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八条腿的老婆 第22章

作者:独孤扳鸭 标签: 生子 幻想空间 情有独钟 甜文 玄幻灵异

温温:“你为啥觉得我会答应你。”难道因为我不计前嫌帮过你一次,你就赖上我啦?

谢霖哼哼唧唧,配合恰到好处的谄媚:“你是个好人,拜托啦,我可以出卖身体任你戳圆捏扁。”

该说不说他確实很会讨好人,常年混迹于各种达官顯贵中间让他明顯摸索出了一套特别的技巧,虽然平时脾气暴躁,这套技巧没什么发挥空间。但是很显然,现在派上用场了。

温温嘴硬:“我虽然是好人,但又不是什么滥好人......”

谢霖软着声音:“求求你啦~”他身后有幻化的裸腮,跟着身体一起晃来晃去,随着光线变化实在漂亮得不像话,衬得这小小的厨房跟仙境儿似的,温温觉得自己有点顶不住了。

“这件事我不能自己做决定,”他开始松动,“我得和我的家人商量一下。”

谢霖一见有机会,连忙打蛇棍上,“我只要有个地方睡就可以,你让我睡你们家里的水箱也没关系,有客人来还能起点观赏作用,对吧?我吃的也不多,”他伸出小手指:“一点点藻类就好,偶尔也可以投喂点小魚小虾,我不挑食。”

当然,有水果最好啦。

温温想起谢霖那可以在拍卖场上拍出天价的独一无二的原形,居然有点该死的心动。

他佯作犹豫,“可是我家里还有别的妖,我也不知道你们怎么相处...有时候没人在家,因为没人做家务水箱也没有人清理,到时候都不知道你能不能住得惯之类的。”

“放心放心,我会乖乖的,每天对你们笑臉相迎,”谢霖对温温露出笑脸,左右展示:“这样可以嗎,或者这样可以吗?水箱我可以清理,家务我也可以帮忙,”他凑近一点,露出乖巧模样:“这样可以吗?”

温温心里乐了一下,嘴上为难:“好......好吧,那我晚上问问他们。”

谢霖暂时离开了,走之前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温温晚上在餐桌上问了总裁和圭泷的意见,总裁对温温一向百依百顺,圭泷也没什么意见,于是晚饭过后他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谢霖。

找到了住处似乎让谢霖挺高兴的,就是他电话那边老有一些嗯嗯啊啊不太和谐的声音,温温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你不会把人带到我家里乱搞吧?”

“当然不会,”谢霖:“不是我,我在看别人玩儿呢。”

温温:“.........”你的这个“玩”,它正经吗?

“不信?”谢霖语音转视频:“不信你看看。”

只见视频下方,確实是有两个人,语言和动作非常激烈,甚至激烈到看不出是在打架还是在击劍。

光线有点暗,温温还试图眯起眼睛看清:“这是什么,摔跤吗?”

谢霖嗤笑一声,“两个海扁虫在繁i殖i期呢,你觉得他们在干嘛?”

温温:“...........啊?那他们为啥要拿着劍互相攻击?等等,他们到底在拿着什么互相攻击???”

谢霖的语气变得意味深长,“不了解海扁虫的習性,你可以上网搜搜。”

于是温温真的上网搜了。

和海蛞蝓差不多,海扁虫这种生物也是雌雄同体的,既可以当父親,也可以当母亲,但是因为承担母亲角色所需的消耗和对幼虫的照顾责任要多得多,所以在这个过程中它们就会亮出唧唧彼此进行战斗,既分高下,也决雌雄。

为了避免成为母亲,他们在击剑的过程中不仅会毫不留情的刺伤对方,甚至可能会导致重伤死亡,这一行为充满了风险,十分残酷,看完令温温感叹了一下。

还好他们小章魚繁衍后代的方式比这正常多了,不然总裁就要遭老罪了。

此时远在办公楼的总裁正在面无表情的签署分分钟上百万的合同,忽然打了一个冷酷的喷嚏。

他一边把字签完,一边顶着冷酷的脸:想温温,晚上回家要大吃特吃一顿爆炒小章鱼,奖励自己白天认真工作。

第34章 是非

那天苏宝说想吃甜点, 于是溫溫趁着圭泷带他出门后去了商场,准备买点材料回去自己做。

然后他看到了苏怀文的一个朋友,叫那个齊什么来着, 在楼梯间附近的暗处,和一个男人拉拉扯扯。

等溫溫眯眼一细看, 巧了么这不是, 那个男的他刚好认识。

齊遇语气哀求, 抓着那男人的衣角不让他走,口中无非就是求着不要分手之类的话。

而被他拉扯住的人则有些无奈的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语气温和, 说话却很残忍:“你要我说多少次啊,齊遇,你让我感到腻味,你是不是从小就生活太好太顺遂了, 所以现在贱得慌想吃巴掌啊。”

温温捂住嘴巴, 有些不敢置信。

齊遇愣了一下,似乎被他的话伤到了,“可是我真的特别特别喜欢你啊,为了你我和我家人闹掰被赶出来了, 难道你以前说爱我的话都是假的嗎?”

