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是猫薄荷而我是猫怎么破 第79章

作者:扶苏与柳叶 标签: 玄幻灵异

  不是在外市还有工作么?

  中午休息时,司景还在微博上刷到了阚泽参加一访谈节目录制的图。那录制不在本市,有四五个小时的车程,他怎么也想不到男人居然在下午来了这剧组,这会儿瞧着对方蹲下来抚摩他过敏处的模样,有些反应不过来。

  阚泽没回答,只微蹙着眉头,身上那件深灰色的风衣垂到了地上,他也没管,指尖摩挲着那一片红疹。两条长腿在他的目光里微微哆嗦着,有点儿可怜的模样。

  “对什么过敏?”

  司景憋屈道:“机车皮裤。”

  他指指堆在脚踝的裤子,声音里头含的意味自己都不知晓,“都是这破裤子,我忍了一下午了,路都走不好……”

  男人唇角就含了笑,顺着他的手拍了拍那裤子,“都是他坏,欺负我们家小花。”

  这会儿凑得近了,方才被香薰掩盖住的香气便又蔓了上来。司景闻的晕乎乎,垂下眼,近乎茫然地盯着对方的发旋。

  阚泽的头发是乌黑的,不比他颜色浅,还卷,动不动就炸毛。男人发丝瞧上去顺滑又好摸,小小的发旋在正中央,绕了个弧度漂亮的圈。司景看了会儿,手忍不住放了上去,下意识抓了抓,像是在抓毛线球。

  直到男人幽黑的眼抬起来,他才又有些心虚,将手往回抽,“看……看什么看!”

  不就摸两下吗?不给摸?

  阚泽没说话,只仍旧看着他,目光里似是有忍俊不禁。司景的手腕被重新握住,放回到头顶上,阚泽说:“想摸就摸。”

  就好像无论他发什么样的小脾气、闹什么样的小情绪,这个人都愿意照单全收。

  司景忽然有些恍惚。

  他垂下头,两只被脚踝处的裤子绑在一起的脚晃晃荡荡,踢了踢男人膝盖。

  “现在怎么办?”

  阚泽说:“这衣服不能穿了。”

  他抓着司景的脚,把鞋袜脱了,随后将皮裤彻底褪下来。外头的经纪人已经准备了条新裤子,阚泽打开道门缝接过,重新给司景套上,亲亲耳朵尖。

  “先回去,”他说,“等回去再上药。”

  司景没走,“我还有几场没拍呢?”

  “都过敏了还拍什么?”他的经纪人道,“快回去吧,我去给你找药。”

  袁方刚在一直在洗手间外头站着,听着里头的絮絮低语,心都在抽抽,一度很想冲进去把自家嫩白菜一把拉出来。无奈房渊道紧紧地拉着他,一个劲儿劝,“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天要下雨娃要嫁人随他去吧……”

  最后一句袁方怎么听怎么别扭,忍不住反驳,“那句话难道不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房渊道到底是跟着阚泽的,搞清楚阚泽的确是看中了司景后,立马就叛变了革命。这会儿反问:“你难道不是把司景当娃?”

  袁方纠正:“他是我带进圈的,我要对他负责吧?”

  房渊道推推眼镜,倒觉得有些好笑,“你什么时候能对别人的人生负责了?”

  这句话说的在理,袁方一时哑口无言。

  房渊道语重心长:“不管你把自己当爸还是当妈,这会儿孩子长大了,都不该管这么多了。闹不好更叛逆,岂不是要出事?”

  袁方不乐意了,“我家司景很乖的!”

  从来不叛逆好吗,哪儿来的更!

  “……你确定?”

  袁方梗着脖子,底气却没那么足了,“确……定。”

  但也真的不抱把里头的小祖宗拖出来的心思了。甚至连瞧着阚泽跟着司景进了同一间房间,他也闷声不语,只下死劲儿盯了门两眼,像是要把门看穿。

  房渊道好笑,推他一把,“别看了,别看了。”

  袁方:“别动我!”

  别当我不知道,你和里头那头拱我家嫩白菜的猪一样,都是来自同一个猪圈!

  房间灯被按亮,司景匆匆忙忙重新把身上这条宽松的休闲裤扯下来,忍不住伸手就要去挠。他这会儿毛耳朵都从发丝里顶了出来,一个劲儿颤颤,“好痒……”

  阚泽拉着他的手,“别动。”

  司景急的直晃。毛茸茸的大尾巴也冒了出来,盲目地在腿根那处扫着,越扫越痒,起的疹子像是更红了,一点也没有消下去的迹象。阚泽的袖口里冒出茎叶,嫩绿的叶子摇晃着,呼呼给那片红通通的皮肤扇着风,晶莹的药膏抹了几层,男人哄着,又把衣服套回去,“乖,先忍忍。”

  猫崽子在床上咕噜噜翻身,忍不住还要磨蹭。没一会儿,药膏全被蹭在了裤子上。

  阚泽拿他没法,只好干脆让他换了浴袍,休闲裤也不要了。

  拿湿巾把那一块糊了的药膏擦拭干净,猫薄荷忽然若有所思,“我给小花舔舔?”

