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拓木喵
单飞模式是什么?
网球是项极其个性化运动,比起其他国家的家庭模式和经纪人模式,这种模式可以针对个人进行专项训练,而华国的集体培养不够专项,反而难出冠军。
后来才在女网先开始,试点‘单飞模式’。
这群女网球员,从小是加入国家中心统一培养,和网管中心签约‘单飞’合同后,即脱离国家队,之后的教练团队要自聘,参加比赛,受伤康复等一系列花费要自理,这就是‘单飞’,
看起来很像离职。
但又不完全离职。
因为这群单飞球员,每年要向网管中心缴纳比赛奖金,代言收入的“8%-12%。
毕竟有培养之恩,这就相当于从前的学费。
简单理解,很像某些工作性质,就是“前期免费培训、后续分期付费模式。
这学费如果说一开始还淘得心甘情愿,时间久了,单飞球员也不满了起来。
因为网管中心除了缴纳一定收入的要求,还有两点,让单飞选手无法忍受,那就是,
球员状态低潮时,喜欢约谈你,搁谁身上能高兴?
还时不时掺合一脚,乱了单飞球员的职业规划。
比如在某个时间段,要求单飞球员放下那段时间的职业赛,参加国内策略的,积分较小的赛事,只为其站台。
职业选手生涯非常有限,这种要求,简直是选手职业路上升的绊脚石!
从这里,单飞模式的不完善就体现出来了。
个人荣誉,与国家荣誉产生了利益的冲突。
单飞,其实就是放选手去追求个人荣誉。
选手在国际上获得高名次,其实相对也是在国际上为自己国家带来荣誉。
为什么一定要选手打破规划,做出牺牲。
这是选手的心路。
而对网管中心而言,
选手在外获得再多的金牌,荣誉跟中心挂不上多少勾。国内策划的赛事,才是实打实与网管中心绑在一起。
国内赛事火了,网管中心才水涨船高。
这么一深究,看似是个人荣誉与国家荣誉的冲突,剥开外衣,其实里面的私心,
是选手个人成就与网管中心政绩的冲突。
所以,曾经入了国家队后来单飞的选手,最终多数会和网管中心闹掰。
叶梧前世,也是从小被国家队收编,做出成绩了中心让他单飞,不过,他并没跟他们闹掰。
原因是叶梧还年轻,难听点叫死的早,双方积怨还没那么深。
而这个世界的叶梧,是没有被国家队培养过的,没接受培训凭啥要缴费?
他现在网球职业生涯还没开始,不出意外,他之后两个月就要开始组建团队,进击职网。
他改回国籍,是为了在职业赛事时,显示出的名字是,
「China,yewu」
而不是为了给自己职业路加上束缚。
网管中心,看重他的,无法是他未来身上的荣誉。叶梧其实也愿意让他们蹭这份荣誉,所以,
哪怕他最终没加入国家队,最后也答应了,全运会和奥运会这类虽然没有职业积分,但算是大型的国家荣誉赛,
如果需要他出赛,他会毫不犹豫应召。
——
‘单飞’事项结束后,叶梧飞回兵库,陪家人过新年。
寒假时间很短,在兵库待了不到一周,1月10日,立海附中第三学期开学了。
对高三生而言,这是高中生涯的最后一学期,大家都很忙碌。
1月底便是全国统一考试。
所有人都在紧张准备着。
而目标是国立大学的柳,柳生,真田,不止要参加这场统一考,还得着手准备在2月份,目标大学的独立考试。
同届里,只有叶梧稳稳当当,所谓的学业压力,只有立海校内期末考。
只这个是事关高中毕业证书……
因为叶梧国籍改回华国,便不准备在日本上大学了。重要的是,
由于他带队参加国际大赛,并获得冠军。
根据教育部和体育总局的相关规定,他就直接被保送去华国的大学,还是免试入学。
这般命好,连堂堂正正的真田提起这事,嘴脸都忍不住扭曲。
另一边的南半球,澳大利亚网球公开赛,在1月15日开启。
因挂靠着幸村教练的身份,叶梧很轻松地请了假。
21日傍晚,在同伴的嫉妒目光下,叶梧再次踏上了前往墨尔本的飞机。
——
古典的维多利亚式建筑,与午后静谧的街道,彼此融合。使得墨尔本的夏风中,似染上了一股温柔忧郁的气质。
微掩的门扉被缓缓推开,倚着的铃铛随声附和,发出宛如山涧中的流水声,这般的悦耳。
花店老板抬起已有岁月痕迹的眉眼,
“欢迎光临。”
一瞬间的对视,叶梧点头示意。
他走进店里,眼眸一一扫掠过含苞吐萼的时花上。
似乎感知到叶梧目光的徘徊,老板体察入微,“先生,想送给什么人?”
他语调放慢,询问着眼前的亚洲青年人。
一时无声。
“未来,不,”叶梧才开口打破这份寂静,“是不久后的恋人。”
“是位怎么性格的人?有较为喜欢的花卉吗?”
瞧了眼一株挺拔舒展的花枝,叶梧短暂的沉吟过后,“是个浪漫又细腻的男生,他很喜欢花草。”
老板很快看了他一眼,不急不缓的语速让人感觉舒适,
“先生,送给细腻又浪漫的恋人,白色山茶花很合适。”
“是有什么特殊的花语吗?”
“Neverdespisemylove,sir.”
老板独特的嗓音又重复了一遍,咬字清晰,
“「别低估我的爱。」这是白山茶花的花语,先生。”
带上一支白色山茶花,相许心思细腻的伴侣,一份炙烈的爱意。
随着话音,叶梧向不远处的淡雅白花望去,
“可以。”
请给我一支,去与他相会。
「域多利广场,前方到站」
依稀听见有车门关闭,列车飞驰而过的回音,叶梧头微倾,拿远了手机才询问道,
“是出站了吗?”
“嗯,刚出站,刚才电车里信号不好。”电话那头传来对方的轻声歉语。
“我在往博物馆那个方向,50米左右的教堂门口位置等你。”
“好的,待会见,梧。”
“嗯,待会见。”
好像听见有一道稍带克制的气喘声。
在耳鼓里绵长散播。
有些痒。
叶梧慢半拍挂断了电话。耳尖顿时浸润出一抹微妙的泛红。
他迅速抬起手,触捂着耳朵,企图让微凉的指尖来降温。
「澳洲的夏季,还是太热了。」他心中推想。
身后的教堂,圣咏歌声渐起。
舒缓的和音,平息了午后的燥意。连原先的道路树上,争吵得面红耳赤的夏蝉,纷纷停了鸣响,深怕惊扰了节奏。
一阵悠长的风拂过,叶梧不由得惬意敛眸。
蓦然,他余光瞥过一道久违的身影,下意识地,他侧过脸。
阳光刺眼,让他有了一下子实感。
相隔几步的距离,身穿简单的运动装束的青年,一脸恬适地伫足着。
似在细致观察自己,又像在比对昔时的轮廓。
直白的,不掩饰的视线,令人恍惚。
许是不甘示弱,叶梧眯眼,也开始上下打量起对方。
逆光模糊了对方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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