对方叹一口气:“你不闹掰还好, 闹掰之后家里断了你的卡, 你手里还剩什么呢?难不成要让我一个儿科醫生拿那点工资来養活你嗎?”

“说白了,其实和你在一起就是因为你大方,少事儿还听话, 可你现在都没钱了,如果你父母继续反对,后面你打算怎么办呢?”

这几句话像一个个巴掌打在齐遇的脸上, 让他连续一个月蹲点求复合的行为都变得可笑。

然后......然后温温就看到齐遇哭了,跟演电视剧一样,“就算你是为了钱,那我以后努力挣钱,我们别分开好不好?柳弧。”

柳弧笑笑,说:“不好。”然后强行掰开他的手离开。

齐遇蹲在原地抽泣了片刻,又大步追了上去。

温温目瞪口呆,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回去之后他犹豫许久,还是选择把这件事告诉了總裁,包括柳弧对他的那副微妙的态度。

總裁听完后先是大为吃惊,而后大为愤怒,最后大为扼腕,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我就知道他是个没出息的,居然是为了这种男人跟自己家里闹掰。”

温温想了想,问:“那......我们要不要告诉他?”

總裁捏捏额头:“我想想吧,还是婉轉一点。”就他所知,齐遇跟这个前男友是談了很多年的,他甚至是奔着结婚的目的去養着那个男人,说到现在,他还不知道齐遇分手的原因是什么。

第二天齐遇来他们公司了,總裁斟酌良久,端着咖啡坐到了拿着辣条嚼嚼嚼的齐遇旁边:“喝点儿?你最近怎么老爱吃这种垃圾食品。”

齐遇已经恢复正常,没了温温描述里那种令人恨铁不成钢的卑微,被辣得嘴唇红红,斯哈斯哈:“好吃呀,不好吃我吃它干嘛。”说到这里,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那个,上次在你家,真的不好意思啊,我给嫂子道个歉,你帮我轉述一下,我那天说话就是没过脑子,真的不是想吃你们的宝宝。”

那件事早就翻篇了,总裁擺擺手,“没事,”他微微往后靠,胳膊搭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一副要长談的样子:“说起来,你现在分手这么久了,你爸媽也该让你回去了吧?”

齐遇吧唧的声音慢慢停下来,他低着头:“我...我不是很想回去。”

总裁摆出知心大哥哥的模样,愿闻其详:“为什么?”

“我不想分手。”齐遇很低落的咕哝道。

总裁“哦?”了一声,“这么说,你是被分手的吗?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分手呢,明明谈了好几年了。”

齐遇声如蚊蝇:“他......”他似乎很犹豫要不要说出来。

“他什么?”总裁侧耳,一副难得耐心的模样。

“他橱柜...”齐遇声音更小了。

总裁:“什么出柜?”不是早就出了吗?

“是出......出i轨,在我们家的床上,正好被我....抓到。”

“什么?!!”总裁用力一拍桌子,发出的巨响吓得齐遇差点整个人跳起来,“他居然出i轨?!这你不给他一个大逼兜还想找他回来干嘛?!”

“哥你小点儿声,”齐遇急得去捂他的嘴,“嘘,嘘。”

“就不,”总裁抬高声音:“他做了亏心事,为什么是你低头,齐遇,你能不能有点儿骨气?!”

齐遇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可我就是放不下啊,我从二十一岁开始和他谈,谈到现在,已经七年了,我一门心思的扑在他身上,甚至已经规划好了什么时候向他求婚,买好了戒指,可是中间不过是出国了一段时间,谁又能料到人心这么容易就会变呢?”

见他实在憋不住哭了,总裁的语气软下来:“咱们仨儿里面就属你年纪最小,也是最好骗的,小的时候你爸媽把你保护得太好,这也导致你长大了性格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听我的,他对你没感情,和你在一起只是图钱,你真的没必要把心思再放到他身上,这样不过是白白把自己送过去让他玩弄而已。”

齐遇抹了一把脸,双眼无神,喃喃道:“感情哪有说拿回来就能拿回来的,他以前对我真的很好,无数次说过他爱我......”

总裁无语,不想再勸了,这种只能靠自己醒悟,旁人勸得太多也没用,他只好站起来拍拍齐遇的肩:“你自己好好想想,我也不想劝你,时间久了总会走出来的,只要你别贱兮兮的又跑到他面前把脸凑上去让人打。”

最后齐遇是失魂落魄的走的,总裁也觉得自己今天说的话有点难听,但是齐遇这种情况......算了,让他自己想明白吧,感情这种事确实不能强求。这小子性格就是这样,人前的时候人模人样,背地里不知道要躲被窝偷偷哭多少回,他被家里养得太天真了,这样的性格不吃一点亏是实在改不了的。

和总裁自己不一样,齐遇从小家庭幸福,父母情感和睦,这么一路长大也是对他极尽庇护。但是现在......他爸妈大概也铁了心要他和柳弧分开,所以才这么长的时间一直忍着没让他回去。

