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缪斯 第27章

作者:深海先生 标签: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万人迷 先婚后爱 玄幻灵异

我忐忑地正要抬头,腰身却被猛然紧缚,整个人被拎到空中,下一刻,就重重落到柔软的垫子上,房屋里比先前多了些许昏红摇曳的火光,使我得以看清,他一步一步逼近的身影,与盯着我的红瞳。

我蜷起来,缩进红色的帷幔深处,害怕自己因为激怒他而被吃掉,变成血肉模糊的碎尸,却见他的手落在自己的腰带上。

“咔哒”一声,沉重的宝石腰带砸落在地。他衣襟上的盘扣亦被他一颗颗扯开,露出一线宛如玉质的苍白胸膛。

他想干什么?脑中冒出一个可怕的猜想,我惊恐地缩进床榻最深处,脚踝却猛然紧扣,整个人被拖了出去。犹如雪山一般高大的人影缓缓俯下,浓密的黑发仿佛无边无际的林海,将我完完全全笼罩。

“染染,你该叫我,夫郎。”

“啊啊啊——”我吓得大叫起来,声音下一瞬就被堵在唇间。冰冷的唇舌极狠极重地侵袭着我,撬开我紧咬的齿关,长驱直入,扫荡着我的口腔每处每寸,连舌根也未放过。

我一想起他用这吻我的唇舌食过人血人肉,胃部就一阵翻江倒海,干呕起来,他却缠绞着我的舌,手指抵着我的喉结,逼我不得不用牙齿含着他的舌尖,将他冰凉的津液吞下。

我狠狠咬他,可是没用,他不出血,也不知疼痛,反倒被我刺激得吻势愈发凶狠,我几欲窒息,憋得眼泪都溢出来,他才抽出舌头,朝我的颈间进犯。我满眼泪花地干呕起来,却听见“嗤”的裂帛声,胸口一凉,扣子崩开,这件临时购买的劣质衣袍被他撕了个稀烂。

瞧见胸前那片艳丽如火的“嫁身”,我一个激灵,抓挠踢踹起吞赦那林来,双手便被树藤猝然缠住,缚在了头顶,双腿亦被以一个羞耻的姿势大大拉开,被树藤栓在了床柱上。

苍白的大手往我撕破的衣袍间探去,便如剥开果皮,将我的上身捞了出来,低头自我颈间而下,嘴唇落在了我的嫁身上。

这与我行了冥婚的恐怖存在,想要和我…洞房。

“不,不不!”

我扭动着身躯大叫,却被他一口含住了一侧乳尖。冰凉的唇舌卷住这极为敏感之处,尖锐的犬齿轻轻划过,我身躯一弹,忍不住“啊”颤声一叫,旋即便被他轻咬重吮起来。

从未有过的陌生感受瞬间袭遍全身,我一阵战栗,绷紧僵硬的脊骨一软,竟不争气地因为这样完全非自愿的刺激而起了反应。

握着我腰身的冰冷大手顺着尾骨而下,直接撩开衣摆,伸进了我的裤子里。

意识到他想要触碰哪儿,我浑身一抖,挺起腰身躲避,却哪里躲得过他,股缝一凉,便被冰棍般的手指挤开,那处从未被开拓的私密处袭来被异物入侵的胀痛。

“吞赦那林!!”我蜷起小腹,收缩那处,试图抵抗他手指的侵犯,却无济于事,他一寸一寸往里探着,强势地拓开紧窄脆弱的肉壁,就像树枝破土而出,要生长进我的体内。

“你的旧爱,进过这里吗?有几个人进过这里?”他抵着我的额头,红瞳盯着我。我拼命摇头,又羞耻又害怕,哭着磕磕巴巴说没有,希冀他能就此打住,可体内的手指却变本加厉,开始缓缓插送起来。

起先只有疼痛,可渐渐的,体内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酥麻来,前头也颤颤硬立起来,立刻也被一根树藤卷住。

我性经验只有自慰而已,又哪里受得住这样的刺激,前后夹击之下,不过一眨眼就泄了身,人软成了一滩泥。

“噗嗤”一声,冰冷的手指从我体内抽出,一团粘液淌出来,濡湿了我下方的软垫。双腿突然一松,我本能地蜷屈起来,心里升起一丝微渺的希冀,可下一刻,我便意识到自己错了。

外裤里裤都被冰冷的大手一把拉下来,褪到膝下,一眼瞥到吞赦那林身下是什么样的骇人大小与情状,我吓得胆都要碎了,聚起仅有的力气,照他那儿便是一脚,却像踹到了一株石笋上。

他毫无反应,我反倒脚板一阵剧疼,忍不住失声痛叫出来,被他一把攥住了脚,竟拉到唇边,吻了一吻我戴着脚镯的脚腕。

“染染,你竟忍心废了你的夫郎?”

