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缪斯 第24章

作者:深海先生 标签: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万人迷 先婚后爱 玄幻灵异

我扯起唇角,拍了拍他肩上的落雪:“挺好……11月,天蝎座,很合你。不过,今天是几号来着?来山里断网太久,我连日期都不知道了,等会打电话问问。等回了城里,我们就给你庆生。”

“好。”他顿了顿,问,“你为何,也不知道自己的生日?你出生在何处?”

“我……我小时候生过病,有些记忆缺失了。”我向来不愿和别人谈论自己被拐卖的身世,便含混道。见他欲言又止,似还想追问,我一弯腰,趁他不备抓了团雪,砸到他脸上,他神色一怔,还没反应过来,我大笑着转身就跑。没跑两步,我就感到背后被雪团蓦然击中。

我一愣,回过头去,就惊讶地发现吞赦那林竟半跪了下来,正在抓雪,连忙抢先一步,左右开弓,对他发起连番攻势。被我冷不防砸了满头满脸的雪,他也不抓雪了,径直起身朝我走来。

知道他要来抓我,我玩心大起,嘻嘻哈哈一蹦三尺高,扭头就跑,结果脚下一滑,一个趔趄,就撞进了坚实的怀抱里,被我撞得重心不稳,吞赦那林身躯一晃,我们两人竟一起摔进了雪里。

担心他会被我撞伤,我立刻翻过身,见下方他静静躺在雪上,似乎凝望着我,散开的卷曲乌发如墨蜿蜒,真真是容颜如画,倾国倾城,不由心下一痒,情不自禁地以指尖为笔,描摹起他的轮廓来。

“吞赦那林,你怎么长得这么好看啊?你是仙吗?还是妖啊?”

他喉结一滑,捉住了我的手,声音微哑:“都不是。”

我舍不得眼前这一幕至美的画卷,趴在他身上,想再多看一会,镌刻在脑海里,可目光落到他微微滚动的喉结处,却起了一丝坏心。

与我打了一番雪仗,又被我趴在身上挑逗,这人都不会脸红的吗?

想看看这冰雕一样的美人面红耳赤的样子,我趁他不备,低头咬了一口他的喉结,他浑身一震,顿时乾坤倒转,我被他压在了下方。

那张容色惊绝的面庞却依然苍白,没有泛起红晕,我失望不已,见他的蒙眼布的一头垂到唇畔,一偏头,叼住了,朝他挑了挑眉。

还没来得及扯下他的蒙眼布来,下巴便被猝然捏住,修长冰冷的指尖竟然侵入我齿关,迫使我松了嘴,布料也被抽走。

可指尖却未随之从我唇间退出。

他撑在我上方,屏着呼吸,亦无言语,身上古寂的檀香气息却变得浓郁了,如山雨欲来,在我唇间的指尖,竟探得更深了些……拈住了我的舌尖,轻轻揉捻。

在我唇上的拇指,亦控制不住地反复摩挲起来。

我合不拢嘴,懵懵望着他,被他揉弄着舌头,唇角溢出津液来。这怎么好像在……

忽然腰身被他一把捞起,抱坐在了他膝上,他低下头来,重重覆住了我的唇,舌猝不及防地探入我的齿间。

“唔!”

我浑身一颤,后颈立刻被冰冷大手牢牢按住,就这样坐在我的新缪斯怀里,跪在雪上,在空旷无人的街道上,接纳与他的第一次深吻。

这并非我的初吻,可与明洛无数次的接吻,也从未令我如此无措,我甚至不知该如何回应他,双手只顾如上次一般攥紧他的衣襟,被他温柔而肆意地加深了唇齿间的纠缠。头晕目眩,喘不上气来之际,他亦似情动难抑,站起身来,我双足离了地,被他抱着走进了旁边一条昏暗的窄巷。

背脊靠上潮湿的石墙,将我抵在身前,扣住了腰,吞赦那林低下头,冰凉的唇落在我耳根处,我一个激灵,一缩脖子,躲闪开来。这处是我的敏感带,因为不愿与明洛上床,连他也没碰过几次。

吞赦那林捏住我的后颈,迫使我仰起头,嘴唇落至我锁骨。

“染染,迟一日,我们再动身,可好?”

言下之意,再明白不过。

——他想要我。

我心里一沉,生怕和他重蹈覆辙,变成和明洛那样一片狼藉,摇了摇头,却难以直接拒绝他,只好搪塞道:“回去再说,好吗?”

