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是猫薄荷而我是猫怎么破 第135章

作者:扶苏与柳叶 标签: 玄幻灵异

  “呜——”

  他张开嘴,一口叼住了眼前人脖颈上的一小块皮肤,像是在草原上叼住猎物喉咙的野兽,不紧不慢用尖尖的牙齿去摩挲。阚泽只惊了下,手便稳稳扶住他,不叫他掉下来,任由他抱着自己又舔又咬。

  到底是心疼男人,实际上动作都很轻,压根儿没有印下去。司景舔舐完仍旧觉得不过瘾,毛脑袋蹭着蹭着就往他衣服里头去了,从领口灵活地钻进去,沿着光滑的皮肤一路向下滑。

  阚泽隔着衣服轻轻揉动他,满是纵容。

  “亲亲?”

  男人轻声问。

  小痴汉猫费劲儿地钻了半天,才从衣服里头钻出来,探着脑袋施恩似的忽然凑上前,气势汹汹碰了碰他的嘴唇。

  湿润的小鼻子也在皮肤上一擦而过。阚泽失笑,把他抱得更紧,将方才试图蒙混过关的猫脑袋掰回来。

  “这么亲……”

  满含怜爱的吻从额头一直烙到了花瓣似的嘴唇。司景的爪子抓紧了他的衣领,低声哼哼,像是要化了。

  人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变过来的。脚尖松松地垂在阚泽腿的两侧,被他抱着,所有的弱点都一览无余;司景靠着他,阚泽解开衬衫纽扣,将他一同包裹进来。

  浑身上下沾染的全都是猫薄荷的气味,闻上去便让猫充满食欲。气氛好极了,正是做一顿猫薄荷大餐的好时候。

  紧接着,阚泽就找准位置,把他按下去了……

  司景曾听说过人类挖井。在挖井的时候,往往是先东挖挖西挖挖,直到确定了一个对的地方,才举起铁锹,坚定有力地一个劲儿向下挖。用力用力再用力,每一下都准确无误地挖在那个点上,每一下都是沉重又带着强大辗轧性质的,直到铁锹头碰见微微湿润的土,感受到迸出的水花儿,再用最后的力气——

  雪白的水花喷涌而出,这才算是挖到了水源处。甬道被拓宽,慢慢有更多的水被榨了出来,溅了满手满身。

  怎么讲。司景一直觉得这种活动,和他经常进行的某种活动有异曲同工之处。

  比如都是为了让水突突出来……

  虽然中间的过程也是极为重要的,可最后成功挖到水源是更重要的。从这方面看,阚泽的确是个成功的挖井人,每一回都能挑对地方,准确无误地挖出一口好井。

  倒在床上时,猫薄荷草伸手揉揉他的小肚子。司景护住了,强调:“会没的。”

  阚泽便笑。

  “没事,”他亲了亲,低低道,“有也好看,我们小花……”

  后头尾音渐缓,司景老脸一红,咬着牙:“……抽出来。”

  阚泽不抽,他分明是找到了新的打井地,这会儿眯着眼,已经将铁锹抵在了土地上,准备大干一场。

  活动多了几回,第二天上午约好的会议都没能开。袁方打电话过去,响了半天,才有人接通了,声音懒懒的,说不出的餍足,“怎么?”

  袁方没好气:“不找你。给阚哥,快点。”

  司景从被窝里伸出条手臂,懒洋洋站在身旁摸索。摸索了半天也没找到,于是又飞快缩回去,打了个哈欠,“不在。”

  “不在?”袁方声音高了,“哪儿去了?”

  司大佬想了想,“给我做早饭去了吧。”

  “……”这一句说的太理所当然,瞬间给袁方这种单身狗带来了成千上万的伤害值,“那会议呢?”

  反正只是工作室例会,司景脖子在枕头上蹭了蹭,仍旧保持着原形时的习性,顺口答:“不开了吧。”

  袁方痛心疾首,仿佛看见了个祸乱朝纲诱君主不理朝政的妖妃。

  “你们一天天就这么过?”

