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东西 第37章

作者:夏大雨 标签: 玄幻灵异

扛过了天劫和镇钉,这狗东西还真就狂起来了。陈述挑眉看着他,风河说:“你看啊,老天再不容我,却让我生了一根可以与天道抗衡的灵根,让我遇见了一个可以为我不要命的你,别人没这个命,他们没有抗得过镇钉和雷劫的能力,也没遇到那个可以为彼此交付性命的人,所以他们不敢。”他笑着看着陈述:“我敢,因为我有你,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天塌下来我都不怕,我只要你,陈述。”

陈述笑起来,低头咬了咬嘴唇,拿过啤酒罐儿往嘴边刚要送,容人啸端了杯热茶走了过来。

陈述站起身,风河拍掉手里的花生壳,胳膊撑着膝盖看着他,没动。

容人啸看他一眼,又看着陈述,面色有些郑重。

“我不能喝酒,只是想拿这杯茶,过来敬你一下……”

陈述笑笑,用啤酒罐在他茶杯上碰了碰,说:“过年好,容叔。”

容人啸其实鼓了很大的勇气,厚着老脸上前来的,他准备了一肚子话,一肚子的愧疚感慨,但被陈述这一开口就给温温和和化解了大半,他愣了愣,点头说:“过年好,过年好……”一时就再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坐会儿。”陈述邀他。

“好。”容人啸提起裤腿,在火堆前盘腿坐了下来。

“头一回跟你们人类一起过年,准备得粗陋了些,你别介意。”容人啸面上难得有点局促,陈述笑笑:“费心了,其实我也吃不了什么,就是跟大伙儿凑一块儿图个热闹,我不见外,容叔也不用把我当外人了。”

陈述笑得坦然,风河拿柴拨弄着火,没吭声。

山洞里群妖嘻哈笑闹,氛围热烈,火堆热烘烘地烤着,食物飘香,三个人安静地坐在角落里,一时间各有所思。

“以前是我不对……”半晌,容人啸开口,“犯下的错处就不说了,只感激你不计前嫌,陈述,我代鸣山谢谢你。”

陈述把酒喝掉半罐,笑着摇摇头,“鸣山不用谢我,容叔,我做的一切只为风河,不为别人,至于你说的错处,其实也没什么,因为那一世我本身也活不了了,你救不了我,不是你的错。”

容人啸捏着喝完的杯子微微一转,热茶又满了,他摩挲着杯口沉吟半晌,说:“但是这第三世我没拦着他出去找你,其实还是存了私心的,我承认,我暗自里也希望他能把你找回来,我想着如果第三根镇钉逃不掉,那就只有你能保住他的命,我甚至想过,像前两次一样,以命换命……”

风河猛地抬起头,震惊里难掩愤怒:“你是这么想的?!”

容人啸神情平静,没回避风河的眼睛。

陈述安抚地捏了捏风河的手,说:“但你还是让他把我封在山洞里,保护了我,你最终的打算是舍了自己一身修为替他挡下天雷,成全我俩,容叔,有些事论迹不论心,说到底,最终也是你救了他。”

容人啸没想到陈述能这么说,沉默许久,点了点头:“……你、多吃点儿,这几天好好养身子。”

“好。”陈述笑着。

容人啸站起身,望着眼前喧哗的众妖老小,山洞里像一条热闹的街,灯火通明,现世安稳,他转头看着陈述。

“日后但凡有用得到我容人啸的地方,陈述,你尽管开口,我在所不辞。”

陈述收敛笑意,说:“谢谢容叔。”

第58章 热的

回去的路上风河一路没怎么说话,他大概是被容人啸以命换命的那句话给震得神思恍惚,一路抓得陈述的手死紧。

容人啸知道陈述会救他,整个妖族都知道的事,他风河又怎么会不知道,但他不知道容人啸会想以命换命,这是风河的逆鳞,想都不要想,提都不能提,如果容人啸真这么做了他的恨意将再也无从弥补,会把整个鸣山掀翻。可就算他宁肯自己死都不会再让过去的情形重演,但命悬一线之时,谁知道呢?

