂更阑在结界里同谁说话,但看不见也听不到里面的声音。

聂更阑在他身上扫视一圈,不由蹙眉,“你受伤了?”

许田田一声高过一声吼道:“你别管!”

“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回答我的问题!”

“还有,你脸为什么这么红,你的嘴唇又是怎么回事?”

聂更阑心头狂跳了一拍。

他是发现了什么?

不过青年面上掩饰极好,几乎是一瞬间神色已经恢复如初,道:“你那日回宗门时受了伤?谁做的?”

许田田迟疑一瞬,故意恶狠狠咆哮:“明知故问!谁干的你难道不清楚吗?”

聂更阑瞳孔缩了缩,当场摇头否认:“不可能。”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

聂更阑一时无言,御剑起飞,“先回宗门吧。”

许田田见状恼怒,御剑追了上去,“你给我停下来!”

直到回到杳鹤城,进入灵音宗结界庇护范围,许田田终于忍不了一把拽着他从空中落到地面。

“没给我解释清楚就不能走!”

“你那日为何把我推给那杀人不眨眼的白衣魔头!”

“你明知道他才在我们面前杀了人!”

聂更阑自然没法解释。

他当时也是一时情急。

许田田若是落入魔尊稹肆手里,稹肆要挟他的筹码就会多一分。

那日他几乎是下意识地选择了信任白衣人,坚信他一定会护许田田周全。

眼下看来,白衣人也确实做到了。

沉默蔓延在两人中间。

许田田看着神色冷淡的聂更阑,越发怒气冲天,“你真不打算解释?”

“好,你好得很!”

说罢,许田田怒而拂袖离去。

聂更阑看着他消失在宗门方向的身影,过了一阵,也御剑离开。

他知道许田田或许会恼怒自己把他推向白衣人。但不知道许田田会这般敏锐。

方才,他似乎察觉出自己和白衣人关系有所不同。

聂更阑心绪纷乱,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处理这件事,该如何面对许田田。

若是解释,必然会被追问。

可如今他自己也未曾得知事情全貌。再者,他也并不打算把朋友拖入这个深不可测的漩涡。

聂更阑神色沉郁回到了玉髓峰。

以后要如何面对许田田,他尚不明了。

思绪飘远间,北溟朔的声音从天边传来,跟着人也飞到了他面前。

“嫂……不是,聂更阑,我哥让你去一趟清风殿。”

聂更阑扫他一眼,神色沉沉御剑离开。

北溟朔长呼出一口,“好险,差点就喊出来了。”

聂更阑徐徐步入清风殿,才迈过门槛,恰好听到殿内传来另一道陌生的声音。

清鸿剑尊正在与什么人说话。

听那声音,似乎还是个男子。

青年倏地冷笑一声慢慢走上前,阴恻恻出声:“我不在时,师尊背着徒儿在同谁说话?”

他转过一道屏风,眼前的情形骤然清晰。

清鸿剑尊面前悬着一面水镜,正在与对面的人说话。

“……独孤实在让我头疼,他暂时无法授课,这剑法课无人接替,我看啊,就由聂小道友€€€€”

元千修说到一半,被水镜里青年阴冷的嗓音打断,戛然而止。

他目瞪口呆看着青年走到清鸿剑尊身边,一只手仿若无骨搭在了清鸿的胸口,还将原本系得齐整的衣襟也得散开几分。

“€€€€暂代独孤授课吧”,元千修干巴巴地把最后几个字补充完整。

聂更阑来到自己师尊身边,因而也就恰好看到水镜里,宗主正长大嘴巴,惊慌失色地注视着他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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