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奶棠
谢致远戏谑道:“在某人出现之前,我确实不怎么需要睡眠。”
洛绵屿倏然起身,微笑地看着谢致远,说:“好,你等着。”
说完这句话,洛绵屿就离开了书房。
俗话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还是第二次,虽然有一点挫败,但洛绵屿还有精力跟谢致远纠缠。
洛绵屿又去了客房睡觉,并且被子一盖,两眼一闭,睡得非常香,主打的就是明日事明日想。
假期时,洛绵屿会比平时睡更多觉,前段时间忙着跟谢致远斗智斗勇,都没有怎么好好睡觉,如今卸下心防,直接一觉睡到十二点。
今天是工作日,家里只有洛绵屿一人,干脆直接在卧室自带的茶餐厅吃了午餐。
下午,方钰联系了他,确定明后两天的行程,要拍一个杂志封面,还有一支广告,以及顺便提醒他要记得营业。
经过方钰这么一提醒,洛绵屿恍惚了一下,连忙点开微博,发现已经居然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有发微博,这在之前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洛绵屿撑着下巴幽幽想着,都是怪谢致远,但凡谢致远让他省心一点,他也不会忘记营业。
洛绵屿的微博内容很丰富,几乎是把微博当朋友圈在用,他还喜欢发抽奖微博,粉圈人称散财童子。
家里的阿姨正好送来了下午茶,洛绵屿把茶点稍微摆盘一下拍了几张照片,接着又拍了一张青春活力的自拍照,他迅速编辑微博,点击发送,就又继续跟方钰聊天了。
方钰收到了发博提醒,“哎,让我看看你发了什么。”
洛绵屿说:“就是很普通的三宫格,吃的和我。”
洛绵屿的粉丝粘合度特别高,几秒钟评论就破万了,前几条都是打招呼以及尖叫,只是不知怎么的,后面的画风突然跑偏。
「绵绵宝贝,你终于想起了微博密码!可是,有些不对啊!」
「我来解答,因为绵绵不在自己家」
「啊啊啊啊真的啊,绵绵家是大平层,有时候能看见日落,但是这次!为什么感觉好像像别墅!」
「可是宝宝有别墅也很正常吧,可能是在朋友家呢」
「谁在朋友家穿睡衣?」
「都闭嘴,你们放大睡衣的领口,那里有字啊」
「卧槽,不对啊,不对啊,不对啊」
「怎么就不对了?!我们看的不是同一条微博吗?」
「睡衣就是绵绵的风格啊,绵绵喜欢穿这种颜色淡一点的」
「绵绵穿的睡衣好像是私人订制的,领口上那个字应该是订制人的姓氏」
「好糊啊,这也能臆测?」
「虽然看不出来……是什么字,但……横竖不是洛,也不是绵,也不是屿」
……
洛绵屿迅速滑动着评论区,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睡衣并不是谢致远的,除了偶尔有些没衣服穿时的无奈情况,他会穿对方的睡衣外,其他时候他都是穿自己的睡衣的。
而身上这一套是管家送来的,其实不止这一套,管家上次送来了十来套衣服,包括但不限于睡衣、家居服。
与此同时,方钰震怒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洛绵屿!你特么!又给老娘惹事!”
洛绵屿简直要汗流浃背了,他一边跑向洗漱间,一边欲哭无泪道:“我发誓,我穿的是自己的睡衣!”
跑进洗漱区,洛绵屿打开灯,只见领口处盘旋着一个用金丝绣的,非常小的“远”字。
天杀的,居然还能有这种坑!