“都听你的。”他拥紧了我,手指嵌入我发间,未有更进一步的动作,身躯亦退开了些。

我不禁想到了那座名为苏弥楼的雪山,冰川下的山心藏着一座未曾死去的火山,被我亲手再次点燃,他这样高傲的性子,想是已经烧得岩浆都要喷薄而出了,无法忍耐,才会开口向我提出这样的请求。

该是有多宠我,才会如此克制,宁可烧了自己,也不想烫着我?

他对他那个旧情人也像这么好吗?

这么好、这么美的人,他那位和我一样同为画者的旧情人,是怎么恨心抛下他一去不返,把他一个人遗弃在这林海雪山深处的?

我怜惜地抚上他的下巴:“我不会抛下你的,吞赦那林。”

他将我拥得更紧了:“我记住了。”

此时,一阵风从窄巷深处吹来,令我嗅到了一股诱人的菜香,胃里当即咕隆作响,我侧眸望去,这才发现那窄巷尽头的人家亮着灯笼,门上挂着的木牌,上面的字样显示着这是个能提供饭菜的客栈。

好在门上挂了帘子,不然刚才我和吞赦那林就糗大了。

“那林,我们去晚餐吧?”

他一怔:“你叫我什么?”

“你的名字太长了,”我弯唇,“以后就叫你那林,行吗?”

他点了点头,我开心地牵起他的手,进了那小客栈。

第31章 越线

客栈老板只有一个,是个长相憨实的女人,大抵是地理位置的原因,这噶厦镇生意不多好,一见来了客,吞赦那林出手又是天价,她殷勤地端来碳盆和热酒,忙不迭的烧了几个拿手好菜上来。

酥油果、青稞烤馍、菌子汤、手抓羊排,都是苏南地道的特色小菜,可谓是我来苏南以来吃得最丰盛的一顿,只尝了一口那菌子汤,鲜味顿时直冲天灵盖,让我感叹在这偏僻小镇上挖到了宝,当下胃口大开,埋头狂炫,吃得半饱,一抬眼才发现吞赦那林没动筷子。

“你怎么又不吃呀?很好吃的!”我给他夹了两块羊排,又盛了碗汤,眼巴巴地看着他,吞赦那林才端起碗喝了一口,吃了小半块羊排。

“胃口这么小,却长得这么高,力气这么大,你不会是修仙的吧?”我嘟囔道,咬了口烤馍,觉得有些口渴,瞥见旁边热水盆泡着的装酒的瓷瓶,凑近去闻了闻,一股混着奶味的馥郁清香扑鼻而来,又见里面的酒呈奶白色,还泡着些植物状的东西,有些好奇又嘴馋。

“这是咱们的梵山措,小阿郎看起来是外乡人,应该没喝过吧?”

“梵山措?”我拿起来喝了一口,清甜的奶味和米香萦绕唇齿,回味绵长,我顿感惊艳,“这也太好喝了吧!是什么酒呀?”

“这是我自己种的青稞混着奶茶煮的哩,喝了冬天都不冷。”老板娘昂着头,一脸的自豪,“这镇上也就咱们家会酿!”

我一连喝了好几口,把另一罐递给吞赦那林:“那林,你也尝尝。”

吞赦那林接过酒罐,啜了一小口。

我瞧着他,有些愣神。他饮酒的样子极是优雅,一罐米酒,一方小桌,硬是给他喝出了古时王公贵族宴饮的架势。

“这般看着我,在想什么?”

听见他出声,我耳根一热,酒罐跟他一撞,笑道:“Cheers!”

“……”他酒罐悬在半空,显然不解何意。

“就是干杯庆祝的意思,庆祝我们……交往第一天。”我又碰了碰他的酒罐,收回手,又喝了一口,见他唇角微牵,显然是被我逗开心了。我微醺地支着下巴,好奇地盯着他,“哎,你会不会喝酒啊?喝过吗?”

他放下酒罐,若有所思一般:“喝过。”

“什么时候喝过?”我心觉他和他的同族关系那样恶劣,不像是会一起喝酒的,当然,他喝的是祭祀的贡酒也不一定。

“许久以前了。”

我心里一动,试探道:“不会是和你那位旧情人一起喝的吧?”

“你,介意吗?”他反问。

“哪跟哪呀,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我又碰了碰他的酒罐,“你既然喜欢上我,决定要跟我走了,那以后就是我的人了,我拥有和你的明天,干嘛跟你纠结过去?都这么大人了,谁过去没个几段啊。”

“几段?”他眉心微蹙,“你有过,几段?”

