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浼
身下人的鼻息变得更加沉重。
却始终没有发出他想要听见的呻吟。
尧放下陆与臣,飞快地解开自己的皮带,拉下拉链,藏在后面的巨大立刻迫不及待地从裤子中解放出来,青筋凸起在柱体上,炽热的器物显得粗大并狰狞。
可是他并不急着进入,耐心地探入一根手指,缓慢地动着,然后加入第二根,当他的随行官的后穴能纳入他的第三根手指时,空荡的房间里响起了“汩啾汩啾”令人面红耳赤的淫靡水声。
“你看,有反应了。其实你的身体很淫荡,对不对?”尧凑上前,浓密的睫毛在陆与臣安静的脸上轻轻刷了刷,“它只能为我开放,你只能熟悉我。”
语毕,他捏住怀中人的下颚,强制性地往下拉了拉,再次交换了一个深吻。等他撑起身子时,陆与臣原本苍白的唇色已经染上了一层胭脂似的红色,并且微微肿胀。
“陆队长——”尧拖长的声音,“我要干你了。”
没反应。
于是曼德拉大帝自讨没趣地嗤笑一声:“算了,就算你现在立刻醒来,我也还是要干你。”
说着,他的巨大在男人大腿内侧蹭了蹭,提起一边的膝盖架在臂弯上,让那个已经在舔弄和抽插中变得完全柔软湿润的后穴重新暴露在空气中,带着某种怨恨,他用强势霸道、几乎想将人生吞活剥的强占欲将又大又粗的狰狞狠狠地插进那个柔软的小洞中。
内部柔软温湿的感觉熟悉得让他情不自禁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
他用几乎燃烧一样的双眸死死地盯着陆与臣。
就好像他知道下一刻,奇迹就会发生一样。
脆弱的睫毛轻轻抖动了片刻。
然后,他对上了一双深邃黑亮的双眸。
对视片刻后,仿佛再也受不了男人带着狂热、惊喜和欲望的瞪视,陆与臣再一次缓缓地闭上眼睛。
尧不满地将炽热往里面捅了捅。
这一次,身下的人终于发出了他等待已久的闷哼,他微微蹙眉,睁开眼,嗓音显得有些清冷地笑了笑。
“你在做什么?奸尸?”
第54章
俯身在他的随行官唇上轻啄一下,尧心情不错地卷起唇角,对于他显得过分亲密的举止,陆与臣不置可否地保持了沉默——当然,这其实并不是最亲密的举动,在曼德拉身上的某块肉还埋在他身体内的情况下,这绝对算不了什么。
“我在试图唤醒你,睡美人先生。”尧无限温柔地说。
“方法真特殊,是不是?”陆与臣表示了对这个称呼的唾弃,他讥讽道,“你对着一个毫无知觉的植物人也能硬的起来,佩服。”
“不得不遗憾地提醒下,事实上,是你先硬的。”
“如果你什么都没对我做我就能硬起来的话,那说明我已经不幸断气很久了。”陆与臣指的是男人完全死亡之后,很讽刺地,在某一阶段会完成人生中的最后一次生理勃起。而尧显然对这个现象不太感冒,他微微蹙眉,声音少了一些热情:“我不认为我会看着你死而什么都不做。”
此时,陆与臣正试图将自己高举的腿从尧的肩头上放下来,长期高举让他几乎快腿抽筋了,他满不在乎地说:“承认吧,那只是你试验的一部分。”
“不,事实上,我甚至开始后悔将你纳入这部计划中,它毁了我们之间建立起来的绝大多数东西。”陆与臣再次冷着脸嗤笑,很想告诉他如果他们之间曾经建立过什么,那都是建立在虚假的谎言之上的。想了想,陆与臣还是没有说出口,那只会把话题绕回来,而且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比如说,把他的腿从男人的肩头上放下来。
然而对话并没有分散尧的注意力,他眼疾手快地一把拽住陆与臣的脚踝,粗糙的指腹在细嫩白皙的皮肤上细细摩挲,并啧啧赞扬,“真难以想象,我曾经以为你是一名军人。”
“很显然,我是。”陆与臣冷笑着回答。