俩人在月色下走着,风河的脸比霜月还白,脚下步子磕磕绊绊。

陈述被拽得踉跄,看了他好几眼,摸摸胃说:“我好像吃撑了,有点儿胀。”

“嗯?”风河怔忪着回过神,拉过他摸他胸口下,灵力透过手掌热烘烘地渗进衣服里,“……我给你揉揉,你好多天没怎么吃东西,一下子吃太多会不舒服。”

他皱着眉,但手劲儿柔缓。

陈述问:“你晚上喝了不少酒,没事儿吗?”

“没事儿,”风河说,接着,他手上动作停下。

“陈述,”他没抬眸,“你心里有没有怀疑过……我找你回来……是为了……”他咬了咬牙根,有些说不下去。

陈述看着他,轻声说:“有啊。”

风河一怔,抬起眼,眼眶慢慢就红了。

“那你……”他小声问:“那你还信我吗?我找你,是因为我想你……我太想你了陈述,我……我没想要让你再为我……你知道我不会的,是不是?”他急切,小心翼翼,想解释又混乱地解释不清,抓着陈述肩膀的手力透骨内,“我没想到你会追来鸣山,也没想到雷劫会跟着来……陈述,我不是那么想的……我已经因为镇钉失去你两次,怎么还会再有第三次?我没想那样,不是容人啸说的那样……”

“风河,”陈述叹了口气,伸手搓了下他的脸,“你也信我一次,成吗?”

风河看着他。

“雷劫前夜,我确实想等过了之后要找机会把很多事儿都跟你问清楚,我很乱,关于前世,关于你的执念,还有容莲容人啸他们不止一次说过的我对你有用,我就想知道,你是不是因为这些,因为这个‘有用’……才来找我,才来说爱我。”

“可还没来得及,那天晚上我就被雷劈了,”陈述忍不住笑了一声,“然后我的记忆就都回来了,风河,我什么都不用再问了,你喜欢的就是我,从来都是我,镇钉是为了把我们分开,但我的血与你交融,就能抵御镇钉,这么直接的事实摆在眼前,我还有什么不信的?”他在风河鼻尖上亲了一下:“话说这么牛逼的灵根长在你这么个胸无大志只一心谈恋爱的妖精身上,也真是白瞎了,”他眼睛笑意清亮:“那就好好谈吧,别浪费。”

“……你不怪我吗?”明明只要我放手,你就不用经历这些,就能平安顺遂地过一辈子……

“怪你什么?”陈述假装蹙眉,“怪你前世今生都对我太好?怪你拖着半残的身子满人世间找我,还是怪你灵根都快碎了还想着把我撇出去自己扛?”

最后一点确实是怪的,陈述想起来还后怕,但更多的是心疼,还有那种一切尘埃落定后心头泛起的酸软。这都是爱啊,这得有多爱才能扛下来的事儿,都是因为自己太值得被爱,陈述有点儿得意,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笑什么?不生气了?”风河眼角一行泪滑落,嘴角却也跟着咧了起来。

“生气,”陈述伸手给他擦掉,“一边生气一边觉得自己很牛逼,我竟然能给你把镇钉薅出来,卧槽,我可太牛逼了。”

风河笑了一会儿,抱住了他,“……可你怀疑我的出现是目的不纯的时候,觉得我心里只装着前世那个你,这辈子是来利用你的时候……陈述,你该有多难受……”

“也还行吧,”陈述笑:“我确实介意,也诧异为什么遇到你之后我就不像我了,但现在不都明白了吗,因为我值得你放不下,你也值得我付出我能给的全部,这一世还能救你,我很庆幸,风河。”

风河胳膊愈发用力,把陈述肩膀勒得生疼。

“真的吗?”

“真的,你要信我。”

“我每一次都信你,你说什么我都信,陈述。”

“那就好,”陈述想揉揉这个三百多岁的孩子的脸,但挣不出手来,只好任由他抱着,温声安抚道:“大过年的高兴点儿,眼下该解决的都解决得差不多了,剩半根镇钉对你来说不难应付吧?”

