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咸鱼仙姑
可小灰也不是全然不顾少年的感受,他也想到了让少年舒服的方法。他抱着少年,让他靠坐在自己的胸膛前,从后头进入了他,将手伸到他的前头的玉·茎上去抚动。他手腕上细细软软的茸毛,痒痒地搔在少年的会阴处,激得他浑身战栗,囊袋收缩着,可怜兮兮地就要吐出粘液来。
“小宝我爱你……”这一声表白,伴随着少年的高潮而至,成为了此刻他脑内轰鸣的甜蜜交响曲。他忘情地“啊啊”大叫了出来,算作是对那句动人情话的回应。
那样诱人的叫声,久久地回荡在森林里。同样,那样淫靡的画面,也完完全地映入了,一个提着冷硬斧头的男人、不怀好意的眼里。
第16章 小红帽(16)恐怖
然而,即便是再甜美的梦境,也终有清醒的时分,就像日头,总要落山、总要西沉。在太阳快要完全沉下去的时候,少年终于拖着疲累的身躯回到了家。
当然,那种累单纯只是身体上的,他一直被小灰夹着双腿操·弄,此刻两脚软得就像踏在棉花上;但他的心里,却是满满的充实,和幸福。
“孩子,你回来啦?快,快来吃晚饭吧。”早早立在门外边等待自己归来的母亲,见了少年,赶忙上迎上来亲昵地挽着他的手,搀他进屋用晚餐。
“妈。”少年懂事地叫了一声,却刻意忽略了那个坐在桌边冷眼看着自己的男人。对,就当他不存在,反正,他绝对不是我的父亲。
“呵,还知道回来?”猎人冷硬的声音,带着意有所指的讽刺意味,传进了少年的耳蜗里——那么刺耳。
少年不理他,甚至眼睛都没有往他那边瞟一下,默默地端起饭碗,索然无味地嚼着粗硬的米饭。他边吃,边怀念奶奶煮的热腾腾的奶油蘑菇汤,怀念奶奶慈祥的微笑,怀念傻傻地坐在桌边的小灰,怀念他张着嘴等待自己喂他的样子。那才是一个家,那才是一个家该有的样子,那才是家人之间该有的亲近。而这里,只是生不如死的地狱,是囚牢。
忽然,一只蛮横的大手猛地伸过来,一下打翻了他手中的木碗。少年茫茫然地盯着在地上滚了几下的木碗——这下,连冷硬的米粒都不用吃了呢。
“吃他妈什么吃!你他妈的给我过来!”
“啊——!”
猎人一把揪起少年的耳朵,托着邋遢的瘸腿,把他提了起来,直往门外拖。少年感到自己耳朵发红发烫,像是要硬生生被扯下来的感觉,他想反抗,不想跟着走,可是被揪住的要害逼得他不能不屈从。母亲捂着嘴,只能流下无助的眼泪,望着这一切的发生,就像之前的无数次一样。
猎人直接把少年揪到了屋门外的一段树桩前,借着屋内传出来的隐隐烛光,少年清楚地看到,那被横向截断的树桩上头,插着一把锋利的斧头。猎人一下把它从木头里拔出来,少年看到,那闪着冷硬寒光的刀锋上头,居然沾着鲜血,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看来今天猎人出去,又杀生了,也许是兔子、也许是小鹿……那么会不会有一天,是一头狼!他猛然心悸地一抖,随后被猎人捏着的身体,整个骨架子都在止不住地颤抖。
猎人终于放开了少年的耳朵,但少年不敢逃。他眼睁睁地看着猎人把斧头举到自己的头上……随后,伸出紫黑色的舌头,舔舐着刀锋上的血迹。那居高临下盯视着自己的眼神里,充满了嗜血的恐怖。
随后,猎人那张沾了鲜血的厚嘴唇,慢慢凑到了少年的耳畔,充满威胁意味地对他说:“还吃什么饭呢?你今天下午在森林里头,不是已经被人吃干抹净了么?”
