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斋 第122章

作者:清麓 标签: 灵异神怪 甜文 强强 情有独钟 玄幻灵异

  “我不吃。”戚意棠对零食没什么兴趣,唯一感兴趣的食物就是池敬渊做的。

  “可以找本书给我看。”戚意棠主动提出要求,大大降低了池敬渊的焦虑,他怕把戚意棠带过来,却让戚意棠无聊。

  他不知道的是,对戚意棠来说,只要能一直看着他,就永远不会感到无聊。

  “池敬渊,该不会真的是你儿子吧?”吴迪见他一副父爱泛滥的模样,深深地感到怀疑。

  池敬渊摇摇头,说:“不是。”

  也没解释这是戚意棠,要是说了,吴迪估计该跪了。

  随后,陆陆续续有人来上班。

  每个人看见戚意棠的第一反应都是去看他的肚子,一直到后来,连他们队里最靠谱的夏云舟也去看他的肚子,池敬渊终于忍不住开口:“男人是生不出孩子的。”

  “哈哈哈哈,我就随便看看。”夏云舟尴尬的假笑。

  田恬一看见戚意棠就两眼放光的冲到戚意棠面前,盯着他看。

  “啊——池敬渊,池敬渊,他好可爱啊,我要死了!”田恬从包里拿出几颗奶糖放到戚意棠面前,“小宝贝,你叫什么名字呀?叫姨姨,姨姨给你吃糖糖。”

  戚意棠:“……”

  池敬渊:“……”

  “咳,他最近在换牙,不能吃糖。”池敬渊只能睁眼说瞎话,企图将田恬糊弄过去。

  “小宝贝真可怜,不要难过,等换好牙牙后姨姨给你买好多好多糖糖。”田恬到处翻了翻,翻出自己的平板给他。

  “姨姨教你玩游戏好不好?”说着田恬就给戚意棠下了一个给恐龙洗澡的游戏,又下了一个抓鱼的游戏,都是儿童益智类游戏。

  戚意棠:“……”

  “咳……田恬,其实他是戚意棠。”池敬渊被戚意棠看着,没办法只能说出实情,否则按照田恬的性格,不知道还会做出多少挑战戚意棠底线的事情。

  霎时间,办公室里安静极了,所有人都僵在了原地。

  他们刚才说了什么?

  问池敬渊,引渡使大人是不是他的儿子?

  众人此刻只想回到刚才进门的时候,去晃一晃当时自己的脑袋,听一听里装的是不是都是水。

  这一天,对池敬渊来说,大概是上班以来,过得最快的一天。

  这一天,对夏云舟四人来说,大概是上班以来,过得最漫长,最生不如死的一天。

  晚上戚意棠去洗澡的时候,池敬渊一度很担心他能不能自己独立洗澡。

  戚意棠爬到他的腿上,拍拍他的肩膀说:“我是身体变小了,不是脑子变傻了。”

  洗完澡的戚意棠,香香软软,粉雕玉琢,小脸像是刚剥了壳的鸡蛋,又白又嫩,他脱了鞋爬上床,一双小脚丫白里透着淡淡得粉色。

  要不是有被当做变态的嫌疑,池敬渊下意识的想要抱起戚意棠的小脚丫亲一亲。

  如果是把戚意棠从小养到大,池敬渊一定会很乐意。

  匆匆洗完澡,池敬渊躺上床之前,顺手从书架上抽了一本书。

  戚意棠一看他手里的书,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他趴在池敬渊的胸口,眨巴着大眼睛说:“爸爸,要给我念睡前故事吗?”

  池敬渊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还好没有流鼻血。

  “小渊,你真是太可爱了。”戚意棠在他怀里咯咯咯笑个不停。

  池敬渊也知道自己丢人了,抱着怀里小小的一团,他忽然很想念和戚意棠四肢交缠,交颈而卧的夜晚。

  “睡吧,戚宝宝。”睡前故事念完,戚宝宝还没睡着,池敬渊将手遮在他扑闪扑闪的大眼睛上。

  两人互道晚安,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次日一早,池敬渊是被吻醒的,一睁眼,就是戚意棠那张俊雅的脸,泼墨似的长发垂落下来,铺散在池敬渊的胸膛。

  “宝宝,该你了。”戚意棠的声音带着清晨特有的慵懒和性感,在原本就容易冲动的清晨,显得格外撩人。

  池敬渊原本想问他是什么意思,但欲火燃得太快,瞬间将他吞噬,然后他知道了戚意棠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想当戚意棠亲爹,戚意棠想当他干爹。