“别过来……”

我不敢再踹他了,另一只脚蹬在他的小腹上企图阻止他靠近。这样非人存在的玩意,我又是头一回,真做起来,我恐怕会被活活折腾死。说不定他那玩意也是嗜血的,边做边吃,便跟聊斋里的艳鬼一样,采完阳精,人也便只剩下了一副骸骨。

过了今夜,这山区里也许便要再多一桩命案。

这念头将我吓得抖如筛糠:“别,别吃我…求你……”

血红的瞳仁却半眯起来,腰身被狠狠一拽,拖到他腹下:“你就这样怕我?可我便是要吃你,连皮带骨,吞进肚里。”

臀间一凉,我崩溃地大叫起来,却被立时重重覆住双唇。

下一刻,体内似被生生劈开,一阵撕裂般的疼痛骤然袭来,石杵一般冰冷坚硬的物什,便这么硬生生地顶了进来。

我猛打了个激灵,视线被眼泪搅得一片模糊,脑子嗡嗡作响,耳朵里像有飞机轰鸣——我的焦虑症发作了。

整个世界被碾得粉碎,一片死寂的空白之后,我才模模糊糊的感到非人的冰冷巨物顶到了体内最深处,他却还攥着我的脚踝,试图进得更深。我疼得浑身发抖,双脚在床上乱蹬,脚趾抓破了床单,垂眸瞧去,吞赦那林竟还只进了半截。

那青灰色的,泛着死人色泽的器物,于此刻的我而言,就是世上最可怕的刑具。被吞赦那林堵着唇,我叫不出声,疼得控制不住地呜咽起来,他才终于放弃了继续深入,出去了一点,却很快,一下接着一下,开始缓缓顶撞起来。

天地在摇撼,震动,像要塌陷下去,我在坠落。

“染染……”恍惚中,吞赦那林边亲吻着我的耳颈,边低声呢喃,声音温柔至极,可身下的攻势却愈发凶猛。

腿间的床褥湿成了泥沼,伴随着他的由缓至急的起伏,发出肉体撞击的粘腻水声,可在我听来,就像兀鹫在吞噬我这猎物血肉的声响。原来之前我数次的危机感都不是错觉,他早已露出爪牙,是我太过迟钝,还懵然无知地撩拨他、挑衅他、追在他身后上蹿下跳,以为自己才是捕猎的那一方。

我太蠢了。

早在我试图洗掉“嫁身”而将他激怒时,我就该察觉到因由。

耳朵像要炸开,神智在他一波接一波的攻势中渐渐支离破碎,双手不知是什么时候解开的,因为焦虑症发作,我本能地搂紧了他的脖子,想要寻求慰藉,即便他就是我发病的根源。

被我这一搂,吞赦那林身躯一震,将我搂紧了,坐了起来。

身下结合得更深,可紧贴着我的冰冷胸膛里却一片沉寂,这令我又意识到自己搂着的根本不是人类更不是活物,本能地挣扎起来,在他背上胡乱抓挠,便触到了树皮一般粗糙凸起的硬壳,像是新伤结出的痂,似乎感到疼痛,他一把按住了我的双手拉到身后,以这个姿势,又快又重地插送起来。

体内某一点被猝然顶到,我打着哆嗦惊叫了一声,一股从未有过的快感沿着脊柱炸上来,我无助地再次搂紧了他,在焦虑发作濒临崩溃的边缘和疯狂涨潮的情欲里失声哭叫出来。

浑浑噩噩间,我听见自己的哭声,断断续续,像某种即将被拖进泥沼溺毙的小动物,可吞赦那林便是要说到做到,要将我连皮带骨的吃尽,直到我哭得嗓子哑了,他仍然没有停下。

到我又泄过一次身后,他又将我翻过面去,咬着我的后颈,又从后面侵入,仿佛饿了几千年的恶鬼,根本不知疲倦。

我双腿打抖,前头一股热流涌出,竟如小儿一般失了禁。

在我埋在被褥里快要昏过去之时,才感到体内被一大股冰凉液体冲注,又被激得清醒过来,意识到这非人的恐怖存在亦有与正常男性一样的功能,竟然射在了我的体内。

感到他的东西甫一抽离,我便爬进床榻深处,把帷幔卷起来,将自己裹成一团,却再次扣着脚踝拖了出去。剧烈的耳鸣已经令我什么也听不到了,也不剩半点力气反抗,被他剥开帷幔抱到怀里时,我再也坚持不住,眼前一黑,失了意识。

第35章 缘劫

昏沉之间,身体像是浸入了暖热的水里。

我迷迷糊糊一睁眼,近在咫尺的漂浮在水面上的漆黑发丝与底下苍白的男子胸膛。

垂眸瞧见身下情状,我一下弹了起来,双腿却软麻无力,又跌坐回了水中。

“染…”

嗡嗡耳鸣仍在持续,我只能依稀听见一丝声音——那一丝声音于我而言也似魔鬼的召唤,我不敢抬头看他,浑身发抖。头都按到冰岩般的胸膛上,他开始替我清理。我抖得愈发厉害,在他怀里胡乱扑腾,结果又被按在水里索要了一回。