少年听了这话,像是突然糟了雷劈一样,浑身猛然一颤,站在那里呆怔住了,任由猎人充满侵略性地用五根怪力的手指,捏在他的肩胛骨上,继续威胁他说:“怎么样,让我也尝尝你的滋味吧……我看,你今天叫得淫·荡得很,你可比你娘骚多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猎人大半个身子,都猥琐地压在了少年身上,让人恶心得想吐的淫笑,携着他恶臭的口气,不断地从嗓子眼里喷出来。
第17章 小红帽(17)背叛
“不要、不要啊,放开他!你放开我的孩子啊!呜呜呜……”哭泣,母亲在猎人面前,永远只有永无止境的哭泣,和跪地哀求。
猎人不耐烦地转过脸去,对着母亲鄙夷道:“你滚开,少多管闲事。我在教你的乖儿子砍柴呢,”说着,他的五根粗短的手指头,流连在少年泛着纯真香气的脖颈之间,突然,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因为那段薄软的颈肉上,正好有小灰情难自禁时,留下的牙印。
“说!你他妈的是在跟我学砍柴,说!”五根手指越收越紧,带血的刀锋也越逼越近。
少年艰难地喘着粗气,闭着眼睛,就是没有丝毫要张口的意思。
“如果你不说的话,我就当着你母亲的面,当场强暴你,就在她的眼前,让她好好看看,你是怎么发骚的……”
少年听到这话,陡然一激灵,猛地睁开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猎人!他从那双疯狂嗜血的眼睛里,看到的绝不仅仅是威胁的玩笑而已,他是真的会那样做的……
少年就算再刚毅,也难免彻底屈服下来,他又怎么可能,让母亲看到那样活生生的地狱般的场景!于是他只好皱着眉头,大声地对母亲喊:“妈,你先进屋去,进屋去!进屋去!我是在学砍柴!真的是在学砍柴!学砍柴、学砍柴、学砍柴……”到后来,他越说越轻,声音像是要哽咽得再也发不出来似的。
母亲捂着嘴,捧起脸来,再也不忍目睹这一切,飞奔回了屋里,躲进了房间里。
“哈、哈哈哈哈……好了,现在没有人来打扰我们了,我们可以好好地来快活快活了!”猎人肆无忌惮地伸手摸上了少年的窄腰,猥亵地在那处揉捏、把玩。“来,叔叔来好好教教你,怎么砍柴!”说着,他走到了少年的身后,半蹲下身,把裤裆里那个臭烘烘的硬东西,硬挤着塞到了少年的臀缝间,隔着布料急色地一耸一耸,感受着少年充满弹性的柔软臀部。
少年的两只手被猎人捉住了,被迫握在那把斧头的木柄上,随着他裆部猥琐的动作,而有节奏地胡乱挥舞起来。少年胆战心惊,他想反抗,又不敢,他觉得,如果他稍有违逆猎人的意思,那把斧头挥下来的下一个目标物,就不是木桩上,而是他的血肉之躯上。
小灰送完少年,本来已经回家了。可是他越想越不对劲,因为少年无论如何都不让自己送他到家门口,而是在距他家很远的地方,就强行要求分道扬镳。
两人刚刚在肉体上亲密无间地亲近过,小灰当然不能接受少年突如其来的冷漠,但少年的坚持要如此的脸色,铁青得吓人,所以小灰也不好拂逆他的意思,只好灰溜溜地一个人,一步三回头地先走了。
可是现在,他越想越觉得少年的举止奇怪,他实在放心不下少年,于是他决定,一定要回去看看。
森林里本就没有几户人家,所以当他摸着黑顺着原路找到少年的家门口时,他愣住了。狼族的夜视能力,让他远远地就看到,那两个立在家门口纠缠在一处的身影,正是少年,与自己曾经在窗户里看到、与女人进行性·事的男人。
就算小灰再傻再天真,刚刚初尝禁果的他,也知道,那贴合在一起的胯部耸动,代表着什么。他的指甲,深深地掐进了肉里;他的牙齿,就要把自己的舌尖咬碎了……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背叛我!为什么!
第18章 小红帽(18)了断
小灰深爱着少年,他不相信这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的,他要跑上去求证,他要给少年一个解释的机会。
他气喘吁吁地跑上前去,可当那两个交叠的身影就在他眼前、少年惊诧的双眸与他四目相望的时候,他放慢了脚步,一步、一步,就快挪不动步伐,他害怕走进这个噩梦里去。
猎人得意地舔着嘴唇,更加卖力地耸动着胯部,虽然只是隔着衣料的猥亵,但那标记占有意味已经很明显了。他挑衅地看着小灰,眯起眼睛,手里头的斧子抓得更紧。
少年浑身颤抖着,再也不敢与蹒跚走来的小灰对视,他抬起绝望的双眼,望着猎人,那眼神是在说: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让他看到,不要……
猎人勾起嗜血的嘴角,低下头趴到他耳边,用轻得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声音说:“记住,你还有母亲。就算今天他能救得了你,他能救得了你娘么?我的斧头挥下去,一挥一个准,一挥掉一个脑袋……”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肆意揉搓着少年胸膛前、那两粒梅果形状的突起,“再说了,如果你娘知道你今天下午跟一只狼在森林里面做了什么,你觉得,她会高兴么……”
少年的身体僵住了,他忘记了反抗。猎人紧盯着小灰、同时蹂躏少年身体的手更加肆无忌惮了,他满意地听到了少年边摇头、边变得越来越急促的喘息。
“乖……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可以给你一个和他彻底做个了断的机会。我现在放开你,你走上前去告诉他,你和他从此没有关系,你是心甘情愿属于我的,那么,我今天晚上就先不‘吃’了你。”
少年听到“了断”两个字,刹那间本能地踌躇了一下,本来握在斧柄上的手,下意识地紧紧勾住猎人的手臂求饶。他在心里喊着,不要啊,不要啊,小灰该有多伤心啊,他一定会心碎掉的吧,我和他才刚刚心意相通,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可是,求饶又有什么用呢?
