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扶苏与柳叶
隔壁间的男人像是不知道阚泽也进来了,没一会儿就开始搭话,“是司景吧?”
司大佬模模糊糊嗯了声,一号教练的声音更加满怀热忱。
“虽然之前就知道你了,但是真人果然比电视上还要帅啊。看见你的时候,我那几个同事都愣了愣,说是再也没有见过比你的腿长得更好的了……”
阚泽在心里哼了声,想着那又怎么样,再好看也不是你家的。
“真好看,”一号教练称赞,“你学的也快,和我想象中的那些明星完全不一样,根本没有架子。你之后还想学游泳吗?我还在做健身教练,你要是来的话,我可以不收费的。”
阚泽咬住了猫崽子的毛耳朵尖。司景倒吸了口气,声音有点儿打颤,“不用。”
他的冷淡并没打击到那人,反而更加热情。
“来吧来吧!虽然你身材很好,但也得努力锻炼保持是不是?我们健身会馆不远的,你可以来看看——”
“真的不用。”
司景好像在冲浪,整个人都晕晕乎乎。这会儿水开到了最大,倒是没什么异常的声音,一号教练也浑然不觉,仍旧在极力游说。
“你不喜欢胸大肌么?”他说,忽然含了些别的味道,“我的胸大肌,你看着还好么?他们都很喜欢的。”
什么胸大肌,司景这会儿满脑子只有吸草。被逗的急了,干脆一口回咬了过去,吭哧在阚泽肩膀上留下了一串小牙印。
偏偏阚泽不仅不说疼,反而还在他耳边问:“喜欢胸大肌?”
我特么要胸大肌干什么?司景试图踢他,赶紧的!
隔壁一号教练终于讲到了重点,羞涩表示,“我知道你是,我也是。要是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试试,我不会对外头的人说的。”
“……”
隔间里已经没人有空回答他了。
都非常忙,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忙碌。
一号教练等了又等,见还没有回答,只当司景是在考虑。说真的,这样的极品身材当真是几百年才能一遇,他只要想起,心里就不由自主一阵痒痒,因此也不想错过,说了声“我在外头等你”便出去了,准备好好争取争取。
谁知这一等,就是一个半小时。他看了眼时间,心里隐隐有点奇怪。
冲凉……冲这么久的吗?
皮肤难道不会都皱了吗?
还没等他理出个逻辑,门终于打开了。里头的司景走出来,飞快地带上门,神色冷峻打量着他,手里还抱着浴巾。
一号教练羞涩:“我……”
司景截住了他的话头,飞快:“不考虑,谢谢。”
同时不着痕迹拍了拍浴巾里头裹着的化成原型的猫薄荷草。
别瞎开花了,我都说了不考虑了!
也不许拿花瓣蹭我!!
第72章 第七十二只小猫咪
“真的不考虑考虑么?”一号教练很遗憾,“我的功夫也很好。”
猫薄荷草使劲儿在浴巾里头抖腾叶子,简直像是要拆家,司景咬着牙,硬生生挤出几个字,“不用了,我喜欢没胸大肌的。”
一号教练低头看了眼自己异常显眼的奶子。趁着这时候,腰酸腿软的司景赶忙抱着浴巾,匆匆从里头出去了。
一秒都不敢在里头再多待。
猫薄荷活像是被醋给泡过了,这会儿身上的酸味儿简直不能更明显。一进了单独的休息室,他就从浴巾里顶出来,两片叶子一夹,严肃地固定住了司景的头。
说说。
司景压根儿没什么好说的,茫然地回望过去。
说什么?
猫薄荷抖着浑身的叶子,心里头的醋烧开了,这会儿开始咕嘟咕嘟直冒小泡泡。
他抓了你的脚!
还摸了腿!
甚至还搂了腰!!
虽然是教游泳的时候虚揽着……
阚泽简直浑身不爽,暗地里又狠狠记了中途打岔的白宏礼一笔。他迈动着根沿着司景胸膛爬上去,委委屈屈把叶子贴在青年的脸颊上。
委屈到想开花。
司景睨了他一眼,不轻不重碰了碰那花苞,“收回去。”
猫薄荷装没听见,继续装聋作哑张开花瓣。粉紫的小花开的静悄悄的,若有若无蹭着司景的脖颈,靠着那锁骨。
司景锁骨生的好看,深深的,两边各有一个窝儿。花瓣放上去刚刚好,瞧起来就像是给自己量身打造的一处洞穴。
嗯……
做坏事的心也一点点升起来了。
小旗杆升到一半,门忽然被人推开。袁方走进来,奇怪道:“阚泽回来了?……哪儿呢?”
