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水千丞
陈少瞪大眼睛看着他,露出扭曲的笑容,“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我父母……”
“你父母很安全,只有我一个人来,没有人会为难他们,你现在杀了我,甚至没有人会知道我死在这儿。”吴悠五官有些狰狞,“来呀,杀了我啊!”
被冰锥刺着的地方已经渗出了血,那鲜红的颜色刺伤了陈少的眼,他的手剧烈颤抖了起来,他不知道吴悠在想什么、做什么,吴悠疯了吗?为什么要让自己杀了他?
吴悠笑了,眼睛通红,“你下不去手吗?陈少?其实你有很多机会能杀掉我,可你为什么不动手呢?在禁区那次也是,这次也是,你对我下不去手,是吗陈少?”
陈少凶狠地看着他,为什么,为什么吴悠这么激他,他还是无法把这根冰锥刺穿他的喉咙?他的胳膊就像被寒冰吞噬了一般,动弹不得。
吴悠摸着他的脸,笑容张狂又哀伤,“你喜欢上我了吧,嗯?”
陈少怒道:“你放屁。”
“那你为什么不能杀了我?你不是最恨我吗?我死了你就可以夺回山城了,那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你来呀。”
陈少握紧了冰锥,强迫自己往前刺了半分,吴悠的脖子被刺出了一个血窟窿,鲜血潺潺流出,染红了他的衣襟。
吴悠笑道:“对,还不够,再往前一些才是动脉,这样可是死不了人的。”
陈少大叫一声,狠狠扔掉了冰锥,他看着自己被冻得一点血色都没有的手,简直想把这只手剁了!
吴悠猛地将他扑倒在地,狰狞道:“陈少,你喜欢我吧?你敢承认吗?为什么不能杀了我?我可是给过你机会了,你都下不了手,你喜欢上我了吧?”
陈少狼狈地看着他,他想硬气地说“滚”,可他却开不了口,为什么他不能下手杀了吴悠?他居然做不到,难道真的像吴悠说得那样,自己……喜欢这个男人?
妈的,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陈少在内心疯狂咆哮着,怎么都无法接受这个念头,可是他还能找出什么理由解释?他不仅无法说服吴悠,甚至无法说服自己!
吴悠哈哈大笑起来,“你真的喜欢我吧?哈哈哈哈,陈少,你真的喜欢上我了吗?那你为什么要跑?你为什么要跑!”吴悠的表情瞬间变得凶恶,“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这个鬼时代什么都没有,没有电话,没有电视,没有网络,你知道在这片贫瘠的地方要找一个人有多难吗?我醒来之后,马上赶回山城找你,可你故意抹掉了自己的气味和行踪,我只有一个大致的反向,你知不知道这两个月我有多着急?我从北京借了两个嗅觉进化人,困难地找了你两个月!我不止一次想着如果我再也找不到你该怎么办!你想过吗,你想过我再也找不到你该怎么办吗!”吴悠最后大吼了出来,眼睛一片血红。
陈少深吸一口气,喉咙好像被哽住了,根本发不出声音,吴悠如困兽般狰狞又痛苦的表情,实在令他心惊不已,光是用眼睛看着,吴悠的愤怒和受伤就如具化了一般缠绕住了他的身体,让他动弹不得。
吴悠俯下身,死死盯着陈少的眼睛,“我给了你机会彻底摆脱我,但你放弃了,从今往后,我不再束缚你和你父母,我给你所有你想要的武器,你随时都可以杀了我,但只要你一天下不了手,我就会纠缠你一辈子。”
陈少瞪大眼睛看着他。
吴悠用力堵住了陈少的嘴唇,这两片,他疯狂地想了两个月的柔软的嘴唇。
陈少没有挣扎,但也没有回应,他就像被抽空了灵魂一般,始终僵硬着,他无法相信现在住在他身体里的,还是他自己,他可以喜欢任何人,但就不该是吴悠!
吴悠喘着粗气说:“陈少,承认自己的心对你来说有那么难吗,比死还难吗?你好好看着我,你喜欢上我了,承认吧!”
第359章 山城之巅 …
陈少突然剧烈地反抗起来,同时高声怒叫,“不可能!不可能!”他不能喜欢吴悠,为什么偏偏是吴悠!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是他最大的敌人啊!
