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和鬼结婚了 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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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新元语气坚定,“可以,明天什么时候算?”

曹毅愣了愣,没想到阮新元答应的这么干脆,“啊,最好是晚上。”

“好,那你到时候给我发个地址,我过去。”阮新元痛快答应。

*

中渊地府,骷泽殿。

楚长泽盯着脸色煞白浑身发着抖的戚寻,友情提醒,“如果坚持不住,要不还是算了。”

跪坐在淤尽台上披头散发的戚寻语气一如既往的冷,“还要多久?”

“很快,月就圆了。”楚长泽淡声开口。

金色的血在淤尽台边积了一地,如同一条新生的河,血水流向被锁住的、残缺的半魂。

第34章

楚长泽站起身走出内殿, 敲了敲外殿的桌案,一位侍从闻声飘进来,他低声嘱咐了两句, 侍从很快飘走了。

不过几秒钟, 侍从重新进来, 手上端着一个餐盘。

楚长泽接过餐盘,重新走进设了结界的内殿。

他稳步走到淤尽台边, 把餐盘放在了戚寻面前,“先吃点吧,有你爱喝的可乐, 补补。”

嘴唇发白的戚寻恹恹地抬眼看他, 露出下三白, “不用。”

“我看你还是用吧, ”楚长泽幸灾乐祸地推推金丝眼镜, “你现在看上去很需要可乐补补身体。”

戚寻不想耗费过多的精力和人逞口舌之快,他随意勾过杯子, 将杯内冒着气泡的可乐一饮而尽,没动边上的肉菜。

虽效果甚微, 却也缓解了些疼痛,精神上的。

楚长泽坐回原位, 抬头望了望, 再看向戚寻, 表情慢慢变得正经,“你准备好了吗?”

“嗯。”戚寻应了一声,在淤尽台上坐正身体, 闭上了眼。

残缺的魂魄在身旁闪出绚烂的光,金色的血液缠绕成丝融入其中, 如同一张巨大的网,将魂包裹起来,积了近七天七夜的血最终一滴不剩,完完全全地融进了魂中。

戚寻在恍惚间睁开眼,嘴唇干裂出血来,很快又形成痂,因为耗费的精气太多,伤口已经没有办法像从前那般快速愈合。

他抬起自己苍白的手臂,在掌心看见那条红线变得越来越明晰。

“事成一半,再接再厉。”楚长泽淡然一笑。

戚寻随意地靠在台榻上,“你到底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个办法。”

“这个嘛,”楚长泽的镜片闪了闪,“周居仪其实也知道,他不告诉你,无非是怕你同百年前那次一样冲动,你要知道南处好不容易才来了个镇得住的阎王,可不得好好护着你,而我好歹比你早个几百年来的这,怎么可能连这种办法都不知道,年轻人,道行还不够深。”

戚寻冷笑一声,“你道行深,怎么还有求于我?”

“鬼各有所长,你我各取所需罢了。”楚长泽摘掉金丝眼镜,轻轻放在桌案上。

他换了个话题,“等你补全他的魂,就可以查到他这一世的异样是何原因,怎么,害怕吗?”

“左右不过再等个几百年,我早就习惯了。”戚寻恢复了些气力,站起身,从台上走下,往殿外走,给楚长泽留下一道黑红的修长背影。

“你知道我想说的是,害不害怕,”楚长泽紧接着开口,顿了一下,“他在人间为你好的种种,皆有所图。”

戚寻停下脚步,侧过身,“除了永远失去他,我没什么好怕的。”

对于他来说,爱不爱都是其次,阮新元存不存在,才是最重要的。

失去过,就不想再预设这样的结果。

*

“你大舅还挺有风情,约我们在法餐厅算八字……”阮新元坐在华丽宫廷风的独立包间叹为观止。

曹毅也没想到,他朝阮新元摆摆手,“可能因为算命赚得多了呗,他经常这样,想一出是一出的,正好他请客,我们都有口福。”

阮新元点了点头,铺开桌前的餐布,“你大舅还没来吗?”