“不,我不信。”尧挑起眉,“就算是欧美,军人也会受到严格的训练,在那种训练强度下,他们的皮肤不可能那么好——我听说在中国,那会更加严重,有传闻说他们会把一根针放在你的下巴那,就为了让你站直一些。”
“那是真的——我们非要保持这样的姿势来讨论军队里的训练吗?”陆与臣扭开脸,“我不认为这是一个好主意。”
“我们需要一些共同的话题来缓和我们之间的气氛。”男人理智气壮地说。
陆与臣扭回脸,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学着他刚才的样子勾起一边唇角:“真遗憾,看来我们沟通失败了——现在,从我身上滚下去。”他的声音徒然变得冰冷。
尧沉默着与他的随行官互瞪片刻。
然后他展开了一个灿烂而优雅的笑容,同时,他的腰猛地一挺,忽然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进入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这让他身下的随行官大人发出一声闷哼,尧稍稍抽出来了一些,让他的随行官有个喘息的机会,他得意洋洋地端详着陆与臣面部上的每一个变化说:“我拒绝,我认为我们应该坚持做完它。”
“我——嗯——事实上,”陆与臣略微喘息,他的这幅样子在尧眼中看来简直是性感无与伦比,“我认为你选了个不错的词,‘坚持’,这确实是一种煎熬,曼德拉——啊——干你娘的不要再——”
“小说谎精。”尧猛地插入,身下的囊带与男人的臀瓣相撞击发出响亮的“噼啪”声,这让陆与臣无法抑制地耳根发红,“你在跟我说话的过程中,小穴一直紧紧地绞咬着我,承认吧,你喜欢这个,你的身体已经完全适应我了——你只是我一个人的。”
他重点强调。
“你这个——嗯啊——彻头彻尾的——大流氓——啊,放开我!”陆与臣气恼地推了男人精壮的上身一把,温暖的指尖无意间滑过他军装外套上的金属徽章,冰凉的触感让他打了个激灵,同时又陷入了某种疑惑中去,说实在的,这种清醒又迷离的感觉真要人命。
他甚至不能完整地说出一句话来。
尧微微眯起双眼,发出一阵意味深长的笑,紧接着,他猛地掀开原本该在两人身上的床单,粗鲁地拉开身下人修长的双腿,用几乎要把他的随行官弄坏的力道用力操弄起来。
他以一种病态的迷恋紧紧地盯着男人下体那处入口,此时它变得有些红肿,从原本的淡蔷薇色变成了某种妩媚的红,它变得湿润,褶皱被完全地撑开,委屈地吞吐着明显太过于勉强的硕大,每一次抽插,如果用力狠了,甚至会拖出一小节粉红色的媚肉。
“可是满意自己看到的尺寸,嗯?”陆与臣在他头顶讽刺地问。
尧被他雷笑了,不得不提醒到:“嘿,那是我自己的东西。”
“你知道就好,你看起来爱它爱得发疯。”
“……这是我的好兄弟,它能给你快乐,你才是那个该爱它爱的发疯的人。”
陆与臣沉默半晌,最后从牙缝里挤出:“你做梦。”
“你的小穴渴望它得流了不少口水。”
“闭嘴吧,曼德拉。”
“我更喜欢听你叫我尧——话说回来,想要看看吗?口水。”
“闭嘴。”
“我可以弄一点给你看,如果你肯在看过之后——”
“我说!闭嘴!”
……
曼德拉从某种角度来说,他的确是说中了一个令人恐惧的事实——他的身体熟悉他。这个概念是两人同一刻达到高潮时,陆与臣的发现。
是的,没错,身体契合度为一百分。
这让陆与臣在那一瞬间十分茫然。
他一直以来都以为,他喜欢的应该是一个女人,如果这一次任务不死,在回到地球之后,他应该升官,然后以一个可笑的英雄身份转到后勤,退休,找一个女人——随便什么女人都好,结婚,生孩子,孩子当然要姓陆。陆与臣将会全心全意地爱自己的孩子,将他们养大,然后送他们去幼儿园,每个周末两天,雷打不动地带他或者她或者他们回到军区大院探望他们的爷爷奶奶……
而现在,他在一个男人的身下达到了高潮。
这算什么?