吴悠抓着他的两只手按在了地上,再次堵住他的唇,粗暴地啃咬着,也不知道是谁的嘴唇被牙齿碰破了皮,血腥味儿在俩人的口腔内蔓延开来,吴悠不管不顾地将舌头伸进了他的嘴里,肆意侵略着。透明的津液混着血丝从陈少的嘴角流了出来,陈少被亲得说不出话来,过度奔跑造成的能量消耗,让他四肢都发软无力,他越来越无力挣扎,只能任由吴悠为所欲为。
吴悠将他压在草地里,霸道地抚摸着他赤裸的身体,雨点般的吻落在他的皮肤上,留下斑斑痕迹,同时,一只手抓住了陈少的要害,轻轻一握,陈少身体就软了大半。
两个月以来的禁欲生活,让陈少的身体变得更加敏感,他常在夜里梦到被吴悠疯狂占有的画面,那些画面太过真实,有时候惊醒过来的时候,身体都跟着发烫,他害怕被父母发现,甚至连觉都睡不踏实,生怕睡梦中发出什么不该发出的声音。他知道,他的身体已经彻底被吴悠改变了,他从一个只喜欢女人的正常男人,变成了能在男人的操弄下高潮的怪物,他在痛恨自己的同时,却无法消除身体的烙印,当吴悠粗暴地亲吻、抚摸他的时候,他的内心深处在呼喊这样霸道、野蛮的性爱,这让他兴奋异常,两个月以来压抑的欲火都被点燃了,一发不可收拾。
吴悠在陈少锁骨上留下一排压印,大手不断在陈少身上点着火,这样又啃又咬的,陈少能明显感觉出吴悠抑制不住地怒火,吴悠的身体甚至时而散发出阵阵寒气,让陈少的不住地颤抖,陈少一边抗拒着吴悠的啃咬,身体却又不受控制地摆动着,主动蹭着吴悠的手,理智和欲望在他大脑里打着架,他快被自己逼疯了。
吴悠低笑道:“你想要吧?为什么不敢承认你喜欢我呢?你真的觉得你现在的身体,是女人能够满足的吗?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山城我愿意跟你分享,我会带你父母如我自己的,即使是这样,都打动不了你?你趁我昏迷的时候跑了?你知道我醒来的时候知道你不在,我是什么心情吗!”
“啊啊——”陈少大叫一声,吴悠握着他要害的手突然变成了冰,刺激得他身体猛然一抖,他大骂道:“吴悠,你个王八蛋!你他妈放开我——”
“放开你?”吴悠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那狰狞的表情让人遍体生寒,“我绝对不会再放开你。”
他用力分开了陈少无力的大腿,沾着陈少性器前端渗出来的液体,手指硬是挤进了那紧窄的肉穴。
两个多月来没有被碰触过的地方,此时干涩紧致,陈少难受地扭动着腰,拼命想从吴悠身下逃脱,却又根本无力抵抗。
吴悠暴躁道:“别夹那么紧……妈的……我干过这里那么多次,为什么还是那么紧,陈少,你这里天生就是为男人而生的吧,当然,只为我。”
陈少骂道:“你他妈闭嘴!”
吴悠脱了口唾沫在手上,修长的手指借着润滑再次挤进了那肉洞中,翻搅开拓着,他同时俯下身,亲吻啃咬着陈少的胸膛,在他身上留下数不清的青青紫紫地性痕。
陈少大口喘着气,主动抚摸着自己的性器,可是不够,太不够了,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品尝吴悠带给他的快感,那种粗野地、疯狂地、极致地快感,只有吴悠能给他。
吴悠抓起他的大腿,粗声道:“勾着我的腰。”
陈少羞耻地想要合拢腿,却被吴悠用膝盖顶得更开,下体疯狂一览无遗,吴悠抽出了手指,扶着自己的性器,露出邪佞的笑容,“你想它了吧?怎么会不想呢?它能让一次次高潮,每次我插进去的时候,你都会吸得特别紧……”
陈少被吴悠的污言秽语刺激得血液都跟着沸腾了。
吴悠掰开他的臀瓣,扶着自己的性器,腰身一挺,那粗大的肉棒猛地钻进了陈少微微开启的小肉穴中。
“唔啊……”陈少发出颤抖地叫声,紧窄的甬道被强行冲破的瞬间,他感到一阵难堪地疼痛,可伴随着疼痛的,还有被深深占有的满足感,他感觉自己空虚的身体在吴悠插进来的一瞬间被填满了,那种变态的、妖异的快感充斥着他的四肢百骸,冲晕了他的大脑,让他忘记了廉耻和理智,只想从吴悠身上获取更多。
吴悠也有些失控,这两个月多他没有一天不想念身下这个男人,那种想念在见到陈少的一瞬间,都幻化成了山崩海啸般强烈的性欲,让他想狠狠地操干这个男人,无论他如何哭喊、甚至晕过去,他都不会停下来!