“快了,刚刚就说到门口了。”曹毅看了眼消息。

话音刚落,包厢的门被打开,服务员领着身穿POLO衫的曹毅大舅走了进来。

阮新元自觉起立和人打招呼,“大舅好。”

曹毅大舅今日看着很阳光和蔼,完全没有上次那副疑神疑鬼的怪样,他热情地和阮新元握了握手,紧接着大手一挥十分豪爽,“客气什么,快坐下,点菜了吗你俩,想吃什么随便点,大舅我有钱。”

曹毅对自己大舅一向不会客气,翻开菜单就哐哐一顿点,点完又问阮新元吃什么,阮新元回想了一下刚刚那么多道菜,连忙摇摇头说够了。

结果大舅自己又加了三道菜,服务员拿着菜单毕恭毕敬地离开,将包间的门给带上。

“小元啊,曹毅他估计也和你说了,我那天见着你就觉得你和我有缘分,我必须给你好好算一算八字,不过不着急,我们吃完再说。”曹大舅乐呵呵地倒水。

阮新元虽好奇,但也没多问什么。

一顿饭吃得很愉快,阮新元不记得自己上一次来这种餐厅吃饭是什么时候了,毕竟他本身对西餐并不太感冒,戚寻也知道,所以他们平时选餐厅基本上很少选这类。

想着想着又想到了戚寻,不知道这个点对方吃晚饭了没有,最近这段时间戚寻培训比较忙,所以回复他消息没有像之前那么及时。

晚餐接近尾声,曹毅咳嗽了两声,和大舅对视一眼,心领神会,“新元啊,接下来算命的事情我不方便听,我在外面逛逛,等你们聊完就行。”

“好。”这自然也合阮新元的意。

等到曹毅走出门后,曹大舅喝了口水,摩挲着手指开口:“小元啊,在来之前,我已经把你的八字给排盘算好了,你可以先听听我说的这些,和你之前经历的事情,对不对得上。”

阮新元莫名开始紧张,“您说。”

“你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还差点因此丧命,对吧?”曹大舅一字一句道。

阮新元瞳孔地震,瞬间起了鸡皮疙瘩,“是……”

“盘中显示,这病初始在你三岁的时候,而且你到现在为止……都不算痊愈。”曹大舅语气笃定,说的是肯定句。

阮新元咽了咽唾沫,压下心头惊异之感,“也对。”

“你的命格很奇怪,明明显示你是个运好天选之人,一生应该过得很顺,但始终被孤煞之气所笼罩,这才导致的你变成如今的局面,”曹大舅叹了口气,“不过……”

“不过什么?”阮新元接着问。

这些都是他自己知道的,只不过以前只有他外婆算出来过,第一次听见不熟悉的人说这些一模一样对得上的东西出来,真的太神奇了。

“不过我发现你的病在渐渐好转,但随之而来的就是,你身上的孤煞之气,也越来越重了,特别是在一周前的某一天,煞气徒增。”曹大舅紧锁眉头。

“那,这算好事,还是坏事?”阮新元微微睁大眼睛。

他外婆也说过这事,虽说他遇到了邪祟,但他的命格是在悄然扭转的,邪祟对他来说也不算真的脏东西。

“生死两面,祸福相依,凡事皆有利有弊,就算我能算出这些,也没办法断言是好是坏。”曹大舅坦白说道。

“我说完了,现在轮到你问我了,我猜你会答应我算命,应该是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了吧?”曹大舅一针见血。

阮新元诚实点头,犹豫开口:“大舅,我听曹毅说,你……看得到鬼魂?”

曹大舅眉毛飞舞,“怎么,你也看得到?”