“好,睡衣是你自己的,那房子呢?你现在到底住在哪儿,祖宗,我求你了,你给我交个底行不行。”方钰已经化身暴龙。
横竖都是死,洛绵屿硬着头皮说:“房子是朋友的,他一个人住总是做噩梦,我最近都在这里陪着他。”
“颐和君庭?”方钰脑海里瞬间蹦出这个小区名。
“嗯。”洛绵屿支支吾吾地回答。
“洛绵屿,颐和君庭一共三十栋别墅,每一栋都是有名有姓,你以为我查不出吗?我以前只是不想查,你明天带着回答来见我。”方钰冷笑道。
洛绵屿无声尖叫,开始盘算昨天才搬过来,今天能不能搬回去,恶兔自有恶人磨,他是真的有些怵方钰。
在方钰的指示下,洛绵屿在评论区挑了几个评论互动,用开玩笑的语气说是住在朋友家,夸粉丝是福尔摩斯。
由于洛绵屿生活常年两点一线,粉丝们就只当这是个乌龙了。
洛绵屿闯了祸,心系舆论,吃晚餐时都没吭声,并且吃完就溜,徒留谢致远在餐桌上。
管家看看自家少爷,又看看洛绵屿离开的背影,啊,小太太好像跟少爷闹脾气了,再低头一看,只见刚刚还神色如常的少爷已经面沉如水。
用了晚餐之后,谢致远就回了书房,电脑屏幕上是一份详细的节目策划书,让秘书发来策划书的时,谢致远都觉得自己或许是疯了,底线好像又要守不住了。
谢致远沉着脸把策划书从头看到了尾,给出了许多恶评:低智且无趣。
洛绵屿正坐在沙发上发呆,想着明天怎么跟方钰汇报,他知道方钰的性格,说查就查,一共只有这么多户主,目标其实很明确。
要不就说实话呢?他和谢致远行得正坐得端,就是普通的好朋友,好朋友住一起也没什么奇怪吧。
正这么想着,卧室门就被敲响了,洛绵屿扯着嗓子道:“没锁门!”
门被推开,来人正是本次事件的隐形主人公之一。
“啊,你来得正好!”洛绵屿朝着谢致远招手,那张漂亮的脸蛋上没有任何沮丧之情。
手里捏着策划书的谢致远又突然有种被耍了的感觉,他不动声色的将策划书翻了个面,走到沙发旁坐下,语调淡淡道:“又怎么了。”
洛绵屿蹭蹭挪到了谢致远身边坐着,“是这样子的,我经纪人发现了我俩的一点蛛丝马迹,她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所以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个就是把我们的关系告诉她。”
闻言,谢致远眉头皱了皱,他并不喜欢格外显露于他人面前。
洛绵屿继续说:“还有第二个选择,那就是我搬回翡翠苑。”
谢致远眉头顿时舒展,语调淡淡道:“我们之间没有什么特殊关系,你跟经纪人实话实说就好。”
搬家什么的,太麻烦
第052章
听到意料之中的回答之后, 洛绵屿满意地翘了翘耳朵,然后展露了一个十分刻意的诧异表情,嘴角弯起来, 双手合十:“那就太好了!”
谢致远:“……”为什么又有种被耍了一道的感觉。
“等一下,这是什么?”洛绵屿突然有了新发现,趁着谢致远走神的几秒,轻松夺过对方手中的那一份文件。
“洛绵屿!”谢致远脸上感受到了一阵热意,就知道这只兔子就是他的克星, 他只要想到那一次两次无数次的自作多情, 就气血上涌, 简直就是把十七八岁冰封的躁动都在三十岁遇见小兔这年全部开封了。
偏生始作俑者一无所知, 依旧顶着那张漂亮的面孔,笑得天真开怀,动作十分迅速地翻开文件,脸上露出了真正的诧异, “节目的策划书?!”