他没有给陈少接纳自己的巨物的时间,硬是把那大家伙连根没入,陈少的呼痛声让他兴奋难耐,没错,他要让陈少疼,他要让陈少记住今天的惩罚,让这个男人再也不敢兴起逃走的念头!他固定住陈少的腰,开始用力抽送起来。
墨云踢踏着马蹄,在远处看着抵死交融地俩人,空旷地森林里不断回响着陈少难耐的呻吟声和吴悠地粗喘声。
吴悠疯狂地撞击着陈少的肉穴,很快就把那甬道彻底打开,每当他抽出去的时候,温热的肠壁都紧紧吸附着他的肉棒,好像在无声地挽留,换来吴悠更加猛烈地捅入。
陈少的臀肉被吴悠撞得啪啪作响,他双腿无力地大开着,令人疯狂地快感不断从他们结合的地方传来,穿透了他身体的每一根神经,让他就连头发丝都战栗起来,在吴悠强横地操弄下,他的理智已经濒临崩溃,他发出了连自己都不敢置信地失控地呻吟,他的性器又硬又胀,只要吴悠在这么继续猛干下去,他会就这么硬生生被吴悠插射。
他已经变成这样了,他的身体变得能被男人干得射出来,怎么会如此淫荡,怎么会如此疯狂,这还是他吗?这还是他吗!
“啊啊……吴悠……吴……啊……不要……不要顶那里……慢一点……啊啊啊——”陈少发出意义不明地淫叫,他整个人都已经陷入欲海,神志不清了。
吴悠抓着他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看着我,看着我!看看现在干你的人是谁,是你的男人,是你唯一的男人,你要永远留在我身边,哪里也不准去!”
陈少双眼迷离地看着他,眼中几乎没有了焦距。
吴悠抽出那湿漉漉的肉棒,再狠狠捅入,“说你不会再离开我,说出来。”
“我……啊啊……不要……”陈少拼命摇着脑袋,他已经被那快感折磨得几乎要疯了。
吴悠咬着牙,眼神如野兽般疯狂可怖,“我要给你一个教训,作为你敢离开我的惩罚,你要记住这个教训,永远记住……”
陈少正浑浑噩噩,几乎听不懂吴悠在说什么,可是很快他就感觉到了,他感觉到插在他体内的那根粗大的肉棒,原本滚烫高热的肉棒,在慢慢变冷!他恐惧地摇着头,“不……不要……吴悠……”
“说你不会在离开我,说你永远都会留在我身边。”
“不要……啊啊啊……”陈少惨叫一声,身体猛地绷直了,吴悠把自己的性器彻底变成了冰块,那寒凉的温度埋在他湿热的肠壁内,那种刺激简直超出了人承受的范围,陈少疯狂地叫了一声,性器在一瞬间喷射了出来!
吴悠哑声道:“这样也能射出来?你觉得很爽吗?陈少,看看你自己吧,你已经不能没有我了!”他挺动着腰肢,就用那根冰刃在陈少的肉洞里抽插了起来。
陈少疯狂地大叫,眼泪顺着脸颊狂流,“不要……好凉啊啊啊……吴悠……不要啊啊……”他已经快要疯了,那不断变换温度的性器在他的身体里肆意进出,他已经分不清那折磨人的感觉究竟是痛苦还是欢愉,他所承受地刺激已经让他濒临崩溃。
“说!说你不会再离开我!”
陈少承受不住地大叫:“我不会……不会离开你……啊啊啊啊——”
吴悠感觉到了陈少非同寻常的反应,显然那冰块的刺激让他彻底崩溃了,陈少满脸是泪,刚射了的性器再一次硬了起来,极致的快感让他眼中已经找不到一丝清醒。
陈少回荡在林间的叫声和被欲望扭曲的五官带给他了心理上极大的满足,那种满足甚至超过了肉体上的快感,吴悠固定着陈少的身体,用力抽插,直到这个男人因为过度的刺激而昏厥,他也没有停下……
陈少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天花板上吊着他熟悉的吊灯,他知道这是他生活了一年多的吴悠的卧室。
他回来了……竟然没什么意外的感觉,也许在一开始,他内心深处就不相信自己能彻底逃离吧。
身体酸痛得不敢相信,脑袋也昏沉沉的,他好像发烧了,嗓子干涩难受。
吴悠这个畜生,居然敢那么对他……想起昏迷前的那场疯狂的性事,陈少只觉得身体更烫了。
卧室的门被推开了,吴悠走了进来,惊喜道:“你醒了?”
陈少冷冷地看着他,却因为发烧的时候眼睛格外湿润,显得有些楚楚可怜。
吴悠走了过来,摸着他的额头,柔声道:“看来烧退了不少。”
陈少哑声道:“我爸妈……呢。”
“他们很好,还在原来的住处,但我只留了保护他们的警卫,现在他们可以随意在任何地方活动,上午他们来看了看你就回去了,说明天再来。”
陈少怔了怔,“真的?”