  明目张胆地给我们塞狗粮?

  司景说:“不。”

  袁方莫名松了一口气。

  “我明天也打算这么过。”

  “……”

  滚犊子吧。

  袁经纪人悻悻把电话挂了,独自上微博监视这会儿舆论动态去。再过半个月就是阚泽生日,这会儿阚泽的超级话题里全都是商量到时候要怎么应援的粉丝,袁方粗粗看了眼,挑几条私信换了工作室的号回复,问:“房渊道呢?”

  办公室里坐着的妹子回答他:“袁哥,房哥请假了。”

  架子上回来了的鹦鹉扑腾着翅膀,也跟着高叫:“请假,请假!”

  袁方心里一突突,并没表现出来,只勉强笑着,伸手逗了逗那鹦鹉,“不骂人了?”

  员工们顿时都笑的很尴尬。

  鹦鹉在之前被司景连笼子拎回去过一段时间,也不知司景教了它什么,回来后便把之前那些话全都扔了。不得不说,这真是让他们都松了一口气。

  毕竟如今是同一个工作室的员工,司景常常给他们点奶茶点外卖,性格也挺好,事实上还挺讨他们喜欢。

  更别说还养着那么一只腿短的猫,简直让人对他喜爱值加倍。如今想想,司景的性子其实也有点像猫的性子,都是那种有点儿傲娇的款。

  只是这么一来,天天在办公室里听着鹦鹉一口一个“司景糊了”,就变得异常尴尬……

  搞得跟诅咒自家人一样。

  好不容易解脱了“司景糊了”的魔咒,员工笑得很不好意思,“之前这鸟不太懂事,最近已经改口了,不说了。”

  袁方自然也不会去和一只鸟计较。他伸手逗弄着鹦鹉,心不在焉道:“也不知道司景和阚泽到底准备干什么,不会真在房子里窝一天吧?”

  一句话刚完,听见了那俩名字的鹦鹉忽然一颤羽毛,紧接着啄了啄自己的翅膀,重新将头扬起来,张嘴就扯着尖利的嗓子叫。

  “嗯……嗯,慢、慢点……”

  办公室的人全懵了。

  ……这什么?

  鹦鹉沐浴在众人惊诧的目光里,愈发抬高了脑袋,有样学样。

  “疼吗?——不疼,可受不了了……你特么是打桩机吗——啊啊啊,哦哦哦,啊……”

  袁方终于反应过来了,一把拉开笼子门,惊悚地去捂它的嘴。

  工作室中有不少人都知道这俩艺人的关系,但到底不是全部,这会儿几个真正的钢铁直男站在门口,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学的是什么,诧异:“这乱叫啥呢?”

  袁方拼命伸手试图捏住鹦鹉这八卦的嗓子,无奈那鹦鹉被司景逗得练出来了,这会儿打定了主意要学个痛快,扑扇着翅膀满笼子乱撞,声音一声比一声高,甚至还学了两声泣音。

  “啊啊啊啊——”

  袁方的头都要炸了。那俩人怎么也不知道避着点鸟!他眼见着那鹦鹉张开嘴像是要叫个没完没了,一时间头脑一热,做出了个显然错误的决定。

  “快过来,帮忙逮!”

  于是有更多的人涌过来,齐聚在那一个鸟笼子前,好几只手伸进去试图逮住。多方的力道加上来,鸟笼晃晃荡荡,终于啪地一声从架子上掉下来了,鹦鹉趁着这时候飞快地抖动着翅膀,越过笼门,从众人胳膊的缝隙里头钻出来,立在天花板的吊顶上气势汹汹叫唤。

  “乖宝,乖宝……我的宝贝……”

  袁方在底下连蹦带跳。

  “捉鸟!捉那鸟!”