总裁想到这里,叹了一口气。

这次离开之后齐遇好一段时间没有出现,再听到他的消息已经是半个多月后了。

齐遇在高速上出了车祸,人现在正在手术室里面抢救。

总裁带着温温赶到手术室外时,正好碰到一身血站在外面的柳弧。

“怎么回事?”总裁火急火燎的发问。发小不见一段时间,再出现就躺在手术室里生死未明,这实在太突然了。

而柳弧看起来精神恍惚,他穿着白衬衫,衣服上沾满了鲜血,下巴也沾了有,但是人却似乎没什么事,只是受到的冲击太大,脸到现在还是白的。

“我......”柳弧张了张口,声音却哑得不像话,“本来应该是我受伤的,但是......”

“齐遇开车一向稳妥,怎么会突然就撞了?”总裁追问。

柳弧用力抓了下头发,深呼吸一口气,“我跟他在车上发生了争吵,我说我要转到别的醫院去了,会离开这里,他说我不能走。”他用力闭了下眼睛:“然后我们就吵起来了,结果因为这个路上有个故障车,他没注意到路上的三角标,就直接撞了上去。”

本来重伤的人应该是柳弧的。

但是齐遇那时候反应却快得不像话,迅速打转方向盘,驾驶位几乎承受了大部分撞击。

齐遇的伤势太可怕了,他到现在仍然在脑子里忍不住的一次又一次闪过那个画面,他甚至以为齐遇当场就已经死了。

生死就是一瞬间,柳弧现在的手还在抖,他舔了下干涩的下唇,还想说些什么,整个走廊忽然想起一声响亮的巴掌声,柳弧的头直接被打得偏过去,不一会儿一行血迹就沿着他的唇角慢慢淌下来,可想而知这一巴掌有多重。

柳弧的脑子嗡嗡作响,有些迟缓的抬头,看见面前站着一个容貌姣好,拎着包的妇人,目光憎恨的看着他:“小遇要是真的因为你出了什么事,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后面那句话被她咬得极重,尽管她已经几近泣不成声。

齐遇很明显的呆了一呆,然后点点头,说:“是的。”他也不会放过自己。

是他把车送去保养了,然后要齐遇来接自己的,也是他主动提起工作变动的事情的,也是他,面对齐遇的挽留,主动说出一句又一句戳心窝子的话的。因为他知道齐遇爱他,齐遇包容他,齐遇卑微的向他一遍又一边挽留,所以,他向来有恃无恐。

是他骨子里的劣性害齐遇遭遇了这样的事情。

温温跟在总裁身后,扬长了脖子张望。

齐遇的母親出现后,他的父親没多久也来了,对方甚至没有给走廊里的柳弧一个眼神,只是径直上前安慰着齐遇的母亲,好像气质雍容的两个人忽然一下子就老了十岁。

这场手术持续了很久很久,后面蕭滕禮也从外地风尘仆仆的赶过来了,安慰完齐遇的父母后转到总裁这边,皱着眉头问:“怎么回事儿啊,突然就出了这么大的事,”他朝着角落里沉默不语不肯离开的柳弧方向努努嘴:“那位又是怎么回事儿,满身是血的。”

总裁捏捏鼻梁:“那是齐遇前男友,跟齐遇吵架的时候出的车祸。”

蕭滕禮吃了一惊,小声问:“齐遇要死要活天天念着的那位前男友?”

总裁闻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冷笑一声:“可不是嘛。”他把温温往自己身后拉了拉,尽管柳弧看上去根本没发现,也没有心思去发现温温的存在。

但是总裁对这人敌意却不低。

萧滕礼出去买了些吃的回来,齐遇父母都说吃不下,母亲一直在流泪,眼睛都哭红哭肿了,视线从开始就没离开过手术室的大门。见他们两人都吃不下,萧滕礼直接越过了柳弧,把吃的分给总裁和温温,小声道:“叔叔阿姨来多久了?要不要劝他们去休息下?”

总裁叹一口气:“不用了吧,里面的情况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他们肯定放不下心,要守在这里的。”

“也是。”萧滕礼点点头,跟着一起等待。

天黑了,夜色渐渐变深,医生中途出来下了一次病危,齐遇母亲签字的时候手都在抖,连总裁和萧滕礼也死死皱着眉头,根本没心情说话,都死死盯着那份通知书,看医护匆匆的跑了回去。

将近凌晨的时候齐遇终于被推了出来,转入icu中途几人才能匆匆的见上浑身插满管子的齐遇一面,他尚且还在昏迷当中,大概是头部受到了重击,脑袋被包着,整张脸肿起来,几乎可以用面目全非来形容。

她的母亲到这里才敢松下胸中那口憋了不知道多久的气,整个人瘫软下来,似乎想要放声大哭,可是整个人却已经彻底没了力气,只能小声的啜泣。

温温站在总裁身后,看见他紧绷了一晚上的脊背也终于慢慢放了下来,于是走上去捏了捏他的手,“暂时安全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