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千佾
逻辑呢?编剧脑子呢?这么骚的吗?
港真咱们不是在逃杀吗?
直播间观众纷纷表示给编剧这一出生子大戏跪了。
但其中还有一部分观众的关注点已经彻底转到了那团小毛球上——
“说实话……真的好萌啊!”
“咕噜咕噜的!一小团毛球!我的妈作为毛绒控的被萌哭了!”
“节目组到底怎么设计出这种东西的?”
……
而这边,贺渊在见到襁褓中的黑色毛球时,身形蓦地顿了顿,眼神也在霎时间变得犀利起来,完全不是看自己“儿子”的眼神, 反而像是看向某种危险的存在的眼神。
很快,贺渊眯了眯眼。
女管家的怀抱中,那团黑色小毛球费力地翻了个身, 全身蓬松的绒毛抖了抖,伴随着咕噜咕噜的声音,小毛球往女管家怀里钻了钻,接着两只水润润的大眼睛转过来, 满是好奇地看向贺渊——
“爸爸!”
再次欢快地叫了一声,是细细弱弱的小奶音。
“啊啊啊啊啊我被萌到了!”
“太可爱了叭!”
“先生……您看……”女管家欲言又止地看向贺渊。
在刚才一瞬, 她脑中蓦地出现了一些画面,当她消化了这些信息后,女管家忽然间醍醐灌顶,醒悟过来, 眼前的贺氏掌权人、傲立于商业帝国顶端的帝王贺渊,原来只是个深陷求而不得痛苦的普通男人!在深爱的人面前,他的内心脆弱而自卑,只能用种种拙劣的手段伪装自己的不安。
女管家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 眼中不自觉地流露出如同慈母般的宽容与怜爱。和她一样的,还有周围众多女仆,于是就在短短几分钟内,所有人看向贺渊的目光都充满了母性的光辉。
先生他……只是个不懂得如何表达自己爱意的孩子啊!
贺渊:“……”
滚。
女管家脸上的慈爱更甚,抬了抬手:“先生,这是您的儿子,请您给他取个名字吧。”
贺渊面容没有丝毫变化,更没有任何身为人父的喜悦。
显然对这操蛋剧情很不爽。
“妊娠期四个月的,有狮子、山羊。”贺渊丝毫没有伸手接过女管家手上毛球的意思,而是声音平静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女管家:“???”先生想说什么?小毛球的绒毛晃了晃,两只大眼睛眨了眨:“啾?”
“还有一种。”贺渊眯了眯眼,对上小毛球的双眼,优雅而缓慢地吐出了一个音节——
“猪。”
“你是哪种?”
周围众人:“……”
似乎是听懂了贺渊的话,小毛球双眼一下子就湿了,“哇”的一声哭出来,女管家手忙脚乱地拍了拍小毛球,小心翼翼地安抚着。
“贺哥66666,翻脸不认儿子。”
“贺哥这个不负责任的爹[允悲],那是你儿子……有叫自己儿子猪的吗?”
“贺哥在线表演一个老爹是怎么嫌弃自己儿子的。”
“无差别攻击,难道没想到把自己跟小秋都骂进去了吗[笑哭]?”
直播间正惊叹于贺渊的无耻无情无理取闹,身为话题中心的贺渊却已经跨步走进了盛秋的房间。见到的就是被加了“坐月子”BUFF躺在床上、脸色憋得通红的盛秋。
盛秋在被系统安排了“早产”剧情后,眼前就是一片黑屏,被关了小黑屋,只剩下右上方一个进度条,显示所谓的早产的进度,就连所谓的宝宝是从哪儿出来的都不知道。盛秋再次被这不知所谓的剧情给气哭了。
此刻眼前场景重新出现,见到贺渊进来,盛秋立刻委屈起来,伸手揪住了贺渊的衣角。
不知为何,看到自家小狐狸这一幕,贺渊一瞬间有些哭笑不得,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这个只是游戏,别太当真了。”
可自家小狐狸依旧愤愤。
就在这时,女管家抱着小毛球进来了,小毛球似乎刚被安抚下来,双眼还含着泪水,可怜兮兮地看了贺渊一眼,很快又收回来,接着看向盛秋,小奶音弱弱地叫了一声:“麻麻!”
听到这话的盛秋愤怒地转过头:“!!!”
谁是你麻麻?!
盛秋都快要炸毛了,可一转眼,看到那团小毛球的瞬间,满腔的愤怒忽然就卡在了喉咙口。
下一秒——
盛秋:“!!!”
这个毛茸茸的球球是什么?!
