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对我尸体做什么 第79章

作者:春柚子 标签: 年下 灵异神怪 欢喜冤家 破镜重圆 仙侠修真 玄幻灵异

那是迟秋布下的探查结界,它会在有人靠近时提醒里面的人。

她花了两天时间才做成,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被人破了。

“还要吗?”崔彦还问。

迟秋的心情早在看见是他的一刹那跌至谷底,听到这话心底腾地升起一团火,冷笑道:“你自己留着吧。也不知崔执事这个时辰不睡觉,来这有何贵干?”

崔彦便当真收了起来:“自然是来确认宫忱是否真的魂飞魄散了。”

“时间正好。”他说。

就在刚才,第七日结束了。

迟秋手指指节攥得发白,眼眶几乎是瞬间便红了。

崔彦勾着唇却笑了:“倒是迟大人身为守碑人副首领,为何不守在云青碑旁边,反而出现在这?”

“我们内部自有人轮流看守云青碑,不劳崔执事挂心。”

“既如此,崔某想邀迟大人去府上商量一些事宜,想必迟大人应当是有时间的吧?”

“抱歉,没空。”迟秋冷着声,牵起奚何的手,往门口走去。

崔彦表情平静,并未阻止。

直到迈出门槛,看见外面守着的数道身影后,迟秋脸色难看了起来。

崔彦这才转过身,走到迟秋身旁,将自己身上的氅衣披了上去。

“迟大人最好还是有空的好。”

浓郁的药味扑入鼻间,迟秋一阵恶心,正要将氅衣扯下,又听耳边传来崔彦不冷不热的声音。

“如果你还想旁边的哑巴四肢健全的话。”

第43章

“宫先生, 起床了。”

“快,起,床。”

“起床!!”

到第三遍的时候, 宫忱伸手把在他耳边大喊的小鬼拍开, 翻了个身:“青瑕,你好吵。”

“宫先生………”

“叫他干嘛, ”一道凉凉的声音打断了青瑕, “睡吧他就,还不知道徐赐安已经走了呢。”

“谁走了?!”

宫忱瞬间弹了起来,揉了把脸,表情茫然、震惊,“师兄走了?”

青瑕点点头, 表示肯定。

“他天没亮就走了,”应婉闭着眼睛躺在角落里享受阴凉,“在你像死猪一样在床上躺着的时候。”

“不是, 他睡完我就走了?”宫忱抓了把头发,还是很懵,“都不告诉我一声吗?”

“说了, ”应婉眼皮掀开一条缝,用脚往桌上一指, “给你留了信。”

有信!

宫忱悲伤的心情稍有好转,一个飞奔从桌上拿起了信,打开前,忽然目光锐利地看向应婉。

“你没看吧?”

“废话, ”应婉把脚放下,冷笑一声,“看了两遍。”

宫忱:“……………”

“不是休书吧?”他问。

“成亲了吗你还休书……”应婉声音一僵, 想起两人还真成过亲,并且是她间接促成的,骂道,“有病。”

宫忱扳回一筹,打开了信。

确认是徐赐安的字迹后,他稍稍放下了心,还能写信,至少不是人出了什么事。

接着,便靠在窗边读了起来。

信中先是提到家中有要事,催得很紧,甚至派了家修前来带他回去,只好不告而别。

又说他已经替宫忱准备好了去邺城的行李和马车,一早便可出发,顺便嘲笑了宫忱一没有钱,二不会御剑,难道打算从岚城跑去邺城吗。

“不会御剑,但我会御风啊。”宫忱低喃,“跑过去?我哪有这么傻。”

