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楚缘君
总之,谢春酌现在已经对这个村子发生的一切感到了不安。
傅隐年也没有要谢春酌一定要给自己答复,他安抚着谢春酌,随后抬起下巴,与对方接吻,等到怀里人的身体放松下来,才松开唇。
指腹揉弄那带着水光的湿润唇瓣,谢春酌的唇又软又湿,像是含着香气,令人欲罢不能。
不多时,楼下传来大舅的喊声,随后上楼梯的脚步声靠近,谢春酌从傅隐年的怀中离开,坐到了床边,擦了擦过于红润的唇。
他皮肤白,唇色一深,轻易就能看出来不对劲。
大舅上楼后看见二人在一个房间里面坐着,表情怔愣片刻,尤其是阳光一照,谢春酌的脸格外鲜嫩美丽,唇如点了胭脂般,更是不敢多看。
他假装没看见,招呼二人:“饭做好了,下去吃饭吧。”
傅隐年应了声好,他就转身下楼。
谢春酌被傅隐年从床上拉起来,带下楼吃饭,饭桌上都是些家常菜,额外杀了一只鸡,闻着喷香。
大舅给二人夹了鸡腿,谢春酌看着橙黄的鸡腿皮和肉,抬头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的小金。
那小女孩正看着鸡腿咽口水,然后去看自己的爷爷,显然不明白为什么最小的自己竟然分不到鸡腿吃了。
谢春酌看着想笑。
他对小孩没什么恶意,尤其是还算听话的小孩,恰好鸡腿他也不想吃,于是抬抬下巴,示意小金:“你夹去吃吧。”
说完他补充了一句:“用公筷。”
桌子附近的人表情都变得有些尴尬,以为谢春酌嫌弃他们,大舅想打圆场,结果小金先一步头摇成拨浪鼓,忙不迭拒绝:“不!不用了!我不要,你吃!哥哥你吃!”
谢春酌挑眉。
姨婆丈轻轻拍了下小金后背:“平时也没少你鸡腿吃,怎么那么馋,回去叫你奶奶收拾你。”
“小谢你吃吧,她就是纯是想要,要了也不一定吃,小孩就是嘴馋想尝尝味儿。”姑婆丈说。
谢春酌闻言点点头,也没多说什么,用筷子戳了下鸡腿,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
傅隐年则是看了眼他,之后问大舅要了一次性手套,给他把鸡腿剔骨剥好,让他吃得方便些。
看着傅隐年习以为常地做着这些伺候人的事儿,大舅等人面面相觑,心中咂齿。
谢春酌胃口不佳,吃了个鸡腿,外加半碗饭就不吃了,他抽纸擦嘴,坐到客厅沙发上,他拿出手机一看。
元浮南几乎给他发了99+的消息。
谢春酌想起在房间里面发生的事情,挪了挪椅子,坐到了阳光处,调亮手机屏幕。
他忽略了元浮南前面发来的信息,反问元浮南:你从哪里知道阿公当时不是要扔掉傅隐年,而是要把他掐死的?
手机震动,元浮南立刻就回了消息。
元浮南:我什么时候说过阿公要掐死傅隐年?我说的是扔掉啊?你从哪里知道这件事的?[问号表情]。
青天白日,谢春酌晒着日光,大脑一片空白,脊背发麻。
不可能,他当时明明就听到了元浮南说……如果不是元浮南,那跟他说话的人又是谁呢?
难道是他听错了?
……他不能自己吓自己。
说不定是傅隐年故意的呢?他要是现在走了,傅隐年肯定会对他发难的。
得罪傅隐年不是一件好事。
谢春酌深呼吸一口气,勉强将自己的心绪稳住。
元浮南又接连发了好几条消息过来,最后一条说询问要不要现在开车过来接他。
谢春酌拒绝了。
谢:不用了,我没事。
回完,他又继续问:你之前跟我说的奇怪事情,就是指的这个吗?
元浮南:当然不止。而且,陈雯在前段时间有偷偷出国去请了神,你猜猜是为什么?
谢春酌不用猜都知道,陈雯是觉得他蛊惑了傅隐年,给傅隐年下了蛊,想要去求神拜佛,找人接蛊,好让谢春酌放过她儿子。
谢春酌早先听说过几次,还在竼兰别墅发现过一张符,心下只觉嗤之以鼻。
陈雯真是个蠢货,要让他离开傅隐年多容易?只要帮他解决问题就好了。
可惜对方既不想出钱也不想出儿子,反而去求一些看不着摸不到的东西。
谢春酌与元浮南聊了几句,没过多久就困了,他打算上楼午睡。
上楼梯时,他路过厨房,餐桌上只剩下小金一人还在慢吞吞地吃饭,出乎意料的是,小金手上正拿着一个鸡腿在吃。
这鸡腿必定是傅隐年的。
谢春酌心觉好笑,这小女孩不要他的鸡腿,却要傅隐年的,难不成是怕他?