  

第111章 番外五

  柳明珠不愿意投胎转世是为了等人, 陈宣是为了报恩,池敬渊有一次问过双胞胎, 他们为什么不愿意转世。

  双胞胎看着他露出皓白的牙齿, 猫一样的眼睛,圆溜溜的看着他, “做人一点都不好, 会被吃的。”

  那时候的池敬渊并不明白他们这话是什么意思,直到后来, 他从还魂香里看见了双胞胎的前尘往事。

  虎毒不食子,人恶毒起来就不一定了。

  宴一叶和宴知秋出生在一个农村里, 在这里人们愚昧无知, 他们相信双生子是不吉利的存在, 所以他们俩一出生就被人厌恶。

  那时候正值抗战时期,他们的小村落非常闭塞,也因此逃过一劫。

  他们俩的母亲是被人卖给他们的父亲的, 不久后虽然生了两个男孩儿,但因为村子里一直盛传双生子不吉利, 导致宴父对宴母没有什么好脸色。

  宴父为了求一个心安,将宴知秋抱给了村里一个老寡妇,是可以当宴知秋奶奶的年纪, 估计也活不了多少年。

  他心里盘算着,等老寡妇将宴知秋养大,老寡妇死后遗产都是宴知秋的,自然也就是他的, 不用花一分钱,还可以破除双生子不祥的诅咒。

  虽然名义上是老寡妇的孩子,但宴知秋和他始终是血浓于水的父子关系,以后长大了肯定是要认回来孝敬他的。

  可惜,他的如意算盘虽然打得好,却无福消受,有一年冬天,他听说村子尽头的湖里有鱼,砸开冰就可以钓到,许久没有尝过肉味儿的宴父,不听宴母的劝阻,拿着锄头和简易的鱼竿往村子尽头去了。

  然后一夜未归,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冻硬在湖里。

  又过了两年,养着宴知秋的老寡妇去世,宴母再嫁给了一个从村外来的男人,那个男人相貌英俊,又是念过书的,听说家里被炮弹炸毁,只剩下他一个人逃难到此。

  宴母非常迷恋他,认为他英俊又学识渊博,还非常心善,因为这个男人非但不嫌弃她嫁过人生过孩子,还劝说她将宴知秋也一起接过来,他们一家四口住在一起。

  宴母不曾想过,这一切都是假象,这个男人非但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反而是个有特殊癖好的变态。

  “哥哥,你怎么不睡觉呀?”宴知秋怀里抱着一个破旧的洋娃娃,那是养育宴知秋的老寡妇给宴知秋做的,是他唯一的玩具。

  宴一叶的眼睛通红,神情憔悴,但是他不敢睡觉,他害怕自己一睡着,那个男人就会进来对弟弟动手动脚。

  “怎么醒了?想尿尿吗?”宴一叶回避了宴知秋的问题。

  “我有点冷。”宴知秋的身上盖着一床薄薄的被单,现在正是寒冬腊月,他被冻得小脸煞白。

  宴一叶将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部盖到宴知秋的身上,又紧紧的抱着他,“还冷吗?”

  宴知秋裂开嘴笑了笑,“不冷了,哥哥也进来吧。”

  “哥哥不冷。”宴一叶的眼睛又干又涩,满是红血丝。

  “我想挨着哥哥。”宴知秋掀开被子,一股冷风钻了进来,“哥哥快进来,好冷呀。”

  宴一叶没有再拒绝,钻进被窝里和弟弟抱在一起,用彼此的体温相互取暖。

  “哥哥,我想吃红薯。”宴知秋在宴一叶的耳边小声的说道。

  宴一叶的头发有点长,没人给他剪头发,宴一叶一直都是自己用剪刀随便剪剪,一开始总剪得像是狗啃过的一样,后来熟练了,还会剪两个样式,自从母亲改嫁以后,他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剪过头发了。

  宴知秋玩着宴一叶的头发,“哥哥,我也想留长头发,我看隔壁的梅子扎了两个辫子可好看了,她说那叫羊角辫,我也想扎。”

  “明天给你去挖红薯,男孩子不能留长头发。”宴一叶从宴知秋的手里扯出自己的头发,摸摸弟弟的小脸。

  “为什么呀?明明哥哥留长头发就很好看,徐叔叔说哥哥是个小美人呢。”

  宴一叶闻言,脸色骤然间变得煞白,激动地住着宴知秋的手臂,问道:“他还和你说什么了?不是让你别和他说话吗!”