刚才只听到女管家对贺渊说的话了,压根没看到那个所谓的宝宝,可现在,看清楚这个宝宝的瞬间,盛秋彻底呆住,震惊了。
小毛球忽然在女管家的怀里动了动,女管家会意,立刻送了过来,递到了盛秋怀里。
手里的触感暖呼呼、软绵绵的,绒毛摸上去也很舒服,就像是真的抱了一只刚出生的狐狸崽崽,盛秋揉了揉毛球,眨眼就见毛球两只大大的眼睛眯了起来,发出特别舒服的咕噜咕噜声,圆乎乎的身体还在他手里翻了几个身。
“啾!”
一直冷眼旁观的贺渊见到这副场景,脑中蓦然间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果然,下一秒,盛秋忽然兴奋地抬起头朝他看过来,双眼大亮:“贺渊!这个真的是崽崽!”
像是呼应他的话,小毛球立马发出了欢快的声音:“啾!”
盛秋低下头,跟小毛球看了个对眼:“啾!崽崽!”
一人一球开始欢快地母子互动起来。
“麻麻!”
盛秋却板起脸:“我不是你麻麻!”想了想,双眼一亮,“叫哥哥!”
“麻麻!”小毛球却坚持,叫完盛秋去叫贺渊,“爸爸!”
“哥哥!不是麻麻爸爸!”
“爸爸!”
……
盛秋瞬间有点嫌弃这个崽崽。
但是毛茸茸的崽崽真的好可爱。
而他的身后,看着一人一球互动,盛秋努力纠正毛球的称呼可毛球坚决不改的情景,贺渊双眼微眯,视线有如实质般落在那只黑色小毛球上。
毛球正坚定地对着盛秋喊麻麻,此刻察觉到贺渊的视线,咕噜咕噜了一下,抬眼。
下一秒——
“嗝!”吓到抖了一下。
“麻——”
瞬间改口:“哥哥!”
毛球:QAQ!
直播间,目击了整个过程的观众对贺渊的行为做出了强烈谴责。
“贺哥翻脸不认儿子不算,还要威胁自家儿子23333!”
“崽崽心里苦!我麻麻不认我非让我叫他哥哥,我爸爸还为了我麻麻威胁我!”
“哈哈哈哈天啊这么一说好心疼崽崽!”
盛秋满意了,忍不住再次揉了揉毛球肉呼呼的身子,顺了顺它身上的毛,内心简直兴奋得飞起——
崽崽真的好可爱啊!虽然颜色不对,不是白的,要是白的就更可爱了!想到这里,盛秋忍不住低下头,想要凑上去亲一亲小毛球,可刚低下头,一只大手就伸了过来,抵住了他的额头,另一只手五指张开,轻而易举地把他怀里的毛球给托走了。
盛秋抬起头,一头雾水:“???”
毛球瞪大了双眼:“!!!”
被自家小狐狸外加不知道哪儿跑出来的野球用两双同样茫然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贺渊一脸淡定,毫不犹豫地给野球扣了个帽子:“它掉毛,别乱亲。”这个借口找的一点都不走心,而且没有丝毫掩饰。
毛球:“!!!”你才掉毛!
一家三口正闹腾着,周围忽然安静了下来,原本门外的嘈杂声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这一刻笼罩了整个房子,紧接着是几声打斗声,还有人的低骂和惨叫。
听到声音,盛秋和贺渊脸色同时一凛,对视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朝房间外奔去。盛秋眼前的光屏上,“坐月子”的进度条在这一瞬间彻底满了,他却没心思去思考这一点。
刚出房门,见到的就是几人斜靠在走廊墙壁上,而几人已经躺在地上的情景。斜靠在走廊墙壁上的人身上有不同程度的伤口,而躺在地上的人已经彻底没了呼吸,成为了尸体,他们的身上,残留着仿佛被野兽撕扯过的痕迹。
“发生了什么?”
“同问???一头雾水。”
“卧槽!我刚才在隔壁直播间!刚才走廊的灯忽然黑了下来,有什么东西突然出现对选手发动了攻击,大家都反击回去了,但是还是有好几个人挂了!”
“看清楚是什么了吗?”
“攻击我们的是狼。”画面中,有逃杀秀选手捂着手臂说道,“往灵堂那边过去了。”
“狼?”盛秋忽然想到了晚上攻击自己的东西,那个好像也是狼。
闻言,贺渊眯眼,朝灵堂那边走去:“去那边看看。”
被他抓在手里的毛球眨了眨眼,颤颤巍巍地喊了一声:“啾……”
一行几人终于来到了灵堂。此刻的灵堂里依旧是白天的模样,黑色的棺材摆放在灵堂正中,周围铺满了白色的菊花,而棺材上方,一个大大的“奠”字下面,写着两个字——贺海。随着几人打开大门的动作,棺材上方的帷幔随风动了动,掀起一片阴冷的气息。
微风中,似乎有什么香气慢慢弥漫过来。
“什么味道?”
“有点熟悉——”
“卧槽这……”
话没说完,几人瞬间全身无力倒了下去。
与此同时,灵堂中间的棺材里突然发出了规律而沉闷的声音。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