“呃,”阮新元没想到对方猜得那么快,他只好直截了当地说了,“不瞒你说大舅,半个月前开始,我能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能判断出是人在讲话,虽然听不清,但声音来源处是没人在的,再后来是……我在学校能瞧见淡淡的鬼影,也能勉强听清他们在说什么,我打包票,我没骗人。”

“我见到的鬼魂,大多数都是普通也无害的,没有长相凄惨的鬼,但突然见到还是有点考验我心脏……这怎么办?”

他知道曹大舅肯定相信他所说的这些,毕竟他自身的命格奇怪也得到了对方的认证,所以他才放心说了这件事。

曹大舅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是天生阴阳眼,从出生开始就能瞧见,一开始是普通的鬼,后来恶鬼也能看得到,自从知道我看见的某些东西别人看不见之后,我才知道这算是我的特异功能,后来我就渐渐发现我对算八字这行有天赋,就一直干到了现在,不过扯远了……”

“简单来说就是,阴阳眼一般都是天生的,很少有像你这样都成年了还突然能看到的,你是被外因所影响了,估摸着就是那个孤煞之气变重的原因。”

阮新元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一时间没说话。

曹大舅接着问,“你能不能和我说说,你做了些什么事情,才让你这命格有所改变的?”

因为……戚寻。

阮新元自觉不能说这个答案,那天曹大舅对戚寻的态度实在是奇怪,透露的太多也不太好,说白了他和对方也不算熟,没必要把玄子命的真相全部给吐露出去。

“三岁那年被救回来后,我爸妈就一直在行善积德,时不时捐钱做慈善,坚持了十八年,估计是因为这个吧。”他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

“而且除了这个病有时候会让我身体不适之外,我这十八年确实过得顺风顺水,没什么失去的,得到的东西也不少。”

曹大舅认可点头,“行善积德还是有好处的,以后得接着这么做,说不定什么时候这个病就彻底好了。”

“咳,那大舅,你还有没有算出来点别的方面的东西,”阮新元开始转移话题,“比如财运事业我以后适合干什么,能不能发财?”

“哈哈哈!”曹大舅大笑,“我就知道你们年轻人最好奇这些,来我和你说……”

阮新元洗耳恭听了十几分钟,曹大舅终于讲完了,把曹毅给重新叫了进来。

“学委、大舅,我待会儿还有点事,就先走了。”阮新元看了眼时间,他约好了今晚要和戚寻打视频,可不能错过时间了。

“好好好。”两人把阮新元送走后,重新坐回了包厢。

“还不谢谢我,大舅。”曹毅拍拍对方肩膀。

大舅嗐了一声,“这不请你吃法餐了吗!”

曹毅没纠结,还是有点好奇,“大舅,所以你算出人家什么来了?”

“哼,你这同学聪明得很,学委应该让他当,”曹大舅挑眉,“我有些算出来模糊的地方,想问具体的又被对方绕出去了,他留了很重要的一部分东西没和我透露,归根到底还是不信我。”

曹毅倒觉得没什么,“这不正常,本来你对他来说和陌生人没区别,再加上你上次还说人家老公什么什么的——”

“哎呦瞧我这脑子,老糊涂了,记性不太好!”曹大舅一拍脑门想起来了,喃喃道,“忘了提醒他小心身边人了……”

“你说的身边人不会又是他老公吧?”曹毅闻言无语,“大舅,还好你没说,你没看到人家和老公多恩爱吗,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对方是什么高阶鬼,阮新元肯定也不会相信啊。”

“更何况他老公还是我们隔壁大学的副教授,青年才俊啊!”

“总有一天,他会露出鬼脚的。”曹大舅又哼哼了两声。

*

阮新元为了方便,今晚特地回的盛都朝园,他赶回来喝了口水,刚好卡上了和戚寻约定好的时间。

他给自己切了个桃子,盘腿坐到了沙发上,给戚寻打视频电话。

铃声响起不过两秒,视频就被接起。

“寻哥。”阮新元轻轻唤了人一声,几天没见,隔着屏幕见到了,他却发觉自己越发想念起对方来。

难怪异地恋难熬,视频通话也不过望梅止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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