  “……”

  司景半支起身,惊恐地抬起脑袋。

  啥?

  你刚说你要干嘛??

  “舔舔,”阚泽说的相当自然,“我刚刚想起来,我的汁水可能有杀菌的效果。”

  “……”

  司景忍无可忍,一脚把猫薄荷踹翻了。

  还杀菌呢。

  先杀杀脑海里带颜色的废料更现实好吗?

第51章 第五十一只小猫咪

  司景伸腿还要去蹬他,“流……流氓!臭流氓,不要脸……”

  毛尾巴也跟着往他那边儿扫,被阚泽一下子捏住了尾巴尖。司景抱着尾巴根,使劲儿往回拽,“给我撒开!”

  阚泽没撒开,反而伸长手臂,顺毛摸了把。

  如今还是春日,司景对于所有似是而非的触碰都敏感的紧,骤然被碰,尾巴上的毛都几乎要炸开了。他刚想直起身抗议,却又被阚泽按下去,含着笑低声哄,“行了,不闹你……躺好,过敏药都蹭没了。”

  司景狐疑地重新躺好,还在强调,“不许舔。”

  我才不信什么口水能消毒。这话顶多能哄哄小奶猫,他都几十年了,压根儿不可能被这种鬼话骗到。

  阚泽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茎叶从袖子里冒出来,稳稳把司景手腕给捆住了,眼睛也遮上。原本白皙的皮肤上这会儿起了一片片红疹子,微微颤着,看着可怜可爱,阚泽看了会儿,俯下头,舌尖悄无声息碰了碰。

  司景被叶子遮住眼,警惕道:“是什么?”

  阚泽说:“是药膏。”

  他将过敏药挤在手心里,一点点又再次涂抹了一遍。末了将衣服整好,给司景调整了个位置,“乖,这回可不能乱动了。”

  司景忍不了痒痒,还要下意识蹭。

  阚泽威胁:“再把药蹭没,我就舔了。”

  ……

  你个仙人板板呦。

  司大佬愤愤不平,咬着牙忍。抓心挠肝的痒,他拽着阚泽衣角,忍不住说:“能不能念个什么?”

  转移下注意力也好啊!

  “念?”

  阚泽眉梢微挑,似是想起来了什么,“好啊。”

  司景把手机递给他,已经打开了新闻版块,“要有意思的。”

  阚泽搜寻了会儿,却忽然垂下头,低声笑起来。那笑容看起来不知为何,总有些荡漾的意味,仿佛有夹杂着春天气息的潮水从雾气朦胧的瞳孔里涨起来了。

  猫崽子不动了,拿大尾巴拍他,“你笑什么?念啊!”

  阚泽总算止住了笑,说:“好,念。”

  他对着屏幕读,“一个晴朗的午后,正是阳光洒落庭院的最好时候。院子后头的小树林扑簌簌地响,把上头的鸟都惊飞了大半——”

  司景感觉有点儿不对,“这是新闻?”

  想了想,又摆手。

  “算了算了,小说也行。”

  他躺在床上,闻着猫薄荷的气息,听这人给自己讲故事。毛耳朵耷拉到头顶,软塌塌贴着发丝,正闭着眼,却忽的听见故事里突兀地出现了自己的名字。

  “司景被抱起来,抵在树上……”

  被提及的司景一下子睁开了眼。

  喵?

  喵喵喵?

  我被抱起来??

  阚泽的声音平板无波,仍旧继续向下念,“他的脸这会儿已是潮红一片,头顶上树的枝叶随着撞击摇晃着,不断有叶子从上头坠下来。开了的樱花也向下落,粉粉白白,洒了他一身一脸——”

  司景越听越不对劲,这特么到底是个什么故事?

  他瞪圆了眼幽幽看着男人,又突兀地听见阚泽的名字也在故事里头出现了。

  “两条长腿架在阚泽身侧……”

  我靠!靠靠靠靠靠!!

  司景终于想起来这什么玩意儿了,这是他来的路上一时好奇保存下来的同人文!

  他这会儿脸真的红透了,半句话也说不出,只伸手要去夺阚泽手里的手机。阚泽一只手按着他,仍旧往下读,那些句子从他的嘴中吐出来,意味似乎更不同了。原本便让人面红耳赤的语句这会儿的杀伤力通通翻了倍,光是不经意对上阚泽黑沉沉的眼睛,都让猫崽子心里一突突。

  “别念了!”

  他高声抗议,“不许念!”

  阚泽轻声笑,顺着司景要来抢夺的姿势,顺手将人揽住,“小花只想自己偷偷看,却不想我念,嗯?”

  嗯个鬼。

  这一声尾音上挑让司景更慌,只强撑着嘴硬,“我没有想看,我只是……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在我手机里!”

  他抖着毛耳朵甩锅,“一定是这手机有问题!”

  阚泽的眼睛直直望着他。司景说:“手机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