“去吧!”猎人终于放开了少年,“只要你照我的话做,我可以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当着你娘的面干·你!否则的话,我就不能保证,我干得你哇哇直哭的时候,会不会邀请你娘和你奶奶一起来围观了,哈哈哈哈……”
猎人魔鬼一样的笑声响在身后,可少年已经无暇去听了,他魔怔一样地朝着小灰走过去。终于,一双炙热的手握住他,将他的神智稍稍拉回来一点……
猎人扔掉斧头,在身后抱着手臂,斜着眼睛看他们。
小灰把少年拉得远远的,确认猎人听不见他们说话的地方,才开始焦急地质问少年:“你为什么要跟他那样!为什么!你明明就已经是我的了,为什么要让他对你做那种事!”
少年想起猎人的斧头就竖在母亲的屋门前滴血,他噙着泪,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小灰急得抱住了他:“你说话呀!你说呀!说你不是自愿的,说你是被他逼的,是不是是不是!到底是不是啊!”
可是无论他怎么问,怎么摇少年的身躯,对方所能给他的所有回应,都只是默然不语。
小灰终于绝望了,他停下来,不再挣扎,准备接受少年给他的最后审判:“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最后,他只能无力地问出这一句。
少年哭到只剩下惨笑了,他“噗嗤”一声,笑得比哭还难看:“你走吧,就当我们没有认识过。没有人逼我,都是我自愿的。”
小灰那灰绿色的眼睛里,原本闪烁的最后星光也熄灭了。他怔怔地后退、后退、后退……一直退到森林里,退到少年再也看不见的地方。
猎人阴阳怪气的鼓掌声,在少年的身后响起。
第19章 小红帽(19)永别
那天晚上猎人确实放过了少年,但并不意味着,他会放过他的奶奶。他虽然已经无法从少年的母亲下·体内获得任何乐趣,但她毕竟还有为他洗衣做饭价值;反正满足他肉·棒的责任,已经有了新的继承者可以代替。但是少年的奶奶,却是一个障碍。
猎人知道,在少年经常借口留宿奶奶家的日子里,其实他是在逃避自己。好啊,既然你敢逃,那我就让你再也避无可避,上天入地,你都只能被捏在我一个人的手里!
猎人攥起拳头,拾起他的斧子,朝着奶奶家走去。
小灰一个人在森林里转悠,昨天晚上他没有回家,他无法在狼爸爸狼妈妈面前掩饰自己的悲伤。他失魂落魄地一个人走啊走,希冀着森林里清新的露水,可以疗愈他的伤口。可是,直到天亮,他也没能从思念和不解中走出来,他满脑子都是少年对他笑的模样、对他哭的模样、乖顺地躺在他身下任他挺送的模样,以及最后他说“我们没有关系”的模样……
不知不觉间,他又来到了少年奶奶家的小屋门口。他忽然眼前一亮:对啊,他赶我走,是在他母亲家的房前。或许,他在那间房子里心情不好,可是不要紧,他一定还会再来看他奶奶的,上一次,我们三个人在这里多开心呀。或许、或许我们还能围在一起吃火锅,喝蘑菇汤,他还会愿意喂我呢……
这样想着,小灰就决定坐在距离奶奶家不远的一棵树下,等待着少年的再次出现。这一次,他总算有了一点心安的感觉,加上徘徊了一晚上的他,实在是累得受不了,便靠着树干陷入了沉睡。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一声凄厉的惊呼吵醒的。那声音发自一个老人家嘶哑、苍老的喉管中,最后一声绝望的呐喊。——是小宝的奶奶!
他立刻清醒过来,看到木屋的门开着,急忙化作一发箭矢冲了进去。
屋内,猎人举着寒光闪烁的斧头,逼在老人家的喉头:“再喊呀,喊呀,喊破了嗓子,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你这个老不死的东西,我早该来收拾掉你了!有你在,就妨碍了我和你孙子的好事,哈哈哈哈,你就安心地去吧……”猎人的斧头举到了半空中。
“住手!”小灰高喝一声。
猎人停住了斧头,转过脸来,眼里露出凶狠。
“我就知道,你这个混蛋不是好人!我知道了,小宝昨晚跟我说的话,都是被你逼的,是不是!”