其间我隐隐约约听到他唤我的名字,逼我喊他“夫郎”,可我应不了声,于是到水都凉了,他才饶过我,将我抱出浴桶。

屋子里依然很黑,窗帘紧闭,不知外面是白昼还是黑夜。

吞赦那林抱着我到床榻边坐下,放在大腿上,揉干了头发,用他的衣服将我裹住了。我瞥了一眼床榻,上面一片狼藉,烂碎的衣服,尿湿扯皱的被褥,不堪入目,宛如一场噩梦。

但这不是噩梦,而是再真切不过的事实。

“染…”他又在唤我,可我根本听不清,也害怕听清。

冰冷的手指抚摸我的脸颊,托起我的下巴,逼我与他对视。我缩成一团,把头埋进衣袍里,他捏着我后颈的手紧了又紧,良久,才终于松开,落到脚踝上,替我穿鞋袜。

做好这一切后,他将我打横抱起,来到窗边,伸手掀了帘子。

外头是白日,银装素裹,地上、屋檐上,都落满了雪,有阳光洒在窄巷外的街道上,闪闪发光。我一怔,嗡嗡持续的耳鸣减轻了一点,伸手摸到玻璃上,便立刻被苍白的大手覆住。

冰凉的嘴唇落到我耳畔,我终于听清了他说话的内容。

”到入夜,我和你,一起,回你的城。”

玻璃反光上映出那双血红的眼瞳,我打了个哆嗦,不敢摇头,也不敢点头。耳根一疼,是他咬了我一口。

“染染,说话。我不是你的缪斯了吗?你不想画我了?”

辨出他语气不对,我唯恐他一怒之下又对我干什么:“想…”

嗓子哑得几不可闻。

“想画?你都不敢看我。”

他声音一沉,将我下巴强硬地扳过去,与他对视。雪山峰脊一般高挺的鼻梁上,栖息着的不是我想象中孤傲的雪鹰,而是死神的兀鹫,瞳仁比荼蘼更红更艳,是人血淬染出的色泽,一对瞳竟是冷血动物一般的竖瞳,只一眼,便令我只觉灵魂都要被摄走,心底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惊骇。

我慌忙低头垂眸,却被他扣着后颈被迫仰起脸。

“染染,日后你想何时画我,就何时画我,你可以尽情的画,只要你别怕我,好吗?”

我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

他瞳色渐暗,瞳中菱形的瞳孔都变成了一对细线。

“染染,你前夜对我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吗?”

耳鸣声又来了。我不敢看他,脖子僵硬着,点头。

我还能将一个以人为食的、侵犯了我整整一夜的恐怖存在,视为我的缪斯吗?我不敢说不,可扣着我后颈的手渐渐收紧,仿佛看穿了我,高挺的鼻梁掠过我的脸颊:“小狐狸,满口假话。但你便是骗我,我也信。谁让我已是你的夫郎?”

他不提这茬,我便已足够害怕,一想到我与他还行了冥婚,还要跟着我回城里,我便觉得崩溃,下意识地抵住他胸膛,想阻止他吻我,可无济于事,被他压在玻璃上强行深吻。

将我吻得几乎晕厥,他才松开唇齿。

“你要骗我,可一定要再骗我一辈子。”

我心一颤,什么是“再”?

“秦染!”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后方远远传来。

我一惊,扭头望去,竟然瞧见窄巷入口站着几个人,一眼辨出其中那个高挑的女人就是艾琳,我立刻挥手大叫起来。

吞赦那林抵着我的耳根:“乖,要他们,等入夜。”

我心里咯噔一跳,意识到白日他不方便行动,兴许不仅仅是因为双眼畏光,兴许就像传说中的吸血鬼一般,他畏惧阳光。

艾琳带着我家的保镖来了,警察是不是也来了?

只要,只要我跑到阳光下……

一丝希望从心底闪过,耳鸣声顿时消散了不少,我点了点头:“我…现在出去跟他们说一声,不然,他们会以为我被你……被你控制了,会跟我爸妈说,我们以后就没法住在一起了。”

手被攥住,身子被转过去面对他,窗帘重新被拉上,血红的眼瞳盯着我。我吓得缩了一缩:“吞,吞赦那林,我饿了,我胃疼,我还有焦虑症,需要立刻吃药,他们肯定带了药。”

扣着后颈的手紧了一紧,良久,才挪到耳际,揉捏了一下我的耳朵,又将我搂住了。磨蹭着我的鬓角,他低沉道:“染染,我放你出去,你可一定要乖乖回来,等我,一起走。否则…”

我忙不迭的点头。

腰带被他扣紧,套上靴子,我的双脚才总算落地,一站直,便感到一阵钝痛自尾椎袭来。

被他半扶半抱地走到了门前,拉开门,我心跳加速,不住地咬着嘴皮,朝门外看去,艾琳和我家里的保镖们就站在不远处,螺旋桨的声音由远及近,涡流卷起了他们的衣服边角。

“少爷!”

“阿染!”

她快步朝我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居然是向南。

我回眸瞥了一眼吞赦那林,他把外袍给了我,没穿上衣,还赤着双脚。心里那丝希望膨胀起来,我赶紧往外走了一步:“你……别让他们看到我们两个男的这样,我家里管得很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