“不……”风河及时刹住,他本想说不难,顿了下,说:“不好说……”

“啊?”陈述推了他一下,又没推开:“那我……再帮你拽出来?”

“这东西只有天劫降临的时候能动,其他时候不行,这一世的天劫已经过去了,应该不会再有了。”

“那怎么办?”陈述愣了。

“需要你多多安抚我……”风河把脸埋在陈述脖子里,小声哼哼着说。

“需要我什么?”陈述没听清。

“需要你。”

语焉不详,但手上摸索的动作昭然若揭,陈述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前世镇钉发作时会让风河痛不欲生,而一根镇钉连着两人,像冥冥中的考验,风河所受的折磨,有陈述能帮他缓解。这镇钉束灵力,吸血光,第一世俩人水乳交融之后立即引来了天雷,陈述以自己的血遏制镇钉,保了风河一命,到第二世,他的血就有了神奇的作用。

只不过风河再舍不得陈述流血,于是退而求其次,发觉了另一种能缓解剧痛的好东西。陈述脑海里浮现起上一世风河每次疼得煞白着脸,呼吸发颤,抓着他求欢的样子,难怪这一世没恢复记忆之前,风河就很喜欢舔他,每次舔到点滴不剩,丝毫不浪费,那会儿不明白,只以为风河怪癖,现在什么都懂了。

“狗东西……”

陈述鼻子里轻笑了一声,随即心疼地把人抱紧了。

风河凶狠又霸道的吻落下来时,陈述甚至来不及深呼吸憋一口气,他被啃咬推搡着,倒退几步就跌倒在土坡上,身下是厚厚的积雪,他的后脑勺和后背被风河紧紧护着,陷进了雪里。

“唔……”陈述说不出话,风河此刻情绪汹涌得让他心疼,他原本没想挣扎,但狗东西一边像要吃人一样吻着他,一边扯开他外套,狗爪子伸进他腰里用力揉捏,这情势就很不对了。

“你……”陈述扭开脸推他,“卧槽……你干什……”

“陈述,”风河压着他不肯松手,喘着气说:“我想要。”

数九隆冬!荒郊野岭!你是想要我命吧?!

陈述靴子蹬得雪和土稀里哗啦往下滚,胳膊肘撑着、怼着想逃,“不行——疯了吗你,就不怕给你丫冻掉!”

“不怕,你里边儿是热的……”

“滚……卧槽……松手狗东西!!”

第59章 夜色很美

拉链被“嗖”一下子拉到脖子顶儿,陈述没等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打包好扛到肩上,“嗖”地一下跃上了几十米开外的树梢……

“卧槽,我的胃……”陈述哀嚎,他感觉自己像被弹射出去,脑子跟不上,身体跟不上,几个起落间,心脏那种失重的感觉还没落地,他双脚已经踩在了半崖的洞口前,被风河抱着放到了地上……

“看看……看看月亮吧,很亮……”他挣扎着。

“明天再看。”风河抓着他的腕子头也不回就往洞里拖。

“明天那叫太阳!”

“那就明天晚上看!”反正今晚是没空!

这副恨不得把人生吞活剥的架势,陈述头皮都麻了。陈述不讨厌做爱,相反他喜欢风河对他身体的每一寸都迷恋到发狂的样子,他只是不习惯这种类似于被控制被强上的感觉,整个人被扔到熊皮褥子上时他也来了脾气,照着风河脑袋就是一巴掌,风河粗喘着拱上来,一边扒他衣服一边狠狠吻他,“你打吧,陈述,想怎么打都行。”狗东西鼻子用力蹭着他的脸,边啃边说。

陈述心脏快要蹦出嗓子眼儿了,风河埋头在他脖颈胸口用力啃咬着,咬得陈述喉结颤抖,牙缝里“嘶”着气,一双手在他身上大力揉搓,皮肤顷刻间都泛了红,留下斑斑点点。陈述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揉没了……这是要吃人吗?虽说都是大龄青年单了那么多年了,可但凡有手也不至于憋成这样儿……