  宴知秋不知道哥哥为什么突然这么激动,他委屈的含着泪说:“哥哥,你抓得我好痛。”

  宴一叶低头一看,宴知秋的手臂被自己抓出了红印子,“对……对不起……”

  宴知秋见宴一叶一副慌张害怕的模样,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亲,“哥哥不怕,我以后再也不和徐叔叔说话了。”

  “其实我也不喜欢他,他总是喜欢捏我的脸,好痛的。可是妈妈让我听徐叔叔的话。”

  宴一叶仿若惊弓之鸟,“他还摸你哪儿了?”

  宴知秋缩着脖子摇摇头,“他想打我的屁股,被我躲开了,我才不想挨打。”

  宴一叶抱着宴知秋,眼睛里蓄满泪水,“哥哥一定会保护好你的,一定会的。”

  那个男人有一个人模狗样的名字,叫徐铭诚,他总会用一种黏黏糊糊的眼神看着宴一叶,宴知秋被老寡妇养得很好,当亲孙子对待,所以性子要天真懵懂得多。

  宴一叶不同,他自小就明白自己生在什么样的家庭里,父母不慈,家中的脏活累活都交给他来做,还没有灶台高就被逼着学做饭给父母吃。

  比起宴知秋,他要早熟许多,虽然不明白徐铭诚那种眼神究竟是想对他做什么,但他知道那种眼神让他不舒服,也让他害怕。

  徐铭诚曾经对他说过一句令他毛骨悚然的话,他说:“你弟弟那么傻,应该很好骗。你说我要是和他说,亲我一口就给他糖吃,他会不会亲?”

  “不……别……”宴一叶握紧了拳头,明明手都在颤抖,脸上却还装作镇定,就是他这副倔强的样子令徐铭诚对他非常感兴趣。

  他害怕徐铭诚对宴知秋下手,每天活得战战兢兢,睡觉也不敢睡。

  不过好在徐铭诚还未来得及对他们做什么之前,东窗事发,他的所作所为被宴母发现了。即便这个女人没有保护他们,可她对徐铭诚有着疯狂的占有欲,连自己的儿子也要防着。

  宴一叶经常会被宴母用一种阴郁,随时想要杀死他的眼神看着,他不害怕,只要不是对着宴知秋,他就没什么可怕的。

  直到有一天夜里,睡觉的时候,宴一叶发现宴知秋身上有很几个红点,像是用针扎的,他逼问之下才知道,他们的母亲居然用针扎宴知秋,而且这不是第一次了,宴知秋不敢让宴一叶知道,他不想看到哥哥被打。

  宴知秋的判断是正确的,当晚宴一叶真的怒气冲冲的跑去找他们的母亲理论。

  “老娘扎他怎么了,你敢这样和你妈说话,看老娘不打死你。”

  宴一叶被女人一巴掌打得鼻血直流,即便如此女人也不停手,她像是终于把心头的妒恨发泄出来了一般,差点把宴一叶打死,特别是徐铭诚去拦,她就打得更加用力。

  “你这个小贱人,敢勾引老娘的男人,看老娘不打死你!”

  宴知秋扑到宴一叶身上,替他挡住女人的棍棒,满脸泪水全流进了宴一叶的衣领里,宴一叶一个翻身将弟弟死死护在身下,无论宴知秋怎么挣扎,哭喊他都纹丝不动,“弟弟乖,会没事的。”

  好在最后女人打累了,他们俩才因此逃过一劫。

  宴知秋在大冬天打着光脚,跑去找村里的一个赤脚大夫给宴一叶治伤,对方一个大男人也看见宴一叶的伤后,也露出了于心不忍的神情,听说是宴母打的,摇了摇头,似乎没想到还有这么恶毒的母亲。

  虽然宴一叶的命保住了,但腿却留下了旧疾,年纪轻轻才十二岁,一到阴雨天双腿就像是刀刮似的疼。

  他们俩年纪越来越大,宴一叶心里也逐渐有了自己的盘算,他怕外面的仗没打完,他和弟弟就先被自己的母亲弄死在这个村落里。

  他难以忍受自己的母亲,故意在他和宴知秋面前与那个男人做爱,发出令人反胃的声音,每次她都会用胜利者的眼神看着他,眼里满是得意与炫耀。

  宴一叶一次次的捂住宴知秋的眼睛,不让他去看那令人作呕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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