不,如果这还不算什么的话,那也许还能再加上一条——
他在一个头号敌人,性别是男的人身下达到了高潮。
在任务计划书里,写的明明白白:找到KEY(中文代号:尧),将他活着、完整地带回地球军部。
而不是写着:找到KEY,然后跟他做爱。
……
这简直是他妈的糟糕透了。
当尧轻松地一把抱起他,将他小心翼翼地放进盛满了热水的巨大浴缸里时,陆与臣觉得,他很可能就要发疯了,没错,也许就是下一秒。
第55章
虽然本身正不幸陷入无限的纠结当中,但是陆与臣并不打算让尧好过,更别提说上些什么让他更加得意洋洋。于是在男人小心翼翼地替他搓背的时候,他抒出一口气,没头没尾地说:“别人也可以。”
原本在他背脊上滑动的大手停了下来,他几乎可以想象男人在他身后朝着他后脑勺挑起眉的样子。
陆与臣微笑着转过身,冲尧真诚地说:“那句儿歌怎么唱来着?……你拍三,我拍三,做爱其实很简单——”
尧:“……”
“不过你是‘别人’中的佼佼者,别沮丧。”陆与臣伸出满是水的爪子,拍了拍男人的肩,在黑色军装上留下两个湿漉漉的手印儿。
“你以为我是什么?”尧黑着脸,阴沉地问,植物纤维软海绵在他手里抓的变了形。
“按摩棒?”陆与臣收敛了微笑,面无表情地回答。
“陆与臣,你找死?”
“踏上来费尔戈列的飞行战舰第一步我就没想过要活着回去,遗书都写好了才来的,哪天念给你听听?”
“已经寄给你家人了?”尧暂时放下了那个令人不愉快的话题,装作饶有兴致地问。
陆与臣淡然地移开目光,将视线固定在浴室里的一个角落,就像对那儿产生了什么极大地兴趣似的,最后,他缓缓地说:“在我死之后,他们会帮我传回地球。”
“他们?”尧挑了挑眉,声音变得很微妙,“没有他们了,陆队长。”
陆与臣扭回脸,无声地盯着他。尧露出一个肆无忌惮的笑容,懒洋洋地大方告诉他:“你的队员都死了,在这几年里。”
“不,他们还没有。”尧话一落,就被斩钉截铁地反驳。
“他们死了。”
“没有。”
“他们死了,所有人。”尧凑近了些,眯着眼仿佛催眠一般地说,“你只剩我了。”
陆与臣笑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倒是宁愿去死。”
“承认吧,没到那种程度——闭眼,”尧直起身子,略微轻蔑道,说话的同时,他打开了莲蓬头,将陆与臣头上的泡沫全部冲洗掉,粗糙的手指不太温柔地拂过他的脸,温热的水花打下来,陆与臣不得不听话闭上眼防止水见到眼睛里,“除了那个可笑而愚蠢的任务,你没别的任何理由跟我敌对——这两年其实我们过得很愉快,陆队长。”男人在他头顶不带感情地强调。
“除非你再让我彻底忘记一次,然后再编个狗屎似的故事来骗我。”陆与臣刻薄地说,“那样的话我们还能再愉快个几年,但是我保证,在我下次清醒来时,无论当时我们在做什么,我都会选择立刻毫不犹豫地杀了你。”
一席话,让他喝了不少水,那些混合了洗发用品的泡沫有些发苦。尧扳过他湿漉漉的脸,讨了一个吻之后,咂咂嘴评价:“洗发露的香味。”
“好吃吗?”
“味道有点怪。”
“滚出去,我自己洗。”
“好吧,你想要我怎么回答你——因为是你,所以怎么样都特别甜?这个答案怎么样?”
“可惜我的答案还是原来那个:滚出去,现在。”
尧将莲蓬头塞进陆与臣的怀里,一副他不知好歹的样子,不满地嘟哝着退出浴室,并顺手带上了浴室的门,“不要着凉”他虚伪地说。陆与臣自己冲洗了下,然后他成功地在洗漱台上找到了没开封过的牙刷,其实曼德拉是对的,嘴里有洗发露的味道总有点儿怪,于是他仔细地刷了次牙。
半透明式的玻璃门上笼罩着一个巨大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