吴悠轻声道:“真的。”他抓住陈少滚烫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对不起,害你发烧了。我那天失控了,你不知道这两个月我有多着急,刚回到山城,这里一片混乱,我一边要整顿内务,还要找你,每天焦头烂额,见到我的时候你又跑,我就气坏了……我以后不会再那样了。”
陈少冷冷看着他,“吴悠,你别装了,你本来就不是善类,装什么温柔体贴。”
吴悠愣了愣,随即笑了起来,“你说得对,但你是我的人,我会真的对你好,只要你不惹我生气,我就能装得比谁都温柔。”他俯下身,吻了吻陈少的额头,“为了自己少吃点苦头,顺着我吧,好吗?只要你顺着我,我就是全天下最好的情人。”
陈少扭过了头去,“无聊,我现在又回到了手里了,我顺不顺从有什么意义。”
“意义大不一样,我要你从身到心的顺从。”吴悠深深地看着他,“你喜欢我,你自己也否认不了吧,只是你羞于承认罢了,早晚我会让你亲口说出来。”
陈少咬了咬牙,没说话。
“你真是倔强得不可理喻,只要你能坦诚一点,一切都会不一样,如果你能接纳我,你就能得到我来之前你拥有的一切,只不过是一个心态的转变而已,对你来说就那么难吗?陈少,放下这无聊的自尊吧。”
陈少看着他,“那天在森林里,如果我把冰锥刺了进去,真的能杀死你吗?”
吴悠道:“当然能,但我赌你下不去手。”
“我不相信。”陈少深深地看着他,“你为人狡诈多疑,真的会一点后手都不留?墨云除了我只亲近饲养它的几个人,如果是你一个人来,你根本使唤不动它,你在骗我,那天你不是一个人来的,肯定有人控制了我父母,你的脖子也是,恐怕除了表面的那一层是皮肉,动脉已经被你冻成了冰吧。”那天太过混乱,俩人都有些失控,很多细节他都没有仔细想,现在回想起来漏洞太多,这完全是吴悠一手导演出来,逼迫他露出马脚的戏,可惜他当时已经被自己给逼得不知所措了,竟然没有发现。可是,发现了又如何呢,能改变任何现状吗,他下不去手就是下不去手,无论重来多少遍,吴悠都会笑到最后。
吴悠平静地看了他几秒,然后笑了起来,眼眸深邃惑人,“真聪明,不愧是我喜欢的人。宝贝儿,你那天做了正确的决定,如果你真的刺了进去,后果是你承受不了的。”吴悠埋下头,温柔地亲吻着陈少的唇瓣,嘴里吐出的却是令人背脊发寒的话,“但你没有下手,我很高兴,你是喜欢我的,知道这一点就够了。”
陈少心脏用力跳了两下,只觉得头皮发麻,掌心都渗出了汗,他知道吴悠说得是真的,如果当时他真的刺了下去……吴悠会做出什么,他无法想象。吴悠这个男人城府太深、太可怕,再配上那强大无比地能力,他根本不是对手,在吴悠身边的这一年多,他的斗志已经被消磨得所剩无几了。
吴悠摸了摸他的头,笑道:“快点好起来,你这两个月也受苦了吧,你和你爸妈都瘦了,外面的生活多辛苦啊,我一定要给你好好补一补。”
陈少偏过头。
吴悠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脑袋扭了过来,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以后要把我当做你的丈夫来对待。”
陈少疲倦道:“你玩儿够了没有,我累了。”
吴悠摸着他的脸,眼神很是深情,“你睡吧,我在这儿守着你。”
陈少闭上了眼睛。
吴悠轻声道:“我们还有最后一战。”
陈少知道,最后一枚傀儡玉,在南海,傀儡玉关乎人类能不能阻止这场灾难的蔓延,吴悠不可能作壁上观。
“等你好了,我们要再回青海修炼,只是修炼,我要争取在出征南海之前,突破四阶。这是最后一战了,也可能是最危险的一战,不过我一定会活下来,因为我还想和你举行婚礼呢。”
陈少一惊,但没有睁开眼睛,他现在实在没力气跟吴悠争论这个问题。
吴悠说完,在陈少额头上印下一吻,“宝贝,睡吧。”
吴悠用傀儡玉换来了不少最先进的药,陈少的病很快好了。
果然如吴悠所说,他父母的行动不再受限制,甚至他的行动都自由了,他可以在没有人监视的情况下随意离开吴悠的住所,在山城里闲逛,也可以在吴悠不在的时候,在他父母那里住几天,当然,他没有蠢到想再逃跑,他知道自己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