来了,来自男朋友的死亡问答。我绷直脊背:“之前不是都跟你提过嘛…在你之前,就两个。十七岁一个,二十一岁一个。就两个。”

“十七……那般小,你便有情人了?”

“哎呀,那会小,不懂事,城里早恋可寻常了,现在孩子还有上小学就谈恋爱的。”我喝了口酒,岔开话题,“等到了城里,新鲜事可多了,我带你一样一样见识,吃好吃的,喝好喝的,玩好玩的,哎,对了,塞邦和玛索不也挺想去城里的嘛,等回头我托人把他们接出来。”

“你喜欢,那两个小孩?”

我点了点头:“他们挺可爱的。就是你们寨里有不许寨民外出的规矩吗?谁定的呀?族长吗?那么小的孩子就给困在山里,多可惜呀!”

他沉默须臾,道:“之后,我会遣渡官,送孩子们出去。”

“太好了。”我笑起来,替那些孩子高兴。族长那样敬畏他,他的话自是有用的。我又碰了碰他的罐子,“那你可算是打破你们寨里陈规陋俗的第一人,太伟大了,吞赦那林,我高低得敬你一杯。”

仰头要喝,才发现一罐酒已经见了底。

“秦染,别喝了,你,脸很红。”

我放下酒罐,这才感到有些晕乎乎的,脸颊很烫,这酒又甜又软,极好入口,没想到居然还是有点度数,似乎后劲开始上头了。

“哎呀,我忘了跟小阿郎们说哩,这酒好入口,但后劲不小,这外边雪越下越大,看样子明天就要封山了喏,要不就到我楼上过一夜?”

“不用了,我们还要赶着回城里。”我站起来,脑子却一阵发晕,身子晃了晃,又感觉小腹有些涨,已有了些尿意。

“老板,你这有厕所吗?”

“楼上房里有,这会没人住,小阿郎随便挑一间用用吧。”

我拿了钥匙,正要上楼,脚步有些虚浮,险些在这又窄又陡的木楼梯上一脚踩空,被吞赦那林及时扶住了:“我扶你上去。”

“嗯。”

被他半扶半抱的上了楼,摇摇晃晃进了厕所,大抵是踩了雪脚底冻成冰了,脚下一滑,一屁股摔坐到了地上,疼得我哀嚎起来。

“啊,我的屁股!”

身后木门发出“砰”的一声,一双手抄过腋下,把我捞了起来。

我倚在吞赦那林坚实宽阔的胸膛上,晕晕乎乎的呜咽一声:“疼……”

他静了一瞬:“我瞧瞧。”

“嗯?”我脑子有点宕机,还没回过神,就感觉皮袍被掀起来,卷到了腰上,裤腰带一松,外裤滑到了膝间。脊椎末梢一凉,我一个激灵,才清醒了点,一睁眼,便见眼前锈迹斑斑的镜子里,映出我和身后的吞赦那林——我穿的是他给我换的苏南传统服饰……里面没有内裤。

脸颊轰然灼烧,我急忙去捞裤子,却给他攥住了双腕。

“不是要方便吗?你站不稳。”

“那也不用你……”我的声音都因羞耻和酒劲发颤了,吞赦那林却不由分说把我双腿一捞,走到了茅坑前。这如同给小孩把尿的姿势令我无地自容,只觉比吐在他身上还要丢脸。我简直这辈子的脸都在他面前丢尽了,我扭腰挣扎着,“我不要你帮忙,你自己可以……”

“染染,乖。”

他嘴唇抵着我耳畔,沉声,语气透出一种侵略意味,却也极性感。

我耳根一麻,尿意涌来,竟是控制不住地飞流直下三千尺来。

哗啦啦一泡长尿结束,我禁不住打了个尿颤。意识到自己竟真被自己的缪斯抱着尿了出来,我难堪到极点,挣扎从他怀里下来,边系裤腰带边东倒西歪地往外走,手腕却被一把扣住,我身体一晃,便被抱到了洗手台上。

冰冷修长的手指托起我的脸,迫使窘迫至极的我不得不仰头看他。

可厕所里没灯,逆光下,他的脸藏在阴影里,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生气了?”我摇摇头,“不,不生气。”

“若我,再干点别的呢?”

我脑子懵懵的,思维已经迟钝了:“你要干什么啊?”

没听见回答,下一瞬,我的嘴唇已被猝不及防地覆住。皮袍被掀起来,卷到腰上,冰冷的手指扣住了我的腰窝。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