衣服眨眼间就离了体,风河挥手把扒下来的裤子扔出去,腰带扣撞在旁边凳子腿上,“咣啷”一声。狗东西仗着自己有灵力,连润滑扩张这一步都省了,勃胀的阴茎头抵住穴口时陈述就感觉下身酸麻发热,风河一只手把人按着,一只手扶着,往前一送,又粗又硬的玩意儿立时就挤进来半根。陈述脖筋都炸了,咬牙“呃……”了一声,红着眼圈瞪着撑在他上方的风河。

风河脑子里大概进了水,他进到一半,忽然不上不下地停住不动了,抬起眼看着陈述。

“你是不是……不喜欢这样……你,”他喘了口气,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叫尊重伴侣意愿,问陈述:“你真的想看月亮吗?”

箭在弦上,陈述觉得自己此刻手上但凡有把剪子,他犹豫一秒钟都对不起卡在心头这口恶气。

疯了吧?!是不是疯了?!“要做做不做滚!”他还夹着半根几把玩意儿,受不了那个难受劲儿,艰难地抬腿就想踹上去,被风河一把捞住,身体下压,挺腰一顶,整个儿插了进去……

陈述死死抓着他的胳膊,胸膛向上猛地挺起,没能喊出声。

他没有过触电的经历,但他猜想过电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一瞬间心脏像停跳,大脑空白,整个人从皮肤到骨头,都麻了,那根野蛮粗暴的东西一插到底,像把他的魂儿顶飞了出去。

风河应该叫疯河,他两眼凶狠地望着身下已经失神的陈述,腰胯凶猛地一下一下狠狠夯击着,若不是此刻两人正在进行世上最紧密的连接,这情形会让人怀疑他俩有仇,一个在用最残暴的方式惩戒报复另一方。风河就像在锻打一件器物,想把自己的某一部分结结实实地跟陈述炼化在一起,越凿越深,越看着陈述咬牙哀叫,他就越失去控制,他想看他流眼泪,想听他叫得更惨,更哀求……陈述有点疼,但疼能忍,那剧烈的顺着骨髓急速攀爬的快感不能忍,他觉得眼前全是金星,什么都看不清了,耳底呼啸的也不知是自己血液的涌荡,还是风河粗沉的喘息声,他身体任由摆布一般被顶得乱晃,身下每一次凶狠进出的摩擦感带起的战栗像潮水一样冲刷他每一个毛孔,他寒毛倒立,身体扭曲打挺,被风河扛着一条腿大力进攻,他像痛苦到极致,死死蹙着眉,对上风河的视线时眼里又有些空洞茫然,被操到一声呻吟都发不出来了……

陈述其实不弱,亏就亏在风河这个狗东西更强,要放以前,陈述怎么也不可能相信自己有一天会被干成这样……

风河能感应到陈述的心跳,感应到他呼涌的血脉,他一下一下用力撞着,低头去吻陈述,陈述提着一口气,失神地抬手搂住他的脖子,两个汗津津的胸口贴紧了,压实了,他才哆嗦着,一声声“嗯嗯啊啊”才被撞得失控般从喉口里溢了出来……

风河对陈述身体的敏感点熟得不能再熟了,他顶着那一处发力,速度又快又狠,陈述没撑多久就掐着他肩膀的皮肉,整个身子绷直,提着气挣扎起来,“啊!慢、慢点儿——”他要不行了。

风河不听,他甚至往前挪了挪膝盖,将陈述整个腰部顶到悬空,更加用力冲撞。

陈述脑子里炸起金花,他身体不受控制地一抖,风河撤身拔出阴茎,伸手握住他青筋虬结的粗胀低头含住用力一吸,陈述失控地大叫一声,大腿根儿剧烈抖着,一股一股就射进了风河嘴里。

风河吃了个够,不但吃光舔净,还含着一下一下继续吸,用舌头勾缠茎眼儿和冠状沟,弄得陈述难受得想死,一边“啊啊”叫着一边挣扎着想踹开他,风河确定吸得再没有了,才意犹未尽地松了口,凑上来吻他的嘴。

陈述是想甩他一巴掌的,但浑身还在哆嗦,根本抬不起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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