这儿呢。
叶子都快伸进我衣服里了。
司景把中间不老实的枝叶拽出来,袁方瞧见他抱着棵草,表情顿时变得嫌弃。
“你怎么还抱着?之前走哪儿抱哪儿还没完?……等会儿,”他的目光向下挪了挪,大惊小怪,“你把它的根也给拔出来了?!”
司景:“他自己出来的。”
“别甩锅!”袁方说,“它自己还能把根拔出来?下一秒你是不是要告诉我,它还能用根在地上飞快行走?”
“……”
的确是能啊。
“会死的,”袁方啧啧,将司景手里头的猫薄荷接过去,左右看看,找了个空的花盆,往里头埋上土,强行把阚泽给种了,“要养就得好好养啊。怎么还有花苞?这草能开花?”
他手往那处伸了伸,立马听到自家艺人提高了嗓门,“别碰!”
司景蹿起来,三步五步过来,把猫薄荷草抱怀里了。
袁方受了惊吓,收回手,迷茫地回望,“怎么了?”
“不能碰,”司景飞快地把那小花苞用一片叶子给盖上,随口编理由,“你手上有细菌。”
……啊?
司大佬绷着脸,“碰了花会掉的。”
才怪,碰了你会死才是真的。
这种敏感部位就和猫蛋蛋一样,哪儿是你说碰就能碰的?
袁方表情愈发茫然不解,“……啊?”
这什么鬼花,这么脆弱,碰一碰就掉的吗?
猫薄荷草明显也受到了惊吓,想象了下袁方动手摸他花的画面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飞快地把花苞藏好了,躲在司景怀里。看司景宝贝一样护着,袁方由衷头疼,“得得得,你随意。”
不过是盆草,随小祖宗折腾去。
节目组晚上也在拍摄,在黑沉沉的大海边燃了篝火,说是要搞篝火晚会。嘉宾们围坐成一团,眼前的火焰跳跃着,阚泽抱着木制吉他,随手一拨拉。
他曾经在电影里演过一个乐队的吉他手,为此专门学习了一段时间的吉他。手在上面按动拨弦,乐曲声就轻而缓地荡漾开了,与这时候温柔的波涛一样,一层层地淹没上来。
他唱的是首情歌,声音低低,里头的情意却是满的,轻而易举便能感受到。那些情愫好像是汩汩的水,潺潺的山泉,渐渐汇成汹涌的江、辽阔的海,吐出来的字都带着缱绻而缠绵的味道。
司景坐在他身侧,却并没看他,只专注地盯着这火。只是微微有些脸红,像是被这篝火映红了。
一曲结束,一片欢呼称赞。女嘉宾笑着打趣:“阚哥唱的太认真了,感觉像专门对着谁唱的一样。”
“听的我也要心动了哈哈哈!”
阚泽眉眼一弯,应了声,眼睛却始终注视着身旁人。若是司景这会儿扭过头,定然能和他对视上。
他的眼里是月光一样流动的深情。
夜色更深,节目组拿来了一张新的任务卡。
“这什么?”
白宏礼把卡片翻过来,看见上面写着:午夜探险。
“……”
听起来有种不祥的预感。
导演举着喇叭,“附近有一座废弃的房子,两人一组进去,在里头的任务点完成指定任务才能出来。明白了吗?”
……明白是明白了,可是怎么听,怎么有种风水小说里头作死路人的节奏啊。
白宏礼咽了口唾沫,下意识就想要扭头寻找队友。可往左一看,四个女孩子手牵着手,明显打算两两组队壮壮胆;往右一看……
那对他惹不起的夫夫虽然没牵手,但眼神都是胶着的,若有若无全是春情。
吓得纯洁的大胖鲤鱼心跳如擂鼓,立马就不敢再看了。
他这回彻底学乖了,节目组导演刚刚问了句“谁打算一个人”,白宏礼就踊跃地举起了手。
“我!”
我我我我!
我这回绝对不要再当棒打鸳鸯的王母娘娘了——谁爱当谁当!
导演有些意外,却还是依言让白宏礼单独站出来。又问:“那剩下的人……”
剩下的两位男嘉宾显然没有任何怜香惜玉的想法,阚泽上午已经被截了胡,这会儿答的也飞快,“我和司景。”
“……”
男男,女女。
这好像不是想象中的队伍配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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