“呵呵,是又怎么样?他只能属于我……而你,不过是一头畜生而已。”
“呲——呲——!”情急之中,小灰的狼妖的本能终于被激发出来,本来并未完全成年的他,居然像他的父母一样,学会了变身。他原本和人类一样的指甲,瞬间变长,变成了尖利的武器,他张开嘴,露出了同时变长的獠牙,对着猎人龇牙咧嘴地威胁道。
没想到猎人却丝毫不怵,他一把抓住了无力反抗的老人,将斧头逼得更近,一条血线已经从老人的脖子上洇出来了。
小灰愣住了,对方有人质,纵使狼妖的本事再强,又怎么能和近在咫尺的斧头比快?他只得从对峙中败下阵来,收起指甲和獠牙。
“你究竟……想要怎么样?怎么你才肯放了奶奶?”
“哼哼,哈哈,我想怎么样?哈哈哈哈……”猎人笑得无比狰狞,颤动着紫黑色的舌头,“我想……要你的命!”
“什么……”
“很简单,你乖乖地躺下来受死,手背到后面,露出你的肚子,让我一斧头挥下去,把你的肚子剖开两半,我就放了这个老不死的。怎么样?”猎人胸有成竹地望着小灰,等待着,这匹蠢狼自己上钩。他相信,他会这样做的,因为他爱少年,这种爱就是他的死穴,是要他命的斧头!
小灰望着拼命摇头流泪的奶奶,他想起如果少年等会儿过来,看到最疼他的奶奶倒在血泊里,头和脖子分了家,他会是怎样的肝肠寸断……
如果一定要死一个的话,那就让我死吧。反正,昨晚咱们不是已经道别过了吗?你已经亲口对我说过,咱们没有关系了。好,没有关系最好,这样你就不用为我流一滴眼泪了。
小灰躺在地上,就像躺在冰凉的行刑台上一样。最后的时刻,他两眼望着天,他看到的不是天花板,而是一位天使,站在云朵上向他微笑,是白袍的少年,是圣洁无暇的少年。
因为,我不想让你伤心。
因为,我想永远守护你天使一样的笑脸。
因为,我爱你。小宝,因为我爱你。
第20章 小红帽(20)复仇
当少年来到小屋,看到倒在地上的两具尸体,他忘记了哭泣,他停止了思绪,他没有撕心裂肺的吼叫,他没有歇斯底里的哀嚎,他冰冷的脸上甚至看不出任何表情。他就那样,整个人像一块木然的冰,跪在那里,望着血泊里、早已失去了生气的、两个他生平最爱的人。
奶奶的脸上写着惊恐,她大大地睁着死不瞑目的眼睛,倒在一片血红之中。她是因为看到太过血腥残忍的事情就发生在自己的眼前,被活生生吓死的。她的身上,却覆盖着零零碎碎的内脏,有肠子,有心脏,有脾肺,有肝肾……那一块一块,被人活活剥离出来、连着筋的血肉,都是属于,那个倒在地上、肠穿肚烂的人的。
那是少年的爱人,那是为他殉爱的狼妖,那是虽然才认识短短几天,却爱他至深、甘愿为他奉献一切的小灰。小灰倒在地上,变成了一句冰冷而苍白的狼尸。他原本柔软温暖的肚子,被斧头硬生生从中间劈开,猎人将他的内脏一一掏出来,扔在了奶奶的尸体上。
“你可别怪我,我是为了救你的奶奶。这头畜生被你甩了不甘心,跑到这里来吞了你奶奶,我只好把他的肚子剖开,想把她给救出来。哎呀呀,可惜了可惜了……等剖开来一看,她老人家已经断气了。你看看,你奶奶这一身的狼狈,可不都是在畜生肚子里弄的么……”猎人边说着事不关己的风凉话,边伸出手在鼻子边嫌弃地摇动着,“啧啧,臭死了,死畜生!”说着,他一脚踢在了小灰的尸体上。
小灰当然不会动,不会喊疼。可是少年的心,好疼,好疼,疼得犹如被巨斧剁成了一块一块,疼得钻心蚀骨,疼得他整个灵魂都在无声地叫嚣,疼得他麻木,疼得他窒息……
血红,眼里只有一片血红。小灰的脏器,犹如一朵朵鲜血淋漓的花,开放在奶奶的尸体上。少年仿佛望见了地狱冥河的尽头,盛开的一片血红的彼岸花,在向他招摇。
他慢慢地站起来,慢慢地出了小屋,慢慢地走到一片泥土边,开始用手指,刨两个埋葬爱人的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