洛绵屿睫毛微颤, 抬眼望向谢致远,欲言又止。
而谢先生在此刻有种颜面扫地的感觉。
洛绵屿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眼神闪烁着移开了视线,不知怎么的, 耳根染上一层淡淡的粉意,像是无良小兔终于因为自己的耍赖行为,产生了羞愧的情绪,事实却是,小兔除了羞愧外, 心里还有丝丝其余的情绪在疯狂悸动,但是有些陌生。
洛绵屿是真的很乖一只小兔, 家里养得娇气却依旧很乖,最叛逆的事情只有小时候偷跑出去很多天,让长辈们满山头的疯找,但是对谢致远,小兔有时却是无赖恶劣的,总是张牙舞爪,还有点连蒙带骗。
如果谢致远还是一如既往地冷脸冷嘲热讽,洛绵屿只会蹦跶得更厉害,可谢致远现在却是在暗暗考虑这件事,洛绵屿底子里那点乖巧劲就被带出来了。
长久的沉默总需要有人来打破,这个重担似乎是落在了谢致远肩上,他生硬道:“我只是看看。”
他话音刚落,两只雪白的耳朵就被捧到了他面前,白得直晃人眼睛。
“不管怎么还是谢谢了,为表感谢,可以把耳朵给你摸一摸。”洛绵屿笑得眉眼弯弯,这次是不带任何置换条件的让人摸耳朵。
这就是打一棒子给一蜜枣吗?谢致远想着,可不得不承认,他就是很吃这一套。
于是,又有人开始冷脸摸小兔了。
兔球很好揉捏,但毛绒放大的兔耳也别有风味。谢致远面无表情地在心里评价。
接着,手中的兔耳突然消失,一只圆滚滚的小兔落在了沙发上,落地一瞬,小兔急吼吼地冲入了谢致远的怀中,仰着小兔脑袋,两只短耳微微颤动,毛绒小爪啪啪在谢致远小腹上拍了两下,以示催促,众所周知,兔球更好摸。
但是这次洛绵屿却觉得自己好像判断失误了,因为饲养员的手劲儿有点大,啊,都不爱护小兔了。
谢致远把小兔揉捏成一个毛绒小球,然后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起身,手里还攥着一只毛绒小球,小球还有一双漂亮的耳朵,圆滚滚的身体动了动,然后被人拢入怀中。
第二次分房睡再次以饲养员强制绑架小兔回主卧而宣告失败。
洛绵屿还没回过神来,就被带到了主卧的浴室中,耳边传来水声,他一蹦一跳地跳到谢致远手边,不远处正是可爱的小兔澡盆。
小兔有点懵,怎么就要洗澡了呢?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浴室热气蒸腾得小兔脑子懵懵,直到整只兔都被人洗干净吹干塞进被窝里都没搞明白怎么突然就又回主卧了。
好怪,想不明白,那就不想好了,洛绵屿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发呆。
没几秒,一颗光滑漂亮的大珍珠就出现在了小兔旁边,小兔侧躺着,两只前爪轻轻触碰着东珠,东珠绽放着丝丝白芒,还没等浴室水声停止,小兔就两眼一闭昏睡过去。
于是,等谢致远从浴室出来时,看见的就是一只睡着的小兔,他边擦着头发上的水珠,边往走向床边。
小兔真的特别小一只,在床上就显得更小了,怀中抱着的那颗珍珠都快抵半个兔子这么大了。
不知不觉间,谢致远脸上挂上一个浅笑。
浴室中传来一阵吹头发的声音,不多时谢致远再次回到卧室。
今夜困意来得格外快,谢致远掀开被子上了床,接着小心翼翼地把小兔放在了臂弯间,又把小兔很珍贵的珍珠放在了小兔两只毛绒小爪身边。
谢致远还记得洛绵屿说的晚上要关灯的事情,努力克服了一会儿心理障碍之后,他抬手关了灯,接着又把小兔往怀里紧了紧,并觉得如果是洛绵屿本人也不是不行。
黑夜中,白芒在一人一兔一珍珠之间连绵不绝地穿梭,其他未知,但一人一兔睡得格外香甜。
次日,是洛绵屿先醒来,他感受着身后的热量就知道自己又变成人形了,他窝在谢致远怀中发了会儿呆,很是觉得上次暴露根本不冤,一次两次次次失控,早晚暴露。
洛绵屿不着急起床,先是把东珠收回空间,打了个哈欠,又睡了个回笼觉。
之后是谢致远先起床,无论是兔变活人,还是活人变兔,他都已经习惯。
洛绵屿作为小兔时就很喜欢窝在谢致远怀中或者是臂弯处,一般就是就着大概的位置变成人形,于是从谢致远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他漂亮的轮廓。
洛绵屿睡着时比平日里乖多了,一双雪白的兔耳乱七八糟地耷拉在床上,谢致远没忍住上手揉了揉。
这一揉就把洛绵屿揉醒了,他努力睁了睁眼,道:“谢致远,早安。”
谢致远:“早。”
并非情侣关系的二人,频频在同一张床上醒来,但两人都面色无常,都没觉得哪里不对劲。
上一篇:查佩里浮来的雄虫
下一篇:小乞丐,但星际最强关系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