  办公室里乱七八糟,成功越狱的鹦鹉一口一个嗯啊叫的无比销魂,来往人员纷纷侧目,不知这是哪个厚颜无耻的当众看这种让人很不好意思的片子。看也就算了,居然还不找个好点的资源,听这演员这一口破锣嗓子,怎么还看的下去。

  袁方心累的不行,时刻紧盯着那鸟,生怕他下一秒就把俩正主的名字给喊出来。万一要是出现“阚泽用力点”或者“司景小宝贝”这样的话,那特么就真是解释不清了。

  不会在这上头捅娄子吧?

  他扬起脑袋看,外头有人搬了梯子过来,两个工作人员在下头扶着,袁方独自一松衬衫袖扣,解开束缚上去捉鸟。瞧他的手臂靠近了,鹦鹉就不动了,只瞪着一双机警的黑豆眼望着他。

  袁方舔舔嘴唇,试图哄,“对,小八,来这儿……来这儿,我给你好吃的……”

  鹦鹉抖搂了下羽毛,望着他的手越来越近。眼看着都要碰到脑袋了,它忽然展开翅膀,扑簌簌又重新飞了起来,大喊:“啊!啊!!”

  它从高往低俯冲,嘴里压根儿没停过,活像是个A那个V台词录制现场。

  “舒服吗?舒服到前头都出水了?”

  袁方的脑袋嗡嗡响,办公室里有几个知道那俩人关系的这会儿也明白了,脸红的不行。又是脸红,又不由得难以克制地想,看来老板是真的很厉害啊。

  果然,本钱雄厚不是没有好处的,一看就能娶上媳妇儿……

  屋子里乱糟糟一团,懂的没懂的全都伸高手臂试图抓住罪魁祸首。鹦鹉扑棱棱到处乱撞,最后好容易停在了柜子上,袁方咬牙屏息,小心翼翼靠近,慢慢伸出双手。

  鹦鹉没察觉,仍然在自顾自地嚷嚷骚话。

  就现在!

  袁方猛地朝前一扑,鹦鹉反应却比他更快,立马就要逃——

  袁方原本以为捉不住了,没想到后头忽然伸出另一双手,稳稳地把鹦鹉捉在了手里。男人手心紧紧抵着鹦鹉尖尖的嘴,不让它再到处乱吆喝,沉声:“拿个绳子来。”

  连忙有人找出了条包装盒上的红丝带。

  房渊道把鹦鹉的嘴扎住了,这才又把它塞回到笼子里,拿出方巾不紧不慢擦拭着双手。袁方看着他,张了张嘴,讷讷问:“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房渊道回答,侧目看了他一眼,又转开,“有工作?”

  有是有,袁方把桌上的文件夹交给他,一时间突然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分明是应该谈工作,却似乎又不太想谈工作,有更深的疑惑埋在心里头,总是时不时要冒出个芽儿,想问一问。

  你家人是怎么回事?他们对你不好?你准备怎么办?

  ——这些都是问题。可是这些问题又太亲近,他一句也问不出口,只得背了半天手,低声道:“刚才还有阚泽大粉在联系你。我替你回复了。”

  房渊道扶了扶眼镜,笑了笑。

  “多谢。”

  袁方没再说话了,沉默地在男人身后站着。直到房间里有人问起“刚刚那鹦鹉到底怎么回事”,他才回过神来,勉强笑道:“说不定是不小心看了什么。”

  “能看什么?”那人不赞同,“它除了在办公室,就去过司景家,能在哪儿看见这些东西?”

  袁方说:“说不定是来办公室之前……”

  “不可能!”员工压根儿不信,“这鹦鹉之前在花卉市场待着呢,就在那儿出生的,没多久就给送来了,那时候还不会叫。怎么想也是不可能在市场上学的吧?”

  更别说还提到了前头后头,这词汇用的……

  怎么看也不像是平常看的那种片子啊。

  袁方的额头有点儿冒冷汗了。他心底暗骂一声,勉强笑着,自动自觉出面扛下了这锅,“可能是我看的时候,被它听见了。”

  ……妹的。

  阚泽必须得给我加工资!

  这回牺牲大了!

  在场人目光一下子变得奇异。为首的同事难以置信,问:“袁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