信的内容都很简洁,只谈要事,没有废话,光从文字上便能想象出徐赐安是用什么样的表情写的。

「第二十八任守碑人选拔临近,我替你要了一张请帖,作为今年仲秋节没能陪你的补偿。」

「我知道你可能需要它,但这不代表我希望你参加选拔。」

「无论如何,不要出事。」

「记得回信。」

一页纸,短短几行字下来,宫忱眉目时皱时舒。

说谎。

徐赐安不是不告而别的人,昨晚肯定有信中没有提到的事情发生。也许他不是主动离开的,而是被家里人带走的。

一边不想让他去邺城,一边却又帮他把所有的东西都备好了。

口口声声说不会放过他,自己却消失得比谁都快。宫忱之所以睡得那么沉,多半也是徐赐安做了什么。

宫忱又看了几遍,确认没有遗漏什么,把信和请帖都收了起来,垂眸望向昨夜徐赐安睡的位置。

“宫先生,不能再睡了,”青瑕吓得连忙拽他,“该出发了,马车都等好久了。”

“我没想睡。”

“骗鬼,你看床时的眼神都要流出糖浆来了,还说不想睡。”

“……行,不睡了。”宫忱笑了下,把应婉和青暇收进玉佩,行李背上,斗笠戴上,“走吧,去邺城。”

门外有一条腿横在那。

只见好端端一个白衣高挑男子歪坐在墙边,好大的酒气,侧脸像宫忱认识的柯大神医。

不过柯岁从不喝酒。

宫忱跨了过去。

柯岁被段钦绑来岚城后,宫忱先是不巧进了鬼界,两人间的传音断了,后来回了人间,又遇上曹清鸾的锁魂链,麻烦一直没断过,跟柯岁的联系便少了。

前两日,柯岁说自己被五花大绑的在客栈里饿了三天三夜,刚从段钦手中脱身,回到了自家名下的医馆,发誓要找机会教训段钦。

他俩虽然从小就互不对付,一有机会就给对方找麻烦,但一直都是小打小闹,宫忱也就象征性地劝了两句,随他去了。

“你大爷。”

这时,一道声音有气无力地响了起来。

“……元真,真是你?”

宫忱惊了一跳,掀开斗笠赶忙回头,把柯岁扶了起来。

柯岁脸上青紫交加,原本俊美的脸如今惨不忍睹。

“你这脸,嘶,还有你这眼睛,怎么回事?被人寻仇了?”

“是啊。”

“谁?我给你报仇。”

“你表弟,”柯岁面无表情道,“他是我这辈子最大的仇人。”

段钦嘛,别说报仇了,因为某些缘故,他是见都不敢见的。

“对不住,恕我无能无力,”宫忱咳了声,“你不是要教训他吗,怎么反而被他打了?”

“呵,”柯岁冷笑一声,“那是我让着他。”

“你还会让着他?”

“你以为我想吗,”柯岁幽怨地看了他一眼,“你都不知道你的好表弟对我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宫忱好奇。

“你不需要知道。”

“………行吧。”

柯岁一脸忧愁地从怀里摸出一把消肿的草药,边咀嚼边道:“不提他了。你先说说,你跟徐赐安到底是什么关系,别跟我扯什么师兄师弟,什么谁追杀谁的。”

“你不需要知道。”宫忱回敬。

“你大爷的快说。”柯岁又摸出一把草药,不爽地抽宫忱脸上,“拿去,安神静心的。”

“这个嘛,”宫忱接过,跟着放嘴里咀嚼,啧道,“你真想知道?”

“别,我不想了,”见宫忱快翘到天上的嘴角,柯岁就全明白了,扶额道,“但我还有一个问题。”

“嗯?”

柯岁摸了摸下巴:“既然你喜欢男子,难道不应该优先喜欢上我这么英俊又出色的男子吗?”

“滚啊。”

宫忱踹了一脚柯岁,笑骂:“看来你是真喝酒了,说什么疯话,忘了咱俩第一次见面你什么德性吧。”

柯岁差点闪到腰,也想起了当时的场景,脸瞬间黑了:“陈年旧事,不要再提。”

出了道亭,宫忱脚步一顿。

只见道亭外停着一辆高大华贵的马车,车门的花草银纹简单大气,是柯家的族纹,两匹毛色发亮的踏雪乌骓蓄势待发。

马车……信中也有提及。

宫忱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噢,忘了说,昨晚你师兄来找我借马车,就是这了,他是真有本事竟然能找到我住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