他可比傅隐年看着要温和多了吧?真是眼瞎的小丫头。
他没有多想,径直上楼,却没注意到小金自从他出现之后,眼睛一直盯着他的后背,知道他上楼梯转角,看不到背影才收回目光。
姨婆丈也觉得奇怪,自己这小孙女怎么总是盯着谢春酌看,即使对方漂亮,也没一眨不眨看着的道理。
“……我见过哥哥。”小金吃着鸡腿,含糊地说。
姑婆丈失笑:“也就今天见过而已。快吃吧,饭都凉了,要不要爷爷喂你?”
小金摇头,圆溜溜的大眼睛仍不住地往楼梯口看。
-
夜里,谢春酌与傅隐年躺在一张床上睡觉,床是一米八的,对于谢春酌来说刚好,但对于傅隐年来说就略显窄小了。
好在现在是春夏交接的日子,不算太冷,傅隐年的身体像火炉,谢春酌靠他太近,睡梦中便觉得身上出了汗,粘糊。
傅隐年一只手搭在他的腰腹间,微微侧身熟睡。他白天要远程处理公司的事情,又要应付大舅,还得照顾谢春酌,忙到入睡时分还在接电话,以至于一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
睡着的傅隐年少了几分平日里的冷漠,俊美的面容变得柔和,他的发质不算太硬,在暗处看着反而还算柔顺,额发垂着,倒是显得年轻。
谢春酌睡得早,此时热醒了,静静地看了傅隐年一会儿,伸出手,泄气般去戳他的脸,戳了两下,第三下就被傅隐年半梦半醒中握住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
对方没松手,谢春酌用力想把手抽出,失败,只好低声骂他:“哪来那么大牛劲儿。”
之后又打了傅隐年肩膀一下,低声说:“放开我,我要去上厕所。”
傅隐年含糊地“嗯?”了一声,手上的力道卸了些,谢春酌再抽手,就成功了。
他也的确要去上厕所。
他掀开被子下床,趿拉着拖鞋,没拉紧的窗帘透进月光,幽蓝色的光芒半明半昧地落在房间里,谢春酌站在门口,忽觉一股凉意从脚底板涌上心头。
他握住门把手,扭头往床上和窗户看了一眼,没有异样,许是他太敏感了。
厕所离房间很近,没几步路,谢春酌迈步开灯,进了厕所方便。
夜晚的村子静谧又嘈杂,没有人声,却有风声、蝉鸣声、不知名的沙沙声。
像是有一根琴弦横跨整个村庄,无论是什么经过,都会发出特异的音频。
风从窗户吹进来,谢春酌穿着单衣,有些冷,他冲完厕所洗手回房间,在临要进门时,听到了很轻的脚步声。
什么人?
谢春酌顿住脚步,回头,什么也没看见。
不敢多想,他快步进了房间,用力,门因为惯性关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一进门就往床上爬,钻进被窝里,闭上眼睛靠在傅隐年的身边。
傅隐年在睡梦中下意识抱紧他。
嗒嗒、嗒嗒。
脚步声更近了。
吱呀——
门被打开。
谢春酌屏住呼吸,精神紧绷,听到那脚步声来到了床头,靠近他的那一边。
呼呼——
呼——
呼吸声时长时短。
安静、安静。
安静的窥探。
谢春酌抓紧傅隐年的手臂……一动不动,因为他知道……
——那个人在看着他。
第71章
俯身、靠近。
那个人站在床边, 像是弯下腰,距离他不过分毫的距离,几乎是贴在他后脖颈上,嗅闻着他的味道。
阴冷的呼吸落在他后脖颈的皮肤上, 谢春酌被激起一阵阵鸡皮疙瘩。
谢春酌屏住呼吸, 分毫不敢动一下, 他紧紧靠着傅隐年, 希望能从对方身体汲取力量。
夜风吹动, 静谧又嘈杂。
不知道过了多久, 那股窥探的视线消失。
谢春酌仍然不敢回头, 维持着动作——因为他没有听见脚步声。
如果那个“人”在诈他呢?要是他一回头睁眼看见一只鬼, 亦或者是一个人,他必定会吓得立刻尖叫, 然后逃走。
……当然, 能不能逃走也是一个问题。
谢春酌惜命。
他的命很珍贵,不能随意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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