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龙傲天成婚百年后 第24章

作者:金钗换酒 标签: 强强 因缘邂逅 仙侠修真 HE 玄幻灵异

莫将阑面目瑰艳又凌厉,“师尊,你难道没发觉?你与此人早已离心!”

“你唤我‘将阑’,尚且只唤名字,你叫他呢?”

“不是全名就是‘盟主’!师尊!醒悟吧!”

“和他在一起你不开心的!”

咻——

贺雪权长袖一挥,夜厌破空而出。

“别!”乘白羽连忙祭出春行灯,“别动手!”

没想到贺雪权并没有动莫将阑,只是劈开虚空,揽过乘白羽纵身一跃。

落地时,两人已身在芥子。

春行灯焰色渺渺,飘荡在一边。

“是以,你果真吃阎闻雪的醋?”

贺雪权紧盯乘白羽眼睛,“那个小兔崽子也说,你昨日也说,你果真在意?”

贺雪权眼中自有炎光滚滚。

乘白羽只是寡淡:“没有。”

“阿羽,”贺雪权闷声而笑,“你不说实话。”

他巧劲拿在手上,轻而易举探进外袍解开亵衣。

夜厌的剑气肆意荡开,划过春行灯的珠贝罩子,又与灯穗绞缠,春行灯震颤不止。

“我若说实话呢,”

乘白羽忽然道,“你会让阎闻雪离开仙鼎盟吗。”

“恐怕不行,”

贺雪权道,“北征如火如荼,他不能离开仙鼎盟。”

哦。

乘白羽便没接着问。

为何?出征就一定要阎闻雪?是,鸣鸦阎氏是一股助力,可离了他,你贺大盟主就被鬼修分吃了么?

没问。

“不过我只告诉你,”

贺雪权挺腰刺探,“你万不必多心,我与阿闻绝无半点私情。”

“你……也不必刻意拘束,”

乘白羽失神,“皋蓼娘娘也说,阎闻雪与你更为相配。”

阿闻阿闻。

哪怕你少在我面前叫一声呢。

“皋蓼娘娘?”

“嗯,”

乘白羽眼前发白,“还有……仙鼎盟门人,都如此说。”

“阿羽,阿羽,”

贺雪权声声不停,“你常去看我娘?”

“你真好,你怎么不说。”

嗯,我没说。

看来你娘也没说。

那我去看什么?

啊,真是好多余啊。

贺雪权纵攮绝处,逼问道:“阿闻的事情也是,你既然不满,为何不说?”

“我没说过么?”

乘白羽眸光滟漾,忍不住声音发飘,“我说过吧。”

“我不记得了,”

贺雪权蛮不讲理,“你就是没有好好与我说过。”

“你不信我,”

贺雪权不停挤他、弄他,“你为何不信我?”

你为何不信我?阿羽。

层层叠叠,他的心思,他的内里。

他的心,倘若能和内里一样热,就好了。

要怎样的欢暧,才能尽煨他呢?他明明也很动情,如蜗之吐涎,如红蝠张翅,可是看起来仍然那么冷淡。

贺雪权越说越快:“你怎么能不信我呢?”

“我不是不信你,”

乘白羽颠簸不止,勉强分出理智,

“其实你细想,从前在学宫,你我便不是一路人。你总是在刻苦研读,每每路过览遗馆,总有你苦读的身影。”

“是啊,”

贺雪权继续掘夯,“你是紫重山嫡脉,哪知我们这些杂姓弟子的日子?不刻苦哪里有脸在承风学宫待下去?”

“你自小便众星拱月,你与你那个师兄仗着仙骨、天资和家世游手好闲,想修什么便听一耳朵,又有谁拿着宫训正经罚你?”

“斗仙雉、竞奇珍,哪里看过我们这些人一眼?”

“你家里蒙冤,你来找我,我有过二话?”

血气上涌,贺雪权狠道:“我助你搜集证据,在三毒境魇族手里九死一生,神木谷梦貘地盘你向我求欢,我转头便助你反我爹,踏平剑阁。”

“到如今,你有话始终瞒我?”

“到如今,你反而不肯倾心信我?”

乘白羽半截身体瘫软,双臂被扭至背后禁锢,昂着脖子说不出话。

“我倒是,真的很想信你。”

无声的叹息,散逸在贺雪权无情的征伐里。

第14章

“你这样真好看。”

贺雪权令乘白羽双膝弯折跪在榻上,又从身后缚住双腕吊上床梁。

受摆弄的这一人,周身绵软无力,半面向下抵在枕上动也难动,真正任人施为。

“如乳燕展翅,”

贺雪权在他身后跪定,“又如雌兽堕欢,真是好看。”

乘白羽,自然是好看的。

幼时贺雪权很是有过一段颠沛流离的日子。

像他这样的半兽血统,摸爬滚打受尽白眼,兽族嫌弃他不够强壮,人族惧怕他为妖为祸,到哪里人们都避之不及。

一朝否极泰来咸鱼翻身,人人仰望不及的承风学宫竟然让他有幸踏入。

那时他看乘白羽,连鞋履踏过的印迹都是白的。

也是乘白羽引见,贺雪权见到宫主乘秋遗,开仙骨、受真传,终于得窥天道。

乘秋遗是他的恩师。

却一直不肯正式收他为徒。

知道,这是承风学宫的传统。

授艺传道但不轻易收徒,给足学宫众学子自由。

学子们有意拜入别家,从不拘束,旁的宗门送子弟来求学,来者不拒。

可是,贺雪权历来的疑心:宫主是因着他的半妖血脉才不肯收他。

修仙修仙,仙风道骨不知修出来没有,倒修出许多幽仇暗恨。

尤其是,那一日入定悟道,大梦初醒。

尤其是,纯白的那一人,仿佛高在云端的那一人,从不看他。

因此乘白羽收徒,贺雪权总有一万个不称心。

乘白羽的爹到死没收他,乘白羽倒好,如此轻易便收下莫将阑。

合欢宗的人,比半兽之子好到哪去?

还是个不长眼的狂徒,口出狂言的蠢货。

到外面天光亮时,乘白羽禁不住要反抗。

“不成,”

乘白羽抵死不从,“你在人家宗门地界立芥子,本来就不敬,你还要、要这般。”

“他们宗主始终不露面,就很敬我了么?”

“再说哪般?”

贺雪权驰骋不止,“说么,白日宣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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